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節
善都是跟警衛員護士一起,在廚房吃飯。今天,老爺子欽點了要周良善上桌陪他一塊兒吃。
四菜一湯,全部是素食。
從不挑食的周良善吃的正歡實的時候,江陳餘進來了。
老爺子孩子似的沖着江陳餘喊:“陳餘,這丫頭是飯桶啊,這已經是第三碗飯了,都快趕上我年輕時候的吃勁了。”
乍一聽老爺子喊“陳餘”,周良善一口飯嗆在了嗓子裏。
她沒有想到江陳餘會來的這麽快。
周良善放下碗筷,好一陣咳嗽。
老爺子下意識說:“乖乖,沒人跟你搶。”
聽在江陳餘的耳裏很不是滋味,他未動聲色,上前了兩步,輕拍着周良善的後背。
其實剛剛走到半路,江陳餘便想明白了,他這麽匆匆的趕來,在周良善看來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可他還是來了,沒有原因,只是單純的想來看看周良善。
是的,在DNA比對沒有出來之前,周良善還是周良善。
還是那個讓他動過心思想收為己有的女人。
江陳餘一直覺得他的人生就是個杯具,父親與阿姨的糾纏,母親的瘋狂,這些童年的陰影始終跟随他的左右。
他玩世不恭,他混蛋,他薄情,他……
他一直以為他這一輩子什麽都會有,就是不會再愛了。可莫名其妙的周良善就闖進了他的心裏,這是自他懂事以來真正的第一次所謂的動心。也許這就是他看出端倪卻從不求證的原因。他無時無刻不身處在矛盾中,他想要靠近她,卻又不敢接近。他怕看見她的臉,她的臉上有太多太多她們的影子。
可是這也許會是他此生唯一的一次動心了。那麽他此番的舉動,便是紀念,紀念他還沒有發芽便被扼殺的畸戀。難得糊塗,他還可以糊塗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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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良善的咳嗽漸漸止住。
老爺子招呼人給江陳餘添了副碗筷。
在嚴厲的外祖面前,江陳餘的話并不很多,他沒有與周良善交談,只是埋頭吃飯。
老爺子似乎是想說點什麽,想跟他解釋一下周良善的存在。可話一說,就太長太長了。
更何況有很多事情連他也解釋不了,所以他更加害怕跟江陳餘解釋之時,周良善會詢問。
面對她的詢問,他不知所措。
就像下午,他将自己牢牢地關起來,反複思考着要從哪一件事情開始跟她說起。可是想了一下午,似乎總是輪回在這種怪圈裏。要說這件就必須要先說那件,說了那件就還得再說另一件,說來說去最怕的就是全盤托出。
他怕周良善受不了。
他好好的一個外孫已經被刺激成了怪胎,他不想讓她步了江陳餘的後塵。當初同意将她送出去寄養,無非就是想好好地保護她。誰知道,中間出了差錯,等到補救好了,準備接她的時候,她連同寄養的人家全都消失不見了,就像人間蒸發一樣。
雖然DNA檢測還沒有出來,但是老爺子潛意識裏已經将周良善當做了那個她。
他苦命女兒的寶貝,他失而複得的外孫女。
他已經讓她的母親受了半輩子的委屈,也讓她吃了這麽多年的苦頭,現在他想盡可能的保護她。
難,實在是太難了。
藏不住的遲早是要漏出來。
不過解決這些之前,他還有一件更要緊的事情要辦,那便是找出秘密的爹是誰。
要讓他抓住了那個混蛋小子。
哼哼。
單挑。
老子有槍。
作者有話要說:說話不算話了,分沒送完,明天再送,用的無線網卡,上午卡的厲害,分沒送成。
謝謝沒日沒晔的關心,學步車是買了,但是已經成了擺設,一個是孩子不願意坐,再一個就是像你說的,我上網查詢以後,就不再敢讓他坐了。現在在教他爬,不到半歲的時候,就自己會往後退。現在每回我在前面逗引他,想讓他往前爬的時候,他總是撅着屁股一動一動的離我越來越遠。好憂傷~38沈家小樹
吃過晚飯後,江陳餘被老爺子叫到了書房。
說實在的,江陳餘的到來,使得周良善的心莫名七上八下了起來。一個人若是總覺得有另一個在是一種壓力的話,那麽對于這個人和另一人來說同樣都是悲劇。
原來想繼續糾纏老爺子問清往事的周良善改變了主意,早早地躲進了屋裏。
這是老爺子專程讓人收拾出來的客房,很典雅的布置,裏頭很多東西都是八十年代末九零年代初期流行的,雙喇叭可以播放卡帶和收聽廣播的收放機,還有滿滿兩箱各式各樣的卡帶,多是鄧麗君和齊豫的。
周良善試了試收放機還是好好的,在那箱卡帶中翻了半天,在鄧麗君的包圍下終于翻出了徐小鳳,塞進了收放機裏。
不高亢不激越不暗啞不滞重,平緩中放射着絕對的穿透力,渾厚中透着絕對的感染力,這是小鳳姐獨有的唱腔,配上溫馨舒緩的旋律。哈哈,給秘密當搖籃曲很好。
周良善正為自己無意中的發現而欣喜時,江陳餘沒有敲門便走了進來。
“這是我阿姨沒出嫁時住的房間,已經空了20餘年了。”
周良善立馬轉身去看他,眼睛眨啊眨的,不可思議地問:“她……20年前就嫁給江海同了?”
江陳餘很勉強地笑了一下,說:“我爸爸和我阿姨從來沒有結過婚。”
“那她……那我……”周良善皺眉思索了一番,語無倫次。
“你以為你是江海同的女兒?不管DNA的結果是什麽,呵呵,我都可以準确地告訴你—不是。雖然現在還沒有拿到DNA的報告,但是現在外公已經認定了你的身份。他讓我來告訴你一些過去的事情,一些他不願意去回憶的事情,可是那些事情我也不願意回憶,我想不如讓你自己去發現。東面最角落的小屋是個小倉庫,裏頭存滿了舊報紙。我也忘記是哪一年了,有一條很震撼的舊聞是關于你父親的。”
江陳餘如是說完,不待周良善出言抗議,便直接離開。
真的很讨厭江陳餘表現出的高深莫測,好好地告訴她所有的一切會死人嗎。
周良善的好心情,化為烏有。
一肚子的怨氣實在是無處發洩,抱起秘密去客廳用老爺子家的固話打電話。
來這兒的第一天手機就被老爺子收繳了,美其名曰全軍事化管理。不過,今天飯桌上,江陳餘的手機也被收繳了。這讓不爽了好幾天的周良善偷樂了一把。
此時的周良善只想找個正常人正常地說說話,轉移一下注意力,舒緩舒緩心情。
沒有多想,周良善撥通了沈樹的手機。
完全可以想象的出,沈樹接到電話時的反應。被憤怒和驚喜絞纏充斥着的他好容易才鎮定下來,說:“你是不是不玩死我誓不罷休?”
這邊的周良善樂了,說:“我又怎麽着你了?我也沒幹什麽呀。”
沈樹沒好氣地說:“那你自己說說你現在在哪兒?你把我兒子到底帶什麽地方去了?”
周良善正發愁要跟沈樹怎麽解釋時,電話裏陡然傳來了老爺子的聲音。
“你兒子?敢情秘密的爸爸就是你小子,你叫什麽名字?”
周良善反應了過來,埋怨道:“哎呀你怎麽偷聽我打電話呀,你快挂了。”
沈樹一聽,這哪兒冒出的老頭啊,不快地問:“周良善,他是誰?你和我兒子現在到底在什麽地方?”
老爺子說:“好啊,你不說你是誰,我告訴你你兒子被我扣押了,你想見他就得親自過來。等你來了,老子要跟你單挑。”
沈樹氣笑了。嘿,這老頭兒還挺厲害,還單挑,他以為他是誰?他以為他還是二十浪蕩歲的小青年?不過他兒子豈是随随便便就能扣押的。
他說:“報上地址,我現在就過去。”
老爺子:“XOXOXOXOXOXOXO。”噼裏啪啦地址一說,老爺子又問:“小子哎,什麽時候過來?爺爺等着你。”
沈樹說:“馬上動身。”算了算去臨市的車程,又說:“兩個小時後見。”
“一言為定。”
“驷馬難追。”
“啪”,老爺子扣上了電話。
那廂的沈樹也挂了手機。
周良善站在客廳裏氣急敗壞地叫喚,“你們……你們……我話還沒說完呢。”
沈樹将地址寫在了紙上,左看右看,有些熟悉,可一時半會兒的又想不起來在什麽地方見過。
幹脆不想了,也不講白天還是晚上,拿了車鑰匙出門。
将軍府裏。
早就過了平時上床睡覺的時間點,老爺子披了個軍大爺,坐在院子裏正對着大門的地方。
嗯……手槍放在他微微一伸手就能夠觸及的圓桌上,旁邊還擺了壺濃茶,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