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同居 現實

醫院的白熾燈将敞亮的光線打在裸露的後背上,因暴露在冷空氣中而緊繃的後肩處淤青一片,順着背脊線下去更是觸目驚心。

醫護人員倒吸一口涼氣,不由再次确認傷患的性別。

雄蟲。

即便是老資歷的醫生也很少見到有雄蟲受這麽嚴重的傷,

“是從高處摔下來了?”老雄蟲醫生拿着病例單慣例詢問時,帶着疑惑上下掃了霍祁東幾眼,才開口道,

“檢查結果不理想,皮外傷是其次,你肋骨小腿都有輕微骨折。”

霍祁東聽到‘不理想’三個字就頭皮發麻,問道,“要動手術嗎?”

雄蟲醫生似乎不喜歡別人插話,語氣有些不好,

“不需要做手術,不過雄蟲的自愈能力比雌蟲弱,所以還是需要用胸帶治療配合藥物靜養幾周。”

不用動手術就行,霍祁東松了一口氣,“那還好。”

“還好?”老雄蟲有些驚異。以往那些雄蟲蹭破點皮都要死要活的,這位倒是反了。

霍祁東被注視得不太好意思,表情讪讪,改口:

“也不是——”

雄蟲醫生擡了擡鼻梁上的眼鏡兒,“你是雄蟲受了傷,雄保會那邊肯定要登記的,如果有雌君,最好現在就讓他過來。這事兒還挺麻煩。”

對上霍祁東困惑的表情,他多說了幾句,“結婚了還好,最多被問詢,最不幸如果是未婚單身雄蟲,受傷嚴重者會被列入官方婚姻督促頭號名單。畢竟對于他們來說,有雌蟲伴侶對于雄蟲是種保障。”

催婚?還是官方?

雄蟲醫生一副看破的模樣,将外用、口服的藥放在托盤上,“我還有其他病人,這藥你讓外面的雌蟲幫你吧。”說完,他雙手插兜,晃着白褂子走到隔壁病房了。

“……”早就照指示脫好衣服的霍祁東眼睜睜看着雄蟲醫生甩手不幹。

冷飕飕的風從未關的病房門外吹來,霍祁東打了個噴嚏,扯到傷口疼得不敢動。

背對着的門傳來推開的咯吱聲,軍靴旋即踩踏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幾串綴在後面的腳步聲緊随其後。

伊瑟和雄保會的工作人員一前一後進入病房,映入眼簾便是雄蟲**的後背,白色棉衫從流利的肩頸線條滑下落在臂彎上,瑩白的光線描摹着寬肩窄腰的身材,青紫的傷鋪在白皙皮膚上一時呈現出暧昧的澀氣,當事人趴在病床上微側過頭,在看到伊瑟後,眼中一亮,不過他瞥見了伊瑟後面的雌蟲,對方熟悉的制服讓他腦子有些宕機。

伊瑟不着痕跡擋住兩者對視的目光,轉身眼神冰冷地警示着看呆了的雄保會雌蟲,

“出去。”兩個字傳遞出的壓迫感讓對方立馬回了神,紅着臉連連點頭答應。

門被再次合上,認出對方穿的是雄保會制服的霍祁東并不太在意,對伊瑟抱怨道:

“那個雄蟲醫生太不負責任了,藥沒塗人就跑了。”說完,他指了指旁邊的藥,笑了笑:

“所以就麻煩伊瑟少将了。”

顯然霍祁東目前還不太将和伊瑟是異性的認知放在心上。

伊瑟低嘆一口氣,還是走到病床邊将外敷的藥膏按照說明在手心搓熱,然後覆在雄蟲後背淤青處。

溫熱的手心貼在肩胛骨的地方,有些癢癢的,霍祁東條件反射縮了縮肌肉,而後聽見伊瑟道:

“忍着點。”

下一秒,随着他手掌的用力一股錐心的痛從骨頭處傳來,沒準備的霍祁東被疼的“嗷嗚”一聲叫出聲,随後只能咬着枕頭角掩蓋住要溢出來的慘叫。

就這樣了,他還忍不住發散思維,想到狗血橋段中上藥必暧昧的定律,現在他只想說狗屁,疼的都快叫‘爸爸’了,哪還有精力去搞其他的。

就這樣挨過了全過程,等結束時霍祁東感覺火辣辣的後背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伊瑟将旁邊的棉被給霍祁東披上,低下頭一雙漂亮的金眸直勾勾看向霍祁東,如深潭的泉水被石子打出一圈響,帶着淡淡的擔憂,他開口道,

“還好嗎?”

霍祁東倒吸的一口氣裏都是藥的薄荷涼氣兒,要不是知道自己沒得罪過伊瑟,他還以為剛才要被謀財害命了。

緩了幾下,等到後背疼痛漸緩,他點頭,“好多了。”他的聲音帶着些失真,聽起來甚是勉強。

伊瑟聽此側身去整理藥物。

霍祁東放空一會兒後,才突然想起狂化後被伊瑟打暈,然後送走的迪雅,

“對了,迪雅怎麽樣了?”

伊瑟動作沒停,回答道,“被藥劑催化的非正常狂化并不嚴重,注入一劑信息素就好了。”

霍祁東想起刀刃上紫色藥劑,有些不确定道:“那藥劑跟上次在星艦場繳獲的狂化劑是一種類型嗎?”

伊瑟點頭,收拾好後重新做回床邊,

“只是形态不一樣,本質都是狂化劑,屬于禁藥。”說完,他看了眼霍祁東上次脖子處受傷的地方,

“迪雅體質比不上軍雌,所以在沾染後,會承受不了昏過去,對方也許一開始就想讓迪雅狂暴,然後殺了您。”

伊瑟說這句話時,眼中暗芒一閃,再擡眼對上霍祁東又恢複了平靜,

“閣下,有頭緒偷襲的人是誰嗎?”

“有,”霍祁東點了點下巴道,“還記得上次在星彙城遇到的那只插隊雄蟲嗎?我兩次下了他面子,他想對我報仇,這是動機,其次,偷襲的雌蟲雖然帶着面具,但是輪廓跟那只雄蟲上次帶的雌侍有幾分相似,而且我試探了偷襲者,對方有雄主,這一點也對得上。”

說到這,他手攤了攤表示,“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不可以作為呈堂證供,不過有一點,可以調查那只雄蟲跟雷爾夫是否沾邊,有的話他的嫌疑無疑很大了。”

說完這些,霍祁東打了個哈欠,折騰了一宿的神經放松後,格外疲憊,他看了眼外面等待的雄保會人員,又看了看伊瑟,

“雄保會那邊問的問題會很多嗎?”

“不知道。”伊瑟垂眸,掩住了眼中的不明情緒。

雄保會沒有實權,調查案件的事情也輪不到這個部門,這次來不過是就着雄蟲單身問題說事罷了。

霍祁東想的跟伊瑟一樣,所以他才犯愁,直到雄保會工作人員來到面前,他都帶着明顯的愁容看着對方,

“我們調查過卷宗,霍祁東閣下您這一個月以來就受過三次傷,而且每次都很嚴重。”雄保會雌蟲皺着眉頭翻看着資料,又繼續道,

“而且這邊顯示您的存款并沒有達到正常雄蟲生活指标。”

真是刀刀致命,霍祁東心裏正嘀咕,那雌蟲直接單刀直入切入重點,“這邊還是建議閣下能盡快結婚。另外診療單上說您需要靜養幾周,雄保會這邊也會無償給您安排雌蟲照顧。”

安排雌蟲相當于變相塞蟲了。霍祁東可不傻,天上掉餡餅這事兒本來就有得有失,想到這,他避開看向自己等答案的雄保會雌蟲目光,偏頭看向旁邊一直靜默的伊瑟,在視覺盲區,他朝伊瑟瘋狂眨了幾下眼睛,

“我想不用了。”

做完這些小動作,霍祁東直截了當地拒絕了雄保會人員的條件。

“可是您這期間誰來照顧您?”雌蟲并不死心,義正辭嚴道:“據了解您已經申請出院治療,沒有住房,收入,雄保會在必要時是有權幹涉閣下您的決定。”

調查這麽清楚顯然有備而來,霍祁東咳嗽一聲,指了指伊瑟,又主動牽起他的手,道,

“介紹一下,他我男朋友,現有房有車,賢惠又貼心。”在雌蟲并不相信的眼神中,霍祁東只好又硬着頭皮道,

“我們現同居。他不照顧我,誰照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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