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白一古裝] 之十三(慎)
之十三
“啊……哈啊……太快……我……”斷斷續續地長聲呻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到了卧寝床上的兩人,優美的身軀糾纏如同難分彼我,緊貼的肢體上水分都來不急擦幹,又溶入了情欲的汗水,而高熱的體溫,卻要将之一分分蒸幹。
肉體拍擊以及欲望在內徑摩擦那種尖銳而淫亂的聲音不絕於耳,每一次深深的侵入,極端激烈的快意和高溫不可違逆地滾過每一寸肌膚每一絲感官,連足趾,連發梢,都不可幸免,是甜蜜,還是煎熬,渾身無力的一護已經說不清楚,迎合成了本能,而火熱火熱的結合部分仿佛活物,迎合侵犯的節奏呼吸著,蠕動著,一次次貪婪地卷纏上去,身前的欲望在快樂的浪峰顫抖著溢出蜜汁。
居高臨下的男人面上肌膚紅意彌漫,狂野得攝人,挺進,用力,忍耐又享受的神情,真實并且兇猛,“一護……一護……”反複呢喃著名字的聲音,專注到執拗的眼神,極其亮,在那種目光中,獵物被猛獸盯上似的,戰栗中渾身都麻痹,甜蜜又恐懼,一聲一聲,敲擊耳膜,敲擊心髒,薄薄的保護殼頓時不堪一擊地發出龜裂的脆聲。
要碎掉了……粉碎……
可是被這麽熱烈的索求著又覺得奇異的……安心……
不複飄飄蕩蕩的渺茫……
貫穿,越來越深,撞擊,越來越猛,占有,越來越激烈,情欲的風浪已經沒頂,每一次冒出水面的呼吸都成了一種奢侈,身體被架高,壓折成羞恥的形狀,極端無助,只能悶哼著在天旋地轉的晃動中,發出不像自己聲音的,沙啞而媚人的呻吟,帶著乞求,“啊啊……輕點……會壞……”
“不會的……”重重一下撞擊,撞擊出那纖細的腰肢不可抑制的顫抖,而內部抽搐著,妖嬈無比地收緊了柔膩絞纏,那柔軟卻強硬的擠壓,幾乎将他逼出來,咬牙,“咬得這麽緊……明明……很舒服……”
“沒……沒有……啊……”快樂得無法承受時就會仰折起細瘦的頸子,一次次的,甩開的發絲是絢麗的流光,暴露出水意盈然的眼,似哀求似誘惑地望著自己,抽退的剎那,摩擦得要滲血的媚肉糾結太緊,随著火熱翻轉了出來,純正而奢靡的紅,叫人血脈贲張,而深進的時分,細韌腰肢靈動扭動著,将火熱引領到至深處,貪婪的吸力,卻讓人産生怎麽也探不到頭的感覺。
胸膛起伏得急促,一路撫上,咚咚跳動的心髒仿似要撞破薄壁躍然手心。
……真想就這麽把你嵌進骨血,再也不需要分開……
傾身去吻那喘息吟哦的朱唇,将所有情熱的美妙嗚咽吞吃殆盡,胸膛緊貼心跳交疊,仿佛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距離,無限交融……
指尖找到腫脹的紅果,巧妙地揉擰,詢問唇貼著唇,将震顫直接送進口腔,“一護,舒服嗎?告訴我……”
“嗯啊……”刺痛嗎?可是為什麽希望揉捏得更用力一點?挺動的胸膛,挺動的腰肢,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屈服,屈服於強悍中不失溫柔的結合中,感官不再屬於自己,盡數為男子所操縱,可是這屈服也是甜蜜的,無法抗拒,“啊……舒……舒服…………”
“那……喜歡嗎?”啄吻轉到耳垂,含住那敏感的柔腴,激起可人的輕顫,肌膚的紅更深了一層,太敏感了!可愛的一護……“一護,說出來……我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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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的沉醉沒有盡頭,也不想有盡頭。
不會放開你的……永遠……
“我……啊……不……不知道……”
“不知道?”不坦率……長程的抽插間,濕透的花徑震顫著越來越緊密,而下腹的糾結已經叫嚣著沖突激蕩只等一個出口,快到了嗎?……頂端故意掠過記憶中的敏感點,不出意料地,少年尖吟著全身一陣痙攣,甜蜜的震動中,纖長的雙臂緊緊環繞上來,背部頓時絲絲拉拉地刺痛,這麽喜歡抓人麽?熱情的小東西……“這樣呢?”再次輕輕向那裏撞擊了一下,卻在粘膜卷纏上來之前狡猾地退開。
“啊……”是癢?是疼?還是全身都要蜷縮起來的饑餓?一剎那狂湧而上的渴求幾乎要把人逼瘋,志得意滿的侵略者卻維持著不緊不慢的節奏,勁鍵的腰前後擺動挑弄感官,無限的焦渴,內裏蒼白的火焰無所不在地焚燒,好難受……幾乎要哭出來,“快點……啊啊……那裏……”
“哪裏?”真漂亮,狂亂,妩媚,呼吸出滿滿渴求的一護……你不知道自己有多漂亮……
“就是……那裏……啊……”真的哭出來了,“你……可惡……”急切氣惱中看見男子肩頭的齒印,被提醒了似的再一口狠狠地咬了上去,齒間彌漫開鐵鏽的味道,“啊……”一聲飽含郁燥以及痛楚的低吼,火熱居然又漲大了一圈,硬熱得無法言喻地狠狠沖進體內,撞擊敏感點的力道幾乎要把那裏刺穿,無上的快意和著內髒被破壞的恐懼,身不由己地被推送,向無限高遠之處。
“啊啊……就快……就快……”白熾的亮光,在前方似遠似近地閃爍,就快……只要再多一點就可以……捉住……幾下要将身體撕碎的強勁沖撞,強勁的痙攣中,呼嘯的快感中,下腹郁積的熱流噴薄而出,白熾在眼前,在意識裏,轟然炸裂。
化作零落的光雨渺渺墜落,無聲穿過身體。
沒有了重量,輕飄飄地,就像一片風中的落雪,不知要去向何方。
直到內部火熱滿漲,直到被緊緊擁抱著嵌入有力的懷抱,汗濕黏膩的軀體相貼,帶來安穩和放松。
所有的力氣都被抽離的癱軟。
馀韻如潮水緩緩拍打,一波,又一波。
怎麽能……如此快樂?
嘆息聲悠悠長長。
良久才找回聲音,“……你很重……”
伏在肩窩中平複氣息的男子低笑,“一護剛才真熱情。”
明顯的調笑,窘得接不上話,“別說了……”
“好……不說……”好心情地在少年汗濕的額頭啄了一口,白哉翻側了身不再壓著,卻依舊擁抱得緊密,“這樣……好些?”
“嗯。”
“一護。”
“嗯?”
“你是甘願留下的吧?”
“怎麽這麽問?”心一緊,剩馀的陶醉頓時不翼而飛,一護小心地反問。
“總覺得……一護很沉默,話太少了……你小時候很活潑的。”話語裏幾多惆悵。
沉默了片響,“人總是會變的。你不也是。”
“也許吧……對不起……”
“我是甘願留下的。”
“那就好……”
大掌不帶情欲地撫著少年的背,輕輕地,像撫摸心愛的珍藏。
些微的緊繃又放松了。
一護擡起眼簾,白哉清俊的線條此刻柔和了下來,平添幾許親切之意,眼睫半垂顯得很長,清黑清黑的,根根分明,櫻色的唇薄而銳利,據說這樣的人總是薄情,角度的關系嗎?看起來似乎微微彎了弧度,很放松的樣子,幾許餍足幾許疲憊。
這樣強悍,深沉,銳利,同時兼具儒雅和隽秀的男子,只要肯付出溫柔,無疑是難以抗拒的,只是……我并不懂你,你其實也不懂我……循著兒時的記憶來強求追索,難免面目全非,而薄如雲影掠過。
人生若只如初見……只有初見,沒有之後,該有多好?我可以永遠記得,非常非常喜歡的那個,意氣飛揚的少年,而你,也可以只保留我童年的稚真面容……
現在的我,現在的你,看的,究竟是不是彼此?還是過去留下的虛影呢?誰知道?
愛嗎……長大之後的我,你不曾參與的日子好多,多到,足以讓面目完全陌生。
情欲的滿足,只能片刻充實那般冰冷的空虛,而無法真正将之驅離。
可是……此刻,心中有什麽在柔和地湧動,讓我想親吻你不曾得見的輕松和疲憊。
“你好像很累,是西北戰事不利嗎?”
秀長的眉微皺,“戰事倒罷了,累人的,是那些在這種關頭還要勾心鬥角的事情……前方将士浴血殺敵,這些人卻………”
“會好起來的……”
“當然,打仗其實打的是錢,這些年來國庫充盈,支撐得起。怕只怕,戰事會成為對付世家的工具。”睜眼看到一護恢複了清澈的眼眸盈滿了擔憂,白哉心中一暖,揉揉少年的發絲,“別擔心,朽木家不會倒,黑崎家也不會,我不容許。”
自信保證的男子,鋒利的神采如出鞘的利劍,一瞬間光華耀然。
“白哉……”或許,這刻開始,終究是有了運命相關的明悟吧,擔負著龐大家族的男子,要面對的有多少,不可以松懈,不可以輸,一直一直,從那麽久遠的時候開始……自己同樣身為家族的長子,卻做不到,什麽都……
一直以來,被父親和師傅保護得太好,一護的世界是純淨的,心地也是,保持著少年的仁善和柔軟,乾淨簡單,不習慣心機,然而擁著他的這個男子,讓他觸到了不曾觸及的領域。
複雜深沉的世界,殘酷真實的世界,以力,以權争得話語權利的世界。
而這個男子願意在這樣的世界,擔過本該他來挑起的責任。
不管怎樣………
我會留在你身邊。
閉上眼睛輕輕地吻了吻男子的面頰,“白哉……還想要嗎?”
火燙熱氣撲上面頰,是來自咫尺瞬間變得灼熱的呼吸?還是自己翻騰似沸的情緒?
“一護……”插入發間的手指,如此有力,以至於發根都有點疼痛,吻上嘴唇的熱燙,如此有力,以至於唇瓣快要被壓入齒列,然而畏懼已經淡去,身體內部卻異常地燒起來,男子在唇間的嘆息緊繃而模糊,“我的……”
仿佛全無隔閡的擁抱,黑色的發絲流泉般流垂,與橘色的燦爛絲絲入扣地交融。
羅帳燈昏,夜深人靜,世界仿佛只剩下了彼此。
敞開的,僅僅是身體嗎?還是說,不經意之間,連著心門,也悄悄地,開啓了呢?
透出些微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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