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會他人話語中的暗示),朗聲解釋道:“合訓即四大門派的弟子一同進行鍛煉和切磋的行事。通常于每年年初舉行。合訓地點位于北方的武林聖地清澄山。”

……師父,說白了其實就是你想找那幾個掌門打麻将了吧?=。=

卻聽師父又說:“正是。郭兒此番是第一回參加,須得鄭重對待,不可再丢了薊門的臉面。合訓會有套路練習,龍兒,你在這一月內定要教會她定坤三式。”

我頓時捂臉了。其實,以前我心中江湖大俠的打鬥場景,都是鏡頭切換到天空,然後哐哐哐幾下,接着邪惡組織中的某人撲街□,遠處是主人公手插口袋裏遠去的背影……

哪來的這麽多基礎訓練和什麽套路啊!

看到我一臉悲戚雙眼含淚的神情,師父終于忍不住,責問道:“不就是練幾套套路,哭喪着臉像什麽樣子!連面對困難的勇氣都沒有,如何成為高手?!為師問你,你可知,兩軍相遇誰勝?”

我想了想,嚴肅地說:“塊頭大的勝。”

師父閉上眼睛調息了好一會兒。最後睜眼望向蕭龍宇,厲聲道:“龍兒,若是在合訓前還是教不好她的話,你今年也不用去了!”

我扭頭看向虎軀一震的蕭龍宇,剛憋回去的眼淚又出來了。蕭龍宇怒了,惡狠狠地一瞪眼:“你哭什麽哭?!要哭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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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就過了小半個月。在我廢寝忘食的刻苦努力下,要學的那三套定坤套路,目前……還停留在第一套的第三個分解動作上。

那天,當我第86次以打太極的速度重複那個分解的時候,終于忍不住可憐巴巴地望向了蕭龍宇:“二師兄,你去跟師父說說,我能不去合訓麽?”

“想逃?行啊。我可以告訴你最快的方法。”

我立馬滿眼星星:“是什麽?”

“去跟師父告白。保證你明日就會被逐出師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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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笨。連這麽初級的套路都記不住,你說你還能幹嘛?!”蕭龍宇在我周圍繞着圈,恨鐵不成鋼地說,“都教了十幾遍了還打成這樣!當初就連魏波茹五遍之後也能融會貫通了!你的腦子裏都是……那個什麽‘雅蠛蝶’麽?”

……謝謝你一家門。我腦子裏從來沒有那種東西。

說我笨?有種你去後世學高數大物!你要是能及格我立馬把債務都免了現在就以伏地魔的名義起誓!!

就在我一邊繼續打太極,一邊把牙咬得咯吱作響的時候,眼角突然瞥到師父正從練武臺邊走過。我頓時認真起來,一拳一腳都用了十成十的力,出拳如風,下盤穩如磐石!只見師父遠遠看到了我的動作,步子明顯頓了頓。

然後……他搖搖頭,掩面離開了。

我:“……”

蕭龍宇:“……”

“二師兄……你還是再教教我吧。”

他大概是深覺丢人,表情也變得猙獰無比。“楊郭我警告你,你少給我找麻煩!要是我因為你不能去清澄山……”他一腳踩碎了練武臺邊的一塊石頭,“腦殼猶如此石!!”

我抖了抖,随即整個人都猥瑣了下去——切,不就是想去看蓮教的美女麽。還是說你……

我抱怨道:“你可以讓查師兄來教我嘛……”

“讓查師兄教你?呵,呵呵……讓他來跟你卿卿我我看庭前花開花落望天邊雲卷雲舒比花兒還香比蜜還甜嗎?!”蕭龍宇怒極反笑,大聲咆哮道,“楊郭,我能讓你戀愛?!你做夢吧!!”

……看看,看看,蕭龍宇,你果然是喜歡查至極的吧!查至極還說女人很可怕!我看男人更可怕!!

12胸和鬼

【下午溫泉裏……她們說有一座副峰鬧鬼的事,難不成……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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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遇到了有生以來最大的危機。

“你們不要亂來啊!”我雙手緊緊護住胸前,努力裝出兇狠的樣子,聲音卻有些顫抖,“你們會後悔的!我是薊門四弟子,和你們老大很熟的!!”

說完我又往後退了一步,卻撞到了背後冰冷的石壁。石壁上布滿枯藤,咯得我的後背生疼。

面前那三個陌生的少陽弟子笑了笑。“你當我們都是三歲小孩兒嗎?薊門會有你這種什麽招數都不會的弟子?”

“我沒亂講!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我還是薊門那個蕭龍宇的債主!!”我萬萬沒想到,我堂堂一個現代女性,在危急情況下居然還要靠男人。

“一派胡言!蕭少俠是什麽人,豈是你能攀上的?連穿的衣服都不倫不類……”領頭的那人不耐煩地說。另一個奸笑了幾聲,上來就要捉我的手。

我腦中一片空白。驚覺自己穿越半年來,除了幾個簡單的招式和硬生生背出的定坤三式外,什麽都不會。傳說中的北冥神功呢?淩波微步呢?外家的頂峰功夫降龍十八掌呢?為什麽每次蕭龍宇都能連着放大招,技能都不用冷卻?輪到我卻一個都用不出?!

我說不出此刻湧上我心頭的感覺是什麽。憤怒?恐懼?後悔?大概都有一點。我緊緊貼着身後的石壁,看着那兩個男人搓着手走到了我身前,然後撲了上來。

我眼睛一閉,感到身上突然一涼。冬日的寒風吹在我空蕩蕩的手上,那樣孤寂,那樣凄涼。我感到一股無與倫比的屈辱,這兩個人,不光踐踏了我的尊嚴,還奪走了我今夜最寶貴的東西——

……我懷裏剛抓的大野雞被搶走了TAT

看着那三個少陽弟子揚長而去的背影,我緊緊握住雙拳,心中風雲激蕩怒不可遏。

很好,很好。當我好欺負是嗎?我楊郭在此立誓,搶雞之仇不共戴天!總有一天,我會練成薊門那套定坤五十六式,然後殺你們一百遍啊一百遍!!!

我站在原地氣得渾身顫抖七竅生煙,完全沒注意到不遠處傳來的哐哐哐的悶響和慘叫。直到一只抓着野雞翅膀的手伸到我面前,我才回過神來。

我呆呆地看着那只被折騰得已經昏過去的大野雞,又順着那條胳膊望向了身旁的那個笑吟吟的少年。

毛矛。

他身後十米開外就是被揍得疊羅漢狀、不省人事的混蛋三人組。

“楊姑娘,真是抱歉。我師弟他們年紀小不懂事,搶了你的……呃……雞,你別生氣,我與你賠不是。”毛矛說着就要給我抱拳行禮,可惜手裏抓着只大野雞,看上去滑稽得要命。我原本感動的眼淚立馬縮了回去,改成了竭力忍笑。

為了掩飾,我連忙潇灑地擺擺手,說:“算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你讓開,我踹他們幾腳就行。”

月光下,毛矛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那張本來小麥色的臉有變成包公的趨勢。我忙安慰他道:“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也省得你回去再按門派規矩處置了。”

揍(不能反抗的)人果然有益身體健康,我把那三個昏過去的少陽弟子揍了一通後才明白這個道理。難怪蕭龍宇沒事就喜歡拿人當靶子練!要是我也到了叱咤風雲的境界,天天行俠仗義什麽的,一定也身體倍棒兒,吃嘛嘛香了。

等我地發洩完轉過身,看到毛矛已經捂着臉扭過頭站到了五米開外。我絲毫沒在意他的悲傷,神清氣爽地問:“對了,貓貓,你怎麽會在這兒?”

毛矛哭着的臉扭曲了一下,神情竟然變得有些躲閃。他咳了好幾聲,最後才磕磕巴巴地交代道:“我……我來采梅……梅花……”

采梅花?

這深更半夜的,來采梅花?

不等我多想,就聽他反問我:“楊姑娘,你又為何會來這荒郊野外?”

“呃,這個嘛……”我一下子也有些不好意思,“今天不是剛到清澄山麽,又訓練了一整天,我看師父他們都勞累得很,就想煮雞湯給他們喝……”

我說謊了,其實我只想煮給查至極補補。可我是個含蓄而有文化的人,不好這麽直白地表達內心的喜歡和愛的。

“……所以你就大……大半夜跑到這裏來……抓……抓雞?”

我誠實地點了點頭。“貓貓,你的口吃真該治治了。”

毛矛的笑容變得有些勉強,不過還是頂了頂我,欣賞着那只野雞,真誠地贊賞了我徒手抓雞的高超技術。

“嗯。”我點點頭,謝過他的贊美,“技術高超是必須的。不過現在你介意我問一個問題麽?”

“楊姑娘不必多慮,但問無妨。”他微笑着說。

“你手在捅哪裏?”我垂下眼睛,看向他那只正頂着我胸口的手肘。

毛矛順着我的眼神看去,下一秒就倒吸一口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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