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不免讓她心疼,心裏生出些感慨,覺得風霜可怕,對女人更是兇殘,一切都不曾塵埃落定,眼角就已生出紋絡,曾經再剛毅的一個女人,以為是奧特曼二代,也還是有示弱的一天。
容顏覺得她上輩子鐵定是欠了秦遠修的,這輩子才有機會被他這麽荼毒折磨,真是太殘忍了。
昨晚離開的時候都還好好的,秦遠修雖然不是特別能喝的那一種,肚量也絕小不了。也不看看什麽身價出來的,從小就混世魔王的人物,你當他能良善到哪兒去?宋瑞也說了,沒喝多少,只是昨天好像比較容易醉。結果她走後他就吐得乾坤不變了,害得她一早就承受秦郝佳的這一場脾氣。
秦郝佳精力旺盛,就這麽張牙舞爪的活着,好像永遠沒有疲憊的一天。沙發上坐不住,幹脆跳起來,就差指着容顏的鼻子罵:“你們平民家的女孩子是不是都這個樣子啊?沒深沒淺的?你一個有夫之女三更半夜的不在家睡覺伺候自己的老公,跑出去幹什麽了?”
她問得驚心動魄,容顏低着頭不想說話。事實上她一開始就解釋過了,可秦郝佳滿臉都寫着“鬼才信你!”,她也就鬼才稀罕解釋。
秦郝佳被她激努,更湊近幾分,離得這樣近,即便抹了厚厚粉脂風霜的痕跡還是摭掩不住。容顏替她捏了把汗,生怕掉下渣來。
“容顏,你這是什麽态度?不服氣?就因為你昨晚出去鬼混,遠修他沒人照顧都吐成什麽樣子了。她跟你不一樣,受不了這份罪。”
“受不了就別喝!”又不是她拿着酒瓶硬性灌下的,這帳怎麽也算不到她頭上。
“你……”秦郝佳被她一句話氣得就差背過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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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誰罩你
更新時間:2013-1-11 1:36:11 本章字數:4601
若是以往容顏也不會回嘴,她這個大姑子把生活的重心都放到秦遠修這個寶貝弟弟身上了,整日精神抖擻的就跟打保衛戰一樣。愛萋鴀鴀聽下人們說一早這些火氣都是沖着專門伺候秦遠修的那幾個人發的。自打她嫁過來,他們也算在戰死殺場前功成身退了,所以對她這個少***感情相當複雜,既感激又同情。容顏雖然嫁給了秦遠修,可感情上兩人都別提多寡淡,面對這種沒有前路的婚姻,也便沒了心氣和秦郝佳争。嘴長在她身上,想說什麽,都随了她去。
秦郝佳連珠炮似的沒完沒了,非将容顏回的這一嘴連本帶利的扳回來。
容顏這一夜都不得安寧,這會兒有生不如死的感覺。
“少爺,您起來了。”樓上管家歡快的叫了這麽一嗓,再看樓下一臉希冀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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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顏擡頭望上去,米色毛衫搭配黑色襯衣的秦遠修正從樓上翩翩而來,氣宇閑适,清俊的眉眼間有說不出的情緒纏繞無聲。昨夜的頹然模樣消失無蹤,反而神采奕奕。幾個大步朝硝煙彌漫處靠過來。一伸手,将受氣包似的容顏一把夾到腋下,她想躲,反倒被他扣緊得更加無處可逃。嘴角含着優雅的微笑,容光煥發地看向自己的姐姐:“姐,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我這傻媳婦惹你生氣了?”不輕不重的在容顏粉嫩的臉頰上捏了把:“你什麽時候也肯學着人家媳婦賢惠點兒,讓姐一大早就過來教你,好意思不?”
容顏被迫窩在懷裏默然不語,這個時候他通常不需她說什麽,只要乖乖的配合。
秦郝佳見到秦遠修火氣就已經收斂,知道他這是出來打圓場了,但對容顏的怨怼情緒卻一分不減:“我要是不來,你昨天晚上還不知道折騰成什麽樣呢。以後別讓自己的老婆三更半夜的往出跑,這事傳出去對我們秦家不好。再者她不好好的在家守着你,出去瘋算怎麽回事?若是媽知道了,也免不了要發一場脾氣。”聲調緩和了下,一臉擔心:“你的胃沒事吧?要不要讓陳醫生過來給你檢查下?”
正是日光乍起的時候,秦遠修浸在光影中,一臉的柔和淺淡:“沒事,只是喝多了點兒,昨晚吐完了反倒舒服。姐,以後你就別三更半夜往這跑了,多不安全。我自己的媳婦我自己管,自己扒她三層皮也不心疼,這要是別人……”他說得半真半假,就好像別人動一動皮毛,他都會疼死。
秦郝佳愣了下。
容顏也愣了下,腰上被男人掐了一把,當即無他的安份。
“行,別人說你媳婦你不高興,那就自己好好管。我先走了,改天回去吃頓飯,爸和媽很想你。”秦郝佳灰頭土臉的走了。
秦遠修将人一松,耙了把滿頭松散光澤的發線,吐氣:“欠我一次!不過姐說的也沒錯,以後再夜不歸宿,看我不真扒你層皮。”
容顏白了他一眼,轉身上樓補覺。昨晚回來時已經三四點了,看到沙發上的秦郝佳怒目圓睜的樣子還以為遇見了鬼,困意都被她吓跑了,一直受審到現在,如今早困得受不住。
對于秦遠修的話不理不采的,輕飄飄的說:“秦遠修,你怎麽不去死。”
秦遠修沖着她的背喊了嗓:“有你這樣的女人麽,感情盼着自己當寡婦的。我死了,看誰肯罩着你。”
容顏哼笑了聲,很輕,輕到唇邊就湮滅了,竟有那麽幾分薄涼之意。女人嫁個男人為什麽?不就護在心口疼着麽,誰稀罕被他罩着。
下午接到段安弦電話,聲音懶得跟貓一樣,隔着聽筒對容顏的耳畔吹氣:“小顏,幹嘛呢,出來陪陪我。”
容顏正睡得天日不變,握着電話翻了個身,眯着眸子看窗外的天色:“你回國了?現在幾點了?改天吧,不想出門,困得想死。”
“還睡?三點多了,晚上幹什麽了。你跟夏北北到底怎麽回事啊,都不想我是不是?我不管,你得出來陪我。”段安弦大小姐脾氣上來了,誰都招架不住。容顏這麽一個志堅行苦的人還不照樣被她從床上挖起來,梳洗打扮,出門見客。
容顏一下車,看到段安弦立在‘桑扶’門口臨風站着,一身黑色貂毛領皮大衣,同色及膝長靴,身段妖嬈,面容精湛。做為街景,俨然就過份奢華了。跟貴婦人還不同,她們哪裏會這般光鮮靓麗。二十五歲的段安弦,真是花一般的女子!
“美人,站在這裏就不怕閃壞別人的眼麽?歡迎回來。”容顏從後面迂回上去,攬着她的肩膀笑嘻嘻。
段安弦興奮得“啊”一嗓叫出來:“小顏,我想死你了。”捧着她的臉細細的看,咂咂舌:“這張臉好看是好看,怎麽嫁到豪門了還整日素面朝天的啊,你老公不舍得給你買化妝品麽。”
容顏下意識搓搓臉:“我就是土慣了,一輩子也就這樣了。倒是你哈,越來越漂亮了,果然是校花出身。”想當年段安弦憑這張臉不知征服了多少荷爾蒙分秘旺盛的雄性動物。
段安弦拉着她往‘桑扶’裏去,邊走邊說:“你這種面相的才叫好命呢,不像我,注定小姐身子丫鬟命。”她這語顯然是在開玩笑,帶着幾分自嘲的打趣。聽進心裏卻沒人覺得舒服。不單是那麽一說,那麽一聽的事,隐諱一般被自動湮滅帶過了。
兩人叫了飲料坐下慢慢聊,段安弦将小羊皮手套一點點褪下來,手指光滑細膩,不沾陽春水的人物。
“你最近怎麽樣?秦大少對你很好吧?”
容顏吸着咖啡,一路向下食道都跟着暖了。漫不經心的哼哼:“還好,結婚不都那樣。你什麽時候回來的,跟北北聯系過了麽?”
段安弦苦笑了下,有點兒洩氣:“之前給夏北北打過電話了,聽口氣有氣無力的,似乎不太歡迎我。”尾音一聲輕嘆,這回是真的苦進肺腑了:“我知道北北瞧不起我,她那樣的人怎麽能瞧得起我這種專給人家當情婦的女人呢。”捧着茶杯湊到嘴邊,袅袅熱氣一熏染,眼眶都潮濕了。她這種人就跟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她自己清楚。
“瞎想什麽呢?北北才不會這麽認為,她跟你是什麽關系啊?”容顏撂下杯子,狠狠瞪她一眼:“其實你得理解北北,國考成績出來了,北北初試都沒過。昨晚抱着我哭了大半夜呢。”嘆了口氣:“真不知道第幾次了,感情真成了持久戰了。”
段安弦驀然擡頭:“是啊,你不說我還忘記這麽回事了,夏北北這個考試專業戶昨天出成績啊。其實我就納悶了,她怎麽就一根筋呢,那麽執着幹嘛啊,不吃黃糧能餓死啊。”
容顏晃着手裏的杯子,挺替夏北北叫屈的:“其實北北挺不容易的,她家裏什麽情況你又不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