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奇怪的男人

趙文斌和勝子被人給攔了下來,對方是幾個彪形大漢,操着一口外地口音。

“小子,懂不懂規矩,這地方是老子照着的,你們在這兒發財是不是該提前和我們大哥打聲招呼。”

這人臉上左臉有個長長的疤痕,看上去十分的猙獰。

“我們不懂規矩,哥兒幾個拿去喝點茶水。”

勝子一聽趕緊從兜裏掏出了幾文錢遞了過去,點頭哈腰的賠着不是。

“我呸,答對要飯的呢,我們剛才遠遠可都看見了,你們兩這幾天可沒少賺,怎麽地,沒看得上我們哥幾個。”

那人嘴角一歪,斜着眼睛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

要是換成往常,趙文斌一般不會得罪這些人,趙文斌雖然對很多事情都看不上,喜歡伸張正義,到處打抱不平。

但是他卻很能認清現實,也能知道自己的實力和處境,他從不會硬碰硬,他覺得留着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但是今天這錢他是要存起來給朱氏的,給了這些人就意味着他還要多存一天的錢才能娶到李相默。

“這錢你們要不要,不要拉倒。”

趙文斌一把從勝子手裏把錢給搶了下來,揣進了兜裏。

“行,有種,兄弟們給我好好伺候伺候這兩個人,讓他們懂懂規矩。”

一直站在後面的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話音一落,前面的幾個人就朝着趙文斌和勝子沖了過來。

趙文斌不太喜歡動粗,但是自從來到北平之後就沒消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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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是拉車的時候搶生意,後來又是看糧倉的時候闖進來的土匪,現在又是這些地痞流氓。

總之在這個戰亂的年代,想要活着,誰也不能避免這些。

老百姓每天都被這些人壓榨着,吳佩兒的話一次次得到了驗證。

這個年代只有強盜才過得最好。

這些人都是練過家子的,拳腳很硬,趙文斌和勝子一開始就吃了虧。

對方人數還多,将兩人直接圍在了中間一點逃跑的機會也沒給兩人。

勝子漸漸的落了下風,身上的傷越來越多,趙文斌比他也強不到哪去。

“文斌,你先走,我拖住他們。”

“呵,想跑,想得美,給我打給往死裏打,今天一個也別想逃出去。”

打頭的男人發號了施令,這些人手腳更加麻利了,鬥大的拳頭一個接着一個落了下來。

“勝子,一會你先走。”

趙文斌知道他們兩個肯定一起逃不出去,就在對方覺得兩人快要不行得時候,放松了警惕。

就是趁着這個空隙,趙文斌用盡全力打開了一個破口,一把将勝子推了出去。

“文斌……”

“快走,快走………”

趙文斌低沉的吼了一句,然後緊緊的纏住了那些要去追勝子的人。

勝子想要回去找趙文斌,可是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去找人,要不然兩人今天誰也逃不出去。

“文斌,撐住,我去找人。”

這些人見勝子跑了,就集中所有的拳頭全都招呼在趙文斌的身上。

趙文斌沒有任何的防禦,依舊是看準一個人打,根本不管身上究竟挨了多少拳頭。

“住手。”

這時一個聲音在巷口響了起來,随後幾個人沖了上來,一把就把那些人給按在了地上。

“你們這麽多人,欺負一個人,真是太過分了。”

“是他先打我們幾個的。”

打頭的一見對方人多勢衆,當時就認了慫,将一切都推到了趙文斌的身上。

趙文斌緩緩的站直了身體,一只手胡亂的擦了一把嘴邊的血跡,朝着那些人看了一眼。

“謝謝各位出手相助。”

趙文斌朝着這幾人道了一聲謝。

“舉手之勞,不用挂在心上,這些人你準備怎麽辦。”

那人指了指地下的那群流氓詢問趙文斌的意見。

“放了吧,都是逼的。”

趙文斌看了一眼地下的那些人,輕聲說道。

那人沒想到趙文斌會這麽決定,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地下的人,朝着空中擺了擺手,那些人就被放走了。

“小兄弟怎麽稱呼。”

此時巷口就剩下趙文斌和這個男人,他的那些手下都退到的巷口的另一頭。

“我叫趙文斌。”

趙文斌如實的回答到。

“嗯,是個不錯的名字,讀過書沒有。”

“認識字。”

雖然趙文斌不明白這個男人打聽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麽,但是潛意識中覺得這個人應該不是壞人,所以凡是他問的問題,都會如實相告。

“我看你身手還不錯,之前是不是練過。”

“沒有,不過是靠着一身蠻力而已。”

“嗯!我看可不是蠻力,打架得靠腦子,那麽多人對你一個都沒把你打倒,這說明你很厲害,以後有沒有興趣跟着我。”

男人只是順路經過這裏,正好看見了這一幕,覺得趙文斌不錯,就想要納入囊中。

“對不起,我不能跟着你,您的救命之恩,我無以回報,要是您方便留下地址,今後文斌有成就之日,一定會登門酬謝。”

趙文斌直接拒絕了男人的好意,不管這男人是多大的門檻,都比不過守在李相默身邊重要。

“好吧,既然你不肯,我也不強人所難了,等到以後有機會我們再見。”

男人聽見趙文斌不願意,沒有一絲遲疑或者勸導。

沒有留下自己的姓氏和地址,轉身離開了巷口。

“文斌,文斌,你咋樣了。”

勝子終于領了一幫人趕到了,見趙文斌除了受了點傷其他沒有大礙,才松了一口氣。

……

1928年1月4日,蔣介石正式恢複北伐軍總司令的職務。

1月下旬,朱德、陳毅等率領南昌起義保留下來的部分隊伍,由廣東北江進入湘南地區,在中共地方組織的配合下,舉行宜章、郴州、耒陽、永興、資興等縣的年關起義,擴大了革命武裝。

中國共産黨在歷史的舞臺上起到了越來越重要的位置。

而北平在這一年被國民政府設立為北平特別市。

“國都”南遷之後,北平從國家權力的中心轉為一座地方性城市,政治地位漸趨邊緣。

經濟形勢更趨惡化,甚至最引以為榮耀的文化領域也陷入一片蕭索荒涼。

與之伴随的是以官僚、政客為主的上層社會群體的離去。

附着在這一群體之上的城市消費迅速萎縮,媒體形容,名宦巨賈,十室九空,房價大跌。

1928年梁啓超在家信中對此的描述是:“京津間氣象極不佳”,“北京一萬多災官,連着家眷不下十萬人,飯碗一齊打破,神號鬼哭,慘不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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