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此之外也再想不出能聯絡她的其他方式了。望向他,有幾分無措:“秦遠修,你說他們不會将段安弦怎樣吧?”
秦遠修本來對段安弦的事別提多冷淡,他不是那些雜七雜八的男人,見到美女就邁不動步子,見識得多了,能入他眼的卻極少。這個段安弦長是長得好,就是太花裏胡哨了,讓他一眼看出膚淺。本來不想摻和她的事,容顏一無助他的心就軟了,摸了摸她的發頂:“放心吧,肯定沒事,豪門忌諱更多,又逢新年,這種事你當是多光彩的事麽。就算段安弦敢拿到臺面上說,那些人也會摭掩不及。”見她表情有幾分松動,索性讓她安心:“行了,回頭我幫你問問。”
容顏呲着牙笑起來,梨窩深深的陷下去,瞳孔晶亮,整張臉照眼欲明,純真得孩童一般。“那太好了,你可別忘記幫我問啊。”雖然習慣凡事跟他對着幹,事實上容顏從不懷疑秦遠修的辦事能力,只要他敢應承,她必會放一百個心下去。
這樣的容顏常常讓秦遠修一點脾氣都不剩,唯有無奈。
難怪非将人從床上挖起來,撿挑的服裝也照平日多幾分正式,原來是參加新年派對。
容顏被秦遠修一直牽着上樓,進了電梯才想起問:“誰發起的啊?”
秦遠修松了松領帶扣,看不出多少重視,反倒更多的漫不經心。斜眸睨她,說不清道不明的洋洋得意:“我啊。”
容顏自是不信,秦遠修閑散的日子過慣了,就算找樂子也不會到宴會或派對上找。錦衣男女看似翩翩,實則沒處比這應酬更多。他躲都躲不及,又怎會主動的往上湊。
“你就瞎扯吧。”
秦遠修抿着嘴角笑,沒說話。電梯門“咚”一聲打開,秦遠修讓渡出胳膊讓她挽上,衣冠楚楚地步入。場面不小,宴會廳也是整幢大樓裏最大的,布置得華麗異常。放眼望去一片歡聲笑語,看情形是聚好一會兒場了。記不得聽誰說過了,秦遠修很少守時,哪一時約好了人,說不來也是常有的事。容顏想笑,竟像春晚一樣麽,節目不到上臺的一刻,就存在無盡的變數。
秦遠修輕彈上她的額頭,轉了頭問:“想什麽呢?笑得賊兮兮的?”
容顏捶他的背,不悅的嚷嚷:“你怎麽老動手?”
秦遠修眉舒目展:“看見你就手癢癢,對別人還真不這樣。”
宋瑞見了人,幾步旋過來,一拳打到秦遠修的肩膀上:“有你這麽當東道主的麽?這都幾點了?”抱怨完這一嗓,微笑着沖容顏點了點頭,
秦遠修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不是還沒散場麽。”
宋瑞将人拉過來,再轉首,話是對着容顏說的:“先把人借我用一用,那邊有幾個人正等着呢,不去打聲招呼不像話。”剛才只看到容顏一半側臉,此刻一全視,發現瑕疵:“臉怎麽了?刮破了?”
Advertisement
容顏下意識撫上,略微尴尬:“啊,不小心蹭破點兒皮。”秦遠修就差拿着沖鋒號催人,一忙活就忘記這事了,否則絕不跟他出來,又是參加這種場合。
秦遠修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像是心疼,不知又沖誰發脾氣,語氣不佳:“聽她胡說,你見過什麽人能把自己蹭成這樣?讓人欺負的,多能耐。”
容顏瞪眼,謊言被說破,面皮上挂不住。好在跟宋瑞也算熟悉,那是個聰明人,她編了瞎話他不可能看不穿,還不如直說了坦蕩。
“去醫院處理下,別感染了。”宋瑞也沒再多說,拉着秦遠修走人。
秦遠修沒走多遠又回頭,正色囑咐:“在原地等我,別亂走。”
容顏“啊啊”的應,這裏她又不熟,能走到哪兒去。放眼放去,其中有一部分人還是見過的,也有人上前跟她打招呼,熟悉一點兒的便寒暄兩句。容顏頂着道刺目的傷口,在別人異樣的眼光中覺得格外別扭,轉身向宴會場的外圍走。沒走幾步就聽有人在身後喊,“嫂子,嫂子”的一聲比一聲熱切。大哥遍地是,嫂子也該是幾何多。容顏沒認為是在叫她,越走越快。
肩膀驀然被人扣住,男子的聲音帶幾分幽怨:“這怎麽還越喊跑得越快呢,是我哪裏惹到您了?不帶不理人的啊。”
容顏被吓了一跳,借着這點力道順勢轉身,是見過,可是不知道叫什麽。
肖恩施笑了笑,已經報上名:“你可能不記得我了,我是秦少的哥們,叫肖恩施,上次在會所裏見過的。”
容顏當即了然:“哦,你這麽一說我就知道了。你好。”
自從上次在會所見過一面,肖恩施就對她印象深刻,原來秦少的小媳婦長這個模樣。就為了當時的口不擇言,認定惹惱了秦遠修,之後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敢在他面前露面。如果這次不是秦遠修讓人送去邀請函,還以為西伯利亞寒流正在盛行期呢。
此刻燈火通明,不似那時幽暗,人也看得格外清。覺得有幾分熟悉,隐隐覺出不像是二次謀面。
容顏看出他的深思,以為也是臉上的傷口使然,找了借口就要退場。
肖恩施情急之下拉住手腕,一臉激動:“啊,啊,我想起來了,難怪覺得面熟,之前果然是見過的。”
容顏反倒懵了,張大眼望着他。
!
都是你的理
更新時間:2013-1-11 1:36:28 本章字數:3479
肖恩施熱情洋溢地描繪當時景致:“還記得三年前咱市舉行過一次大型的募捐活動不?你是不是義演過?唱得叫什麽來着?”肖恩施認真去想,畢竟隔了幾年,到了嘴邊卻叫不出名字了。愛萋鴀鴀
經他一說,容顏想起來了,是有那麽一次,S城舉辦規模可觀的募捐活動,她當時跟劉小一起,還是代表學校參加演出。一個箭步踏錯了公交車,生生錯過了時間,等到再轉車趕去的時候,她的節目已經開始,遲遲等不到演員上場,場面已經有幾分混亂。那時年少,一心想着補救,什麽恐懼緊張都沒了,急匆匆的跳到臺上,張口唱的是梁詠琪的那首《某人》,啓音實在匆忙,覺得曲調錯亂交雜。她急出一身的冷汗,臺下卻一片掌聲熱烈,陰差陽錯的竟還唱紅了。
“《某人》,我唱的是這首。記得當時還遲到了,挺丢人。你也在那裏麽?”
肖恩施說:“在,何止啊,遠修和宋瑞也在,記得你慌慌張張的跑上臺,妝都沒畫,一臉純淨如水,秦少還說了句,這丫頭有點兒傻啊。”
容顏撇嘴:“他能說出什麽好話。”只是沒想到原來他們那麽早就見過,竟然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肖恩施,你爪子往哪兒放呢?”
容顏身體一歪,已經被人拽進一個懷抱裏,一擡眼,秦遠修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傻麽,大廳廣衆之下讓登徒子占便宜?”
肖恩施臉一垮,大叫冤枉。哪裏有什麽叵測心思,就是猛然想起往事,一激動就忘了還拉着她的手腕。
容顏何償不是。嗔怪地瞪他:“胡說什麽,正聊天呢麽。對了,原來三年前你也在那場募捐會上,怎沒聽你說過?”
宋瑞一邊聽了,茶色瞳仁一片恍惚。
秦遠修眯起眸子,看來是忘記了,平靜得沒什麽表情,一出口,果然:“哪裏還記得啊,去捐了錢就走人了。”
容顏企圖作個提示,既然肖恩施都記得清楚,其他人也不至于太蒼白才是。
“我遲到了,唱的是那首《某人》,想起來了麽?”
秦遠修瞄了她一眼,脆聲說:“沒印象,以為你多萬衆矚目呢,就算當時看了節目,也是沖着美女去的。”
肖恩施跟秦遠修的前仇仿還未了,又心直口快的敢添舊怨,像就他記憶獨好。
“當晚闵安月也去了,跳了一支舞,技壓群芳啊。”
秦遠修殺人的目光射過去。
容顏若無其事的附合:“難怪呢。”
秦遠修擺大爺腔:“什麽怪不怪的,別陰陽怪氣的,走,帶你見個人。”連拉帶拽的遠離事非之地。
秦遠修一步當前,主動跟人打招呼:“華經理,華夫人,好久不見。”
華明東熱情的伸手過來:“秦少,真是好久不見。”純是場面上的客套話,哪裏有見面的契機。平日秦華兩家雖有生意往來,也都有專員各斯其職。生活上更沒這樣的理由,兩人的年紀差了一截,華明東的弟弟華明宇跟秦遠修才算一個時代的。
秦遠修沒有白唱的曲,一側身,讓出身後的容顏來。
華明東沒什麽異樣反應,華夫人只一眼整個人就僵了。
容顏也認出了她,那天酒吧裏動粗,将她抓成大畫臉的人。
秦遠修還是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