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一次五百,上二送一

就像楊樂喜歡賺錢一樣,他也非常讨厭欠別人的錢,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腎是男人之根本,不到萬分危急時刻,是肯定不能舍棄自己這個器官的。

淩洲啞然失笑,伸手擰了一把楊樂的臉,“你又在算計什麽?”

楊樂瞪了他一眼,“我在想怎麽還你的債!”

腎肯定是不能賣的,身體裏別的器官也夠嗆,而且他現在也沒辦法去工作,這麽說,唯一能賺錢而且不怎麽傷身的,就只有……被嫖了吧?!

楊樂心中悲痛,難道不賣腎就只能賣身嗎?

淩洲看着他苦皺着眉頭,滿臉的糾結,不由得覺得很好笑,也蠻可愛的,忍不住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臉。

楊樂立刻推開他,一本正經的道:“等會兒,先別親,我跟你說,為了早點兒還清欠你的錢,以後你每次上我都得給錢,一次五百人民幣,不可以還價,但是節假日可以給你打八折,月底促銷上二送一。”

淩洲:“……”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能這麽正大光明的把自己的身體明碼标價,放在明面上來賣。

太可恥了,太不要臉了,人家真正出來賣的MB還得隐晦的說個特殊服務呢,還要把情/色交易粉飾的詩情畫意呢,楊樂怎麽能如此的厚顏無恥!

所以高風亮節的淩洲立刻痛斥道:“包年多少錢?”

楊樂一愣,似乎沒想到這個層面去,他掰着指頭算了算,一次五百,節假日打八折,月底促銷……

太亂了,算不過來。

“一口價吧,包年一百萬,不講價。”

淩洲縱容的看着他,“可以。”

楊樂心中歡欣鼓舞,你看,一年一百萬,三年就可以還清債務,而且三年之後他的腿也會被治好,到時候無債一身輕,他就能幹幹淨淨的走出淩家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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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到時候自己也不虧欠淩洲,倆人扯平了,楊樂也不會負擔什麽莫須有的愧疚之心。

淩洲看着他發亮的眼睛,就知道這小兔崽子又在幻想什麽美好的未來。

他被楊樂引得心情也好了點兒,緩和下聲音說道:“不過,樂樂,以後你跟我吵,跟我鬧,都可以,但別在玩抑郁症這種把戲了,我是真的擔心你。”

楊樂眼裏的笑意瞬間凝固了,眸光也稍微暗了一些,他扭開頭,避開對方關切的目光,低聲道:“知道了,抱歉。”

……

淩洲顧忌着楊樂中午吃得少,所以叫傭人早早的把晚餐端上了桌。

時隔好幾天,楊樂終于可以好好的坐在餐桌前吃一頓豐盛的飽餐,他掏出手機,拿支架支上,一邊看剛才沒看完的喜劇電影,一邊拿着筷子吃飯。

淩洲坐得離他很近,時不時的給他夾點兒菜。

淩宇臣厭惡的皺起眉頭,很不客氣的訓斥道:“我們家有規矩,上桌吃飯不能玩手機,你這像什麽樣子!”

淩洲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拿餐巾給楊樂擦了擦嘴角的醬汁,十分寵愛的道:“沒關系,他不用守這些規矩。”

于是淩宇臣也掏出了手機,“那我看會兒公司的項目提案。”

淩洲微微蹙起眉頭,不悅的斥責道:“吃飯時不可以看手機,像什麽樣子!”

淩宇臣氣結:太雙标了吧!

他不敢朝自己的表哥發火,于是就把矛頭轉向了楊樂,毫不客氣的罵道:“我就知道你的抑郁症是裝的,故意裝可憐騙我哥的同情心是不是?!你就是個只會勾引人的狐貍精,當初也是這麽騙我哥跟你訂婚的吧!”

淩洲立刻出言制止,“宇臣!閉嘴!”

淩宇臣悻悻的閉上了嘴,但仍然用眼刀子剮了楊樂幾眼。

淩洲有些擔心的看向楊樂,怕他會因為這些難聽的話而傷心。

但是楊樂只是垂着眼簾,波瀾不驚的看着手機屏幕,不緊不慢的吃着飯,似乎沒有因為淩宇臣的話而産生絲毫負面情緒。

他這個樣子還真有點兒處事不驚,不亂于心的樣子,不過很快他就發現,楊樂并不是不生氣,只是他嘴裏嚼着東西,不好開口反擊。

楊樂慢條斯理的咽下嘴裏的魚肉,喝了口水潤潤嗓子,對淩宇臣反唇相譏,“你有什麽資格說我,變态死兄控!”

“我艹!你這人是不是欠揍啊!”淩宇臣狠狠的把筷子拍在桌上,撸起袖子就要過去揍他。

楊樂頓時化身為綠茶白蓮花,“哎呀,我好害怕啊,你要打我嗎?”

淩洲擡手示意淩宇臣停下,“別總是吓唬他,他腿不好,你讓着他一點兒。”

“我…!”淩宇臣氣得咬了咬牙,飯也不吃了,轉身就走。

經過楊樂身邊時,他俯下身,壓低聲音,陰森森的在楊樂耳邊說了句話。

“你總有落單的時候,別以為我哥能永遠護着你!”

說完他就怒氣沖沖的走了。

淩洲沒有聽清淩宇臣的話,只好詢問楊樂,“他剛才跟你說了什麽?”

楊樂聳了聳肩,漫不經心的道:“沒什麽,不過就是死對頭之間放狠話罷了。”

那種話楊樂以前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混混流氓之間約架的時候說得比這狠多了,動不動就要弄死誰誰,但真敢動手的沒幾個。

相比之下,淩宇臣的狠話還算是非常文雅的。

至少在打嘴仗這方面,楊樂自認為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一個從小長在豪門世家的富二代,能罵得過一個混跡在街頭的流氓嗎?

楊樂沒有在意淩宇臣的威脅,自顧自的繼續吃飯。

第二天上午,周沐推着楊樂在花園裏轉悠,他小聲問道:“這個事怎麽會暴露了呢?淩先生有生你的氣嗎?”

楊樂坐在輪椅上,随手編着從草地裏揪的兩根狗尾巴草,無奈的嘆了口氣,“怪我疏忽大意了,沒想到他會忽然回來,不過我看他沒怎麽生氣,淩洲這個人嘛,其實他挺好的,對人很寬容。”

周沐抿着嘴笑了笑,“是只對你寬容吧,因為淩先生很喜歡你。”

他頓了一下,若有所思的問道:“但是你的腿确實是……可能我這樣問有些唐突,但是想知道,你恨過他嗎?”

楊樂的手停住了,他盯着手裏的狗尾巴草,一時沉默。

過了很久,就在周沐以為楊樂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時,他忽然又搖了搖頭,緩慢的說道:“沒有,他這個人,我讨厭不起來。”

周沐思索了片刻,“讨厭不起來,是指喜歡嗎?”

“……你這可是偷換概念了啊。”楊樂拍了拍自己的左腿,“我要是喜歡他,能落到這個地步?”

周沐小心的道:“也許只是你自己不知道呢,啊,我就是随便說說,你別生氣。”

“沒事,不怪你。”楊樂擺了擺手,“我确實是沒談過戀愛,也沒有那個閑心去談戀愛,所以我不想耽誤他,說白了我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周沐薄唇微張,似乎想說什麽,然而他還沒說出口,忽然旁邊傳來一個冷硬的聲音,“你知道就好。”

楊樂扭頭一看,見淩宇臣身穿一身飒爽的黑衣,沉着臉站在花壇旁,冷冷的盯着他。

這人不說話的時候,氣場和淩洲有幾分相似,無聲無息之間就給人以莫大的壓力。想必這位表弟也并非等閑之輩,只是楊樂平時被淩洲保護着,在嘴上占盡上風,都忘了淩宇臣其實和淩洲是一個出身,經受過同樣的教育與磨練。

楊樂不甘示弱的與他對視着,“怎麽,有事?”

淩宇臣邁開長腿向他走來,瞥了旁邊的周沐一眼,命令道:“你先下去。”

周沐猶豫的抓緊了輪椅的推杆,“可是…”

淩宇臣提高了音量,“下去!”

周沐吓得臉色一白,楊樂扭過身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道:“沒事,你先回去吧。”

周沐擔心的看了他幾秒,叮囑道:“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然後才不甘不願的離開了。

楊樂回過頭來,看着淩宇臣,攤了攤手,“行了,現在就你跟我倆人了,你打算幹什麽?”

淩宇臣二話沒說,從兜裏抽出一個信封,随手甩在楊樂身上。

楊樂捏着這信封,撚了撚。很薄,裏面好像只有一張紙。

他撕開信封,從裏面抽出了一張支票,金額是:30000……。

楊樂眯起眼睛,對着陽光仔細數那三後面到底有幾個零。

淩宇臣冷道:“不用數了,三千萬,拿了錢就離開我哥,滾出淩家。”

“……”

說實話,雖然這筆從天而降的巨款讓楊樂非常吃驚,不過他更吃驚的是淩宇臣這标準的狗血文臺詞。

他忍不住吐槽道:“你是言情總裁文裏的惡婆婆嗎?你不覺得這臺詞特別耳熟?”

淩宇臣皺眉,“什麽?”

很顯然從小接受精英教育的淩宇臣并不知道總裁文為何物,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的話是某一類狗血電視劇裏的必備臺詞。

淩宇臣很不耐煩,“別說這些亂七八糟的,反正你不就是為了錢嗎,現在錢給你了,別再糾纏我哥,他是淩家堂堂的當家,你配不上。”

楊樂覺得很無語,他倒是想拿着錢就走,或者說他巴不得拿了錢走人呢,可淩洲能讓他走嗎?他走得了嗎?

這張支票他要是收了,淩洲能弄死他。

淩宇臣看他表哥是不是總帶着一層厚厚的濾鏡啊,要不然他怎麽能是非不分,把自己當成死纏爛打的那一方呢?

楊樂忽然壞心眼的想要逗逗淩宇臣,于是便把支票輕飄飄的扔在地上,陰陽怪氣的笑道:“二少出手是挺大方的,可是淩洲說只要我跟他結婚,就給我五千萬彩禮哎。”

淩宇臣咬牙切齒,“我沒看錯,你果然是個見錢眼開的混蛋,信不信我找人把你剁碎了喂魚!”

楊樂矯揉做作的捂住胸口,“我好怕啊…”

淩宇臣哼哼冷笑,“呵,知道怕了你就……?!”

他的話戛然而止,因為楊樂忽然對他晃了晃手機然後淩宇臣聽見自己的聲音從他的手機裏清晰的傳出來:…信不信我找人把你剁碎了喂魚……

“我都錄下來了。”楊樂利索的點着屏幕,将音頻上傳到雲端備份,他笑得像個反派,邪惡的道:“你說,要是淩洲聽到這段錄音,會怎麽想?”

“我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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