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節
是哥哥。”
“……那也要哥哥給小雨洗!”
還不等我開口說“小色胚給老子滾”之類的話,羊揚揚已經微笑着摸了摸蕭龍宇的頭,對我說:“那就有勞蘭心師侄了。以後小雨就是你師妹了,你們倆年紀相仿,還麻煩你多照顧她。”
我一低頭,蕭狗皮膏已經勾住了我的脖子,兩腿很自然地夾住了我的腰,整個人都挂在我身上。
“哥哥,抱。”
……還好我有大力神功護體。
于是,我在不得已的情況下英勇承擔了把蕭龍宇扒光洗澡的任務,美其名曰:培養革命友誼。
我才郁悶了一會兒,就奸笑着看着面前一臉純真的小蕭龍宇。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不信擡頭看,蒼天饒過誰啊!以如今我八歲的身體十六歲的靈魂,還怕搞不定你一個小屁孩?受死吧妖孽!
可惜我才洗了幾分鐘就沒興致了。面前的這個裸男如今沒有半點香豔的感覺,白白軟軟的一團搓來搓去,像在洗豬肉……
蕭龍宇被我捏得咯咯直笑,直到我溫柔地問“小雨,你是個男娃哦?”他的笑聲才戛然而止。
你不用欲蓋彌彰了,再怎麽遮也阻止不了你已經被我看光的事實了。
他沉默了半晌,最後說:“姐姐,你別把我是男孩兒的事告訴別人。”
“為什麽?”
“不然我就告訴獅虎和羊師叔你是個女孩兒。”
“……”
我怎麽會誤以為這孩子單純呢?驢牽到哪裏都是驢,無論怎樣蘿莉的外表都掩飾不了一顆卑鄙無恥的心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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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氣,狠狠揪了揪他的胖臉,咬牙切齒地說:“乖,以後就叫你小粉衫了。”
蕭龍宇一愣,估計是沒想到我會突然來這麽一句,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了:“可……可是……”
我知道他想說什麽。可是他也不想想,當年人家毛矛多威武雄壯一名字,還不是生生讓我喊了那麽久的“貓貓”,偶爾還喊“小貓貓”之類的,把他聽得臉跟澆了醬油似的又黑又亮。
再說……
“親,這年頭最時興給人起愛稱了。小粉衫,又別致,又親切,豈不是極好?”
嗯,又別致,又親切。我又摸摸他的頭發,手感真不錯。
“那我叫你阿心好不好。”他擡起腦袋望着我。
“不好。你要叫我師兄。”
“叫阿心。不然就還叫姐姐。”
“……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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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這樣又過了半個多月,我天天待在北峰練功,實在無聊得都快發黴了。直到教主生日那天,我總算找了個方法騙過杜芳和一衆師兄,偷偷帶着蕭龍宇溜下了山。
走在山路上,我興奮得摩拳擦掌,蕭龍宇卻緊緊貼在我身邊軟軟地說:“阿心,我們還是回去吧,獅虎說山下有壞人,不安全。”
“沒事,我們溜達一圈就回去。天天在山上都快憋死我了。”
他又不安地拽了拽我的袖子。“阿心,我們回去好不好。獅虎說今天有燒雞吃。”
我懶得多說,一個爆栗敲在他腦門上。
他果然乖乖閉了嘴,又不安地四處張望了一番。“阿心……”他可憐兮兮地喚着,然後擡起一只肉爪伸到我面前,“牽。”
算了,做人還是不能太絕。
我拉着蕭龍宇的胖手,鬼鬼祟祟地下了山。正是春末夏初,山上野花朵朵,蝴蝶紛飛,我一路東瞅瞅西揪揪玩得不亦樂乎,還摘了幾朵大黃花戴在蕭龍宇頭上,笑得差點癱瘓。
等走到山腳,天已經快黑了,我正打算去一家農戶讨口水就回去,卻見一個非常眼熟的人影趴在籬笆上,不住地朝院子裏望。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孫祥明。他居然也偷溜出來了。
我朝蕭龍宇招招手,兩個人蹑手蹑腳地移到他身後。我在他耳邊吹氣:“師~兄~~你鬼鬼祟祟地在幹嘛?”
膽小的孫祥明腳一軟就要倒下去,看清是我,才沒好氣地撫撫胸口。可他還沒開口說話,眼睛就突然直了。我轉頭一看,原來是那院子的窗開了,一個美貌少婦懷裏抱着個大胖小子出現在窗口。
孫祥明慌忙間把我和蕭龍宇往籬笆下一拽。我一頭栽倒在地上,好不容易爬起來,卻見他輕咳幾聲,整了整頭發,問我:“阿心,你覺得我怎麽樣?”
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會兒,最後說:“蓮教小輩弟子,大齡正太,心向禦姐(?),呆萌遲鈍,心理稚嫩,一身武打造型掩飾不住內心的寂寞。我給你打0分,你服不服?”
孫祥明一臉迷茫,卻還是逞強地點點頭。這單純的娃大概只是不想承認自己的無知。
我心中感慨不已。唉,年下這種東西,啧啧……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想追有夫之婦?”
孫祥明一把拍掉了我的手。“什麽有夫之婦,那是我老婆兒子!你看,我兒子果然長得同我一樣花容月貌吧!”
“……兒,兒子?”
他認真地點點頭。“親兒子。叫孫矛,氣派吧!”
我和蕭龍宇對視一眼,都張大嘴看着他。這人是什麽時候玩兒出人命來的……
“不過這事兒可不能讓師父知道。教主生平最憎師兄妹間暗生情愫……我和羊副教主的徒兒璐璐私自成親後,本打算三年前就下山,可師父不放我走,我也只能每月偷偷來山下看看他們娘倆,正巧今日教主大壽,時間充裕了不少。好了不跟你說了,記得幫我保密啊,我先進去看——”
“你們鬼鬼祟祟地在這裏幹嘛?”
身後又突然傳來了一道幽幽的聲音。
我們三個以僵屍一樣的動作緩緩轉頭,看到季浪神色不明地站在不遠處。孫祥明心裏一虛,緊張地拉了拉我的袖子。我安撫地示意了他一眼,然後鎮定地回答:“我們在夜觀天象。”
這借口真是屢試不爽,一用一個好。
季浪果然被震住了,許久才開口:“現在還是白天。”
“……”
我實在想不出什麽借口來搪塞了,為了避免正面交鋒,我刷地運功沖到幾百米開外的山林邊,抱着樹幹埋起臉不敢看季浪。不管孫祥明怎麽拉我,我就是抱着樹不撒手。
“別拉她。”季浪打掉他的手,“她愛走不走。天快黑了,旁邊就是山林,晚上叫個大黑熊把她拖走吃了。”
說完他果然徑自離開了。孫祥明的視線在我和季浪之間切換了幾圈,最後還是狗腿地跟他大師兄走了,“biu”一聲就消失在了黑夜裏,溜得比風還快。
喂你不要抛棄戰友啊混蛋!
我無語問蒼天,在黑暗中抱着樹呆了好久。那戶農家已經離得很遠了,周圍時不時傳來一陣陣詭異的風聲,風聲中似乎夾雜着野獸嚎叫聲,讓人毛骨悚然。
人生自古誰無死,怕死怕死真怕死!
我一個哆嗦,拔腿就運功朝那兩人消失的方向狂奔而去:
“季浪,小明,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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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上他們的時候已經快到山頂了。看來這幾個月的內力訓練很有成效,我一路沖到主峰頂都沒喘幾下大氣。
季浪和孫祥明站在正德殿門口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其震驚程度恕我無法累述。
我得意地沖他們搖了搖食指——這就是實力啊實力。
随後忽略了他們怪異的眼神,把手往身後一伸:“小粉衫,走,回北峰了。”
可過了好半天,某只肉呼呼的爪子都沒有搭上來。我回頭一望,身後一片空空蕩蕩,哪裏有什麽小粉衫的影子。
我傻眼了。
身為馬拉松健将的我……好像把蕭龍宇給搞丢了。
33人生若只如初見
【導演啊,你到底是哪兒來的這麽多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狗血啊!你讓我先親一口再讓他醒過來也不影響劇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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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龍宇不見了。
我腦中“嗡”了好一會兒。天已經黑了,山下又亂得很,他一個小姑娘不會出什麽事吧?會不會被人販子拐了?被賣去做苦力,做奴才,甚至是……賣到花街?
……不可能不可能。
如果他真被賣到那種地方,那十五年後再見到我,即便是拼着被林千南師父打斷腿的危險也要一刀砍了我吧。
如此看來,應該是沒出什麽大事。
我雖這麽安慰自己,可心裏還是有點發毛,轉身就要重新下山去找人。剛擡起一條腿,就突然覺得衣領一緊,整個人都被騰空提了起來。
神出鬼沒的杜芳像拎小雞一樣把我轉了180度,面對他。
“獅虎,晚上好呀……”我在半空胡亂蹬了幾下腿,見掙紮無效,連忙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燒雞好吃麽?”
杜芳不語。
“獅虎你先放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