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宇坐在我對面,看着我像個傻瓜似地嚎啕大哭。

最後他想了想,去廚房拿了只大雞腿給我。“你是不是餓了?”

我還是不說話,一邊抽着氣一邊大口咬着雞腿,好幾次被噎得直打嗝。

蕭龍宇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擡手一下下拍我的背,幫我順氣。

他輕嘆一聲:“讓別人笑幾下怎麽了,還能少塊肉?輸了又如何……別難過了,有些事情一定要經歷的,懂嗎?”

我咽下最後一口雞腿,胡亂抹掉臉上的鼻涕和眼淚,平靜地說:“師兄我沒事,不必替我擔心。”

說罷緊緊握住拳頭,一拳往旁邊的牆上砸去。牆壁被打出一個凹陷,石灰稀裏嘩啦地流了下來。

“都把我當傻子……都笑話我!!總有一天老子要親手打死你們這幫混蛋啊啊啊啊啊!!!”

8論師父廚藝的安全性

【你造嗎,為直都,宣你。宣你嗯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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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頂着哭腫的眼睛回到看臺時,比賽已經打得差不多了。這天薊門只有我一個人有比賽,查至極、蕭龍宇、魏波茹首輪都輪空。

最後一場收官戰是蓮教對少陽。看到場內的人,我頓時一怔。“這是……”

竟然是我前幾天看到的那個逗貓的少陽帥哥。我連忙去看對陣表,上面白紙黑字地寫着他的名字:毛矛。

毛矛?怎麽有一種詭異的熟悉感……

我苦苦思索了半天,最後一拍大腿:這不就是當年少陽派那個讓師範當場嘔吐的貓貓弟子嘛!又想起那天早上他逗弄伏地魔的模樣,啧啧,真是孽緣啊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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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等我感嘆完,看臺上就變得一片混亂。我和蕭龍宇坐在師父旁邊,正是看臺的最高一排,可以清楚地看到下面的男人幾乎全都失态站了起來。

我往比武場上一看,原來是毛矛的對手羊揚揚出場了。

羊揚揚雖然有個搞笑的名字,長相卻的确傾國傾城,在這女子都生得五大三粗的武林裏更是個少見的絕色美人,是男人估計都會心動。想到這裏,我心裏突然咯噔一下,轉頭望向旁邊那個疑似羊揚揚老相好的人。

那人嫌棄地瞥了我一眼。“看什麽看。”

“你怎麽不和他們一樣?”我指指那些沖到前排去的男人。他們都擠到了護欄前,像搶購愛瘋牛排的水果迷一樣,一臉癡迷。

蕭龍宇鄙夷地哼了一聲:“你拿我跟秀華那些和尚比?!”

哦,我忘了,小雨姑娘你在女人堆裏度過了豐富多彩的童年喲。我腹诽道。可沒想到他接下來又哼哼了一聲,他擡起一根手指:“不過我覺得,你永遠不能理解她的煩惱……”

我順着他的手,低頭看自己的……胸。

……這貨……究竟在嫌棄我什麽!=皿=!我早上對他上升的那1%的好感度立馬煙消雲散,咬着牙轉頭看比賽,再也不理他。

比武場上,毛矛和羊揚揚早已戰成一團。羊揚揚招式如其人,華麗得很,相比之下,毛矛的拳法和薊門相近,簡單直接,沒有一絲手軟,招招擊其要害。

羊揚揚開始便要取他面門,卻被毛矛擋住,一掌劈向肩膀。她為了躲那一掌,便用袖子去纏他的胳膊,竟又被他化解了,還被踹了一腳。

不過十來分鐘,身為女子的羊揚揚就漸漸體力不支,敗下陣來。

我唏噓不已。這毛矛還真不知道憐香惜玉,說不定就葬送了一段大好姻緣啊。不過這羊揚揚應該比他大吧?蕭龍宇都有二十幾了,羊揚揚想必也不小了。不知道這個年代姐弟戀是不是流行啊……

我跟着師父和蕭龍宇一起回後院,一路上思度淵偉,舉一反三,由一推十,思人之不能思,想得心潮澎湃,熱血沸騰。直到進了飯廳,才被一陣食物的香味勾回了神。

好香!

只聽師父笑眯眯地說:“今日郭兒雖然輸了,不過那一踢還是頗為精彩。為師中午特意煲了一鍋魚湯,細細熬煮三個時辰,也順道為你們三個明日的比試壯行。”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那個瞬間,我似乎看到我那幾個師兄師姐的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

幻覺,一定是幻覺。

我口水都快流下來了,眨巴着一雙星星眼緊緊盯着那個大砂鍋。師父真不愧是極品好男人,威武雄壯溫柔體貼細心寬容善解人意有理想有抱負,還會做飯!

正當為人豪放的我舀了一碗湯打算不用勺子直接喝的時候,突然被一把抓住了手腕。擡起頭,見蕭龍宇咳了一聲,說:“長幼有序,應該讓大師兄先喝。”

他這句話換來了查至極一個幽怨的眼神。

看我還呆呆地不撒手,蕭龍宇直接把碗搶了過去,遞到查至極面前,帶着幾分幸災樂禍地說:“師兄,請。”

查至極接過碗,視死如歸地喝了一小口。

滿屋的人都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回答。

下一刻,他的眼睛便瞪得老大,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大叫一聲:“好喝!”又看了我們一圈,“這次是真的好喝!不騙人!”

魏波茹将信将疑地喝了一口,眨巴了幾下眼睛。“太鮮了!”她臉上真誠的表情不像是裝的,一碗湯很快見底了。就連查至極肩上的伏地魔喝了也“喵!”了好幾聲。

蕭龍宇見狀,終于長舒了一口氣,和我分別舀了一碗打算嘗嘗。我捧着碗深深吸了一口氣,看着那奶白色的湯汁,垂涎欲滴。可就在我把勺子放到嘴邊的時候——

查至極渾身抽搐地倒地了。

魏波茹口吐白沫地倒地了。

伏地魔四腿一蹬地倒地了。

我:“……”

才喝了幾口的蕭龍宇也明顯有些擋不住,晃了好幾晃,我連忙過去扶住他。他緊緊捂着肚子,用那種古裝劇裏被變心夫君打掉孩子的怨婦的語氣開口道:

“師父……你……究竟為何……要……毒殺自己的弟子……”

師父臉上難得地有了幾分慌張。“我沒下毒啊!”他焦急地跑到鍋子邊上,用湯勺攪動了幾下,“奇怪,這次的魚明明洗幹淨了呀,誰知你們的腸胃還是這麽差……”

我嚴肅地問:“師父,你用的是什麽魚?”

“小黑魚啊!”

“這……絕對……不是黑魚!”蕭龍宇艱難地說。

師父扶住下巴,若有所思。“說起來,這魚确實和普通黑魚不太一樣。為師抓到他們時,肚子都一下鼓了起來,為師瞧着那圓鼓鼓的還挺喜慶的……”

“那是河鲀。”我擡手扶住額頭,無力地說,“筋肉和皮都有劇毒。”

師父挪了挪腳,有些尴尬。“呵……呵呵……是嗎……”

我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一男一女一貓,又和蕭龍宇對視了一眼,在彼此眼中找到了同樣的內心臺詞——

沒活路了。

本來明天還能挽回點面子,現在……根本就是不戰而敗。

師父你不用賣萌了,你即使頭頂冬日的暖陽也照亮不了薊門前途的黑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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薊門的主将副将三将全體中毒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道場。第二天早飯時,周圍的人全都在讨論薊門陣亡的話題。我的頭一直埋得低低的,就在我即将把自己淹死在粥碗裏的時候,身邊突然響起了一個溫柔的聲音:

“楊姑娘。”

是毛矛。我虛弱地跟他打了個招呼。他端着早飯在我身旁坐下,很體貼地沒有問我有關“食物中毒”的問題。我們各懷心思,一起默默無言地吃了一頓飯,然後一起去了比武場。

查至極、蕭龍宇和魏波茹全都不能比賽了。我一個人坐在底層看臺上,一點看比試的心思也沒有,只靠着欄杆嗑瓜子,随手翻着我前段時間靠記憶默寫出來的孤本《神雕俠侶》。

我看得正起勁,突然聽見周圍一陣喧嘩聲和女人的尖叫聲。我被吓得一驚,顧不得手上的書,趕緊擡頭往比武場上一看。

……是蕭龍宇那個騷包男。

他居然上場了。

只見他定定立在場中央,微微一笑,又朝周圍甩了幾個“顧盼生輝”、“秋波流轉”、“小爺的心思你別猜”、“場下的記者你有沒有在拍”的眼神,一時間,看臺上的少女紛紛中招,尖叫聲不覺于耳。總的來說,很有昨天羊揚揚的氣勢。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果然是一個師門裏出來的。

我對此嗤之以鼻,心裏卻又很困惑。早上出門的時候我去他房裏瞧過一眼,他的河鲀毒還沒全解,雖然不像查至極他們那樣卧床不起,卻也是全身麻木四肢癱軟,看得我差點打算獻花圈奏國歌。

轉眼他竟然就衣冠楚楚地站到了場上。他這身體……還能比賽嗎?

可蕭龍宇不僅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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