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的,裏面竟隐隐傳來女人的嬌笑和呻~吟聲。
我心中頓時一萬匹野獸奔騰而過。誰啊,這麽缺德!大白天親熱還不關門!做人要有皮有臉,這麽無恥的人就像看文不收藏不評論,遲早要中年禿頂外帶吃泡面沒有調料包的!!
想到這裏,我早忘了什麽拜師,抱着義憤填膺勤勉好學的心态,賊賊地湊到門邊朝裏張望。
只見屋裏坐着一個男人,穿一身花裏胡哨的袍子。他懷裏抱着個衣衫半褪的風騷女人,他正在親那女人的脖子。
男人眉目如畫,竟比那女人長得還美。再看看那緊實的身材,完美的臉頰……我下意識地張大了嘴,渾身的血都湧到了頭上。
卻聽女人顫了顫嗓子,嬌嗔道:“爺好壞,奴家,奴家……害羞。”
這香豔的嗓音讓我渾身一抖。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我嘴裏念念叨叨,手忙腳亂地就要退出來。
可是,還沒等我邁出步子,眼前就風一般地出現了一道殘影。緊接着,我肚子一痛,像個炮彈一樣飛出了門,狠狠砸在地上。
次凹。這一腳,真狠。
我的肋骨肯定斷了。
我臉朝下趴在院子裏,內心風卷雲湧怒火如焚。
死色鬼,居然敢踢我?!!
我掙紮着爬起來,一把從懷裏掏出了我媽給我準備的随身神器——防狼辣椒粉。
滅不了你噴瞎你的狗眼!!
我擺好沖鋒的姿勢,打算破門而入報仇,卻見那男人緩緩從屋內走了出來。他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我,眼神冷冽如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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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腿一軟又坐了下去。
只見他穿着斑斓花哨的羅衣,領口還敞開着,露出胸前白玉似的肌膚。
在樹蔭蔽日的庭院裏,光線透過濃密的樹影灑落下來,帶着翻滾的細塵,披在他的身上,仿佛帶着水汽,照着那大朵大朵火焰般的紅花,照着他冰雪般的臉龐。
我咽了咽口水。
和查至極的溫潤如玉完全不同,他生得清新俊秀,一雙鳳目狹長上挑,璀璨如星辰。
這是我第一次真真正正見到蕭龍宇。
清晨,庭中,衣斑斓,人潇灑。
如果真要形容的話,那也只有“風華清靡,超凡絕俗”這八個字了(有沒有覺得我很有文化?有沒有?……)。
如果是平時,見到這樣絕色的男人,我一定會當場花癡得呆住。可現在,這個人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卻犀利如劍,硬生生将我小鹿亂撞的春心壓了下去。
這是殺人的眼神。
我倒在地上擡頭看着他,突然感到一陣寒徹心扉的恐懼。
“你是誰?”
我是誰??
我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是今天要入師門的弟子……”
可下一秒,我的脖子就被卡在了他冰涼的手裏。他單手掐住我的脖子,一把将我從地上提了起來。
“說。”他的手指緊了緊,聲音冷若寒冰,“你到底是誰?怎麽進來的?”
我不可思議地瞪着他,兩腿在空中亂蹬,喉嚨被卡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色鬼是想活活掐死我麽?!
在生死邊緣,我的腦海中竟開始回放我十五年來深沉而犀利的人生歷程。
後人談到我的時候,會說:古時候,有個美女名叫楊郭,自小是個武術奇才,幾百年前這世上最著名的武術高手更是要收她為徒,悉心栽培……可惜她還沒拜師就因為偷看一個色鬼調戲女人被滅口了。
多麽悲壯。充滿了壯志未酬身先死的悲涼。可為什麽聽起來那麽猥瑣……
正想到這裏,那人竟突然松了手。我立馬以狗啃泥的姿勢摔在了地上。我瘋狂地咳嗽起來,伸手摸着自己被掐的脖子,上面肯定有血印子了。
卻見他蹲下身,捏住了我的下巴,左右晃了晃,好像在查看什麽貨物一般。
半晌才懶洋洋地開口:“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查師兄說的那個新來的丫頭?叫什麽來着……”
他另一只手輕輕敲着自己的頭,白皙的手指配上如玉的額頭,實在是說不出的旖旎撩人。
我正在發愣,又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他竟然又一把将我捉了起來,只是這次暧昧多了,是抱在懷裏摟着,前胸貼前胸。
他長發如瀑,半遮胸口,那雙狹長的眼睛裏滿是笑意。
我頓時感到五雷轟頂天崩地裂。
我被他緊緊箍在胸前,雖然不是心髒貼着心髒,可已經能清晰地聽到那有力的撞擊聲。
砰砰,砰砰。
簡直比早上查至極叫我起床時敲的鑼鼓還響。
“小爺姓蕭,名龍宇。是你二師兄。”
蕭龍宇。
我在心裏默默念了遍他的名字,頓時崩潰了。
“你……你叫小龍女??!”
3好孩子絕不能看的事
【他今天這事被我撞破,會不會有心理陰影啊?會不會從此不喜歡女人啊?以後上春晚會不會被調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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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爺姓蕭,名龍宇。是你二師兄。”
蕭龍宇。
我在心裏默默念了遍他的名字,頓時崩潰了。
“你……你叫小龍女??!”
他的眉毛抖了抖,擡手把我的臉捏成各種形狀。“什麽小龍女……把小爺的名字念成這樣,你很開心?!”
我幾乎被他捏成豬頭,話都說不清楚。
“豬手!豬手!魂淡!牛氓!放開窩!! 藍呂授受不親!!”
那叫蕭龍宇的男人突然停了下來,若有所思地掃了眼我的胸,嗤笑一聲。
“男女授受不親?我們以後就是師兄妹,何必這麽生分。”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很溫柔,“況且,就你這樣的,就算半夜爬上我的床從背後抱着我,我都分不清後面的人是男是女……”
是可忍,孰不可忍。
有首歌唱得好:你可以不愛我,但不可以侮辱我!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去拔防狼辣椒噴霧的蓋子。可他的手指卻搭住我的虎口,微微一按就卸了我的力道,那瓶防狼噴霧眨眼間就掉進了他的寬袖裏,消失不見。
我傻了幾秒,一拳往他的臉上招呼過去。他頭一偏,輕輕巧巧地躲開了。我大怒,使出渾身力氣,雨點般的拳頭落在他的胸前。
耳邊卻忽然一熱,男人的呼氣聲清晰可聞,帶着些許暧昧:“能不能勞駕,不要再摸我胸了?要非禮我,這裏可不是好地方。”
我揮舞着猥瑣拳的動作猛然一停,身上的雞皮疙瘩從鎖骨一直竄到後背,手哆哆嗦嗦地不知道該往哪裏放。身前了人笑了笑,放開了我。
“等你出招的速度和力道再大上十倍,再來打我吧。”
我羞憤難當,在心裏掂量了下靠武力取勝的可能性,覺得前途渺茫。連忙朝後跳了兩三米遠,義正言辭地質問道:“蕭龍宇!這裏是道場!如果剛才我不進來,你想做什麽?!”
他拍拍袖子站了起來,大大方方地說:“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你說我做什麽?自然是……好孩子絕不能看的事情。”
我一陣無語,這男人的臉皮真比城牆還厚。其實我擔心的是……他今天這事被我撞破,會不會以後處處刁難我啊?會不會從此有心理陰影啊?會不會從此就不喜歡女人啊?以後上春晚會不會被調戲啊?力宏以前是不是真的跟雲迪在一起啊?
我是不是有點想太多了……
我又深深思索了一番,大聲說:“二師兄,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把你今天不關門跟一個女人抱在一起的事說出去的!”
我說得斬釘截鐵,言下之意就是:你要是以後敢給我小鞋穿,我就把你調戲妖豔女人的事公之于衆!
可是他仿佛沒聽見我的話,笑了笑,朝我勾勾手:“小師妹,你過來一下。”
這是……想收買我了?
哼哼。我昂了昂頭,背着手走了過去。
卻見他突然俯下身,一把勾住我的脖子,不懷好意地低聲笑道:“叫你過來你就真過來?”
下一秒,我就覺得嘴上一熱。是他的唇覆了上來。
這一驚非同小可,我整個人都僵住了,過了好幾秒才猛地想起反抗。可他緊緊按住我的後腦勺,力道拿捏得極準,讓我完全不能動彈。我本能地咬住牙關,他就只能在我唇上舔舐。他吻得很急,很匆忙,像在趕時間一樣。
他一松手,就換來了我的一聲尖叫和幾個巴掌。
“流氓!!你幹嘛咬我!!!”
我用袖子使勁擦着嘴,幾乎快把皮都擦破了。我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快要吐出來,滿腦子想的都是剛才他懷裏的那個女人。
“剛才發生了什麽事嗎?”他捂住被打的臉,一點都沒有要賠禮道歉切腹謝罪的意思,而是一副又驚訝又好笑的模樣,“師兄可完全不記得了喲!”
“你……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