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想血刃手足兄弟

淩宇臣在電話裏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但他沒敢說自己帶楊樂出來是想騙他跟小姐上床,然後拍限制級床照。他要是真這樣說了,淩洲能隔着電話扒了他的皮,再抽了他筋。

他只能一半真一半假的解釋道,自己和楊樂一起出來玩,結果出去打個電話的工夫,楊樂就被人給弄走了。

就算是這樣避重就輕的說,淩洲也氣得差點兒捏碎了手裏的手機,他的聲音冰凍三尺,毫不客氣的責問:“你居然帶他去夜店?!而且還把他弄丢了?!”

“對不起…”淩宇臣心虛的道,“我就是出去打了個電話。”

淩洲沉默了幾秒,淩宇臣能通過電話聽到對方在調整自己的呼吸,明顯就是在壓抑怒火。

三秒之後,強忍着血刃手足兄弟的沖動,淩洲沉下聲,冷靜的道:“我之後再收拾你,先把地址發給我。”

淩宇臣趕緊切到微信頁面,把夜店的地址以及老板娘的聯系方式發了過去,淩洲沒再說什麽,直接挂斷了電話。

淩宇臣心說自己這下完了,真完了。

表哥這會兒不發火,是因為着急去救楊樂,沒工夫搭理他。楊樂能被完完整整的救回來還好,要是傷到了一點半點,他就準備寫封遺書,切腹自盡吧。

淩宇臣打心底裏有些畏懼淩洲,沒敢回夜店去,怕撞上他,于是又發動車子,沿着這條街道繼續找,一邊找一邊問路人有沒有見過黑色的奔馳開過,希望能将功贖罪,找到一點兒線索。

那邊淩洲看了眼手機上的夜店地址,一邊快步往外走,一邊又打電話給周沐,語速很快的吩咐道:“你現在是不是在風華那邊,楊樂在店裏被人帶走了,你去把所有的監控都找出來,我盡快趕過去。”

這命令來的非常突然,沒頭沒尾的,但周沐訓練有素,不假思索的放棄了現在正在進行的任務,丢下那群環繞在身邊獻殷勤的男人,輕車熟路的來到了三樓的監控室。

周沐現在的身份,是風華會所的頭牌,多少人一擲千金求見他一面,可以說是一棵人形搖錢樹,而且性格又傲慢淩人,平時老板娘見他都是客客氣氣。

監控室的兩個保安很識相的讓出了位置,以為這位不好惹的主是丢了什麽東西,或者是遇到了客人的鹹豬手,所以才來查監控。

周沐面無表情的坐在了電腦前,十根纖長的手指飛快的敲打着鍵盤,調出了店裏所有的監控。

一共二十四個鏡頭,全部六十四倍速,無數的畫面在電腦上飛快的閃過,快速變換的光映在周沐專注的瞳孔之中,周沐眼也不眨的盯着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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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看着,一邊拿着鼠标,截出那些楊樂出現過的視頻片段,最後一段是昏迷不醒的楊樂被一個高胖的男人帶出了夜店,塞進了一輛黑色的奔馳車裏。

這就是他最後的身影了。

周沐的手指捏緊了鼠标,薄唇緊抿,沒有說話。

他剛看完監控,淩洲便匆忙的趕了過來,他身上還帶着秋夜裏冰涼的寒意,神色凝重,整個人籠罩在一種焦急與肅殺的情緒中。

周沐從椅子上站起來,放大了監控畫面,指了指屏幕上那個高高胖胖的男人,“是他把楊樂先生帶走的。”

淩洲眼神陰鸷的盯着屏幕,寒聲道:“叫老板過來認人。”

風韻猶存的老板娘很快便被喊了過來,一看見淩洲在這兒,立刻便笑了起來,殷勤的打招呼,“哎呀,今晚還真是貴客不斷,淩先生您今天來是?”

她一扭頭,看見周沐,有些奇怪為什麽自家頭牌在這兒站着,莫非是被淩洲給看上了?

淩洲漠然道:“客套話就免了,過來看看這個人是誰,你認識嗎?”

夜店的監控出于某種特殊的目的,像素不高,老板娘趴在電腦前看了半天,最後嘶了一聲,很為難的回答:“這個我還真不認識,不過我肯定他不是店裏的會員,應該就是一個散客吧。”

她眯着眼又看了看,忽然驚呼一聲,“喲,他抱着的這個,不是小少爺嗎,這是怎麽回事啊?”

小少爺?淩洲覺得莫名其妙,不知道這個稱呼從哪兒傳出來的。

周沐問道:“淩總,楊樂先生手上不是戴着可以定位的手環嗎?”

淩洲有些煩躁:“上午達成目标之後,他說戴着不舒服,就讓我給取下來了。”

事到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去查道路上的監控,看看那輛奔馳開到了哪裏。

但這是一個工程量非常大的操作,需要很長時間。現在時間就是生命,每過去一分鐘,楊樂都會陷入更危險的境地之中。

周沐滑動着鼠标,看着實時監控,忽然目光定格在一個角落,他指着剛從一個包廂出來的男子,“淩總,這個人離開的包廂就是犯人的房間,而且看起來有些眼熟,是不是以前用過的線人?”

淩洲低頭看了看,沉聲道:“是陳志飛,立刻把他帶過來。”

周沐低頭領命,“是。”

此時阿飛腦袋上纏着幾個小姐好心給他弄的繃帶,正垂頭喪氣又迷茫無助的走在長廊裏,遠遠的看見一個瘦瘦弱弱的美人披着一件暗紅色的羽織,快步向他走過來。

阿飛無端的感受到了一股殺氣,吓得扭頭就跑,剛一轉身,就被美人一手扣住了肩膀,往後一拽。

明明是纖細得如同削蔥根一般的手指,扣在肩膀上就跟鋼鐵做的鷹爪似的,骨頭幾近碎裂的痛楚逼得阿飛大聲慘叫,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周沐沒有說話,單手拽着阿飛的後衣領,硬生生的把他拖到了三樓的監控室。

阿飛擡頭看見淩洲,就跟看見了救命稻草似的,連忙沖過去抱大腿,不想中途就被周沐一腳踹出去兩米開外。

阿飛趴在地上捂着肚子痛叫了幾聲,又忙不疊求淩洲:“淩先生,您趕緊想辦法救救楊樂吧,他被李哥給下/藥迷暈後帶走了!”

“李哥?”

“對,我跟楊樂以前都認識他,他…我聽說這個李哥男女通吃,而且有很不好的傳聞,聽說,聽說他以前在床上玩死過人……”

淩洲的臉色頓時寒若冰霜,他一把将阿飛從地上拽起來,逼問道:“那個人住在哪兒?!”

“就住在,住在……”

“時間來不及了,到車上指路。”

三個人加快步子下了樓,坐進了車裏,淩洲坐在駕駛座,油門直接踩到底,汽車幾乎是彈射起步。

黑色的邁巴赫像不要命似的飛馳在大路上,周沐面無表情的坐在副駕駛,阿飛吓得魂飛魄散,臉色煞白,身體緊靠着車門,雙手死死的抓着頭頂的把手,哆嗦着在胸口畫十字。

“那個上帝啊…我雖然是個忘恩負義的混蛋,但我還想多活幾年啊……啊,前面那個路口左轉…”

淩洲的臉色冷穆到可怕,雖然車開得很快,但是他的大腦卻反常的冷靜,幾乎結了冰。因為他知道,着急和焦慮反而會使事與願違,想平安救出楊樂,必須要冷靜,自虐一般的,硬生生的割舍掉焦躁的情緒,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他熟練的轉動方向盤,車子劃過一道黑色的弧線,披着星光與夜色,向某個高檔小區疾馳而去。

……

楊樂有意識的時候,還是感覺頭暈目眩,他沒睜眼,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緩過這股迷藥帶來的影響。

心裏卻忍不住罵街,他用的什麽破藥,後遺症這麽嚴重,就暈了一會兒,現在就頭疼氣短,胃裏還犯惡心,跟上次顧之遠給他的藥沒法比。

人家那個藥吃了,一覺睡到大天亮,而且醒來之後神清氣爽,一點兒副作用也沒有。

等着股暈眩過去了,楊樂悄悄睜開一只眼,發現自己身處于一間卧室,隔壁洗手間亮着燈,裏面穿出嘩啦啦的水聲,估計是李哥在洗澡。

一想到那個混蛋的裸體,楊樂就更惡心了。

他動了動胳膊,發現兩只手腕都被手铐鎖在床頭,難怪李哥那麽放心的把他丢在這兒,自己去洗澡。

楊樂側頭去看手铐,用了三分力氣拽了拽,發現這不過就是個床第間的玩具,跟淩洲給他用的那種變态合金制作的項圈沒法比。

楊樂握緊拳頭,往後蹭了蹭,找了個容易發力的姿勢,曲起手臂猛的向後一拽!

只聽卡啦一聲,手铐上的金屬環被拉開了一條縫,楊樂又使足了勁兒,再一拽,這回直接把手铐扯斷了。

動靜不小,但好在牆壁隔音效果好,衛生間的水聲也一直沒停,楊樂抓緊時間,如法炮制,把另一只手铐也拽斷了。

他得了自由,先去試着開了一下房門,果然,門被反鎖着,沒有鑰匙打不開。鑰匙估計在李哥那裏,難怪他那麽放心的一個人去洗澡。

楊樂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想看看有沒有什麽趁手的武器,結果往裏面一看,就看見了一抽屜琳琅滿目、五顏六色?的避孕套,還有各種令人大開眼界的情趣玩具。

“……”楊樂砰的一聲把抽屜關上了,“我艹,這他媽什麽狗日的變态玩意兒!”

淩洲都沒玩得這麽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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