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波瀾?NO!】

在花房呆了N久,在王府迷路N久,紫堇終于走出了攝政王府。她站在門口回頭看了看那燙金的牌匾,真心不想再來。

——冼紫堇,你是打不死的小強,知道嗎?絕對不能因為這一點點的挫折就放棄!

紫堇嗯了一聲,點點頭再深深吸了一口氣,擡起胸膛大步走了出去。

星光下,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雄壯的石獅子身旁,應經和黑夜融為了一體,只有一雙眼在黑暗中微微閃着光芒。

“長庚?”紫堇看不清楚,只能稍稍試探性地喚了一聲。

“姑姑。”長庚站在原地沒有動,紫堇走上前,疑惑道:“你怎麽來了?等了多久?”

“我想來看看姑姑。”長庚看着紫堇,老老實實答道,“所以從姑姑進王府,我就跟着姑姑了……”

“什麽?!”紫堇的聲線陡然升高八分,又立馬捂住自己的嘴,拉着長庚離開了。

走了不一會,終于不在攝政王府的範圍內,紫堇才松開長庚的袖子。她皺眉道:“長庚,王府不比其他地方,以後你不要随便去。萬一被人發現……”

“我知道了。”長庚點點頭,低着的眼點點閃爍,“那姑姑也不要去了,好不好?我不喜歡那些人欺負姑姑……”

紫堇愣了愣,卻是笑了:“你個呆子,我怎麽能不去?要是不去的話,李老爺那裏怎麽辦?我辛辛苦苦養出來的十八學士怎麽辦?”

長庚停住腳步,擡起頭直視紫堇:“姑姑是因為我,才答應去王府做花匠的,是不是?”

紫堇笑着一錘他的肩膀,嘁了一聲:“你少自戀了。我是為了李老爺給我的那座小屋,才答應做花匠的。才不是為了你呢!你還真當我是聖母瑪利亞啊?”

“可……”長庚的眼神黯淡下去,“若不是我要來找尋記憶,姑姑也不用來安臨不是嗎?”

“不來安臨城,姑姑還是那個閑散的養花人,不是嗎……”

“嗯……好像是哦……”紫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唔了一聲,“要不這樣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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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長庚面前,笑得燦爛:“因為長庚同學的種種原因,害得紫堇同學受累受苦,那就罰長庚同學每天都背着紫堇同學回家!怎麽樣?”

還沒等長庚反應過來,紫堇一雙手攀上了長庚的脖頸,在她頸間吹氣道:“快走吧!”

長庚淺淺一笑,把紫堇背好,慢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呢,長庚,你有打聽到什麽消息沒有?”紫堇閉着眼,靠在長庚的背上,輕聲問道。

“沒有。”長庚老實回答道,“我對安臨城很熟,但是沒有特別記憶的地方。也并沒有……遇到相識的人。”

“在這外城沒有人認識你的話,你該不會是內城的人吧?皇親國戚?”紫堇勾起唇角,打趣道,“喂喂,小子。以後若是發達了,可不要忘了我這個姑姑啊!起碼……給點好處費什麽的,讓我安享晚年吧?”

長庚良久才緩緩回答:“好。”

兩人突然沉默下去,雖然沉默,但是也十分和諧,并無不适。

不知走了多久,走到家門口,長庚輕聲喚了聲姑姑,背上的人早已沉沉睡了過去。

這夠嗆的一天,她真的是累了。

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這句話果然沒錯。

紫堇到攝政王府的花房已經月餘,其他的花匠見她不是個多事之人,對她冷嘲熱諷也沒有任何作用,也就漸漸不再刁難她,各做各事,各找各媽去了。

唯獨房荷對她甚為嚴苛,總讓她做些粗重的活。紫堇只是笑笑,也不去計較。

已經快六月了,天氣也越來越熱,連那一聲聲的蟬叫都讓人的心有一種浮躁的感覺。

可呆在花房裏的紫堇不覺得,她喜歡花,那些盛開的美麗讓她有種寧靜。

從前有人問她,為什麽不養寵物,反而弄了一堆的花草來養。

——植物既不會動,也不會撒嬌,根本就是不懂感情之物。

可是,你又不是植物,你怎麽知道它不懂感情?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哎呀,王妃娘娘您怎麽來了?”房荷的聲音傳入耳中,紫堇擡頭一看,只見她正在對一個衣着華麗,身後跟了好幾個丫鬟的夫人點頭哈腰,好不殷勤。

“最近閑來無聊,剛剛去花園轉了轉,順道來這花房看看新花……”王妃淡淡說道,聲音軟軟糯糯,很是好聽。只是剛剛說完,她小聲地打了個噴嚏,一旁的丫鬟連忙把手絹遞給她。

“十八學士已經重新活過來了,您看在那兒呢……”房荷連聲道,衆人的眼光都投向了紫堇這邊,紫堇只有放下水壺對着夫人施禮道:“王妃娘娘金安。”

“你就是萬華花圃來的新花匠?聽說是你救回來十八學士?”王妃笑笑,溫柔問道,卻又打了個噴嚏。

——那還是我養出來的哩!

紫堇的目光落在她微微長了小疹子的手上,又迅速低了下去:“正是小的。”

王妃擦了擦臉,笑道:“沒想到是個清秀的小哥兒……”

“王妃娘娘,這次的花瓣澡要不就用十八學士的花瓣吧?”房荷狠狠瞪了一眼紫堇,又擠上前來,谄媚道,“這花開得正好,娘娘用了肯定更加美麗動人。”

“哦?”王妃淡淡一笑,眼睛看向紫堇,“可以嗎?”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紫堇鞠躬,勾起唇角笑道,“這花開花落本就是自然現象,若能物盡其用當然更加好……”

“只不過我看娘娘打噴嚏又是流鼻水的……”紫堇的話還沒說完,她身旁的一個小丫鬟厲聲喝道,“大膽,竟敢亵渎娘娘!”

——KAO!又不是菩薩,什麽亵渎不亵渎的?是個人都會流鼻水的好不好?

王妃擺擺手,并不多介意:“說下去。”

“是。”紫堇盡量把頭低下去,“娘娘最近是不是胸悶氣短?”

“你怎知道?禦醫來給我看了幾次,都不知道是為什麽……”王妃皺起秀眉,有些擔憂。

“小的以為,娘娘可能是得了花粉症。”

“花粉症?”

“是。就是一種對花粉過敏的症狀。”紫堇微微一笑,卻是垂首恭敬,“您可能對某種花的花粉不适應,所以導致一系列的身子不爽利。”

“哦?”王妃對這個詞倒是很新鮮,“那依你之見,我該怎樣才能好起來呢?”

“娘娘,您怎麽能聽這麽一個下人的話!”王妃身旁的小丫鬟出聲道,“連禦醫都醫治不了,他肯定是胡說八道诓騙娘娘。”

“诶,反正聽聽也無妨。”這個丫鬟似乎很受寵,王妃也不怪她多嘴。目光轉向紫堇,“說說吧!”

紫堇笑了笑,道:“我雖然懂得不多,但是王妃的病若要治好,先要停止用花瓣洗澡才行。”

“因着是花粉過敏,所以娘娘這一段時間最好不要去花園,也要減少與花的接觸才行。若是要出門,最好用絹巾稍稍捂住口鼻。”

“娘娘還可以喝一些蜂蜜,或者吃一些紅棗,但是都不能過量。”

“哦?有這等事?”王妃掩嘴笑了,眼睛彎彎像是小月亮般,“不過你倒是可以趁機護住你的花兒了。你叫什麽名字?”

紫堇擡起頭,空茫的眼睛望着那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小的冼紫堇。”

自從紫堇勾搭上了攝政王妃,房荷對紫堇的臉色更加不好了。以前雖說讓她做重活,卻也只是讓她在花房裏,沒讓她日曬雨淋,可是現在卻讓她去花園裏拔草去了。

花園裏的野草長得十分迅猛,若是不及早拔除,怕是會吸取了鮮花的養分。

不過這次紫堇學乖了,也不反駁,帶上早就自備好的草帽、水、幹糧和蒲扇,就去了花園。

反正離開房荷的視線之後,她更樂得自在。十八學士也已經活了過來,現在她要做的事情,就是渾水摸魚,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拔了半天的雜草,連附近樹上的蟬都叫累了。紫堇随便地躺在花叢中,将草帽搭在自己的臉上,眯起眼來,睡意就像是跟屁蟲一樣跟了過來。

紫堇迷迷糊糊地,就快要睡着的時候,手背上突然傳來一陣疼痛,驚得她一下子就醒了過來。

“哎呦呦,這裏居然還有個人呢!”一個白衣男子跳着腳,閃開來。他含笑看着紫堇,一臉狹促,“擋了孤的路,難道還不知道快快讓開來嗎?”

紫堇揉了揉眼,把草帽帶到頭上,從地上爬了起來。她睡眼惺忪地看着那個人,見他不動,半晌才問:“你要過路嗎?”

“你真有意思。”那白衣男子突然湊近來,那放大的臉盤把紫堇吓了一跳。

他不過二十歲左右,長得很是英俊。尤其是一雙桃花眼,含着狹促的笑,像是一只會咬人的狐貍一般靈動。

這人突然伸手,摸了摸紫堇的臉,驚得她一身雞皮疙瘩。

“你幹嘛?”紫堇想退後一步,卻是被那人抓住了。他笑嘻嘻地看着紫堇,在她的頸邊吹氣:“舅舅知道我好男色,所以才給我安排了你這麽一個清秀的小哥嗎?”

“你、你你你……”紫堇驚得差點話都說不出來,“你是誰?”

白衣男子作勢就要吻上紫堇的唇:“我可以準許你叫我舒元軒。”

“KAO!”紫堇用頭用力一撞,疼得舒元軒松開了手,“我還特批你永遠有多遠你就滾多遠呢!”

舒元軒揉了揉額頭,大笑着:“就你這小脾氣,我還真喜歡。”

他伸出手抓住紫堇,一個翻身将她壓在草地上,調笑道:“你就乖乖從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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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隔日更,這不是愚人節的玩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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