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歐陽晗,就這樣,被帶到了東山。
不過在他看來,這完全就是“逮”到了東山。
他非死不可了。
穆紹勳騎着那匹通體烏黑的馬,讓他坐在自己身後。歐陽晗只覺得想哭。
要是自己前頭坐着的是個漂亮妞兒該多好,或者哪怕是男扮女裝的穆老三呢。不不不,穆老三看似沉穩,實則殺氣太重,不亞于他二哥。那,換個角度說,哪怕坐着的是個漂亮小哥也好啊,白白淨淨斯斯文文清清秀秀,可結果呢,偏偏是個這……
比他結實,比他彪悍,還瞎了一只眼。
一聲苦命的嘆息發自肺腑,歐陽晗一臉大悲催。
前頭坐着的男人沒理他,随便他怎麽嘆氣,就只是一路穩穩當當騎着馬,直把他帶上了東山頭。
不多時,便到了山頂,下了馬,進了寨子。匪徒們看見老大回來了,自然高興,看見後頭的歐陽晗,也都跟着打招呼。誰都知道這位假警察是真眼線,誰都不知道這位真眼線現在是假泰然。
心已經撲騰到了嗓子眼兒,歐陽晗都不敢張嘴說話,他怕話還沒出口,心就嘔出來了。
穆紹勳進了大堂,叫過幾個頭領,一字一句,把時方才在西山口聽到的計劃講了一遍,然後讓幾人去置辦滿滿一箱子財物。
“選好的,這些東西要給的是總督,不是城門官。”他這麽叮囑。
頭領們當然言聽計從,趕快下去置辦“禮物”。
而穆紹勳,則準備“置辦”歐陽晗。
他直接拉着那家夥往自己所住的院子走。
歐陽晗一千一萬個不想去,他想甩開那只手,想聲色俱厲告訴他消停點兒別惹老子不爽!
Advertisement
可就在他剛有了掙紮的意思時,那頭狼就回過身來給了他一句:“敢跑,讓你不能完完整整下東山!”
那聲音不高,但是語氣足夠重,歐陽晗聽着,脊背冒了冷汗。
看來,他得認命了。
就是一條苦命外帶賤命外帶勞碌命。
從前有一瓜娃子,想當地痞沒當上,想當警察抓地痞又抓不着還被上司看出了地痞的潛質并加以重用成了比地痞高一級的山匪的眼線,再後來,這瓜娃子不知怎的就讓一個匪給生吞活剝了,再再後來,他發覺這匪上了瘾。
有點兒可怕。
“那個,當家的。”眼看着穆紹勳關門上闩,歐陽晗吞了吞口水,“我能問一句這裏頭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嗎?”
“什麽怎麽回事。”轉過身,穆紹勳開始解開領扣。
“就說……你對我啊,你起初不是還想殺我呢嘛,怎麽就變成現在這樣兒啦。”
“現在哪樣?”似乎在故意跟他兜圈子,穆紹勳的扣子已經解到了胸膛。
“就這樣呗!”歐陽晗想一頭碰死在炕沿兒上,“當家的,咱不開玩笑。”
“哪個和你開玩笑。”
“可這也忒莫名其妙了吧!就說上回咱是都喝多了,酒後小亂了一回性,可這事兒不都過去了嘛!你還上瘾了是怎麽着?!”
“別叫了。”皺眉盯着他砍,穆紹勳解開最後一枚盤紐,然後三兩下脫掉上衣。
那結實漂亮的身體,就又一次出現在歐陽晗面前了。
俺媽你白買紅!
歐陽晗心裏暗暗吼了一嗓子不着調的六字真言。
又來了,又用這種身材那什麽他!
突然間動彈不得,歐陽晗就站在原地眼看着對方摘掉腰間的短刀和手槍。殺人的武器被随手扔在一邊的桌上,眼罩也摘下來和武器放到一起,然後,兇手幾步靠近過來,都不知道是變了什麽戲法似的,歐陽晗就被弄到了床上。
直至被那個身體牢牢壓住,直到被撕扯開衣裳,他都沒問出來對方究竟,究竟,究竟是出于什麽目的,才這麽做。
胸前敏-感處被揉捏,動作時輕時重,不争氣的身體終會有不争氣的反應,那裏很快就硬了起來。再被唇舌舔弄時,就更容易快感翻倍。歐陽晗忍着不想發出又極想發出的呻-吟聲,手攥着拳頭擡起來,卻只是用手腕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不想看見獨穆狼的臉,因為那雙眼殺傷力太強大,就算有一只已經看不到任何東西,可正是那種駭人的暗灰色,才更容易令他的獵物動彈不得。歐陽晗便是如此。
游走的掌心一路向下,鑽進了兩腿之間,穆紹勳饒有興致看着那家夥的确蠻漂亮的兩條腿,而後毫不猶豫将之分開。
要說雄性的尊嚴,在那一刻,是會被瞬間降低到極致的。
赤-裸着,輕喘着,躺在床鋪上,打開着雙腿,還被另一個男人壓在身下。
這難道不能算是一種屈辱嗎?
尤其當這種屈辱還伴随着快-感。
“嗯啊……”
被握住那裏搓-弄,就算再不情願,也還是會産生本能反應,某根剛才還軟了吧唧的物件漸漸硬了起來,最終伴随着那并不夠溫柔的動作硬到了極致。
再然後,完全讓歐陽晗從極致又瞬間體會到翻了一倍的極致的,是那頭狼竟然低下身去,舔了一下那昂-揚的頂端。
一陣毛孔發脹的激越感刺痛了全身,歐陽晗咬着手背,怕自己叫得太大聲。
他能感覺到舌尖的游走撩-撥,能感覺到唇齒的撫弄磨蹭,他在眼看就要再也忍耐不住時用不知道來自何方的力氣擡起腿來,頂開了穆紹勳,但那根濕漉漉的猥瑣的棍子,還是剎那間把該噴洩的,盡數噴洩了出來。
要用多大的定力才能在那一時刻不自己伸出手去再狠狠撸兩下啊……
穆紹勳看着蜷縮在床上,略有幾分顫抖的家夥,等他稍微伸展開來,便将之拉了起來。
突然變成半跪半坐的姿勢,眼神還有點朦胧的歐陽晗向對方投去疑惑的眼光。
回應他的,是一個向下示意的眼神。
瞬間明了。
我的天……
他看見了近在咫尺的,從拷綢褲子被草草脫下時,跳出來的大家夥,那尺寸跟他的差不多,卻怎麽看都更猙獰的玩意兒立在他面前,等着他服侍。
“我要是不幹,你打算怎麽殺我?”欲哭無淚,多此一問,歐陽晗看着穆紹勳,對方卻只是擡了一下一邊眉梢,沒有再多半點言語。
想了想桌上的兇器,猜測着要是真反抗到底是會被歌喉還是槍斃,他終于,還是選擇了低下頭去。
壞了,完蛋操了……我已然整個兒變一賤人了吧……
腦子裏有這麽個聲音在盤旋,耳邊,傳來的則是那男人的低喘。
穆紹勳并沒有讓他服侍太久。
也許是嫌他沒技術,又或許是早已等得不耐煩。推開對方,他帶着獸類的表情,伸手從枕頭底下掏出來一盒油膏。
歐陽晗不知道,那是他專程讓手下從城裏買來的,最好的跌打損傷藥,清涼,鎮痛,好用之極。而且由于富含油脂,嚴冬時節還可以拿來塗抹在皮膚上抗寒。
這些,歐陽晗都來不及也沒心思知道,他只知道這油膏被用在了這種地方,他只知道伴随着開拓的指頭,那種冰涼會滲透到他身體裏,而在滲透接近飽和時,在他身體裏開拓的,就絕不再是指頭而已。
穆紹勳頂進來時,他沒管住自己的聲音,穆紹勳開始動作後,他更加管不住自己的聲音,咬手背自己太虧,咬枕頭又達不到效果,幹脆解恨一樣的壓抑着叫出聲來,反而覺得纾解了不少。
而此時此刻,被貫-穿的同時又被攥住那裏套-弄的歐陽晗,已經什麽都無法思考了。
這個看似只會有殺欲不會有情-欲的男人,究竟哪裏學來的這一套本事?
而這一套本事,又究竟為何非要獨單單要用在他身上?
這都是為什麽啊……他這又是圖的什麽啊……
腦子裏最後一絲理性也徹底被扼殺之前,歐陽晗看着對方已經在自己視線裏開始模糊的臉頰輪廓,暗暗這樣默念……
、
作者有話要說: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