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走了一張周良善的畫像。

天氣越來越冷了,沈樹下意識的縮着脖子,擡頭望了望灰暗的天空,低沉的讓人不知所措,心情尤是。現如今一個人進行地毯式搜索,就是查到明年除夕也不一定有結果。

周良善,找不到你我該怎麽辦?找到你了我又該怎麽辦?我以為我從不曾記得你的樣子,沒想到竟是從未忘記。

沈樹嘆了口氣,驅車前往超市,準備買些泡面以備不時之需。

習慣了兩個人一起吃飯,又忽地一下子變成一個人,吃飯時總會不由自主地懷念消失的那一個,倒不如一個人窩在賓館裏吃泡面,至少這樣沒有回憶來打擾。

大街小巷裏年的意味越來越濃,走到哪裏到處是歡歡喜喜購買年貨的人們,稱得他越發的孤單寂寞。

沈樹推了購物車,挑揀着各種可以即食的商品。

突然靈光一閃,頓時停下了腳步。

許是他的動作太過突然猛烈,驚得與之并排也正選購商品的阿姨瞪圓了眼睛很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沈樹尴尬地笑笑,趕緊推着東西去結帳。

超市是個好地方,因其貨物齊全,從吃到穿、從用到玩應有盡有的屬性,深受廣大人民群衆喜愛。

人人都愛也都需要逛超市,周良善一定也不例外。

于是,沈樹決定守株待兔。

可是,蒙山有三個大型超市。

沈樹卻沒有三頭六臂,亦是無法分|身。想了想,沈樹決定來個現場招聘。

(條件是:十八到二十八歲之間的女性兩名,視力一點五以上,要求大專學歷以上,善于觀察,辯別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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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地點:蒙山三大超市。

工作時間:與超市同步。

薪酬日結,每日三百。

在校學生優先。)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來問的人還真是不少,沈樹挑了兩個看起來乖巧老實的在校大學生,簡明厄要地交待了具體內容,然後帶着她們去複印周良善的畫像。

“哥哥,我能不能問一下,你要找的是你什麽人?”其中一個叫肖藍的女孩很好奇地問。

是啊,周良善算他什麽人?情人?床伴?還是騙人錢財的女通緝犯?一時間,沈樹不知道要怎樣回答。

這時,另一個叫央舞的女孩看着他糾結的表情,撲哧一笑,搭腔說肖藍:“你笨呀,肯定是被他氣跑的戀人呗。”說着,去看沈樹的反應。見他并沒有出言反駁,又似過來人一般教訓道:“男人都是這樣,擁有的時候不知道珍惜,現在人家跑了又着急了,要不怎麽常說男人就是愛犯賤呢。”

被個小丫頭騙子數落,沈樹的臉黑得特別好看,卻又不能辯解些什麽,只一聲不坑地将複印好的畫像遞給兩人。

“這個姐姐長得很漂亮呢,和哥哥你很登對,這次要是我們幫你找到她了你要好好珍惜哦。哥哥放心,我要是看見她了,一定幫你說盡好話,其實女孩子特別好哄,幾句好話一說,保證她所有的怒氣煙消雲散。”肖藍很仔細地将畫像收進了雙肩包裏,善解人意地勸慰着沈樹。

沈樹沖她笑笑,一本正經地交待兩人:“你們兩個記住,若是看見畫像裏的女孩,千萬不要跟她說話,一個字都不可以,第一時間跟我聯絡,然後悄悄尾随其後就行了。”

聽他這麽交待,兩個女孩又露出了很奇怪的表情。

沈樹不想解釋,只是說:“只要你們幫我找到了人,除了日薪,我另有報酬相贈。”

就這樣,臘月十七這天,沈樹重新拟定了尋人方案,并且付諸行動。這天,沈樹在愛瘋的日歷上寫到:我用千千萬萬的時間、千千萬萬種方法,周良善,總有一天我能找到你。

日子又是一天一天往後推移,一直到臘月二十九,仍然沒有周良善的消息。

肖藍和央舞說做完今天明天便不可以出門了,畢竟大年三十是一家人團圓的大日子。

安欣也打了好幾個電話給他,想來是想催促或者訓斥他讓他趕緊回家。他卻沒有接,倒不是他不孝順,接了又能怎樣,只能惹得安欣更加氣惱。

難道不是嗎?自從八歲那年父親過世,他與母親的争吵便從未間斷。小的時候,母親要求他門門功課第一,他是第一了,就是數的方向不對。考大學時,母親要求他走父輩的老路未經得他同意替他報考軍校,他卻在最後時刻終于成功篡改了報考信息,最後上了一個二流的藝術院校。大學畢業,母親又給他跑好了關系想讓他進政府部門工作,他卻招呼沒打一個飛到了大洋彼岸,一呆就是六年。

一直以來,他都是按照自己的意願按照母親的說法是很随便的活着。他的随便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的管治卻使得他越發變本加厲的随便着。

有老話說父子是前一世的仇人,今生繼續戰鬥。或者是因為父親的早亡,将那前世的仇恨轉嫁到了母親的頭上。這一世,他們雖是母子,卻又像仇人一般一直戰鬥着,從未停歇過。

“唉,這個怎麽賣?”

沈樹正在愣神,突然間一個他期待了許久熟悉到已經開始陌生的聲音響在耳邊。

這一剎那,沈樹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沈樹慌忙尋找那聲音的源頭,就在他所站立的超市出口旁的一個嬰幼兒用品專賣店前,有一個女人背對着他在說話。

這個女人的身高和周良善相仿,身材麽,或許是因為身懷有孕明顯的已經沒有身材可言。

肯定不是周良善。周良善怎麽會懷孕呢?

可是聲音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

為解心中疑惑,沈樹下意識地挪動了幾步,探頭去看女人的臉。

女人頭頂的燈光很明亮,以至于沈樹放眼去瞧時,竟一時半刻瞧不清楚那閃亮的光芒下的那張熟悉的臉。

曾經想過不止百回千回,再次見到周良善的場景。是将她狠狠地踩在腳下,直到踩進泥土裏,用盡世上最惡毒的語言去羞辱她?還是不顧男人的形象,拳打腳踢上演一次全武行?再或者冷眼看她,直看到她心虛錯亂,自己再潇灑的一聲冷笑說:你以為你是誰?

卻不曾想過,當這一刻真正來臨的時候,他竟什麽都做不了。只能靜靜地看着聽着,想動動不了,想說話眼睛卻酸的發痛,那自從童年便與之闊別的久違了的淚水奪眶而出。

那廂的周良善正呵呵的笑着問:“這個帽子是多大的孩子可以戴的?”

嬰幼兒用品店的老板是一個五十歲左右很和藹的婦人,看了看她隆起的肚子,說:“這個是一歲左右的孩子戴的。”緊接着又問:“幾個月了,姑娘?”

周良善還是那樣憨呼呼的笑:“六個月多一點。”

“給,這個才是剛出生的小寶貝可以戴的帽子。”

“這麽小啊,跟我的手掌差不多大呢。”周良善驚呼。

“呵呵,你以為呢,你從小也是從這麽大點被你媽媽一點一點捧大的。啊,姑娘,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先進來看看小寶貝的衣服吧。”婦人很有眼色地進行着适時地推銷。

“男孩女孩都好呢。女孩長大了可以陪媽媽逛街,男孩長大了可以保護媽媽。”周良善很認真的說。

……

耳邊的對話依然在繼續,沈樹的生活卻有了新的開始。

楊過與小龍女絕情谷一別整整一十六年,每日黯然傷神,為排解傷痛,自創掌法名曰黯然**。

周良善,幸好,我們只分別了一百六十天。

這一天,沈樹又在日歷上鄭重其事記下:臘月二十九,守株待兔,一待待兩兔,這是想破了頭也猜不到的驚喜。

作者有話要說:對對不起,沒沒時間送分,看看明天上午會不會空出來時間,一齊送,肯定送。

老規矩,還是謝謝你們,親個~~~~~25哎呀見鬼

今天,周良善多了一個新鄰居。

周良善的隔壁原本住着一對四川小夫妻,做的是路邊攤的小買賣。夫妻兩人每天一大早出門,直至深夜才會回轉。可無論何時,無論多累,都是走路風風火火,噔噔噔地上下樓梯,聽着老帶勁了。連說話都帶了股辣椒的味道,火辣火辣的,嗆人卻溫暖人心。有了他們,周良善從沒寂寞過,可是才将進入臘月的時候,人家便夫妻雙雙把家還了。

周良善為此嘆息了好幾天,可不,人一走,再也吃不上那小妻子自行腌制的正宗的四川泡菜,也再也聽不到他們拌嘴一樣的打情罵俏。

連房東薛阿姨也為止唉聲嘆氣了好幾天,她倒不是因為泡菜,而是說這房子年內是一定租不出去了,只能等到明年開春以後了。

沒想到,都已經臘月二十九了,房子竟然奇跡般的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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