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英語
高二三班教室, 晚自習第一節課是英語。
這次月考英語最先開考,電腦掃描閱卷又快,月考結束英語成績就已經出來了。
因為路詩曼被撤職班主任, 她在第六考場的作為不僅在學生裏傳遍了, 在辦公室也成了衆所皆知。
這兩天月考, 路詩曼幾乎連辦公室都不敢涉足, 生怕看到其他老師議論她嘲諷她的目光,而英語成績出來之後,看到祝童又一次拿了滿分的答卷,她更是像臉上被人扇了一巴掌, 火辣辣的疼。
就算她故意針對祝童,就算她監考影響了學生考試心态, 祝童該拿的分兒也是一分沒丢。
她有意無意的那些幹擾,在滿分的答題卡面前顯得無知又愚蠢。
她事後後悔,覺得自己簡直是瘋了, 才會因為一時不平做出那種損人害己的事。
可是已經晚了。
三班的英語老師倒是樂了。
她覺得祝童就是她的福星,從祝童轉來一中之後,兩次考試三班的英語平均分都是年級第一,其他班的英語老師都羨慕死她了。
相對的,三班其他科的老師就沒那麽樂了。
由于祝童的答題方式太過特殊,其他批閱試卷的老師都不用靠字跡辨認,直接就能認出祝童的答題卡。
時溫書看到其他科的老師“分享”給他的答題卡時,有種“壞”學生被老師集體舉報的錯覺。
他看着祝童的答題卡, 沉沉地嘆了一聲, 然後叫了邵銘來辦公室。
沒錯, 他叫的是邵銘。
三班還是頭一次見他們的學神在考試之後被叫去辦公室的情況,一時猜測紛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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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班叫邵銘去辦公室幹什麽?難道學神這次月考遭遇了高中第一次滑鐵盧?”
“陸哲宇, 你這次可能要從老二變老一……啊不是,第一了。”
陸哲宇不悲不喜,面無表情道:“不可能。”
其他人:“……”
你這個自知之明是不是有點過于深刻了?
祝童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教室前門,心裏有點忐忑。
邵銘不會是為了給他補習,自己考崩了吧?
辦公室裏,時溫書把幾張答題卡擺在邵銘面前,看到上面熟悉的字跡,邵銘一點都不意外。
“聽說你最近幾天在給祝童補習?”時溫書問。
邵銘點頭道:“是補了幾天。”
時溫書看着答題卡道:“對比他上次摸底考的成績,他這次考試的進步還是很明顯的,就是他這個答題方式……”
邵銘沒忍住輕笑了一聲。
時溫書複雜地擡頭看着他,“你跟他同桌這麽久,你看有沒有什麽辦法,能改變一下他的思維方式?”
實在是祝童做題太有“原則”,而他的原則,老師們竟然還無法反駁。
邵銘接過了時溫書手裏的答題卡。
每道大題都做得規規矩矩。
他忽然想到了祝童平時做題,也是只挑會做的題做,不一樣的是,他每一次上交的作業裏,沒有一道空着的題。
他很好學,不懂就問,每次作業都認真完成。
只是考試沒有能“問”的人,不會的題自然就空着了。
連一分幸運分都不肯争取。
邵銘看了一會兒,腦子裏不知道想了什麽,眼睛裏有光亮閃了閃,随即點頭:“行,我想想辦法。”
時溫書微怔:“你真有辦法?”
他叫邵銘來,其實是想多了解祝童一點,然後對症下藥,兩個人商量出一個方案。
沒想到邵銘竟然這麽幹脆。
邵銘笑了笑說:“嗯,老師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
回到教室,看到座位上正巴巴地望着教室前門的同桌,邵銘未語先笑,沒走前門,直接從後門回了教室。
課間走廊上人多,他的同桌似乎沒發現他。
他悄悄從教室後面繞到祝童身後,看着依舊認真盯着前門的人,彎腰低頭,在他耳邊輕輕吹了口氣,低笑道:“同桌,找我嗎?”
祝童耳朵敏感,被他吹得一激靈,轉頭對上邵銘放大的俊臉,微驚了一下,“你……你怎麽……”
他看了看教室前門,又看了看已經出現在自己身後的人,“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邵銘道:“剛剛。”
祝童:“……”
他耳朵被吹過的地方有點微癢,忍不住擡手撓了撓,心想他怎麽緊盯着教室門口還把人盯丢了?
邵銘已經笑着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祝童猶豫道:“……時老師找你說了什麽?”
邵銘單手撐頭,挑眉道:“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祝童:“……”
還真有壞消息啊?
本着先抑後揚的原則,祝童道:“壞消息吧。”
邵銘道:“壞消息就是,你這次考得不錯,進步明顯,時老師決定讓我繼續給你補習,并且糾正你考試空題的習慣。”
“……”
這算什麽壞消息?
這應該是好消息吧?
不過糾正考試空題?
祝童說:“我空的題,都是我不會做的。”
不會做當然只能空着了。
邵銘歪頭道:“一點兒都不會?”
祝童:“……”
那倒也不是,只是對答案不太确定。
他頓了一會兒,決定暫緩這個問題,“那……好消息呢?”
邵銘神态惬意地看着他。
祝童:“?”
“好消息就是……”邵銘有意頓了一下,“如果要繼續補習的話,你可能暫時不能搬走了。”
本來是說好補習只到月考之後的。
祝童琢磨了一下,不解道:“這為什麽是一個好消息?”
邵銘道:“你不想繼續補習了?”
“沒有。”祝童頓了頓說:“想。”
他還挺喜歡邵銘給他補習的。
有一個同齡且學習進度同步,熟悉又優秀的人給自己當“家教”,能提升成績還不會不自在,他當然想繼續補習。
邵銘頓時笑了,“是啊,你想成績進步,我給你補習,還能省下一半的房租,這不是好消息是什麽?”
祝童:“……”
好有道理的樣子。
邵銘沒再和他糾結好消息壞消息的問題,轉而道:“現在我們來說說你空題的問題。”
他拿了月考的數學卷,“後面的題你哪題沒做?”
祝童拿筆圈了兩道題,“數學只有這兩道大題沒做。”
邵銘道:“你在草稿紙上試着做一下。”
“……”
祝童不明所以,還是算了一下。
邵銘看着他冥思苦想得出來的結果,道:“答案是錯的,但是兩道大題可以多得十一分的步驟分。”
祝童微愕道:“這麽多?”
邵銘道:“如果你動筆寫了這幾個步驟,就算沒有真正解出來,步驟也是你自己思考的結果,也算是你自己的成績是不是?”
“……”
摸底考的時候,祝童跟時老師說,靠蒙得來的分數,不是他自己的成績。
時老師連這個都跟邵銘說了?
“而且越是不會的題,才越是要做,只有動了筆,才能更進一步的思考,做錯了不要緊,錯題會加深對知識點的印象,可以防止下一次繼續犯錯。”
“……”
祝童突然愣住了。
邵銘見他呆呆的看着自己,失笑道:“怎麽這麽看着我?”
祝童道:“你……突然這麽正經,我有點不習慣。”
之前邵銘就算是給他講解知識點,聲音也是很輕的,突然說這麽板正的“教師發言”,看起來好嚴肅啊。
邵銘也怔了一下,驚訝地想,他什麽時候也這麽較真了?
對祝童這樣就算考倒一也一輩子吃穿不愁的少爺,成績對他來說真的有那麽重要嗎?
他有問題,自己幫忙解答就足夠了,幹涉那麽多幹什麽?
只是這小少爺這麽努力,如果拿不到相應的成績,似乎也怪可惜的。
邵銘唇角微揚,倏地朝他那邊湊近,咫尺的距離開口:“那你的意思,是喜歡不正經的?”
他忽然靠近,祝童呼吸猛地一窒。
兩個人的距離真的很近,祝童頓時一陣臉熱,忙錯開視線道:“不是,就是覺得……不習慣。”
邵銘不依不饒地貼過去,“那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祝童想了想,點頭:“對。”
“以後還空題嗎?”
“……不空了。”
邵銘滿意地點點頭,稍微退開一點,“大題要做,選擇填空題也要做,不然各科老師會哭的。”
祝童轉頭看他。
邵銘認真道:“真的會哭的。”
祝童看出他是在開玩笑,忍不住彎了彎嘴角,同樣認真道:“好,我知道了。”
就算不至于哭,但是也是真的在乎他的成績。
原來考試成績也不只是他一個人的事。
祝童突然對考試有了新的認識。
邵銘見他低頭思索,也跟着翹了翹嘴角。
前面唐暖在糾錯自己的英語試卷,似乎是遇上了不會的題,轉身在後座的兩個“學霸”身上看了看,就近選擇了祝童。
“祝童,這段話你能幫忙翻譯一下嗎?”
祝童也沒多想,放了筆去看唐暖的英語試卷,然後開始講解。
他的英語不論口語還是文章解析都是真的強,一段話裏有很多高中學習不到的醫學專業詞彙,他依舊能解釋地沒有一點磕絆。
邵銘不覺想到了他在辦公室裏看到的幾張答題卡,等唐暖道謝轉身之後,不解道:“你為什麽獨獨英語成績這麽好?”
就算是偏科,似乎也偏得有點離譜。
祝童聞言頓了一下,“哦”了一聲,說:“我英語好應該是家庭醫生的功勞,我的家庭醫生是個米國人。”
家庭醫生。
邵銘眸色暗了暗,面上不顯,道:“是因為耳濡目染?”
“不是。”祝童搖搖頭:“是因為不想聽他說中文。”
邵銘詫異道:“不想聽中文?”
“嗯。”祝童似乎想到了什麽趣事,看向邵銘道:“我那個家庭醫生,他中文說得很不标準,聽起來很別扭的。”
最開始那個醫生還不是他的家庭醫生,只是偶爾被外公請來給他看診,所以他還勉強能忍。
只是後來他身體越來越差,外公放心不下,幹脆讓醫生住到了他們家,于是他被迫每天被醫生用蹩腳的“中文”洗耳。
堅持了一個多月後,祝童堅持不下去了,他勵志開始學習英語,每天用同樣蹩腳的英語和醫生交流。
和他別扭醫生的中文一樣,醫生也很別扭他的英文。
然後會委婉地勸解他:“我(wò)們可(kè)不可(kè)以用中(zhòng)文交(jiào)流?”
祝童的回答簡潔明了:“No。”
醫生:“……”
想到以前的事,祝童有些複雜道:“只不過我和他互相傷害了幾年之後,我的英語越來越好,他的中文還是那麽蹩腳。”
邵銘還是第一次聽他這麽仔細地描述他過去的事,不覺跟着嘴角上揚。
“這麽聽來,你的家庭醫生還挺有意思。”
祝童苦惱道:“哪裏有意思?我跟他說話我都頭疼。”
說着他又嘆了一聲,“不過我能長這麽大,确實也多虧了他。”
可能是術業有專攻,醫生的醫學實力不容置疑。
邵銘笑容微斂,心裏提醒着自己不要打聽有的沒的,嘴裏卻忍不住道:“你的身體……是怎麽回事?”
為什麽這麽體弱?
像個高置物架上放着的瓷瓶,好看,但是易碎,每天讓人小心翼翼,提心吊膽。
祝童:“……”
他的身體當然是因為該死的反派氣運。
他頓了頓,支吾道:“可能……遺傳吧,我媽的身體也不好。”
“……”
典型的敷衍式回答。
邵銘也沒再多問,拿了他之前用過的草稿本,開始給他講解數學試卷上的兩道大題。
晚自習放學之後,祝童帶着物理試卷打算回民宿。
他們習慣了走後門出去,前面羅索正倒着後退出教室,“對了,成績出來之後就放假……”
他正想問邵銘他們國慶有什麽打算,忽然身後伸出一只手猛的把他拉開。
羅索一個踉跄,轉頭就罵:“媽的,誰……周瑞?你來我們教室幹什麽?”
周瑞不是來找他的,把人拉開之後,伸手就想去拉祝童。
祝童下意識後退,撞上了身後的邵銘,被他順勢攬住,兩個人也看清了門口的人,同時皺眉。
周瑞不管不顧,直接大聲喊道:“祝童,你幫幫我吧?我爸他瘋了,他要把我和我哥賣了,我知道那些去我家裏讨債的人是因為你才會去的,我哥他不該得罪你,他知道錯了,你告訴那些人,讓他們放過我們家好不好,我求你了!”
周瑞紅着眼睛看着祝童,滿臉祈求。
從那天在食堂之後,祝童就再沒見到過周瑞。
這會兒突然見到,他差點沒認出這是在樓梯間撞了他還一臉嫌棄地說他“矯情”的那個人。
這人對他的态度轉變是不是太大了?
教室後門處動靜太大,正準備離開教室的三班學生同時停了下來。
祝童皺眉道:“那些人去你家裏讨債,是因為你家裏欠了他們賭債,跟我有什麽關系?”
他說着要繞開周瑞打算從前面出去,周瑞迅速攔住他道:“你知道?你果然知道!我們家這麽久都沒有出事,為什麽我哥找過你之後讨債的人就上門了?肯定是你做了什麽!你做了什麽?”
做了什麽?
對周家,劉叔什麽都沒做。
他只是讓劉叔調查了周随的家庭,把查到的東西發給了外公,轉而告訴了他爸而已。
周随想通過和秦俊宏的交易還清高利貸,現在交易失敗拿不到錢,到了規定的時間還不上錢,讨債的人自然就上門了。
可周随和秦俊宏之間本來就是非法交易,他就是那件“貨物”。
現在“貨”沒了,周家現在的結果,也是周随自己與人惡意交易的反噬。
祝童不想搭理他,轉身要走。
周瑞慌道:“你不能走!”
他用力撲上去想拽住祝童。
忽然手腕一緊,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被人拽着往旁邊傾斜,差點摔倒。
邵銘冷眼看着他:“在求人幫忙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弄清自己有沒有資格來求人?”
周瑞驀然一怔。
“是啊,高利貸不是你們自己借的嗎?怕人讨債,你讓你爸別去賭啊。”
因為周父之前在校門口大鬧,三班也有不少人知道周家因為賭博借高利貸被人打上門的事情。
這會兒看到周瑞為這個求到祝童身上,都覺得莫名其妙。
“還讓祝童幫你,祝童又不欠你們的,憑什麽幫你?”
“被你們哥纏上已經夠倒黴了,現在你家裏的爛事也怪到別人頭上?你是不是有病?”
“你爸不是說你哥答應了一個月幫他還清賭債嗎?你幹嘛不去找你哥?不能因為祝童家裏有錢你就來求他吧?他雖然人好,但他又不是冤大頭。”
“一個月還清賭債,周随他爸對他那麽信任,看來也不是第一次了,也不知道周随哪兒來的錢,他一個高中生,不會用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手段吧?”
“不是!才不是!”周瑞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貓,突然朝說話的人瞪了過去。
說話的女生吓了一跳,“不是就不是,這麽兇幹什麽?既然沒什麽見不得人的手段,那你再讓你哥去想辦法不就行了?”
“……”
周瑞說不出話了。
如果是正規手段,他哥為什麽拿不出錢了?
他喃喃着搖頭:“不是,我哥他沒有……”
周瑞又看向祝童,情緒激動道:“祝童,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我求你幫幫我,我家已經被砸了,我爸他真的會賣了我的,我……我讓我哥來給你道歉,我給你跪下行不行……”
他說着膝蓋已經彎了下去,又被人一把拽了起來。
羅索眼疾手快,“幹什麽幹什麽?道德綁架是不是?我告訴你,沒人吃你這一套!”
祝童看着他狼狽的樣子,默了半晌,道:“買賣人口是犯法的,你爸敢做這種事,你可以通過法律途徑去解決,你還未成年,因為賭博欠的錢不一定需要全部由你承擔,你如果需要自己去找律師,我愛莫能助。”
周父借下的高利貸,不全是為了還賭債,也有為了翻本主動借下的,被讨債是他自作自受。
至于周随,他自己犯的錯,總得自己承擔責任。
“……”
教室裏因為祝童的一席話安靜下來。
靜得有些詭異,祝童轉頭看了看,低聲對邵銘道:“我說錯什麽了嗎?”
邵銘眼底因為周瑞而聚集的陰沉,因為祝童的一番話又散開了,他眼底帶了笑意,低聲說:“沒有,說的很棒。”
祝童:“……”
祝童莫名被他誇得臉上一熱,也不再看周瑞,轉身走了。
邵銘也跟了上去。
教室裏的人很快都出去了,只有周瑞站在三班教室後門,等教學樓熄燈了,才後知後覺地離開。
晚上學校各個校友群裏,這兩天清一色的都在抱怨感慨月考,月考結束,也總算有了可以讨論的新鮮事。
【學校年年有奇葩,今年特別多。】
【周瑞真是腦子有坑,竟然去求祝童,他可真有臉,他哥在操場上陰陽怪氣地诋毀祝童他心裏沒有AC數嗎?祝童沒有趁機落井下石已經是他大度了。】
【周瑞也沒那麽罪大惡極吧,今天在三班教室裏的求人的樣子,啧,真慘。】
【慘是慘,但他也不無辜吧,他在學校裏出手一向闊綽,他哥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錢,他也是受益者啊。】
【反正就算不被他爸賣了,他以後的日子肯定也不好過。】
【還好意思問別人做了什麽,別人忙着學習呢,誰管你?聽說祝童這次英語又是滿分,和學神真配!】
【還有還有!剛剛在教室裏,學神看祝童的眼神真的好寵啊!媽呀我要溺死了!】
……
學校宿舍,路詩曼給夏陽安排的單人宿舍裏,夏陽也在刷着群裏的聊天記錄,看着他們讨論祝童和邵銘,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他讨厭祝童,讨厭他能跟邵銘走得那麽近,讨厭他轉學過來處處出風頭。
這次月考,他還讓路詩曼被撤了職。
夏陽雖然也不喜歡路詩曼,覺得她蠢,但他不得不承認,路詩曼當他的班主任,給了他很多的便利。
單人宿舍就是其一。
今天新上任的班主任是一位男老師,剛剛查寝的時候還特地問了他的宿舍,雖然當時沒說什麽,但是看他的眼神,大有想給他另行安排不搞特殊的意思。
他住宿舍是為了早上能多睡幾分鐘,他住單人宿舍,也是向其他人展現自己的特殊,讓別人羨慕自己。
可現在,祝童因為走讀,每天可以坐邵銘的自行車,每天和他同進同出,他才是最被人關注最讓人羨慕的那個。
夏陽心裏酸意翻湧,這時他腦內忽然想起一個奇怪的聲音。
夏陽驀然一怔。
腦子裏的聲音逐漸變得清晰。
“這些東西,原本都是應該屬于你的……”
夏陽身體不由自主地顫了一下,雙眼逐漸變得無神。
次日中午,邵銘又一次在民宿裏開起了小竈。
祝童乖乖在客廳裏等吃。
系統界面橫在他眼前,進度41%。
“我怎麽覺得,好感度好像越漲越慢了。”
從他胃疼那次一次性飙升了一截之後,後面的好感度幾乎都是一個一個漲的。
難道他的人格魅力也因為飽和漲停了?
系統道:“都說了你要主動出擊,全靠被動怎麽行?”
祝童:“……”
可是他要怎麽主動呢?
祝童偏頭看了眼廚房的方向。
邵銘說今天的午餐是花甲粉,他已經隐隐能聞到香味了。
從住到民宿開始,除了和羅索一起出去吃飯,少有的幾次午餐,幾乎都是邵銘在廚房裏忙活,他什麽忙都幫不上。
祝童無聊地學邵銘把手機拿在手上轉,忽然動作一頓。
他可以給邵銘做飯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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