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不清動作。可是毛矛的實力應該沒那麽弱啊。說起來,被他打敗的羊揚揚似乎還是蕭龍宇的長輩呢,照理說實力應該不在蕭龍宇之下。

難道是……毛矛被潛規則了?

呸呸呸,師父怎麽可能做這種事情。

我正胡思亂想,場上比賽已經結束了。蕭龍宇打了三場,皆勝,毫無疑問地成了本次弘武大會的第一,少陽的毛矛是第二,兩個秀華的弟子分別是第三第四。蓮教……根本沒有人進入決賽日。

這不科學啊。雖說蓮教都是女人,可畢竟是一派名門,不可能廢柴成這樣。而且,這次大會蓮教的教主也沒出現。真是謎一般的門派啊。

我想了半天都搞不明白,周圍也沒人能問。查至極正忙着安排退場,魏波茹緊跟在他身邊。蕭龍宇一身汗地下場之後就又不見了。我轉悠了半天,最後被師父叫住了。

“郭兒,快過來。”

我慢吞吞地走過去,師父一把将我推到那個剛才一直在跟他聊天的人面前。“我新收的徒兒,楊郭。郭兒,這位是少陽派的趙掌門。”

我心裏雖然一萬個不樂意,但也秉承着見長輩時的鐵則,眼神鎖定在對方領口,努力擠出一個正兒八經的不茍言笑式微笑。

“小輩楊郭見過趙掌門。”這領口,有點眼熟啊……

還不等我回想起來,就聽到一個不久前剛剛聽過的聲音在我對面響起:“楊姑娘嘛,我們早上就見過了。還是她帶我來比武場的。”

我今天第二次石化了。

果然,一擡頭,就撞上了那怪蜀黍星星閃閃的目光。

“郭兒,趙掌門是為師的老朋友,不光精通降熊三十八掌,還是個文學大家,他寫的折子戲《啊!我的骨頭,你的血》至今在京城盛演不衰呢……郭兒!郭兒你怎麽了郭兒!”

我終于知道師父為什麽能聲名鵲起天下無敵了。因為除了武術之外,他老人家還非常擅長“嚴肅地講冷笑話”——這是一項多麽具有殺傷力的技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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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了毫無意義的一長段相互吹捧後,我捂着抽搐的胃,跟着師父和以怪蜀黍為代表的一幹武林人士一起進了飯廳。一進門,竟發現裏面的薊門弟子只有查至極和魏波茹兩人,最該參加歡送宴的冠軍蕭龍宇不見人影。

受傷了?

也對。不受傷怎麽對得起賽後流下悔恨淚水的毛矛兄喲!

查至極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釋道:“蕭師弟已經吃過了。他對這種宴會沒興趣,而且……他不能喝酒,一喝就會……”他含蓄地擡起一根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

腦子進水?

原來蕭龍宇不光酒量小,酒品也很差啊。

晚宴千篇一律,充滿了各種敬酒和客套。我絲毫不理會周圍人的談話,一個人埋頭猛吃。如果不是查至極就坐在我旁邊,我應該會吃得更加肆無忌憚更加歡脫的。

散場後,我摸着圓鼓鼓的肚子,心滿意足地跟衆人告了別,一個人扶着牆挪回了院子。

只見院中的石桌旁坐着一個人。

我現在很懷疑我是穿越到了一本三流言情小說裏。一個剛贏了天下的年輕男子,深更半夜不睡覺,竟瞎搞;月下獨酌,散落韶華歲月……哎,不對啊!他不是不能喝酒的麽?!

我快步上前質問道:“蕭龍宇,你在喝什麽?”

他得意地搖了搖手中的杯子,我撲騰着想去搶,都被他耍了過去。

當我第一天出來混江湖啊?!我怒吼一聲:“還錢!”

“……拿去拿去!”他的臉色果然一下子變了,生氣地把杯子往我懷裏一塞。我低頭嗅了嗅。

果然是酒!

我猛地倒退一步,戒備地望向他。月光下,他的臉色已經一片緋紅,卻并沒有失心瘋的症狀。也許是查至極說錯了?我将信将疑地看了他好一會兒,确定他一切正常,才猶豫地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下。

我們兩個人沉默了很久很久。他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看得我心癢癢的。正欲開口,卻聽他突然來了句:“要不要喝喝看?”

于是我精心準備的滿腹說辭瞬間胎死腹中……剛嘗了一口,還沒來得及噴出來,就聽旁邊傳來“砰”地一聲悶響。轉頭一看,蕭龍宇終于不勝酒力倒在了桌子上,一動不動。

我推了推他,沒反應,揉了揉,沒反應,又掐了掐,還是沒反應。這家夥徹底睡死過去了。

我頓時惡從膽邊生,認真考慮着該不該也喝個半醉,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在這兒把他做了。衙門最多判我個過失殺人,羊揚揚說不定還能開後門讓我保外就醫。

我琢磨了快一刻鐘,還是……沒膽。只好咳了一聲,站起身理了理衣服,打算直接回房。

沒關系,喝醉酒罷了。藍貓說過,死不了人的。愛科學,愛藍貓,我有知識我自豪!這小子中了河鲀毒都跟沒事人似的照樣上場揍人,醉酒在院子裏睡一晚這種小事根本算不了什麽啦!

可就在我即将邁出步子的時候,卻突然被他一把拽住了手。

……這位大哥,你要醉就敬業點醉,不要詐屍好不好!

我下意識用力回抽了一下胳膊,可他的手紋絲不動,攥得我手骨都微微發疼。“你要去哪兒?”

“蕭龍宇,撒手!”

下一刻,他的聲音居然有些發抖。“蘭兒,你要走?”

……難道這就是查至極說的發酒瘋?我低下頭,湊近他的臉,嚴肅地說:“蕭龍宇,你看清楚,我是楊郭。”

他動作一頓,沉默了很久,大概是終于意識到認錯了人。

就在我起身要走的時候,他卻哈哈笑了起來,一把将我攬進懷裏。“你在說什麽?你當然是蘭兒了。乖,不要鬧了。”

按照一般言情小說的套路,我應該愣愣地跌進他溫暖的懷裏,小臉貼着,小嘴挨着,最後嬌嗔一句:“死鬼,放手啦~~!居然把人家跟別的女人弄混了,人家再也不理你了!”

嘔……

我深吸一口氣,大喝一聲:“蕭龍宇!你再不撒手我就讓你還現金!一次性全額付清,不接受按揭哦!!”

“呵呵,蘭兒,我今天是不是很厲害?”

我扶額……這雞同鴨講的氣氛到底是怎麽回事?

蕭龍宇還把我當成蘭卿,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幾乎要把我的牙都酸掉。我在他懷裏不安地動了動,卻發現眼前的人和平時不太一樣。現在的他,溫和,真誠,又和查至極不同。他的目光帶着孩童的天真無邪,笑起來純真溫暖,怎麽看都是個善良的好孩子。

面對這樣的他,有那麽一瞬間……我居然有點羨慕那個叫蘭卿的女人。

如果他平時都是這樣,平時都是這樣……這種像被抛棄的小狗一樣的眼神……我默默扭過臉。你即使平時都這樣也是個色鬼,才不會看上你!

只聽蕭龍宇輕聲說:“蘭兒,我想知道你在想什麽。”

“是嗎。”我僵硬地點了點頭,“其實我在想的是,我一定是被你耍了……”

說完,我擡起膝蓋就朝他的肚子猛地一頂。卻見他一個恍惚,眼神猛然變得清明起來,一把推開了我。

不得不說,蕭龍宇清醒的時間實在是太巧合太及時了。

我來不及多想,只知道此刻不跑小命就沒了,趕緊連滾帶爬地沖回了房間,插上門闩。我心裏那只青蛙跳得更厲害了,撲通,撲通,像是要從喉嚨裏跳出來,只留下空落落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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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又失眠了。第二天頂着兩只黑眼圈去吃飯,順便跟師父報備一聲蕭龍宇病了,宿醉,沒個半天一天的估計起不了床。

師父神情深邃地看了我很久。最後沒說什麽,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本子給我,說少陽派的趙掌門很欣賞我的文筆,贈我一冊“訓練日記”,望我能多多動筆,抓住思維火花,記錄下平時訓練的随想。

還思維火花……

我已經處變不驚了,強壓下一個哈欠,有氣無力地接過了小本子,随便扒拉了幾口粥就借口腰酸背痛回房休息了。

頓時,師父望向我的目光更深邃了,連旁邊的查至極都皺起了眉頭。

我懶得去管他們腦子裏又在亂想什麽。低頭看了眼那本封面上寫着“訓練日記”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趙月字”三個小字的小本子,心裏一陣吐槽。

平時一天訓練結束,我都累得像狗一樣倒頭就睡,哪有時間寫日記啊!而我有空的時候通常是蕭龍宇不在道場,查至極又在忙,魏波茹忙着追着查至極說話,我沒什麽事情可做,無聊地發一天呆。

時間是有了,可是難道讓我寫“今天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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