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吐露心聲

1925年6月1日,上海總工會成立,宣布集體大罷工,全市掀起了反帝怒潮。

而幾日後,6月6日,上海及青島日資紗廠工人罷工遭到帝國主義及其走狗的血腥鎮壓,場面殘忍。

6月11日,英國水兵在漢口槍殺,中國人,更是慘絕人寰。

十二天之後,廣州英國海軍陸戰隊又向游行的中國,老百姓,開槍,開炮,打死五十九名,中國人,重傷百餘人,造成沙基慘案。

各個地方時不時的就會傳來這樣的消息,全國各地掀起了抵抗帝國主義惡行的游行示威活動。

無一例外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鎮壓,北平也是如此,段祺瑞派出了一個軍隊出面鎮壓上街游行的愛國之士,死傷無數,老百姓和北平政府之間的矛盾越來越深。

穿着破布衫的報童,每天背着一個斜跨布包,滿街的賣着報紙,上面的內容多是戰事的報道,和帝國主義醜惡的罪行。

李相默和趙文斌整日都在家裏什麽也不知道,趙文斌終于在昏迷了半個月之後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确定李相默好不好。

可是四處找了半天也不見她的影子,急的起身就要下地,可是腳跟還沒着地,就是一陣眩暈感,還好一只手撐住了身體,沒讓自己直直的倒下去,但是卻将炕邊的一個茶杯碰倒到了地上。

李相默正在外屋做飯,就聽見屋裏有聲響趕緊跑了進來。

掀開簾就看見趙文斌抵着自己的胳膊,斜着身子在炕邊想要下地,趕緊跑了過去,雙手扶住了他的身體。

“文斌哥你要幹嘛,你傷還沒好呢,不能下地。”

李相默低着頭,只想着趙文斌的傷勢,卻沒注意到上方人的目光。

在看見李相默的那一刻,趙文斌懸着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下一秒一把就将李相默拉進了懷裏。

“對不起,相默,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你,我知道我不應該這樣做,但是求你,讓我抱一會,只抱一會,讓我知道你很好,還安安全全的在我的面前,就一會,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趙文斌喃喃自語一般,聲音輕柔,但是卻帶着一絲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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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吓壞了,真的沒法想象如果那天自己沒有碰見她,她現在會怎麽樣。

如果被那些人帶走後又會有着怎樣的遭遇,以李相默的性子是不是會做出什麽傻事來。

懷裏的溫暖讓他心裏踏實,幸好自己遇到了,幸好把她帶回來了。

只幾秒鐘後,趙文斌就放開了她,腦袋側到了一旁。

面對他突然的疏離,李相默知道為什麽,這一次她沒有感覺到失落,反而覺得一絲歡喜,她知道趙文斌至始至終都是尊重她的。

“文斌哥,你來北平是為了找我的是嗎?”

突如其來的話讓趙文斌有些不知所措,慌亂的神情李相默全都看在眼裏。

“不,不是,我就是竄親戚……”

“你在北平什麽時候有了親戚?大娘都和我說了。”

“我……”

趙文斌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娘訂的那個親事後來不作數了,當時我答應也是因為聽說你成了親,還有了孩子,所以我才答應的……”

李相默低着頭,小臉通紅小聲的說到。

“我成親?有了孩子?這,這是怎麽回事,我怎麽不知道?”

趙文斌一臉的糊塗看着李相默,不明白這又是從何說起,自己怎麽都不知道自己成親的事情。

”等等,你剛才說什麽,你定親不做數了?真的,是真的?”

趙文斌睜大了眼睛,驚喜的看向了對面羞澀的人,腦中不斷的想着她的話。

李相默看着趙文斌愣神的傻樣,害羞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我,太好了,哈哈,太好了,我……”

趙文斌激動有些語無倫次,四處看了看,想要撐着身子下地,可是卻被李相默眼疾手快給按了下來。

“大夫說你傷到了裏頭,不能亂動。”

趙文斌看見面前低着頭皺着眉的李相默,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依舊是那個感覺,柔軟的,讓人不忍放開,随後另一只手将李相默的手拉了過來,放進了,懷裏。

“相默,我喜歡你,從很小的時候就喜歡,長大了就想着娶你,我知道朱氏覺得我窮,但是相默我一定會努力的,讓你不跟着我吃苦,相默,你相信我。”

這句話他一直後悔沒和她說過,他怕自己再一次失去她,所以他一定要說出來。

李相默感覺到手裏傳來的溫度,小臉已經不能再紅了,整個身子都熱的要命,臉上挂着一個甜蜜的笑容點了點頭。

“相默,你答應我了,是嗎,你答應我了。”

“沒有,我什麽也沒答應。”

李相默笑着将手扯了出來,羞得連頭都不敢擡一下,掀簾就跑了出去。

勝子她娘聽到這屋有動靜,想過來看看咋回事,正巧撞見李相默跑出來,以為出了啥事,趕緊進屋。

“文斌,文斌,你咋了,咋了。”

雖然知道這麽喚趙文斌他聽不到,但是還是叫了一聲。

“大娘我沒事,我好了。”

趙文斌的語氣帶着輕快,坐在炕上傻笑。

勝子她娘一聽趙文斌醒過來了,趕緊摸着走了過去,高興的差點哭了出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阿彌陀佛,上天保佑,終于醒了,終于醒了,相默啊,相默,文斌醒了,你趕緊過來。”

勝子她娘叫了老半天也沒見李相默進屋,心裏着急,這丫頭莫不是犯了渾。

“我去看看她去。”

趙文斌只顧着傻笑,等到回過神的時候,屋裏哪還有人。

……

要債的人沒抓到李相默,也沒找到李福來,還被趙文斌打了一頓,雖然沒趙文斌傷的那麽重,但是也是鼻青臉腫的,這筆帳沒地方算,就想到了這一切的慫恿者阿生。

逮到阿生的時候,他正在女人的溫柔,鄉裏醉生夢死,連褲,子都沒來不及提上,就從被窩裏給拽了出來,痛扁了一頓。

“說,李福來在哪?”

“六爺,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已經好久沒見過他了。”

“不知道,好,給我打,打到他說為止。”

阿生被打得就剩一口氣了,光,着身子被扔在了大街上。

“呸,以後在讓我看見你,見一次打一次。”

這些人并沒打算他真的說出來什麽,純是為了出氣,這會氣出完了,扔了一句狠話走了。

過路的人看了一眼阿生,誰也沒敢上前。

他就這麽躺在街上,直到有人報了案,才被警察給帶回了警察廳,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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