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節

盒軟中華。

警衛員和護士沒人敢上前勸他去睡覺,江陳餘是敢勸也不勸,裝着什麽也不知道,陪着老爺子喝了會兒茶,推脫明早還得往蘋安趕,就到後面睡覺去了。

周良善早将睡熟的秘密放在了床上,偷偷地将門打開一條縫,往院子裏瞄。

一瞄就瞄見了桌子上面放着的手槍。周良善心悸地咧咧嘴,為沈樹捏了把汗。

要說這老爺子挺有意思的,許是年輕的時候拔槍拔成了習慣,老了老了也曉得現在是和平年代,不興動不動就動槍動真格的了,一早就卸下了所有的子彈。

有事沒事的還是喜歡拎着空槍吓人,惹毛了就照頭一槍托子。

槍托子打人也疼啊。

就沈樹的毛脾氣,兩人真能杠的起來。

沈樹挨打不要緊,萬一閃了老爺子。

周良善開門,踱了出來。

到了老爺子的面前,碰碰他的胳膊說:“嘿,嘿,你都這麽一大把年紀了,怎麽還跟孩子似的說風就是雨啊。萬一那小子騙你呢?萬一那小子笨找不到地方呢?萬一那小子臨出門的時候突然有事改明天來了呢?洗洗睡吧,等那小子來了我叫你還不成嗎?”

老爺子抿了口濃茶,打了個哈欠,很堅定地說:“不成。”

“嘿,我說你這倔老頭,不成是吧。那我問你,你憑什麽要揍人家啊?”周良善幹脆搬了馬紮坐他面前。

“他是秘密的爸爸。”

“他是秘密的爸爸怎麽了,就得挨你揍啊?”

“你們沒結婚,沒結婚他憑什麽讓你懷孕生孩子。還有現在孩子都有了,為什麽他還沒娶你啊。”老爺子很激動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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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講點道理行嗎?這是我的事,我沒要求你揍他。你就進屋歇着吧。”說着周良善架着他的胳膊就要扶他起來。

老爺子不依,推開她的手。

兩人正你推我我推你的鬧着呢,警衛跑過來通報。

沈樹站在門前好一陣糾結,這裏他來過一次。當時爺爺還在世,帶着他來這兒拜過年。

他知道裏頭住的是江陳餘的外祖,現在想想電話裏那老頭應該就是他秦爺爺。

他就是想不明白了兒子為什麽會被扣下,還有秦爺爺言語中對周良善的維護從何而來?

莫不是是他聽錯了?

沈樹在警衛員的帶領下走進了院子。

老爺子像升堂似的,一拍驚堂木。

哦,不,其實就是個煙盒子。

問:“臭小子,你叫什麽名字?”

沈樹看看老爺子身後的周良善,低下頭,有點兒尴尬地說:“我是沈樹,秦爺爺。”

“誰?”老爺子驚問。

“老沈家的小樹苗子。”

作者有話要說:以上章節積分已送,注意查收39、修理小樹

小樹不修不直溜兒。

一轉眼,老沈家的小樹苗子,長得魁梧高大,英俊潇灑。

就是特麽的欠修理。

老爺子發了話,說他來之前也沒打聲招呼,家裏的房子沒收拾怎麽住啊,給個軍大衣就在院子裏站一宿吧。

沈樹委屈壞了,明明是老爺子自己讓來的怎麽就成了沒打招呼?再說讓人站也得說因為什麽吶?就算是死也得做個明白鬼呀。

可是老爺子什麽都沒說,只喝斥着将周良善趕進了屋,然後斜了眼沈樹,撂下一句:“站或者滾蛋。”轉身也進了屋。

還別說,沈樹真聽話,老爺子進屋時他站在哪裏等老爺子早上起床時他就還站在那裏,窩都沒挪一下。

老爺子一看,行,态度還可以,那就書房談吧。

周良善目送着沈樹直着腿僵硬地走進書房,一瞬間對老爺子的敬佩之情像滔滔江水泛濫的一發不可收拾。

江陳餘路過她身邊,涼涼地問:“興災樂禍?戲好看嗎?”

似乎是仗着有老爺子撐腰,周良善一反常态,說他:“讨厭,你不是要走嗎?趕緊走你的。”

江陳餘很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容說:“外公不讓走,說是讓我好好修理修理小樹苗子,這機會多難得。說吧,想我下下狠手,還是想我手下留情?”

“怎麽修理?”周良善即緊張又興奮。

江陳餘瞥着她正冒着精光的眼睛,笑笑沒說話,也進了書房。

沒有得到答案的周良善,心裏頭跟貓抓似的癢癢,遂決定去聽牆角根兒。

周良善踮手踮腳地走到書房門前,伏耳去聽。

誰知,我們才跟老爺子認識三天就繼承了衣缽學會了正直的秘密,對他媽媽的小人行徑很是不滿,立馬出聲抗議。

“哇”的一聲啼哭,吓得周良善小心差點兒跳了出來,慌忙去哄懷裏的小不點。

這時,門被打開了。

只聽屋裏的老爺子大喝了一聲:“進來。”

就見江陳餘站在門邊,樂呵呵地一副等着看笑話的欠揍模樣。

周良善只覺脊背一麻,很是生氣地瞪了他一眼,不情不願地挪動着腳步,邁了進去。

老爺子不滿地問:“站多久了,腿酸嗎?”

周良善打定了主意死不認帳:“什麽站多久了,這不是秘密搗蛋嘛,他想要你抱,我就來了。我才剛來正想敲門,門就開了。”

老爺子自然不相信她的鬼話,嘴上說着:“哼,是嘛,那秘密是親口告訴你的,還是怎麽告訴你的?”可手上已經将周良善懷裏的秘密接了過去,臉上烏雲盡散笑哈哈地逗着。

江陳餘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周良善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善于察言觀色,善于拿捏對方軟弱之處,善于投人所好,讓人不管何時面對她,被迷心竅,甘于為其鞍前馬後。不僅戰勝了他,還降服了老爺子。

至于另一個被迷惑的男人……嗯,還在罰站呢。這會兒玩的新奇,被罰紮馬步呢。一八幾的大個子,人模人樣的穿着高檔西裝半蹲在書房中央的場景,着實很好笑。

周良善撲哧一下才笑出聲,讓沈樹一瞪,這笑又憋了回去。

老爺子瞟了沈樹一眼,沖周良善說:“笑,想怎麽笑就怎麽笑,我看他能吃了你。”

沈樹郁悶壞了,讓周良善看笑話已經夠糗了,更何況旁邊還有江陳餘。自己肯任由這老頭兒擺布,并不是怕了他,對他不過是存了幾分的敬意,他是爺爺割頭不換如親兄弟一般,又一同經歷過生死的好戰友,看見他就仿佛看見自己的爺爺。

可饒是如此,沈樹還是不幹了,受不了這刺激勁兒,太丢人了,收回了馬步滿臉戾氣地往那兒一站。

老爺子冷笑:“怎麽,還不服氣?我不是你親爺爺就不能修理你?”

沈樹甕聲甕氣說:“不服,是我爺爺修理我也得先說清楚為什麽。”

“為什麽?就憑你欺負我老秦家的寶貝疙瘩了,老子就能修理你,就是你爺爺從地底下爬出來給你說情,你也得老老實實地被我修理。”老爺子不怒而威。

此時的周良善只覺心頭一熱,有人依靠的感覺很奇妙。她樂于享受這種感覺,可不,找到組織了,昂首挺胸腰杆子特硬。

而這邊的沈樹算是聽出了問題的關鍵,“老秦家的寶貝疙瘩”指的是周良善?

沈樹的聯想能力很豐富,七想八不想的也猜了個大概。他想,沒準兒,周良善就是老秦家丢的那個孩子,這世上的事情還真是一個巧。

可他想是想明白了,就是越想越糊塗。周良善什麽時候知道自己有可能是秦家的孩子的?怎麽之前半分都沒有聽她提起過?想着想着,沈樹又上了火,敢情周良善還是拿他當外人了。

“秦爺爺,你得主持公道。”沈樹覺得他也找到了組織,預備着好好告上周良善一狀。

于是,沈樹噼哩啪啦将周良善怎麽逃跑的他是怎麽追的過程講述了一遍。當然,這中間肯定自動過濾掉了情人協議一說,他還沒傻到沒事找抽的地步。

敢讓秦家的寶貝疙瘩給他當情人,不用別人修理,他爺爺一定會從下面上來親自狠抽他一頓。

噢,爺爺,這一切真的都是誤會,你老千萬別沖動。

沈樹只覺背後汗嗒嗒的,提心吊膽地接受着“組織”的審查。

老爺子聽後問周良善:“他說的都是真的?”

看樂子是一回事,可真要老爺子為她出頭什麽的,周良善覺得沒那必要,這也不符合她的個性。再說了,她和沈樹的這樁公案是剪不斷理還亂。若說是沈樹錯了,那也算是冤枉了他。他和她本就是一樁交易發展的畸戀,沒有花前月下,沒有山盟海誓,有的全是只可意會的赤|裸交纏。這些是不可以道出讓外人知的。周良善沒有說什麽,點頭算是默認。

本以為老爺子要公允地教訓她幾句。

誰知,老爺子什麽都沒說,轉頭又對着沈樹吼道:“小子,你還裝委屈,你要是對她好了,她能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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