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讨債
突如其來的一巴掌, 打蒙了想要解釋的秦俊宏,原本站在客廳裏的女傭,紛紛退出別墅, 關緊了別墅大門。
秦俊宏愣了好一會兒, 才轉回頭看向祝壽山, 難以置信道:“祝叔叔?”
祝壽山打了一巴掌還不解氣, 看着秦俊宏剛欲訓斥,樓梯上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女人聽到動靜跑了下來。
“這是怎麽了?”
秦曼文在樓梯上看到祝壽山怒容滿面,快速跑過來攔在了“兩父子”之間。
看到秦俊宏臉上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秦曼文心猛的跳了兩下,試探着拉住祝壽山一只手臂, “壽山,怎麽了?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
祝壽山道:“你問問你這個兒子幹了什麽好事?!”
秦曼文又看向秦俊宏。
秦俊宏被他一巴掌打出了怨氣,語氣也不太好, “我只是在童童的學校裏找了個認識的人關照他一下。”
秦曼文微愣了一下。
找人關照祝童?
雖然祝壽山一直不許他們母子插手祝童轉學的事,可這麽點兒小事,不至于發這麽大脾氣吧?
她正想勸解一下,祝壽山卻冷笑一聲道:“關照?你關照得挺好,找一個賭債纏身人品低劣的人去學校關照童童!還把事情鬧到了老爺子面前,你……”
他說着又要動手,秦曼文不着痕跡地攔住他,搶先開口訓斥:“俊宏, 這是怎麽回事?”
賭債纏身?還人品低劣!
找這樣的人去關照祝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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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兒子怎麽會做出這麽蠢的事?
秦俊宏聽到“賭債纏身”的時候就覺得腦子裏嗡的一聲。
周随的家庭情況, 祝壽山是怎麽知道的?
他怎麽會這麽快就知道的?
他說還鬧到了老爺子面前?
老爺子……
想到那個自己僅有過一面之緣, 雖然年老卻威嚴又氣度不凡的人,秦俊宏頓時覺得脊背涼了一片。
他怎麽把程老爺子忘了?
可是程青松這麽多年不是一直不管祝童兩兄妹嗎?
雖然是他幫忙安排了祝童的轉學, 可他什麽時候對祝童的事這麽上心了?
秦俊宏膽寒不已,卻也反應迅速:“什麽賭債纏身?什麽人品低劣?祝叔你在說什麽?我找的人是童童他們學校籃球隊的,我是在籃球場遇見他的,人挺不錯……”
“人挺不錯?”祝壽山氣得眼珠子差點從眼眶裏瞪出來,他突然打開自己的公文包取出了一沓照片,用力甩到了秦俊宏臉上,“這就是你說的人挺不錯,你自己好好看看!”
一沓照片“啪”地一聲砸在秦俊宏臉上,又從他臉上滑落,紛紛散落在地上。
秦曼文低頭,瞬間臉色微白。
照片裏是一個人和不同的女生交往的情景,還有一些和一群人在賭桌上玩牌抽煙的照片。
俊宏怎麽會認識這樣的人?
秦俊宏卻已經猜到祝壽山甩過來的會是哪些照片,他低頭看了看,裝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瞪大眼睛道:“怎麽會……”
祝壽山道:“別人在學校裏以你的名義追求童童,口口聲聲說是受你之托照顧童童,你難道還想說你不認識這個人嗎?”
秦俊宏迅速擡頭,“慌亂”道:“不是,祝叔,他……我真的不知道他是這種人,他去E市打球的時候,他那時候明明……”
話音未落,祝壽山突然擡腳,猛地踹在了他的身上。
“啊,俊宏!”
秦曼文始料未及,秦俊宏已經被踹到在了地上,疼得面目扭曲。
但是秦曼文不敢去扶,轉頭道:“壽山……”
祝壽山指着他道:“你連別人是什麽人都不知道還讓人去照顧童童,你到底安的是什麽心!”
還敢在學校裏明目張膽地追求他兒子!
那種不入流的人,他怎麽敢!
這種事還是老爺子讓人告訴他他才知道。
從程岚嫁給他的時候開始,程青松就處處瞧不上他,生意上的事偶爾出手幫忙,也少不了一頓數落。
到現在,如果不是必要,他遇到任何麻煩都不再向程家開口。
他娶了秦曼文進門,本就是為了能更好的照顧祝童兄妹,讓老爺子挑不出他的刺來。
結果秦俊宏都幹了什麽?
程老爺子今天一個電話打到他的辦公室,當着他下屬的面把他訓斥了一頓,讓他臉面全無!
祝壽山越想越氣,簡直想再踹一腳!
秦俊宏已經爬起來坐在地上,卻沒再站起來,他低着頭道:“這事是我的錯,祝叔,我會去跟童童道歉的。”
他沒有說他被祝童拉黑的事。
現在想想,很有可能祝童也已經知道了周随家裏的事,所以才把他拉黑的。
既然祝童已經知道,他就不可能再搭理周随,這麽重要的事,周随竟然全然不告訴他?
如果不是周随不說,他今天怎麽可能這麽被動?
還想從他這裏撈錢?門兒都沒有!
秦俊宏暗暗咬牙,恨不得立即把周随大卸八塊!
但是也沒關系,周随的那些事他确實是“不知道”的。
聊天記錄已經清除幹淨,就算程老爺子要追究,他也沒有證據,他再去找祝童道個歉,實在不行他去找祝莘,讓她替自己求情,祝莘從小是他媽悉心照顧長大的,一定會幫他的!
他心裏打着算盤,祝壽山突然道:“從今天起,別再讓我知道你找人去童童和小莘的學校!你也別去見他們,你要是敢偷偷聯系他們,你就給我從祝家滾出去!”
秦俊宏一驚,猛的擡頭。
不讓他見祝童他們?
那怎麽行!
只是他還沒說話,秦曼文已經道:“不會了,俊宏他肯定不會了,你放心,我會看好他,不會讓他去打擾童童和小莘的學習的。”
秦俊宏:“……”
祝壽山居高臨下看了秦俊宏一眼,那眼神,跟看什麽廢物垃圾似的,他“哼”了一聲,轉身上樓了。
地上,秦俊宏雙手撐着地板,指節用力摳得指節發白。
秦曼文見客廳裏沒人了,立馬低身去扶他,卻被秦俊宏一把甩開了。
秦曼文也冷下了臉:“我知道你氣什麽,但現在你還能有什麽辦法?事情都讓程家知道了,我剛剛不那麽說,你以為你還有機會接近他們兄妹倆嗎?”
“……”
“我再說一遍,你給我沉住氣,不管什麽事都等小莘回來再說,聽見了嗎?”
秦俊宏沒說話,一雙眼睛看着祝壽山上樓的方向,眼神晦暗不明。
他不明白。
祝壽山一雙兒女,祝童注定短命,病危通知書都下了好幾次,祝莘又是注定要嫁出去的人,到頭來他才是最能幫祝壽山管理控制公司的人,祝壽山憑什麽對他這個态度?
憑什麽瞧不起他?
總有一天,他要讓祝壽山為今天的輕視侮辱付出代價!
他眼裏都是怨恨和不甘,但是情緒很快收斂,在秦曼文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程家,程青松很快得到了祝家別墅裏發生的事情。
聽到祝壽山的處理結果,他皺眉道:“只是打罵教訓?沒別的了?”
管家點頭:“沒別的了。”
程青松:“……”
他氣息幾度起伏,失望道:“爛泥扶不上牆的家夥。”
祝家發生的事祝童并不知道,他這兩天沉浸于月考,第二天月考考完,整個人身心舒暢。
“看來補習成果不錯。”
祝童剛坐在座位上伸了個懶腰,旁邊就有人發言了。
考試結束之後,同桌分開的座位就重新并回去了。
這次考試祝童确實挺幸運,不僅他考試坐的位置是一個女生的,坐他座位的也是一個女生,對他的課桌也很“愛護”。
聽到邵銘開口,他轉頭看過去,臉上也有淡淡的笑意,他點頭道:“嗯,我這次空的題比上次摸底考少了很多,總分應該能有五百。”
邵銘:“……”
忽然意識到什麽,他嘴角微抽:“空的題?”
祝童道:“是啊。”
邵銘:“……”
大意了。
他把祝童考試答題的方式給忘了。
“你……”
“銘哥!考試考完了,今天下午要不要去慶祝一下?”
邵銘話剛開口,就被沖過來的羅索打斷了。
他頓了頓,看了祝童一眼,想着已經考完了,現在再說也沒什麽用了,還是等成績出來之後再說吧。
又笑着看向羅索:“一次月考,你還想怎麽慶祝?”
羅索也知道他在顧慮什麽,信誓旦旦道:“放心,我這次找的是一家全味蝦美食店,裏面什麽口味的蝦都有……對了,祝童你海鮮不過敏吧?”
祝童點頭道:“不過敏。”
羅索又看向邵銘:“怎麽樣銘哥?”
邵銘道:“行,聽你的。”
羅索立馬“歐耶”,歡快地蹦跶回自己的座位了。
祝童看着他跳回去,忍不住笑了笑。
羅索好像總是這樣沒心沒肺活蹦亂跳的,好像沒有任何事能讓他沮喪。
他又轉頭看邵銘……他什麽都看不懂。
這個人太能藏了。
他又看了眼系統界面的好感度,補習的兩天又漲了幾個百分比,現在有40%了。
他莫名想到了邵銘剛剛開始說的話:補習成果不錯。
确實有成果。
教室裏其他人忙着把因為布置考試收拾放到桌底的書又搬回桌面,本來考完之後學校還安排了一節自習課,但時溫書知道他們剛考完也沒什麽心思自習,直接讓他們提前二十分鐘下課了。
全味蝦美食店,祝童在服務員上菜之前,拍了一張包廂的照片給祝莘發了過去。
一開始拍照只是為了“報平安”,但是現在,好像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他發了照片也沒等回複,直接關了手機。
另一邊祝莘也在用餐,她本來優雅地切着一塊牛排,聽到手機提示音,放了餐具打開手機。
看到哥哥發來的照片,她下意識露出一抹笑,忽然又看到了照片裏半邊身體入鏡的另一個人。
這個人她不陌生,在哥哥給她發過的所有照片裏,這人的出鏡率很高。
有時候是側臉,有時候是正臉,有半身照,也有全身照。
幾乎每一張他沒有露全臉的照片,都是因為他和拍照的人的位置靠的很近。
祝莘盯着照片裏的帥哥看了一會兒,忽然一個電話撥了過去。
包廂裏,服務員端了幾盤口味不一的蝦進來,祝童剛戴上塑料手套,手機屏幕突然亮了。
看到來電顯示,他微驚了一下。
小莘怎麽給他打電話了?
她不生氣了?
祝童眸光閃了閃,面露喜色,剛戴上的手套又被他摘了下來。
“對不起,我出去接個電話。”
他語氣有些急切,羅索手裏已經拿了一只麻辣小龍蝦,奇怪道:“誰打的電話?他好像很高興啊。”
邵銘拿了一只五香蝦尾,把蝦仁剝出來放進了祝童座位前的餐碟裏,淡聲說:“不知道。”
羅索還在看着包廂門口,玩笑道:“他該不會是交了女朋友了吧?”
剛說完,他忽然覺得背上一涼,一轉頭,對上他銘哥似笑非笑的視線。
羅索身體防禦機制本能預警,他忙道:“開個玩笑,哈哈。”
邵銘把視線收回。
羅索:“……”
他專心剝蝦,又倏地意識到什麽。
不對啊,他說祝童有女朋友,他銘哥“威脅”他幹什麽?
算了,他也不敢問。
包廂外,祝童剛出門就按了接聽:“小莘。”
“……”
那邊沒應聲,祝童又道:“小莘?”
“哥。”
委委屈屈的一聲。
祝童忍不住笑了笑:“怎麽了?”
祝莘道:“月考考完了吧?”
為了月考去同學家裏補習的事祝童也跟她說過。
祝童道:“嗯,今天剛考完。”
那邊頓時精神一振,“那你們也快放假了吧?你國慶什麽時候回來?”
“……”
國慶?
祝童愣了愣。
是啊,馬上就是國慶假期了。
祝童回頭看了眼包廂,遲疑道:“我……國慶可能回不去。”
電話裏又沉默了。
祝童一陣忐忑。
片刻後,只聽電話裏少女嬌俏地“哼“了一聲,說:“你是不是在那邊給我找了嫂子,所以不回來了?”
祝童:“……”
嫂……什麽嫂子?
他驚道:“怎麽可能?沒有的事,我不回來是因為……因為這次考試沒考好,我想抓緊時間補習一下功課。”
“……”
祝童說完就屏住了呼吸。
好遜的理由,他自己都不信。
說起來他連為什麽轉學好像都沒和小莘解釋過。
電話裏長時間的沉默,祝童頓了頓,想安慰她兩句,那邊突然開口了:“那……你身體還好嗎?”
祝童頓時心裏一暖,揚唇道:“我身體很好,放心吧。”
祝莘說:“你沒事就好。”
她也沒再追問祝童為什麽不回去,兄妹倆說了幾句話之後挂斷了電話。
她這麽懂事,祝童又欣慰又心虛。
騙人果然好有罪惡感啊!
他嘆了口氣,轉身回了包廂。
祝莘挂斷電話之後,看着息掉的屏幕半天沒有動作,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包廂裏,祝童回到座位的時候,他的位置上已經多了一碟剝好的蝦仁。
他驚訝地看向邵銘:“你給我剝的?”
邵銘道:“嗯,怕你再不回來,羅索一個人要清盤了。”
羅索:“??!”
他又不吃五香味的,他清什麽盤?
不過他銘哥怎麽看起來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羅索看了看邵銘,又看向祝童,試探道:“你剛剛……給誰打電話?出去這麽久?”
祝童重新戴好手套,說:“我妹打來的電話。”
羅索驚訝道:“你還有妹妹啊?”
祝童點頭:“嗯。”
羅索又看向邵銘。
就在剛剛,包廂裏的低氣壓好像消失了。
羅索:“……”
有了他銘哥被男生追求和祝童被男生追求的兩個前車之鑒,現在這狀況,他很難不多想啊。
邵銘無視他的打量,對祝童道:“快吃吧,一會兒涼了不好吃。”
祝童漸漸也習慣了邵銘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大概是債多了不愁,以後慢慢還吧。
他笑着點了點頭:“嗯。”
羅索:“……”
吃完晚餐回去學校,校門口叽叽喳喳的有些吵鬧,隐約能聽清楚一些聲音。
“……讨債讨到學校門口了,瘋了吧?”
“周随家裏不是很有錢嗎?他追女生的時候買禮物花那麽多錢,怎麽會欠債的?”
“聽說是賭債,讨債的打上門了,他爸拿不出錢,所以跑到學校來找周随他們兄弟倆。”
“不能吧?當爸的拿不出錢?兩個學生能有什麽錢?”
“那可難說,你剛剛沒聽周随他爸在校門口喊嗎?說周随答應了他一個月之內幫他還清賭債,說不定他真有什麽渠道呢。”
“說起來前幾天周随在學校裏大張旗鼓地追求祝童……艹,他不會是為了祝童家裏的錢吧?還一個月,他哪兒來的自信?”
“就是,要我看我們學校裏能配上祝童的也就只有我們學神……卧槽,學神!”
說話的女生剛說到兩個人,人就出現在了校門口。
校門口的事似乎是剛發生不久,圍觀的人都還沒有散去,讨論的聲音也不小。
羅索好奇心重,逮着一個人打聽了一下,迫不及待地跑回來跟兩個人分享了消息。
“咱們今天錯過了一場大戲!周随他爸問兒子要錢要到學校裏了,哈,老子問學生兒子要錢,這世上還有這麽奇葩的事!”
祝童也挺意外,“……他們人呢?”
羅索道:“周随嫌他爸丢人,已經把人拽回家了。”
“……”
周随拉着他爸回到家裏,原本看起來還挺富裕的家,已經被債主弄成了一片狼藉。
周父在學校門口鬧了一場,這會兒臉還是青的,他看着地上被砸毀的東西,抓着周随道:“你看看,看看家裏被砸成什麽樣了?你說一個月之內弄到錢的,錢呢?啊?你弄的錢呢?老子養着你們是幹什麽的?老子養了你們十幾年!你他媽答應給老子的錢呢!”
周随被他爸揪着衣領質問,忍無可忍一把把人甩開,冷着臉道:“你再在我面前大喊大叫,你一分錢也別想拿到。”
周父一滞,下意識松了手。
周随走到窗戶邊,又一次撥通了秦俊宏的電話。
依舊是無法接通。
從上一次他提出讓秦俊宏先給一部分錢之後,秦俊宏就再也沒回過他的消息。
周随不知道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麽,但他手裏還有能讓秦俊宏妥協的消息。
他聯系了曾經幫秦俊宏搭線的中間人,把他截圖的聊天記錄發了過去。
很快收到了回複。
[如果有人能信你,你大可把記錄都發出去。]
說到底只是一張截圖而已,證明不了和周随聯系的人就是秦俊宏。
秦俊宏聯系周随,用的也不是他自己的微信號。
看着對面發來的“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言論,周随恍然意識到這一點,仿佛瞬間被人扼住了脖子,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
“媽的!”
他臉色難看爆了一句粗口,手機被他用力甩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瞬間四分五裂。
周父一看到他這反應,剛壓下的火又竄起來了:“你摔手機什麽意思?是不是錢拿不到了?拿不到錢你還上什麽學!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拿不出來錢,老子就把你們兩個賣了還債!沒用的東西!兩個賠錢貨,老子白養你們這麽多年!”
“……”
房子裏粗犷的聲音震耳欲聾,周随皺着眉任他擺布,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門口靠牆的位置,周瑞看着一片狼藉中間幾乎是扭打在一起的父親和哥哥,眼睛裏盡是恐慌與茫然。
他從有記憶起就沒見過他媽媽,聽周圍的鄰居說是因為他爸賭博,他媽受不了所以跑了。
小時候不懂什麽是賭博,只記得家裏經常來一群人打麻将,打得他半夜都睡不着覺。
第一次上牌桌,是他爸手氣不好,拉了他換換手氣,贏了一次之後嘗到了甜頭,就漸漸發現了樂趣。
他以前從來不覺得賭博算什麽大事,因為他不管欠了多少錢,他哥總會替他補上窟窿。
他哥很厲害,似乎總有用不完的錢,他不知道那些錢是從哪兒來的,但他不在乎,只要有錢用就行。
他一直覺得他哥是他的榜樣,能賺錢,能交不同的女朋友,還代表了學校的籃球隊去市裏打比賽。
在他的認知裏,他哥哥絕對不會有倒下的時候。
可現在是怎麽了?
是哪裏出了問題?
他現在應該怎麽辦?他會被退學嗎?
他不想被退學!
慌亂中他忽然想到了什麽,他看了周随一眼。
對了,祝童。
他哥肯定是因為得罪了祝童才落到這個地步的,他可以去找祝童求情,求他放過他們!
對,他去找祝童。
周瑞失魂落魄地想着,不再看房間裏發瘋一樣的父親,拉開房門逃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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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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