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吹氣 全場頓時炸開

……

全場頓時炸開。

如今在場衆人, 有知秦擎者、也有不知秦擎者,可聽聞過秦擎的人到底不是在京中常住,這等京都秘辛, 也都是聽過一耳, 不知細節,而在吳州的不可是從未聽說過。

秦氏與趙氏兩個宗族,可都是京都幾大世家門閥之一, 特別是趙氏, 如今朝中有多少重臣都是其宗族所出,不說老一輩, 單說年輕一輩, 一是那風頭正盛的大理寺少卿趙肅,于數旁支中脫穎而出, 不過才方上任、就連破數案,還有兩年前那三元及第、引得全京轟動的少年狀元明昭棠就是那趙氏主支嫡女趙長安所生。

這趙長安是當年聞名京都的世家貴女,身份無比顯赫尊貴,也是秦北霄的生母, 衆人知曉是生母,但聽傳聞不是秦擎與那趙長安是成親生下秦北霄再和離?

難不成實際未成親,就是秦擎用強, 趙家與秦家為了遮掩這醜事才匆忙辦親事,随後等風頭過去再謊稱和離……

此事沈芷寧之前有聽祖母提過一嘴, 可這都是上一輩的恩怨,與下一輩何幹,與他秦北霄何幹?

今日之事,蹊跷的地方太多了……

沈芷寧眼神死死盯着秦北霄,他聽到這侍女的這番後, 臉色明顯沉凝,眼眸有着說不出的暗色,可沒有發作出來,聲音淡漠略加諷刺對那侍女道:“你知道得這麽清楚,怎麽,是在現場看見了?”

那侍女似是被這話刺激到了,開始瘋狂辱罵。

現場騷亂中,這時的裴元翰身邊多出了一個侍衛,低聲耳語道:“侯爺,如你所料,是有人趁亂在搜查侯府。”

秦北霄果然不會放了這機會。

裴元翰心中有數,暗下命令:“定要全力抓捕。”

這道命令下了之後,裴元翰又将注意力放回了秦北霄身上,厲聲道:“秦大公子,此事你既然不肯講清楚,如今沈大人就在此,還請秦大公子挪步去衙門,把案子了結才是,我侯府可容不下一個奸.辱女子的客人。”

沈淵玄嘆了口氣,這侯爺說的也是,若是發生了這等事,定是要知州府插手的。

沈芷寧被裴元翰的這步步緊逼弄得心神焦慮,再看秦北霄,她不知為何今日秦北霄為何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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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平日裏的性子,他不會與他們廢話這麽久,怎的今日還與他們争口舌?

想到此處,突然人群中有了一陣騷動。

秦北霄立即走了過去,如若方才的氣場有所收斂,眼下是氣勢全開,往人群走去的身形,像極了利刃出鞘,無人可擋,人群身邊的人都下意識後退幾步,避其鋒芒。

手伸進人群,薅着一男子的頭發、将其一把就着他凄厲哀嚎聲拖了出來,動作之淩厲、狠決,周遭女眷都被吓得腿軟。

見清男子面容,裴元翰面色一變。

“這不是……”

“是裴二公子沒錯吧?”

“是他,之前來侯府,我有見過。”

“他怎麽來此處了?”

“……”

秦北霄如拖死人般将人拖到了女屍附近,薅着頭發的手用了狠力,硬生生把裴延啓的面孔貼緊采月的臉,裴延啓瘋狂掙紮,手腳并用,拼命哭喊叫嚎着:“爹!爹!救我啊!”

可越喊,采月的那惡臭味越是充斥鼻尖,裴延啓快瘋了。

今早還是花季的少女,供他盡情洩.欲,現在變成了一具屍體,惡臭撲鼻,不僅如此,秦北霄那惡魔般的聲音這時響起:“眼熟嗎,裴二公子,侯爺好計啊,将你做的好事設局順勢推到我的身上,可不止這一件吧。”

裴延啓睜大眼,流露的恐慌更甚。

“恐怕,你院子裏還葬了不少。”

裴元翰立即大喊道:“來人!給本侯拿下秦北霄,此人犯下大罪,竟還——”

“誰敢動他?”蕭烨澤立刻明白了秦北霄的意思,直接截了裴元翰的話,吩咐侍衛道,“看來不止這一個,給本殿下去找!”

裴元翰渾濁的眼睛瞪圓:“你們——”

“侯爺,”沈芷寧聲音清澈冷靜,“公者無私之謂也,平者無偏之謂也,你從一開始所說之話,明面上為公正,實為偏私,現在出手拿人,是想要堵嘴嗎?”

“沈芷寧!這時候輪到你說話了嗎?!”沈淵玄訓斥。

“大伯父,這世間非公正之事沒有人輪不輪得到說話,做錯了,受指責不是應當的嗎,不公不正,做下這等事都不怕遭報應,難道還怕他人之語嗎?”

沈淵玄之前就領會了沈芷寧這張嘴,這會兒一時忘記了,被堵得說不出什麽來,冷哼甩袖。

裴元翰見情勢不對,給周遭侍衛遞眼神,這挖人還要點時間呢,蕭烨澤休想得逞。

可過一會兒,蕭烨澤的侍衛回來禀告了:“殿下,屬下等人去了裴二公子的院子,發現、發現——”

“發現什麽?說呀!”

“是啊,發現什麽了?”

周圍人急了。

那侍衛面色略有掙紮:“發現了已被挖出來的好幾具女屍……”說罷,這侍衛一揮手,就有幾架女屍被擡了上來。

屍臭漫天,擡到中央時,見慘狀時,不少人都彎腰嘔吐。

裴元翰面色已全變了,裴延啓更是哭喊道:“爹爹!爹爹,兒子不敢了,兒子以後不敢了,爹,救救兒子這次吧,救救兒子吧!”

聽此哭嚎,衆人皆都明白了,更何況看這些女屍的腐爛程度,顯然是已經許久了。

不少人的視線開始投向裴元翰,裴元翰氣極,一腳踢向裴延啓,踢出了幾米遠:“不孝子!廢物!自己犯了錯事,竟然還要栽贓到秦大公子身上,若不是三殿下英明,本侯還錯怪了秦大公子!”

裴延啓縮成一團,嗚咽哭泣。

裴元翰踢完裴延啓,立即向秦北霄與蕭烨澤拱手賠罪道:“三殿下,秦大公子,此事是犬子做了錯事,還冤枉了秦大公子,是本侯太過心急,本侯向二位賠罪了。”說罷,深深鞠了一躬。

秦北霄發出一聲輕笑,笑聲極輕:“佩服侯爺,能屈能伸。”

蕭烨澤被其道貌岸然的樣子惡心到了,剛想開口謾罵,被秦北霄攔住了。

沈淵玄看完了全場,他坐知州之位已久,手中斷的案子雖談不上多好,但有些事兒,還是有點數,更何況如今局勢已明朗,全吳州的名門皆在,蕭烨澤這個皇子也在,他偏不得私,偏身對裴元翰道:“侯爺,你與令公子恐怕要與我一道去趟衙門了。”

裴元翰一愣,随後恢複常态:“自然。”

沈淵玄差人将裴延啓先壓到了衙門,裴元翰一道跟去,屍體也一道擡走了。

彙芳園的人都往宴席處走了,雖說壽宴主角已走,可壽宴還辦着,宴席還得吃。

沈芷寧見人多,且蕭烨澤好似有不少的話想與秦北霄說,他們二人定是有什麽不能告訴她的事,就打算着不往秦北霄身邊湊。

而一道回宴席處的路上,他與蕭烨澤分開,往自己這邊走來了,走到自己身邊,沈芷寧先忍不住問道:“怎麽過來了?你可無事吧,他們應該沒對你做其他的什麽?”

秦北霄盯着沈芷寧,未說話,可那眼神中化了幾分柔情,轉了個身以示自己無恙。

“剛才吓死我了。”沈芷寧道。

“被吓着了,膽子還那麽大,”秦北霄見她鬓間發絲淩亂,擡手将其鬓發攏在耳後,道,“方才那個場合竟也敢開口替我說話。”

“那不是擔心你嘛。”

沈芷寧下意識說道,而說完,立即就感覺秦北霄在她發上的手頓了一下,她馬上擡眼看他,他眼神依舊淡漠,可給人的感覺與那日在酒樓極為相似。

有點危險。

沈芷寧想後退,秦北霄卻似乎察覺到了,聲音淡淡道:“別動,頭發還亂着。”

“這一天下來,頭發總要亂上幾回,”沈芷寧嘀咕道,“難不成你每次都要幫我弄?”

“也不是不可以。”秦北霄慢聲道。

沈芷寧睜大眼:“我不就一說,你倒順杆爬了。”說着,趁秦北霄的手剛要伸回來時,立馬偏頭、張牙舞爪詳裝要咬他。

秦北霄未躲,沈芷寧當真還就實實在在咬到了,秦北霄倒嘶了口氣。

“說我順杆爬,還咬我,”秦北霄看了一眼手上的咬痕,詳裝冷臉道:“你膽子是一天比一天大了,不教訓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沈芷寧立刻反駁道:“我以為你會躲的……誰讓你不躲的,好了好了,不生氣,我給你吹吹。”

說着,就吹着秦北霄手上的咬痕。

吹得又輕又癢,沈芷寧臉頰又是一鼓一鼓,像個福娃娃似的,秦北霄覺得好笑,裝不下去冷臉,眼中閃過了一絲笑意,把手縮回來:“好了。”

“不行,”沈芷寧繼續拉着手吹,“你得說你不生氣了,我再放。”

“……到底是誰惹誰生氣了,你倒還有要求?”

沈芷寧依舊拉着手不放。

“……這附近還有人的。”

沈芷寧假裝沒聽見。

“……”

吹的氣還放輕了,咬痕處更癢了。

“……好了,我沒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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