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道,全村多少年就出這麽一個大學生,多少雙眼睛巴巴的看着呢?偏偏又都是老腦筋,覺得吃公家飯的就叫有出息。北北跟我說她爸在村裏誇下海口了,北北将來肯定是個當官的。”
段安弦臉上大大的寫着“不可理喻”,拍着桌子直叫荒唐:“哎,我就搞不明白了,機關裏工作的就叫當官了?他們是誇下海口了,想過夏北北什麽感受麽,為了這麽一個破公務員到現在連個正經工作都沒有,吃的穿的那都叫什麽啊。他家裏人怎麽就不理解北北,怎麽就那麽虛榮呢。這天下真有這樣的父母啊。”
“你小點兒聲,那麽激動幹什麽。”容顏左右觀瞻,傾身過來悠悠嘆:“也不能說她家裏人不理解她,觀念這個東西是很難改變的。越是貧苦地方出來的,越想改變境況,這很正常。”何況夏北北一路走來都是頂着光環的人物,自是被寄與重望的。
段安弦不能感同身受,她人口稀疏地跑出來的,連高考都是全國三卷,跟夏北北那種自主命題的沒得比。當年沒感覺多努力,最後還不是上了重點院校,哪裏知道夏北北是怎麽撕殺争戰的。
“算了,別在這裏坐了,叫上夏北北去喝一杯,我請客。”
段安弦出手闊綽,花錢上從來不含糊,在她心裏這些錢都是沒有溫度的。給予的人沒感情,接受的要如何感恩戴德?
夏北北蓬頭垢面的就被段安弦從那個十幾平米的出租房裏拖出來,段安弦是直脾氣,行事可不像容顏那般溫婉,教育起人來也快言快語:“夏北北,你瘋了是吧?還是為了那些瘋了的人把自己給逼瘋了?我可跟你說了,女人就這麽幾年好光景,得為自己活着,你天天這樣不憋屈麽?管他這那的,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瞧你現在這副慘樣,誰還信你夏北北是當年T大拿頭牌獎學金的風雲人物啊?我都替你寒碜。”
将人往高級會所的沙發上一扔,夏北北還沒覺怎地呢,她反倒一股屁跌坐進沙發裏喘不過氣了。兩只手呼呼的扇着風,還是氣得很。大嗓門的沖外喊:“服務生,你們這裏什麽破環境,怎麽這麽熱?”
還真有人推門進來了,一臉的恭敬:“你覺得哪裏不合适麽?”
容顏跟夏北北對視一眼,将人推出去:“沒事,都挺好,她今天抽瘋。”
這事完全由夏北北而起,而夏北北雲裏霧裏跟看怪物一樣,小聲問容顏:“她這是怎麽了?我哪裏招惹她了?”
容顏往夏北北嘴裏塞了一瓣蘋果:“別理她,更年期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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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姐妹,太猛了
更新時間:2013-1-11 1:36:12 本章字數:3598
“誰更年期提前了?你更年期才提前了,你們全家更年期都提前了。愛萋鴀鴀”段安弦正了神色,又開始沖容顏來勁:“小顏,就你愛裝老好人,你瞧瞧北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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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北北擠到兩人中間去,掐斷段安弦的超電波眼神,她還納悶呢,哪來這麽大的火氣,原來她省考慘敗的消息已經名揚四海。由其此刻還穿了一身廉價貨,看在光鮮靓麗的段安弦眼裏自然落破疼惜。瞳色暗了暗:“安弦,你別怪小顏,她平時就沒少勸我。路是我自己選擇的,一條黑也會走到頭。倒是你,慌慌張張拉着我就出來,衣服也來不及換一件。”
換什麽?她的衣櫃裏有拿得出手的衣服麽?
“北北!你怎麽不換個思路生活呢?找個企業多好,像你這種資質的,外語又是一流,進個外企該很容易吧,待遇別提多好。”
夏北北腦子裏裝了兩個獸,一黑一白,從來都沒停止過打鬥,在他們一決高下之前,她也只能這麽頹廢,荒蕪着。再者畢業也才兩年,是,跟太多人比起來委實算不尴不尬。可是,她總覺得還不到絕望的時候。
容顏見夏北北不說話,過來拉倔脾氣的段安弦:“行了,北北昨天才出成績,你就不能少說兩句。”
“不說了,不說了,以後再也不說了!”段安弦重新頹進沙發裏,叫酒喝。
但凡來這裏的都是高消費,一瓶酒最低也要幾千塊,即便幹坐着不動也有大筆的服務費。以前秦遠修帶容顏來過,遠沒她們這麽安生,喝喝酒唱唱歌就能了事的。那一群耀眼的男人女人,個個表面風光月霁,玩法卻腐得沒邊。容顏墨守成規的活了二十幾年,談不上內斂,也僅是小規模的躁動。跟他們那種大範圍內的上竄下跳,全扯不上關系,沒持續多久就找個借口退場了,日後再不跟他出來。
論酒量夏北北是最弱的一個,段安弦還可以,天性豪爽,能喝個幾杯。真正深藏不露的人還屬容顏,表相長得良善,湊局的時候也沒人勸酒,久而久之沒有發揮的機會,四年過去了也都以為她滴酒不沾。這假象一直持續到畢業,如果沒那頓散夥飯,怕沒人知道她容顏看似貌不驚人,竟然海量!
夏北北之前還放不開肚量喝,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麽,大把的鈔票這麽喝下去可惜了。
段安弦不給人扭捏的機會,一次叫來十幾瓶,度數不低不高,醉死人絕對沒問題。揮了揮手,引領情緒:“放開肚量的喝,今天的消費我全包了。”這都成了不成文的慣例,段安弦每次從國外回來都要宿醉一場,她酒品不好,喝醉了就會大哭大笑,大多會哭得泣不成聲,一臉精致的妝全花掉,沖成泥,反倒色彩斑斓的。
這一次她沒多,夏北北倒先喝多了。歪歪扭扭的倚在沙發上,坐都坐不直立。
“你們兩個覺得我是不是好運氣用完了,以後的生命就都這麽着了?早知道上了大學會***成為一種負擔,當初還不如下學種地嫁人了呢。你們說是不是?是不是啊?”真是喝大了,舌頭都硬得打結。
段安弦借着酒勁哼哼:“你以前叫什麽好運氣啊?生在那種鳥不生蛋的地方,都些什麽人啊?走出來到外面的世界看看還得跟殺人放火一樣,搞得世界動蕩,不得安寧,要是我,早憋屈死了。”
夏北北扯住段安弦的衣領,引來段安弦誇張的驚悚叫聲:“我哪裏說錯了,想揍我是不是?”夏北北哪還聽得清她的話,醉眼朦胧的将她高檔的緊身毛衫當成水草攀上來,頭碰着頭嘿嘿傻笑:“小弦子,我活得這麽生不如死的,你過得好不好?坐在寶馬車裏哭真比坐在自行車上笑爽快麽?”
段安弦幾乎下意識的怔了下,眼神剎那空洞,轉眼就是流光溢彩,嗓門高亢:“爽啊,能不爽麽,什麽都不用做,就有大把大把的錢供你花,時不時到國外轉一轉,用的穿的都是頂級的奢侈品,多少人一輩子也不能享受到這種待遇。”
夏北北咂舌:“男人真***不是東西,想偷還得到國外去偷。你說他們既然那麽膽熊,還偷個什麽勁啊。”
“傻了吧,常言不是說了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男人嘛,還不都是犯賤。”段安弦笑了下,以一種老道的口穩指點迷津。
容顏撐着頭,郁悶死了。早知道兩人會喝成這樣,死也不該同意到這裏聚場。這下好了,将兩個人世不清的瘋女人拖回去八成還不如牽兩頭豬痛快呢。
夏北北舉起杯子還要喝,被容顏一把奪過來。她起身來夠,已經被她底朝上倒進煙灰缸裏。耳畔引來兩個女人不安份的啊啊亂叫,她閉上耳朵不理睬,直接将服務生叫進來。
“這些沒打開的我們不喝了,能不能退?”
“對不起,我們這裏沒有這樣的規矩,都是不能退。”面容白析的服務生一臉歉意。
容顏點點頭:“好,我知道了。”服務生前腳一走,她後腳将酒全收了,打開的沒打開的,通通抱去洗手間,女廁門沒打開,身後已經傳來慘叫,一回頭,段安弦高跟鞋踩踏着地面,像要刨出個坑來。“容顏,叫你呢,你把酒給我拿回來!”
容顏一側身,直接進了男廁所。洗臉臺被兩個衣裝筆挺,容色典雅的男人正占着。她便直接倒進敞着門的馬桶裏,足足倒了六七瓶,嘩啦啦的一陣響,轉眼付之一空。段安弦氣勢洶洶探頭進來,容顏正好走到門口,一臉從容的稍帶着人走了。
兩個男人目瞪口呆的收回視線,面面相觑了好一會兒。
“這女的瘋了?”
“這年頭的女人有正常的麽。”
門哐铛一響,肖恩施踢門進來,成功引來一屋子人的關注,大肆感嘆:“剛才一姐妹太猛了哎,十來瓶的黑牛聖露德全用來沖廁所了,真稀罕,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