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白一古裝] 之七(慎!)
不喝咖啡就無法達到足夠清醒自如的狀态,我會咖啡中毒的……
之七
究竟……有多久了?被變換著姿勢索求的疲累積滿了每一根肌肉。
全身到處酸楚難言,在內部肆虐的巨碩卻絲毫沒有軟化的跡象,似有無休無盡地精力和強悍。
濕透滿漲的內裏已經完全臣服于侵略者的統治,腫脹著,柔軟如脂地緊緊吸附,每一次貫穿,都像是利刃加身将身體割開,在痛楚的深淵上空,快感的罡風呼嘯著蓋過了一切。
胸肺滿漲火辣悶痛,順暢地呼吸都成了一種奢侈。
一個眼神的閃合間,風起雲湧。
“不要了……我……啊……”聲聲淫媚喘息間,哀告的話語微弱得無人理睬,每一次剛猛的撞擊,纖韌的腰肢就要不堪刺激地扭動著繃起,來不及放松下一波浪潮已經洶湧而來,沒頂的恐懼,扣在男子背部的十指痙攣地撕扯出道道傷痕,這大概是少年唯一能做的,類似於抗議的舉動,“夠……不行……不行了……”
不知道這樣子只會更刺激脫缰的情欲嗎?
亮麗發絲散了滿枕,優美的頸子拼命拉扯著,欲掙無力的虛弱,緋紅的面頰上,虛弱、沉醉、掙紮交替閃現,美麗的淚水縱橫交錯,琉璃的濃郁眸子恍似浸泡在水銀中,波光潋滟間,那熱烈的顏色源源漫溢出來,而腫脹的唇嫣紅似火,張狂綻放的火罂粟。
落在亮得妖異的獸瞳裏,只覺得媚。
一種被逼到絕處才會綻放的,深入骨髓的媚,媚得絕望,媚得銷魂,媚得……驚心動魄!
“可以的……”男子俯身,吻住少年腫脹嫣紅的唇,摩挲呢喃的方式無比情色,“你那裏……把我咬得好緊……不肯放開……”
緊貼著胸膛的震動,帶來的甜蜜和難耐讓此刻敏感得過分的少年再度顫抖不已,頻繁抽搐的內部頓時柔膩地絞得更緊,像是舍不得充填的碩大離去,那般依依的姿态,“看,”男子再次蔚然贊嘆出聲,“好緊……好熱……停不下來……”
歡樂的飨宴,誘發出饕餮的貪婪,痛飲蒸發心靈疲憊和痛楚的烈酒,沉迷還是沉醉,於忘卻一切憂傷的甜美漩渦,只剩下本能的火花歡快地燃燒,遮蔽了世間的紛紛擾擾。
只有你……只有你可以讓我失控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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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休想我會放過你……
“停下……放了我……白哉……求求你……”身體輕飄得沒了重量,只能随波逐流,浪濤翻騰,沒頂的恐懼如影随形。
“這是求饒嗎?嗯?一護?”頂端一陣急切的沖刺,抵住內部轉動腰部,難忍的快感螺旋攢刺而來,令少年啜泣地吶喊出聲,“啊啊………不行……求你……”
纖長的四肢卻如藤蔓般要将人勒斃地纏緊。
嘲弄的低笑中,更多的甜蜜磨折紛至沓來,不肯施加憐憫。
血氣充盈,染紅了皎潔的肌膚,容顏再不複清凜的男子,呼吸,眼神,體溫,都是阗黑的火焰,獵獵張揚在空中,而随紊亂的喘息侵進體內,留下無形無影的烙印。
於是體內體外都熱痛如身陷無邊火海。
萬劫不複!
身體的結合卻緊密得,令人産生聯體的錯覺,那般的親密,簡直像是心靈和神魂都渾成一體。
短暫的錯覺而已……可為什麽心髒卻在哀恸中劇烈撕扯,仿佛下一刻就要碎裂至無法拼湊?
是因為那些幻影般的,童年的甜美回憶嗎?曾經真心疼愛我的人……
為什麽要記起來呢……既然已經選擇了忘記……
就算是一種背叛也……
結束了?男子終於肯退出癱軟身體的時候,少年已經疲憊至不能動彈,連扯過一邊的被褥來遮蓋身體都顯得極其艱難。
而腦海有聲音在轟鳴,越來越響亮。
讓他疲憊,卻無法停止。
背對自己著衣的背影又恢複了冷靜,有條不紊,不慌不忙,俐落乾淨的動作似不帶絲毫留戀,令得少年在一陣空虛和寒冷中蜷起了全身,瑟瑟發抖。
輕辱的性,欲望的發洩,所以才可以輕易地轉身而去,毫不拖泥帶水,對比之下,自己在欲望催逼下的狂亂顯得如此低賤可笑。
呻吟,哭喘,迎合,哀求……明明是被迫的,卻……等量的羞辱和悔恨蜂擁而來,壓入深水底窒息。
這就是你的目的嗎?你就……這麽的恨我嗎?
想要開口,咽喉痛得只發出一聲極低的乾澀聲音,而那覆上月白的身影卻一言不發地就要起身,一護一急,手伸出抓住了男子的衣擺,這才發現,封住內力的穴道已經松開。
“怎麽?這麽舍不得?”一開口就是尖利的譏諷,那種傷害的心情,源自悔恨嗎?對自己居然沉迷到忘我的悔恨……光熱的燃燒中,白哉記得,沒有了恨意,只有無限接近的心情,柔軟,灼熱,心跳如雷……不能原諒的,是自己……
少年瞳孔微顫,對於傷害,他是過於非常敏感的……於是剎那間,下面的話居然說不下去……
扯住衣擺的手不曾放開,腕上青紫的勒痕極其觸目,分外對比得少年手腕的纖細易碎。
“白哉……”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已經是一片決然的清明,“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這個時候還有這樣的意志力嗎?白哉心中掠過異樣的情愫,“……說吧。”
心中掠過了無數可能的疑問,但是少年唇中吐出的,卻是臆想中可能性最低的那一個。
“我想知道,那個時候……十年前,你把高燒的我帶出黑崎府,對我說的話。”
!!!!!!!
“你想起來了?”
男子這下是真的,掩不住動容。
“除了我剛剛問你的。”
“你真要知道?”
深邃的眸一如子夜,無邊無際的濃黑。
奇異的潮紅掠過面頰,妖異的緋紅之月。
近似於憎恨,快意,悔恨,痛楚……的混合體,複雜至無法解析。
一護深深地望著,這些天來第一次,毫無回避地,望著。
如果這一切可以就此結束的話……無論結局如何……
那種感覺……就像是明知道背後就是深淵,還要展開雙臂向後倒去的自殘快意,一護微笑了,舒展的,帶著稚氣未褪的純真,乾淨如同不曾為任何黑暗沾染過——湧起的憎恨其實是嫉妒嗎?白哉這一刻終於明白——即使從被褥下探出的身體印滿了欲望的痕跡,這個笑容,淨如清泉,似可滌淨世間所有風塵。
“我要知道。”他肯定,簡短,但是無比堅決。
一去無回的箭,在離開弓弦的時候,也是這麽堅決的。
奔騰向海的河,在告別無憂山間時,也是這麽堅決的。
如果一切可以就此結束……
“很好……”微涼的掌心緩緩摩挲過少年高熱的臉頰,白哉緩緩一字一字重複當年吼出的話語,“我們那次出游的目的地,是你,洩露出去的。”
琉璃的瞳眸,縮成了針狀。
而心髒攣縮到極限,所有的血液都被擠出了血紅的髒器,無法跳動的蒼白如雪。
每一根發絲都在顫抖。
“你的堂伯……記得嗎?主謀之一,我怕冤枉了你,於是在他身上用了逆脈搜魂手,足足三十多次,筋脈寸斷的苦楚之下,他斷不可能撒謊!”
那個男人,酷刑之後已經近於癡呆,只會喃喃地念叨,我沒有撒謊沒有求你殺了我殺了我……於是一直不肯相信的心中終究冰冷一片。
瞬息之間,心荒蕪了。
凍結成毫無生機的冰原。
所有溫暖明耀的過往從此離去。
痛徹心肺,冷徹心肺,恨徹心肺。
眼神凍結,揮開少年絞擰得慘白的手就像是揮開什麽肮髒不潔的東西,“那時候你哭得厲害,這次,不哭了?”
僵硬的瞳孔遲鈍地轉了轉,震顫的晶體。
凝固的死寂。
嘴唇顫了顫,什麽聲音也沒有吐出來。
全身的血液都到哪裏去了呢?面頰,嘴唇,肢體,白得毫無生氣,像離水而枯萎的植物。
感覺都無法蔓延。
而心頭卻被什麽壓/迫得要爆炸了。
只有那裏,是要燒起來一樣的火熱。
堂伯那笑咪咪的,和善的臉,話語中別有用心的引導,無心洩露的只言片語……
原來如此……果然如此……母親的死,阿姨的死,都是因為我……
為什麽會全然忘記了呢?
因為軟弱的心背負不起那樣沉重的罪。
不忘記,就無法活下去。
於是卑劣地求生了,将所有的過往,包括曾經那麽喜歡的你,都埋進了記憶的深淵。
於是以為自己一直就讨厭你,用疏離和躲避對你。
太熱了,壓在心頭的血……太熱了……直沖向喉頭……腥甜……
豔紅噴出的瞬間,是錯覺嗎?終於在男子染紅了的眼底,看見了一絲驚慌和痛惜。
就算是錯覺也沒關系……如果這是最後映進眼底的印象的話……
白哉……哥哥……
心頭卻是一輕,說話終於順暢,伴随著內髒都要吐出的猩紅,“如果……如果死了……是不是就可以不再恨了?白哉……”哥哥……恨了十年,很辛苦吧?所以停止吧,只要能停止……
“一護……住口!”扣住少年手腕送入探察的內勁,只覺經脈中氣勁紛亂,寒熱交錯,那種沖突激蕩足可以将內腑和經脈絞得粉碎,這是……走火入魔!“什麽也別想,給我行功!”
深吸口氣壓下驚慌,白哉緩緩送入雄渾內勁,幫助少年平複經脈內紊亂激蕩的亂流。
可是沒有用,一口又一口,湧溢出的血仿佛可以将少年淹沒在血海中。
是認真地……想要結束,或者償還……用死亡……
渾身發冷,從來沒有體驗過,這麽深的恐懼……
所愛的,所思念的,深印心中的人,一個接一個的離去,我只有你了……不可以……怎麽可以!
“不許死!一護,我不許你死!”湊到半昏迷的少年的耳邊,白哉兇狠地低吼,“不許……如果你死了……我永遠不原諒你!聽見了嗎?不許!”
而回應他的,只是一聲模糊的低喃,昏亂的呓語一般,分辨不出其中的音節和意義。
少年徹底地失去了所有的感知,沉入了意識深處的,血海。
這裏就是我……最後的歸宿嗎?
還是按照原本設定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