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小師妹,你今天沒有到過我房間,沒有看見什麽不該看的,也沒有……被我咬。你說對嗎?”

我的臉立馬綠了。

過了好久,我才咬牙切齒地點了點頭:“沒……錯……”

他一笑,露出兩排白牙,又慢慢擡起手,卻不是掐臉。他微涼的指尖拂過我的臉,像一陣風一般,輕輕擦了過去。

“真乖。”

他目光如水,定定看着我。之前輕佻淡漠的神色一掃而空,滿院的陽光仿佛都融化在了他笑意彌散的雙眼裏。

可我卻把雙拳握得咯吱作響。

混蛋。

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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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蕭龍宇去育德殿,心裏想的全是怎麽把他切成一片一片的,丢到海裏喂鯊魚。

不,鯊魚吃了這種不幹淨的東西,一定會拉肚子的……

正想得起勁,前面的人卻突然停下了。我一頭撞在他背上,被彈得倒退了一步。擡頭一看,原來是查至極和一個女子一起站在回廊上。

“楊姑娘,我忘了你對這裏不熟了。正打算來接你。”他朝我抱歉地朝我笑了笑,眼神溫和,“不過既然有蕭師弟陪同,想來也無礙了。”

我感動地看着他。跟蕭龍宇那流氓一比,查至極如今在我心中的形象那叫一個光輝無比,閃亮無比。

又聽他咳了一聲,指着身邊那女子道:“這位是你魏師姐,魏波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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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二連三的刺激,我已經淡定了。微波爐,榨汁機,改明兒再來個電冰箱就湊齊三大件了……

那女子看上去十七八歲,一身白衣,瓜子臉,杏仁眼,長得很是好看。她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最後說:“睡着的時候不覺得,如今醒了,這臉蛋瞧着也挺喜慶的。”

神經粗大的我硬是扛住了這種洗禮。

我跟着三位師兄師姐進了育德殿,便看見一個金光閃閃威武雄壯的男人正坐在主座上。我飛快地低下頭,生怕自己惹惱了他。

磕完頭,奉完茶。我才戰戰兢兢地擡起頭,偷偷瞟了一眼那高高在上的男人。

這一瞟,我立刻呆住了。

就算是讓我相信查至極是斷袖,蕭龍宇是好人,隔壁班的小強早已對我芳心暗許……恐怕我也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人,竟然真的就是那享譽全球,人人稱道的傳說中的古代第一高手——林千南。

看看那鼻子,沒錯,看看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沒錯,再看看這健壯的身材,沒錯……

跟我拜過的那幅畫像上一模一樣。

我心下大驚,用足以産生殘像的速度往後大退了三步。幸好這屋子夠大,要是在我現代的家裏,估計就直接撞到牆上了。

查至極一愣。“楊師妹,你怎麽了?”

我趕緊垂下腦袋,結巴道:“不……我……我是被師祖,不,師父那縱橫四海威震八方睥睨天下霸氣外漏的強大氣場震撼到了……”

他的眉頭皺了起來,明顯沒聽懂。卻聽屋子另一頭的師祖說話了:

“不錯,不錯,是個誠實的好孩子。”

我連忙上前低頭跪好。

祖師又道:“郭兒,瞧你暈倒那日的衣着打扮,還有身上那會發光的小薄片……你是外國人吧?”

我正愁這事怎麽解釋,師祖如今這麽一說,我當然忙不疊點頭。其實如果要讓我編,我對自己的神乎其神的演技還是挺有自信的。十五年來,我練得最熟練最爐火純青的就是那句“媽我真的知道錯了”。

“為師見過的那些外國人,都和咱們長得相差甚遠。”師祖似是在回憶往事,“為師不大喜歡那種毛多的蠻夷人,更不想要一個番漢毛子做徒兒。你不像他們,很好,很好。”

我尴尬地笑了幾下。

“郭兒,給為師講講你們那兒的風土人情吧。”

師祖舉目遠望:

“就從‘在那荒茫美麗馬勒戈壁,有一群草泥馬’說起吧……”

“……”

“……”

“……”

“……”

------------我是師父真高端洋氣上檔次的分割線------------

我在薊門道場待了五天了。

雖然時間不長,卻也足夠讓我了解很多內~幕。

比如師父簡直堪稱冷場之王,只要一開口必定全場靜默。不過,他是個溫柔禮貌、細心友善、愛燒菜做飯的極品大叔,嚴肅英武的外表下其實藏着一顆充滿好奇又熱衷挑戰不擅長事物的心。

比如貌似儒雅溫柔的查至極喜歡在洗衣服的時候唱歌,并且經常把一首輕快的小曲唱得讓聞者生不如死。

比如魏波茹暗戀查至極……不,已經不是暗戀了。整個道場上上下下不知道這件事的估計只有門口那只貓。

說到那只貓,它本來沒名字,大家通常就叫它“貓貓”或者“過來吃飯”。我來了之後,見它的眼神朦胧中藏着憂郁,憂郁中帶着犀利,又整天沒精打采地趴在地上,就給他取了個名字叫“伏地魔”。

我解釋說這是個在我家鄉相當威武雄壯的名字。師父說很好,很符合我們道場海納百川霸氣外露的風格。

我覺得,在伏地魔的精神異于常貓這一點上,我的師父師兄師姐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比如,師父經常心血來潮在淩晨三點拖着它到外面狂奔;查至極經常把它扔到門口的河邊讓它去撈魚;而魏波茹則喜歡讓它仰着頭接她從半空倒下來的水柱……

伏地魔被折騰得像狗一樣整日伏地不起,還像羊一樣對吃草這件事充滿了熱衷,直到最後,終于皇天不負苦心貓,把師父種在前院裏那顆直徑超過20厘米的鐵樹連根拔了出來……(衆人:這還是貓麽……)

唉。

跟他們相比,我這樣明媚又憂傷,安靜又美貌,善良又深刻的少女……

真像一頭每天跟着一群雞吃喝拉撒的豬。

不過話說回來,自拜師那天後,我就再也沒見過蕭龍宇。他不知跑去什麽地方了。師父他們也沒提。

哼。整天神神秘秘的,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

那天晚上大概十一點多,我失眠了,趴在窗口看星星,有點想家。全道場上下估計就我一個人醒着。我正百無聊賴,突然聽到院子裏傳來詭異的悉悉索索的響聲。

這院子裏只有左右兩間房,分別是我跟蕭龍宇的。蕭龍宇這些天都不在,難道是……

有賊?!

我頓時來勁了,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随手從書案上抄了一面青銅鏡,輕手輕腳地開門走了出去。

萬一來者不善,那就……吃我一鏡子!=_,=v

剛走了沒幾步,面前突然竄出一個花裏胡哨的身影來。那件火紅的外袍,其他人穿着只會覺得庸俗,可在他身上卻是風流又優雅。

居然是失蹤了六天的蕭龍宇大魔頭回來了。

我大驚,瞬間進入全身警戒狀态,頭發都快要一根根豎起來。

我與蕭龍宇緊張地對峙着(其實是他的氣勢完全壓倒了我的……),雖然我還不會武功,但憑借多年(看武俠小說和打鬥片)的修為,高手對決時“誰心急誰先死”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敵不動,我不動。

只見蕭龍宇嘴角帶着笑意打量着我,直到看得我心慌才慢悠悠地說了句:“喲,小師妹啊。這半夜三更……是在等我?”

敵動了……我該怎麽辦?

A.裝呆萌,眨巴着大眼睛問:“大哥哥,你是誰啊?”——(x)嘔……估計會被他各種變态折磨到承認“我錯了我沒失憶只是在裝嫩”……

B.摸頭傻笑:“呵呵,二師兄啊。這麽晚回來還不趕緊去睡?當心長皺紋哦!”——(x)不像我的風格,他肯定覺得我在跟他套近乎。

C.二話不說,直接沖上去揍人——(x)!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前兩天被他踢的肚子到現在還隐隐作痛,我是絕對不會跟他起肢體沖突的,那比跳樓撞車來得直接多了還包郵不退貨哦親!

D.敵動了,我還是不動……——(√)很好,就選這條吧。反正也沒有別的選項了……

于是,我手握鏡子,繼續寬恕而冷漠地睥睨着他。

蕭龍宇看到我高貴冷豔的身姿,眼神沉了下來。很明顯,他不爽了。我覺得不對勁,連忙後退,卻扯到了肋下的傷,頓時痛得嘶了一聲。

他眉頭皺了皺。“受傷了?”

我頓時氣得擡起一根手指顫顫巍巍地指了指肚子:“你不要告訴我你忘記了!你前幾天力拔山氣蓋世地給了我一腳!!”

“噢。”他似乎剛剛才記起來,語氣仿佛又開了溫情外挂似的,“要不……師兄給你揉揉?”

“不用了!我自己揉!”我跑得更遠了。

蕭龍宇幾步就追了上來。“懲罰麽,就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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