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夜盜修為

朝歌覺得此次肯定給顏淵留下心理陰影了,因為這對于她本人而言,也算人生一大壯舉,雖然不是特別害怕,但還是被深深的惡心到了。

顏淵過來之際,朝歌正抱着血衣發呆,一身鮮紅掩映着皓雪肌膚,加之拖及臀部的秀發,竟是有一種變态到極致的美感。顏淵連忙撇開視線,豎了屏風道:“為師在外間候着,有什麽事喊一聲便可。”

朝歌“嗯”一聲淌入水流,顏淵在外間又道:“過幾日便是八大仙門百年朝觐,為師要去一趟天庭,你待在昆侖可要好好的,切莫再教我擔心。”

朝歌騰地一下站出來:“師父要去天庭?”

“怎麽了?”

“只有師父一個人嗎?”

“不,屆時為師和覃長老會帶領十五名弟子前往。”

“也就是太玄殿十二宮和師父的三個徒弟嗎?”

“正是。”

聞言朝歌就埋入水中,咕嚕嚕的吐幾個泡泡,心裏郁悶自己一不是顏淵正式入門弟子,二又不是神仙,沒有資格跟着他上天庭。顏淵似乎也是有所體會她的心情,寬慰道:“你記得好好修煉,一切等你成仙之後再做安排。”

原以為都這樣“師父”“師父”的喊着,她與積原他們并沒有什麽差別,可到現在才分清究竟哪個才是名正言順站在顏淵的身邊,朝歌沮喪道:“那我現在……究竟算什麽呢?”

昆侖弟子,九尾妖狐,掌門寵物……反正不是顏淵的直系弟子,這些問題若是早該看清,今天也不會這樣糾結了。

“師父,等我修道成仙,并且通過仙劍大會,師父就收我為徒嗎?”

“自然,那樣以後,便在昆侖列祖列宗之前,昭告六界,你是我顏淵的正式入關弟子,自此名正言順,護你一生。”

朝歌嗖的起身,三下五除二便撈了毛巾擦幹淨道:“那師父,我穿好衣服就去修煉,還有兩境,一定很快就能成功了。”

顏淵趕忙攔住她慌慌張張的出門:“你這樣心态不穩,急于求成,很是危險,不要亂來。”

朝歌扣着衣帶,繼而擡頭道:“師父,昆侖可還有養着什麽神獸?我去去就回。”

顏淵再度攔下,無可奈何道:“這樣也是不行的,傷他人性命以達目的,本身就不符合修仙的初衷。”

朝歌疑惑不解:“本來那些神獸就是壞人,讓我吃了不好嗎?”

“吃人的神獸就是壞人,那吃神獸的你呢?”

“是好人。”朝歌回答得斬釘截鐵,顏淵更是有理講不清,“罷了罷了,你好好躺着,為師也被搞糊塗了。”

朝歌看顏淵有些意志低迷,突然一把抱住他吓唬道:“那我吃了師父,是不是就可以做昆侖掌門,去打倒魔尊了?”

顏淵恬淡一笑:“你赤手空拳就可以打倒魔尊了,早就聽聞九尾神力不可估量,震懾六界蠻荒所有物種,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朝歌聽得飄飄然,曾經膽小怕事的人居然能被昆侖掌門這般吹捧,也是暈得分不清東南西北,顏淵接着道:“不過在我眼裏,朝歌還是一樣聰明可愛。”

“師父不怕我嗎?”

“為何要怕?”

“因為長老和弟子們都很怕,他們明天開始肯定對我敬而遠之,就怕我吃了他們。”

“那朝歌會吃他們嗎?”

“不會。”

“那又為何要怕?”顏淵巧言善辯,朝歌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不知不覺就被他繞了進去,便合拍道,“師父說得有理,朝歌明白了。”

朝歌的床上已經血流成河,甚至房間裏傳來濃重刺鼻的血腥味,顏淵的法術去得了血染的表面,卻除不了這股味兒,便将窗戶打開通風,道:“朝歌今夜不妨睡我房裏,為師去別的房間。”

朝歌故意道:“空房還沒有打掃,師父睡着一定不舒服。我看師父的床大得很,不和朝歌擠擠嗎?”

敢情她忘了自己無數次在那張大床上被顏淵看光摸光,并且上次還推倒顏淵的事了,見顏淵不知如何是好,朝歌俏皮道:“師父不是真怕朝歌半夜把您吃了吧?”

這樣說來,倒是顏淵被她繞進了謎題,今夜非跟她同床共枕不可了,顏淵站直身子,顯得更有底氣一點,側頭道:“那便過來吧。”

已是午夜子時,兩個人寬衣躺下,背對着背,各執一邊,顏淵揮手扇滅蠟燭,整個房間陷入可怕的死寂,只聽到淡淡的呼吸聲。

就像螭吻眼紅九尾的神力,朝歌也是觊觎着顏淵的仙氣,修仙十境,剛開始需要汲取天地靈氣,而後轉化為自身的仙氣。朝歌本是妖身,妖氣甚重,光靠自己的定力根本不可能完成這種轉換,所以現采的話就來得簡單的多。

所謂現采,便是她曾經通過禁書《黃帝內經》了解到的,仙門禁愛,十有八九也是為了防止這種擅自奪取他人修仙成果的事情發生,九尾之命都可轉嫁,何以內功修為不可以偷取。

并且這種偷取,單方面的作為即可,并不像九尾之命,還需雙方以神力支撐,交接女娲石碎片。

等了約莫半個時辰,确定顏淵熟睡無疑,朝歌翻身撐起半邊查探情況,她剛剛得到螭吻的神力,正是全身血脈沸騰着,一點睡意也沒有,就等着偷取顏淵的靈力。

方才喊了一聲“師父”,顏淵并未回答,朝歌爬過他的身子,在滿月的照耀之下,一雙金瞳能将顏淵的神色看得清清楚楚。輕輕将他翻身平躺,從衣領撇開,繼而拉開他腰間衣帶,動作緩慢,極為小心,等到大半個胸膛都袒露出來之際,朝歌跨身上去,兩指抵住顏淵胸膛中央,金光一閃,繼而隔空挪動乾坤,默念咒語,睜眼時顏淵體內高深內力一覽無餘,朝歌一掌抵上,正想運功汲取,才發現顏淵身上有強勁的防護,突破不了也無濟于事。朝歌收手,想來也是,要是這般容易獲得昆侖掌門的百年修為,那師父早被詐成人幹了。

朝歌有些怏怏不快,伸手拍拍顏淵的臉頰,氣道:“壞師父,連我也不給碰。”繼而索性坐他腰間,捏捏他的臉,掐掐他身上的肉,以求發洩。

朝歌正想給顏淵編幾個小辮子,顏淵忽然伸手覆臉,無奈道:“朝歌,你當為師是死人嗎?”

朝歌吓得翻身倒在床上,驚嘆道:“師父你醒了!”

顏淵眯眼不悅,側頭問道:“可還記得《天人衡中》第一句是什麽?”

朝歌脫口而出:“去僞存真,求得自我!”

顏淵半坐起身,扶額道:“是修仙者,不得有半絲歪心邪念……你方才在做什麽?”

朝歌也扶着牆靠坐着,不以為然道:“師父都知道了還問。”

顏淵看她是不訓就不得安分,将她執手拉到眼前,凝眉道:“為何你總是任性忤逆,不要拿為師的寵愛當做理所當然。”

朝歌并不明白顏淵大半夜的發什麽火,想要縮手卻掙紮不開,瞪眼道:“我哪裏忤逆了?我只是在聽師父的話想要早日成仙罷了!”

“還嘴硬!”

朝歌仰頭頂真道:“明明是師父總是喜歡莫名其妙的發火,我沒錯!”

見她死不承認,顏淵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忍了她許久,坐直将她按倒,“你再說一遍,究竟是誰錯了?”

朝歌嘭得倒在床上,擡頭就是顏淵兇神惡煞的眼神,再看他□的上半身,雖然知道自己有錯,但她從來不認為這一點小事值得顏淵這般動怒,便扭頭道:“反正我沒錯,我只是在朝着師父的期望——”

話未說完,顏淵已經一把鉗住她的下颚,教她無法睜着眼說瞎話,“朝歌,為師看你是無法無天,不得不治了!”

朝歌雖然嘴巴不能說話,但手腳方便,一看顏淵發飙就要溜走,顏淵一把将她扣住,死死的按在床上,逼迫道:“道歉!”

朝歌怒目而視,打死不承認,看顏淵按着她肩膀,扭頭一下張嘴就咬,顏淵閃躲及時,只聽咔嚓的咬牙聲就知道她還不知悔悟。眼看着朝歌就要跳下床去,顏淵也是爬着一把拉過,人生第一次教訓徒弟,居然要親自動手,并且還這般扭打,實在顏面全無。朝歌一條尾巴将他撩開,顏淵倒床扣指,只一個字,铿锵有力:“鎖!”

橫生出世的鎖仙鏈不僅綁住朝歌的手腳尾巴,更是将她勒回原位,一點動彈不得,朝歌龇牙咧嘴,偏偏咬不到鏈子,急道:“師父要是敢打我,我就變成九尾踏平昆侖!”

她越是兇殘,就越發激怒顏淵,顏淵握拳,擡手卻不知打她哪裏,朝歌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斷定顏淵不會打她,挑眉跟他大眼瞪小眼。

顏淵并非束手無策,一舉将她翻過來,扯開她中衣和亵褲,朝歌吓得魂飛魄散,大喊大叫道:“你要做什麽!師父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正是聲嘶力竭着,響亮的一巴掌應聲打在她的屁股上,朝歌慘叫一聲,反應過來自己誤會了,但還是受了驚吓,哭道:“連……連我爹都沒打過我……”

顏淵跪坐在她身邊,道:“道歉,說你以後不再頂撞我,聽我的話,為師便不打你。”

朝歌閉嘴保持沉默,顏淵又是揮一巴掌,響音清脆,朝歌短促一叫,仍舊不肯低頭。

“快說!”

“士可殺不可辱,師父你欺負弱小,不是大丈夫所為!”

顏淵再添一巴掌,決絕道:“治不了你才不是大丈夫。”

朝歌倒吸一口冷氣,覺得兩瓣屁股都快被打成四瓣了,但依舊寧死不屈,反倒撅起屁股道:“師父盡管打,反正我是不會開口的!”

顏淵才要被她慫恿,看她屁股上已經好幾道手印,知道她根本撐不了多久,剛一碰上去,她就戰栗起來:“痛麽?”

“師父不必假惺惺。”

“如果你不痛的話,我們接着耗,反正還有兩三個時辰才天亮,若你疼了……”

“疼了……呢?”

“疼的話也繼續,到你服輸為止。”話音剛落,顏淵又一記揮上,朝歌伏着床鋪回頭道:“師父……你等着瞧。”

顏淵連着三下,朝歌再也無力反駁,屁股上一片紅印慘淡,“無恥……之徒……”

顏淵道:“即便你非我正式入門弟子,但你叫我一聲師父,便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本座有權力也有時間修理你。”再是三下,朝歌叫得慘絕人寰,用最後一點力氣道:“大……大流氓……打我屁股……我一定告訴……三清……啊!”

朝歌話未說完,顏淵已經打得她住口,“口不擇言,一到關鍵時候原形畢露,為師平日裏是這樣教你說話措辭的嗎!沒有半點教養。”

朝歌啜泣不已,顏淵卻不依不饒,卻想下一個巴掌下來之前,朝歌已經有氣無力的投降道:“我……我——”

“我什麽?”顏淵盛氣淩人道。

朝歌哽咽道:“我屁股疼……”

“那還不承認?”

朝歌道:“要我承認錯誤,除非師父把這十幾下還回來。”

顏淵道:“那看來是不承認了?”

但看顏淵高高揚起的手掌,朝歌大叫一聲:“不是的!”

“不是什麽?”

朝歌勉為其難道:“我……我錯了。”

“錯在何處?”

“我偷師父的修為……錯了。”

“還有呢?”

“不該……頂撞師父……”

“還有。”

朝歌回頭瞪眼,顏淵也是居高臨下的注視着她,直到她氣弱低頭,“我以後……一定聽師父的話……好好修煉,不再動歪心思這樣可以了吧!”

顏淵道:“很不情願嗎?”

“那師父還要怎樣?”朝歌趴□子道,“難道非要将我扒光了吊起來打一頓才解氣嗎?”

“為師也是為你好。”

“明明就是師父想找個理由打我而已!”

“是你自己行為不端,為師不得不訓。”

“那我已經承認錯誤了,快将我放開。”

顏淵嘆一口氣,不再跟她計較,給她拉上衣褲,收了鎖仙鏈:“從今往後,你要好自為之。”

顏淵話音剛落,朝歌就撲身上來,将他壓倒,痛咬上他的脖頸,鮮血随之流出。本以為顏淵會掙開大怒,朝歌這才四肢緊緊鎖住他,卻想咬了半天,只聽他一聲悶哼,便無任何舉動。等朝歌擡頭看去,顏淵也是目光沉沉的俯視過來,恻然道:“你讓為師說你什麽才好……”

朝歌扒着不動,死命的咬着顏淵不肯松開,若不是普通的牙齒,恐怕只會咬塊肉下來。顏淵以德報怨擁住她的一瞬間,朝歌頓時松了口:

“好了,睡覺吧,為師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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