第15章 章節
語卻還是惡狠狠地:“給我記好了周良善,若再忘記,我會讓你今晚過得終生難忘。”
至于怎麽個難忘法,反骨的周良善還真想試一試。畢竟被人壓迫的久了,總想無聲的反抗一下下。
于是,該打的沒打,該來的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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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面早在兩天前裝修完畢,鮮紅的“紅”字招牌就如情人的朱砂淚,炫目又警醒。店裏的貨也陸陸續續的上的有十之七八。
沈樹急沖沖趕到店面的時候,所有的售貨員已經下班,連袁莎莎也早就離開多時,店裏頭只剩下周良善自己忙忙碌碌的還在為塑料模特配裝。
松了一口氣的沈樹火氣瞬間燃燒,粗|暴地一把扯過她,擡手就要揮下。
眼看巴掌就要落在了周良善的臉上,沈樹陡然清醒,手便那樣舉着停頓在了半空。一時間,房間裏,一個看着自己的手發呆,另一個瞪着眼睛發傻。
若說,前一時刻,周良善對沈樹還有那麽一絲幻想,如今這絲幻想已經在這高高舉起的巴掌中幻滅。
周良善先回了神,指指臉語氣清涼:“大爺,消火了嗎?沒消火您接着往下來。”
沈樹的臉色在不經意間轉換不定,垂下了手,手指不由自主地抽動着,想說點什麽卻只張了張嘴終究是沒有說出來。
沖動是魔鬼。還說什麽呢?道歉?雖然打女人是一種非常不道德非常可恥的行為,但他始終不覺得自己有錯。也幸好他及時剎住了車。罵她?還是算了。難道不是應該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嗎?他的沖動來的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
沈樹冷臉不語。
周良善猶在生着悶氣,挑釁似的盯着他看,也不說話。
沒有看到她的妥協,沈樹氣急敗壞地轉身離開。
這是自打兩人确立情人關系以來,頭一回如此冷落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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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了同床共枕夜夜風|流的快和日子,不過才七天的冷戰就像有小半年那麽長似的。
在這期間,周良善和周山的旗艦店也已經萬事俱備,只欠挑選個黃道吉日開張了。
這廂,周良善好容易堵住了周山,誰知這貨來了句“你看着辦吧”,便再度玩起了失蹤。
還能怎麽辦,還得找沈樹。
其實那廂的沈樹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別別扭扭的只等周良善找上門。
很快兩人便見了面,誰也不提那天的不愉快,誰也不肯先道歉,均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嘴臉。
最後沈樹不耐煩了,擺了擺手說:“你走吧,七夕那天開門營業。”
周良善一聽,二話不說,開門就走。還沒走出多遠,沈樹的辦公室裏傳來了重物落地的聲音。吓得秘書小姐站在門口老半天,猶豫着是進呢還是不進呢。正等電梯的周良善沖她莞爾一笑,心情忽然變得很好。她想自己終于扳回了一局。完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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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被商家渲染的氣氛濃烈的中國式情人節。
頭一天,周良善帶着售貨員用很多粉紅色的氣球和彩帶裝扮好了店面,因為忙到很晚,遂索性住在了店裏。
天還沒亮,周良善便起來了,打開店門一看,被眼前的場景驚了一跳。
店的旁邊,一個巨大的用紅色玫瑰花鋪墊的T型舞臺,正在緊鑼密鼓地搭建着。一十八個穿着帶有濃郁中國風的高叉旗袍披着彩帶的禮儀小姐,整整齊齊地站在店的兩邊,看見周良善的時候齊齊問了聲:“早安。”。在她們的身後,是各式各樣的鮮花花籃,還有發財樹、元寶樹、紅掌等等,争奇鬥豔,到處彌漫着花香。這裏嫣然已經成了鮮花的海洋。
周良善在回過神來的第一時間撥通了沈樹的電話,詢問今天的活動內容。
沈樹依舊用拽的二五八萬的腔調說:“配合,你只需要配合。”
這就意味着就像做|愛時一樣,沈樹說脫她就得脫,沈樹說分開大腿她就得立馬擺出個大字來。
周良善郁悶起來,開張大吉的好心情也被一沖而散。
挺屍是嗎?
咱會。
當夏天的第一縷陽光照進店內的時候,剪彩儀式正式開始。
看得出來沈樹很重視這次的宣傳機會,不光請來了嫩模走秀,還請來了風頭正勁和某影帝傳緋聞的當紅女神級名星,身着為其量身打造的紅色禮服大秀着美背,T臺之下更是雲集了各大周刊的娛樂記者。
一時間,閃光燈不停地閃爍着。
這根本就是一場新聞發布會。
抛去先前的不快,周良善忽然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斜眼去看T臺上的沈樹,還是騷包的不可一世,可看在她的眼裏卻成了意氣風發。
是不是要做點什麽緩和一下尴尬的氣氛呢?畢竟現在的一切都是他給的。
就因為這麽想着,當沈樹的目光掃向她的時候,周良善報以最甜蜜的微笑。
頃刻間,不快了很多天的沈樹,沒來由的心情格外的舒暢。
忙了整整一天,繁華終于謝幕。沈樹請客戶吃飯,捎上了周良善。原本是預備着回巢,小別勝新歡好好的溫存溫存戰上幾戰,好慶祝一下這避孕套賣到脫銷賓館入住爆滿的淫|蕩節日。誰知喝得半醉不醉的幾個客戶非要去唱K,沈樹只得帶着周良善前往。
客戶玩的很瘋,沈樹一如既往的冷靜,而周良善也就乖乖地坐在他的身邊。
其間,沈樹出門接了一個電話。
回來以後,像是變了個人一樣的沈樹将周良善拉到門外,很平靜地說:“周良善,王總很喜歡你,你去陪他喝幾杯。”
周良善怔了一下,雖然不大情願,但還是默默地點點頭。
許是沈樹沒想到她會答應的那麽痛快,也愣了一下,又說:“今晚你就陪他吧。”
“什麽?”周良善心裏的怒火瞬間升級。
沈樹稍稍擡高了聲音,命令似的又說一遍:“陪王總喝喝酒劃劃拳,待會兒再跟他開個房樂呵樂呵。”
“你要我做什麽?”周良善不可思議地再次追問。
沈樹咧着嘴,扯出一絲笑意,“我玩夠你了,可錢不能白花,你總得為我做點什麽吧。”
莫名的恐懼感瞬間襲了上來。
周良善的臉色很差,瞪大了眼睛看着沈樹。
原本很亮的眼睛裏,像是有什麽東西頃刻間破碎,突然間便暗淡了下來。
那種很絢麗到驚豔的光彩隕落的時候,沈樹的心猛地一顫,竟然有些不舍。
是失望了。或許也是絕望了。
她會哭嗎?沈樹想。
幾夜的情|愛也不過如此。如今是噩夢的結束還是噩夢的開始?周良善揉了揉發痛的額角,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她說:“不好。”聲音鎮定的連她自己都不敢置信。“就算是妓|女也有挑客的權利,這個客老娘不接。”
沈樹沒有吭聲,只是兇神惡煞地作勢舉起了手。
還沒等他做出揮下的動作,周良善的巴掌已經甩在了他的臉上。
肉碰肉的聲音清脆又響亮,路過的服務生不停地回頭行注目禮。
長這麽大,從來只會打人不會挨打的沈樹被打急了,惱羞成怒,推了周良善一把。
周良善趔趔趄趄撞在了牆上,撞得心好疼。
睡了僅僅就是睡了,與情無關。周良善再也沒有言語,行屍走肉般離開。
沈樹強烈壓抑着心底想讓她留下來的沖動。只要碰上周良善,沈樹已經數不清自己到底沖動了多少次。難道心已經淪陷?怎麽可能。他一定只是可憐她。沈樹這麽想着,摸了摸有些發麻的臉苦笑,掏出手機打電話。
“人已經走了……”叮囑的話語還在嘴邊,那邊便急急挂了電話。
沈樹開始焦慮不安,他和周山布了這麽久的局為的就是今天,可眼看就要收網,他卻莫名其妙的開始後悔,心裏隐隐約約的有一絲情緒,似乎叫做害怕。
棋子一定會沒事的。沈樹堅定地想。
15、棋差一招
沈樹的理直氣壯讓人心寒。
周良善的情緒很低落,可以說簡直壞透了。她沒有伸手去攔出租車的想法,一個人默默地走在馬路上,她需要好好的靜一靜。
不知走過了第幾條街,一輛十分破舊像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一走一顫的面包車很突兀地停在了周良善的面前。一個滿臉胡須穿着破爛猶如流浪漢一樣的高大男人從駕駛位上跳了下來。
路燈聚焦在這個黑色人影的身上,周良善還來不及看清楚他的樣子,大漢極其老練不待她做出任何反應一棍敲在了她的後頸之上。
很痛很痛,可她還沒有驚呼出聲,意識便模糊了起來。
緊接着,大漢裝陷入昏迷的周良善扔進了車裏,絕塵而去。
此時的周山正被幾個賣花的孩子包圍着。
“叔叔,情人節了,買朵花浪漫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