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章節
邊嘆了一聲。
“我不要吃扒雞。”他的呼吸急促而熾熱,“我要吃你。”
杜芳把我攔腰抱回了房間,甩上門。聲音很大,卻沒有一個店員敢來查看情況。
我覺得全身的寒毛都要豎起來了,關門的聲音幾乎讓我腿軟。房間裏沒點蠟燭,眼前的杜芳顯得那麽陌生。之前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我總覺得他在透過我看別人。
“你要跟我說什麽?”他冷冷地問。
我戰戰兢兢地往四周看了一圈。床上扔着幾件他換下來的衣服,他從不離身的月白短劍放在桌上,因為用得時間久了,劍柄已經被磨得發亮。我突然覺得膽戰心驚,剛才想好的一腦子解釋的話,此刻全都忘得一幹二淨。
我掉頭就往門口跑。“沒什麽!我……我回去睡覺了!”
杜芳一把拉住我,捏住我的下巴還要再吻。這次我終于反應過來,使勁把腦袋扭到一邊,掙紮着喊:“我是你徒弟!你……你這是不倫!”
他輕笑起來:“我從來沒有女徒弟。”
“我……我比你小那麽多!你得愛護我,不許再這樣!”
“只小了十歲罷了。”
“杜芳!”我絕望地大叫,“你到底想幹嘛?!”
他一愣,随後笑了,笑得冷淡倨傲:“你裝得倒無辜。你說我想幹嘛?”
我心裏一顫,什麽都說不出來。杜芳抱住我的肩膀,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美玉般的容顏,靈動得不似凡人,在月光下竟生出一股詭谲的味道來。
他的吐息裏帶着一絲蠱惑的味道,似怨非怨地輕聲問:“你喜歡我麽?”
我在他懷中微微發抖,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惶恐。被他親吻過的嘴唇有些發麻,全身都好像被種下了細小的媚藥,軟了下來。
“凰兒,凰兒……說你喜歡我,要同我在一起,永遠一起,不會離開。”
他的胳膊越收越緊。我想躲,卻躲不了。要掙,又掙不開。我突然覺得被喚起了某些久遠的回憶,模糊又熟悉,讓我像一只墜入蜜糖陷阱的小獸,驚恐又陶醉,垂死掙紮,手足無措。
“你是誰?”我顫聲說,“你……你不是杜芳……”
他低聲輕笑:“我自然是杜芳。和師父在一起不好麽?我們去一個遠離江湖的地方,悠然自在,再沒人來打擾。有我護着你,誰都不能動你分毫。”
他擡起手細細梳理我耳邊的頭發,指尖微涼,聲音也開始透着涼意。
“說。”他把手指按在我的嘴唇上,沿着唇線來回勾勒,“說你不會去找蕭龍宇,說你喜歡我,只喜歡我。”
“杜芳,我其實……”我張開嘴,一口氣卻哽在喉頭,再也說不下去。
他似乎是等得不耐煩了,勾起我的下巴,低頭便吻了上來。可剛沾上我的下唇,就聽見窗外傳來幾聲詭異的輕響,似是有人要破窗而入。
杜芳猛然将我推開,飛身到桌邊拿劍。
作者有話要說:此為大修後的章節。
獅虎終于吃到一口了……
其實對待獅虎這種人呢,就是要冷靜,賣乖,順毛摸,順毛摸……
話說今天我去咨詢了大神怎麽才能增加評論和收藏,大神答曰:要賣萌!要傻缺!要毀形象!
我低頭思考了半晌,問:你覺得我還有什麽形象可言麽?
于是大神默默了……
話說點擊和收藏的比例真是令人忍不住想流淚吟詩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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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烈火裏出來的不一定是鳳凰
【一片火光中,我仿佛看到了十五年後的杜芳。高傲,冷漠,殘忍。這才是真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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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芳拿起桌上的短劍,在手上轉了一圈,慢吞吞地走向窗邊。下一刻,窗戶便被人從外面砸爛了,四五個蒙面人提劍闖入,見到我的臉後都一愣,之後眼中便閃現出狂喜的神色。
杜芳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一把将我拉到了床上,又拽下帳子遮住我的視線。
我只能聽見幾聲慘叫。正要起身,帳子忽然又被揭開,杜芳把短劍扔在我身上,一言不發地看着我。
他的袍子上沾了血。看上去非常猙獰。
他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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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迷迷糊糊間,我聽到有人在說話。
“師父,你這是終于動手搶人了?”這是……季浪的聲音?
“嗯。”
“其實……阿心不錯,身材也好,打扮打扮一定漂亮。”
“嗯。”
我覺得這實在太驚悚了,再也不能裝睡了,深吸一口氣,睜開了了眼睛。
入目的是一輛半舊的馬車,季浪正在前面駕着馬疾馳在夜色中。
我被杜芳抱在懷裏。他正把我的兩只手都包在掌中,放在眼前仔細看。我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我的手有什麽問題?”
“沒有。”他淡淡地回一句,又不說話了。
我突然想起他之前古怪的舉動,頓時渾身不自在,有些害怕地從他懷裏掙了出來。“我……我出去陪陪季師兄。”
我默默無言地爬了出去,坐在季浪旁邊。剛才一出客棧就見季浪站在一輛馬車旁,手裏牽着缰繩,不知是什麽時候到的。原來杜芳之前摔門而出之後不是去見魏波茹,而是早就意識到周圍有埋伏,去給季浪放信了。
我剛打算開口扯幾句,肚子卻突然“咕——”了一聲。我有些臉紅,尴尬地擡頭看了季浪一眼。他皺皺眉,沒說什麽,從懷裏拿了塊餅給我。
那餅幹得幾乎一點水分都沒有,吃下去估計立馬就會變結石。我不敢直接問“這能吃嗎?!”只能迂回地圍魏救趙:“季師兄,我想吃肉。”
季浪漠然的臉終于抽搐了一下。“沒肉。”
我可憐兮兮地望着他,他卻根本不為所動,毫不留情地打破我的幻想。我抓着他的一條胳膊扯來扯去:“我們休息一會兒,你去抓野雞嘛!我要吃肉我要吃肉我要吃肉我要……啊!放開我!!”
“你這女人怎麽這麽難伺候?我們現在是在逃難,你當是在郊游嗎?!”
他提起我的後領把我扔回了馬車裏。
我尴尬地落在杜芳旁邊,他看了我一會兒,閉眼繼續睡覺。車外傳來季浪狠狠抽着馬鞭的聲音。馬車繼續行駛,可這輛車現在已經不是“跑得太快”可以形容的了,分明就是“飛得太低”……
司機心情不穩,這樣下去難保不會出什麽交通事故……
就在我抖啊抖努力把自己團成一團的時候,杜芳突然開口了:“馬車那麽大,你縮在角落裏做什麽?”
“……我,我冷,這裏正好是九十度。”
杜芳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顯然沒聽懂後半句。手一伸,直接把我撈進了懷裏。
“別亂動。”他把我抱住就不打算放開了,臉上挂着一絲譏诮的笑意,“你不是冷麽?”
正是暮春季節,怎麽會冷?
我在他懷中僵硬得厲害,只好扯個話題轉移注意力:“剛才到客棧裏來殺我們的……是誰?季師兄為什麽說我們在逃難?”
杜芳的呼吸有一瞬間的停滞。
“這些人,是為了教主來的。”他緩緩地說。
蓮教教主?!
我在蓮教七年,從未見過教主。傳言說,蓮教教主因為一次大戰身受重傷,從此昏迷不醒,已經睡了好多年,教中大小事務都由兩個副教主打理。可如今,竟然有人會為了一個昏迷多年的人來刺殺杜芳?
“他們不是來殺我的。這麽幾個人我還不放在眼裏。”杜芳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輕聲解釋道,“他們……是來找當年被教主救了的楊家大小姐的。”
我難以置信地轉頭望向杜芳。他的眼睛在黑暗裏閃爍着,竟然平靜如水,沒有絲毫波瀾。
我心下一驚,卻突然聽到馬兒長嘶一聲,車也猛地停下了。季浪就掀開車簾,面色中帶着困惑。
“師父,前面的路很古怪。這天未曾下雨,瞧上去卻濕漉漉的,像是有人潑了許多水在上面。這裏是山崖,萬一輪子打滑,怕是要摔得粉身碎骨。”
杜芳掀開簾子,果然見前面很長一段山路都亮閃閃的,在月光下猶如一片湖面。空氣中彌漫着一絲古怪的香氣,有些……熟悉。
我腦中靈光一閃,突然反應過來。
這不是水,是燈油!
這麽多的燈油,不要說馬車,只怕是人在上面走也要打滑。杜芳他們顯然也想到了。季浪跳下馬車,小心翼翼地踩上那片燈油,可仔細研究了半天都沒發現什麽異狀。
“師父稍等片刻,弟子這就把油弄幹淨。”
杜芳沒說話,神色越來越冷。
就在這時,路邊突然閃電般蹿出了十幾個黑衣人。皆是蒙着面,只露出一雙眼睛,和在客棧裏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