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楚韻也能當個小作精(入……

原本以為今天事情可能比較多,楚韻中午就不做飯了,王建業和兩個孩子都吃食堂,不回家。

楚韻回家随便吃了點東西,去空間舒服地泡了個熱水澡,換了身衣裳出來睡午覺。

這一覺睡得香,起床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楚韻看了眼手表,穿上衣裳,把寫給爸媽的信,一匹藍色的布料和幾雙長筒雨靴帶上,去郵局寄東西。

郵局的工作人員看到麻袋裏的東西,眼睛都亮了,問她能不能分一雙。

楚韻笑着拒絕了:“我們娘家人多,都是鄉下人,冬天下河挖淤泥,沒有雨靴,光腳踩在泥水裏,一會兒就能沒了知覺。”

工作人員也感慨:“可不是,我娘家也是鄉下的,日子可難過了。”

楚韻附和了幾句,盯着他們封袋,交了郵費才走。

從郵局回家,楚韻想到肉醬的事兒,這會兒肉鋪的肉早就賣光了,她去了一趟小樹林,拎回家兩斤肉,用空間的絞肉機絞成肉泥。

這時候,在外面瘋夠了的王大娃和王二娃也回家了,老老實實做作業,期待着爸爸回家給他們做球網。

等王建業回家的時候,泡好的香菇,以及姜蒜等各種配料都切好了,楚韻準備炒肉臊子。

撇開纏着他的兩個孩子,王建業放下手裏的東西去廚房看了一眼楚韻,楚韻瞪了他一眼。

這一個眼神,這看在王建業眼裏,那一眼,簡直勾魂攝魄,媚意天成。

這個時候,王建業不敢得罪媳婦兒,這個理工男也說不出什麽順耳的話,接過楚韻手裏的鍋鏟:“我來。”

廚房門口,兩個熊孩子眼巴巴地望着他們爸,楚韻搶回她的鍋鏟,嬌嬌地哼了一聲:“滾出去,看你就不順眼。”

王建業看了一眼媳婦兒,讪讪地出去,兩個熊孩子笑着撲到王建業懷裏:“爸爸,快給我做球網。”

球網已經被王建業拿回來了,只需要做兩根能夠搬動且放置穩當的柱子,把球網繃起來。

去後院挑了兩根小孩兒手臂粗的小樹,砍成合适的長度,再在木棍的底部套了一個圓盤,把木棍立起來,繃上球網,就做好了。

王建業把球網搬到前院:“你們倆試試。”

王大娃跑去屋裏把寶貝的羽毛球拍拿出來,兩兄弟興高采烈地玩起來。

玩了一會兒,王二娃跳腳:“爸爸,太高啦,球網低一點。”

王建業又把球網調低一些,兩兄弟滿意了,兩個菜鳥打球,常規套路就是你發球,我撿球,很少有能打兩個來回以上的時候。

王建業騰出手,又轉頭去廚房,用他的方式,給楚韻獻殷勤。

楚韻炒好了香菇肉醬,放下鍋鏟,故意說:“我手累着了,晚上你做飯。”

“好,我做,你想吃什麽?”

“你會蒸窩窩頭不?底部有個窩窩,用來裝肉醬吃。”

王建業硬着頭皮答應,楚韻洗洗手,去院子裏休息,躺椅子上,看兩個孩子玩羽毛球。看了一會兒,手癢難耐,還自己上手試試。

王建業在廚房揉面,他還知道,冬天面團很難發酵起來,要把盆子放到熱水裏加快發酵。

過了一會兒,楚韻在外面喊:“王建業,你行不行啊?你媳婦兒和兒子都餓了。”

“快了!”王建業第三次揭開鍋開,盆裏的面團還是那樣兒,一點也沒變化。

等到天色昏暗,玩不了羽毛球,楚韻拍拍手去廚房,王建業站在竈臺後面,揭開熱水鍋的蓋子,正在看面團。

楚韻過去瞅了一眼:“呵,你放面引子了嗎?”

王建業臉色一僵,楚韻就明白了,這位大哥忙活半天,肯定是忘了放面引子了,面團能發起來才怪。

王大娃跑進來:“爸爸,什麽時候吃飯啊?”

楚韻撸起袖子:“靠你們爸爸,今晚上估計是吃不上飯了。”

楚韻把面盆端起來,加了兩把面粉,重新揉了一下面團,把面團揉得硬邦邦的。

“燒火。”

王建業自覺去燒火。

楚韻舀了兩瓢水倒進鍋裏,水燒開後,把面團揉成粗粗的長條,用刀切成一片片的丢進鍋裏煮。

四碗刀切面舀起來,不用面湯,每碗兩大勺香菇肉醬放進去,撒一把小蔥,拌一拌,幹拌刀切面香氣四溢。

一碗面條下肚,再來一碗面湯溜縫兒,那種滿足感啊,幸福感啊,到了峰值。

楚韻奚落一句:“所以說啊,寧要讨飯娘,不要當官的爹。”

王大娃多機靈啊,馬上就明白了他媽媽的意思,趕緊獻殷勤:“媽媽,我給你打洗腳水。”

王二娃不甘落後:“我給媽媽擦腳。”

楚韻笑:“王工程師,你幹啥呀?”

“我洗碗。”

“行,各司其職,都跪安吧。”楚韻得意的笑出了聲。

楚韻鬧這麽一場,其實也沒生氣,就是想折騰一下王建業。

王建業呢?面上不顯,但心裏還是挺得勁兒,沒看他挺樂在其中嘛,配合得很。

王家兩個孩子有了新玩具,沒用兩天工夫就傳開了,山下的小孩兒又要鬧起來了,沒過兩天,山下好些小孩兒都在玩羽毛球,張大志肯定也不甘其後。

家裏是雙職工的,雖然羽毛球拍不便宜,寵孩子的家長咬咬牙也願意買。李春麗對前頭留下的兩個孩子都是面子工夫,又要花一大筆錢出來,心裏別提多恨楚韻了。

雖然打嘴炮打不贏,楚韻回家路過王家外面,偶爾撞見李春麗,李春麗少不了要陰陽怪氣地冷哼一聲。

楚韻一個白眼怼過去,此時無聲勝有聲。

李春麗沒給楚韻添堵成功,反而自己被氣着呢,一跺腳回家,做飯的時候,切菜把菜板剁得咚咚響。

孩子不在家,耳根難得清靜,王強回家正想休息一會兒,被剁菜板的聲音吵得不行,不耐煩地吼了一聲:“吃飽了撐着了!”

李春麗停了一下,随後切菜的動作就輕了。

第二天是休息日,工廠和學校都放假,楚韻抱着被子睡了個懶覺,早飯都是王建業端到床邊的。

十點鐘,王建業叫她起床:“李香蘭來了。”

楚韻揉揉眼睛:“前天碰到她沒說要來啊。”

“已經到了,在前院和孩子們玩羽毛球。”

“哦。”楚韻慢吞吞地從床上爬起來,裹上厚厚的棉襖。

西南的冬天,真的是魔法攻擊,陰冷的濕氣仿佛能鑽進骨頭裏。老實說,西南這塊地方,其實也需要東北的火炕。

王建業在東北工作了幾年,也覺得東北的火炕挺好,楚韻問他會不會修,王建業撒謊說不會。

冷一點就冷一點吧,媳婦兒覺得冷,晚上主動滾到他懷裏,特別是上床的時候被窩還沒有暖和起來,恨不得趴在他身上。

王建業心裏可享受得很,要什麽火炕?

楚韻一身過冬打扮出門,看到李香蘭,從袖子裏伸出一只手跟她打招呼,打完招呼又縮回去了。

李香蘭哈哈大笑:“姐,有這麽冷嗎?”

楚韻給她使眼色:“來親戚了。”

李香蘭秒懂:“那确實要注意保暖,讓王工給你煮一碗生姜紅糖水。”

“別,他就知道做這個,昨天我可喝夠了,大晚上那麽冷,跑了兩三趟廁所。”

“嘿嘿,那不是關心你嘛。”

李香蘭在楚韻旁邊坐下:“姐,我跟你說,前天我跟着我們領導去市裏作報告,我們縣的總結報告一交出來,呵,幾位領導挨個誇獎咱們,說我們的總結報告做得好,一目了然,稅務局的同志,就該有我們這個水平。市局的領導還說,讓我做優秀代表,下周去給其他縣的稅務局做報告。”

楚韻:“你們領導不錯啊,不攬功。”

李香蘭得意地笑了:“我爸當時就在辦公室。”

“哦,怪不得呢。小姑娘幹得不錯,前途無量!”楚韻伸出兩根手指頭,捏捏她的小臉兒。

“這都是托姐你的功勞。我聽說,縣高中的學生在跟教育局寫信,想在數學課上學更多實用知識,比如如何做賬,這個事兒吧,和我們稅務局沾一點關系,我們局長說,教一個也是教,教兩個也是教,想特聘你當我們稅務局的顧問,順便教一教稅務局的同志如何做賬。”

楚韻看她一眼:“你跟你們局長說的?”

“我就提了一嘴,其實我們局長早前就知道我跟着你學做賬。”

“當顧問有工資嗎?”

“有,我來之前去打聽了,錢和票還不少哦,比我的工資還高。”

楚韻點頭:“有錢拿就行,這事兒我應了。”

作為一個打工人,錢都送到手裏來了,肯定不能推出去。而且,楚韻費心費力搞那麽多動作,實際上也是想積累一些機關的人脈。

李香蘭神秘道:“姐,你好好幹,幹得好了,名聲傳出去,以後的好處還在後頭。”

李香蘭是個聰明人,她從開始就知道,楚韻姐不會無緣無故地教她複式記賬、做報告,辛苦一場自己沒撈到什麽好,風頭都讓她出了。

不過她這個人聰明,也想得開。這條道上,想走的遠,有關系雖然好,但要有聰明的戰友是一定的。

就跟她爸教她的那樣,為人大氣一點,楚韻姐推她一把,她也不會忘了拉她一下,互惠互利才好。

兩個聰明的女人,笑着交換了一個眼神,一切盡在不言中。

王建業在角落裏劈柴,目光不經意地掃過兩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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