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多虧了他的侍人給宸貴君服下了解毒丸,不然宸貴君就撐不到臣來了。宸貴君想在的毒性已經解了大部分,臣再開點藥,宸貴君服上半個月就沒事了。”

“嗯。”夜安晨點頭,“你先下去開藥吧。”

“臣告退。”

洛雪靠在床頭,臉色有些蒼白,微微睜開眼睛道,“陛下。”

夜安晨站在床頭,“你好好休息吧,這件事朕會處理的。”

“那就謝謝陛下了。”洛雪笑了笑。

夜安晨帶着雪霜靈走出裏間,冷笑道,“看來夜安慈的後招還有不少,這件事絕對是夜安慈做的。”也是,夜安慈得寵二十多年,在後宮有一兩個心腹很正常,“阿靈,你回去吩咐淩赤,快些将離循落送到瑞端王爺府。另外,問問她們知不知道夜安慈是怎麽把消息送出來的。”

“是,陛下。”雪霜靈沉聲應道,卻沒有離開,依舊是守在夜安晨身邊。

夜安晨也沒有說什麽,徑直去了院子。

她把洛雪帶進了宮,自然就是要護着他的,但是現在卻讓洛雪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中毒了!

凝煙宮裏所有的侍人都在院子裏,顯得很是慌張。

“流年,你和禦醫去拿藥,記住,藥你一定要親自熬煮,不準經過任何人的手。”夜安晨吩咐道。

“奴婢遵旨。”流年匆匆忙忙的走了。

夜安晨站在高處看着所有的侍人,“流羽,所有的侍人都在這裏了?”

“是,陛下。”

“所有去過小廚房的侍人都站出來。”夜安晨冷笑一聲,“朕半個時辰內找不到那個兇手,你們在場的所有侍人都會死。所以,你們最好想清楚,究竟誰去過小廚房,誰沒有去過!”

侍人們相互看看,最後七八個侍人站了出來,其中一個侍人戰戰兢兢的道,“當時就是小的們在小廚房,但是小的們完全沒有下毒啊。還請陛下明察啊。”

說話間,侍人們全部都跪了下來,哭喊道。

雪霜靈掃了一眼小侍人,發現其中有一個自己還比較臉熟。

夜安晨冷哼一聲,“你們仔細想想,究竟有沒有誰有着怪異的舉動?朕說了,半個小時找不到兇手,你們通通都要死。朕決不食言。”

性命受到了威脅,七八個侍人紛紛相互看着,努力思考着究竟誰做了怪異的舉動。

“陛下,陛下,小的想起來了修文曾經有過怪異的舉動。他說他餓了想在小廚房找點東西吃,但是卻在煮着雞蛋羹的小爐子邊待了很久。小的們那時都在聊天,也就沒有注意修文在做什麽。”其中一個侍人突然叫道。

他這麽一說,其他侍人也紛紛應和起來。

修文,就是那個雪霜靈覺得眼熟的侍人,也就是當初她和夜安晨從宮外回來時被侍衛截住的原因。

雪霜靈眯了眯眼睛。

“陛下。”修文的臉一下子就爬了起來,膝行了幾步到夜安晨的腳下,“小的沒有給宸貴君下毒,請陛下明察。雪侍衛,雪侍衛,小的是什麽樣的人,你也清楚,小的怎麽會給宸貴君下毒呢?”

夜安晨眉目一挑,回頭看着雪霜靈,“雪侍衛,你認識他?”

雪霜靈張嘴剛想說些什麽,卻見修文突然站了起來,一道亮光劃過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渣作者晚上出去跑步了,然後這才發現,渣作者實在是缺少運動啊淚流滿面

ps:前面雖然說快要完結了,但是應該還有三五萬字,當然,如果渣作者突然又往裏面加了劇情,這個字數。。。。。,望天

謝謝 蛋~~蛋親的火箭炮 和胤滄玥親的地雷,麽麽噠,mua! (*╯3╰)

親們晚安

☆、晉江獨家連載,請勿轉載

“小心!”雪霜靈瞳孔一縮,連忙将夜安晨拉到自己身後,同時飛快的上前一步,将夜安晨護在身後,而這時,修文手裏的匕首已經近在眼前。

修文看見雪霜靈擋在前面,持着匕首的動作頓了頓,就是這麽一個機會,夜安晨從雪霜靈身後一腳将修文踹了出去。

“哐當”幾聲,鐵制的匕首随着被踹出去的人重重的落在院子的空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院子裏的小侍人們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吓壞了。

修文,修文居然意圖行刺女帝陛下!不要命了嗎?

“阿靈!”夜安晨臉色立馬變了,擔憂驚慌充斥了她的腦海,也顧不得會不會被其他人看出什麽情況來,握着雪霜靈的肩膀讓她看着自己,疊聲問道,“有沒有受傷?阿靈,可有受傷?”

“陛下,我無事。”雪霜靈微微一笑,低聲道。

夜安晨仔細的打量了雪霜靈一番,的确沒有發現什麽明顯的血跡,這才松了一口氣,轉過身冷着臉居高臨下的看着所有人。

幸好在場的所有人的視線都被修文吸引住了,再加上夜安晨和雪霜靈又站在高處,侍人們不敢擡頭看她們,只能聽見夜安晨略帶關系的話語,他們也只能想雪侍衛果然很受陛下的寵愛。

除了修文。

修文躺在院子裏,上半身微微擡起,嘴角有着一絲血跡,夜安晨那一腳完全沒有留力氣,修文現在只覺得五髒六腑火燒的一般的疼。

他将上面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也看清楚了雪霜靈嘴角的笑意。

“咳咳”,修文忍不住笑了起來,卻牽動了自己的傷勢,忍不住的咳嗽起來,越來越多的血從嘴角留了下來。

侍衛們聽到聲響已經跑了進來,看到地上的匕首也是驚慌不已,連忙讓其他侍人包圍了凝煙宮,其餘幾個侍衛将修文圍在中央。

侍人們也知道情況不對,立刻跪伏于地,瑟瑟發抖,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院子裏安靜下來,除了修文的咳嗽聲和笑聲,再無其他聲音。

夜安晨慢慢的踱步到了修文身前,侍衛們讓出來了一個路口。

“哈哈,哈,真,真,真可惜,我,我沒有殺掉你……”修文斷斷續續的說道。

“是誰要你這麽做的?”夜安晨垂着眼睛看着他。

“沒有人。”修文的視線偏了偏,落在了站在高處沒有動的雪霜靈身上。

夜安晨不高興的眯了眯眼睛,這個修文,是看上了她的人麽?膽子倒是不小!

“來人,将修文關到大牢裏去,朕還有話要問,不要讓他死了。切記,沒有朕的命令,不準任何人接近犯人。”夜安晨淡淡的吩咐道,想來修文背後的人就是夜安慈,她已經孤注一擲,破釜沉舟想要拼死一搏了——給宸貴君洛雪下毒,一定會引來她,然後讓下毒的侍人趁機刺殺于她。

“是,陛下。”其中一個侍衛低聲應道,和另外一個侍衛将修文扶了起來,帶走了。

“宸貴君的事情朕不想再看到第二次。朕不管你們背後的人是誰,但是你們身在凝煙宮,就是凝煙宮的人。若再有今日的事情發生,你們就自行了斷吧。”夜安晨冷冷的掃了衆人一眼,“現在該做什麽做什麽去,都下去吧。”

說完,為了顯示自己對洛雪的重視,夜安晨帶着雪霜靈又去了內殿。

內殿的大床上,床幔緊緊地閉合着,守在裏面的侍人告訴夜安晨,洛雪已經睡着了。

揮手讓侍人下去,夜安晨直直的看着雪霜靈,“阿靈,你知道錯了麽?”

想起剛才那一幕,夜安晨就忍不住想起前世雪霜靈*而死的事情,若不是前世她做了三十年的皇帝,對情緒的控制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她當場就想殺了修文,再将雪霜靈打暈帶走,鎖在龍眠殿裏,再也不放出來!

雪霜靈有些迷惑,她哪裏做錯了?

夜安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将她緊緊地抱在懷裏,力道之大就好像要将兩個人融合成一個人,“阿靈,我不想看到你站在我身前。我擔心你會受傷,會離開我。”

“可是陛下,我是你的侍衛,保護你是我的職責。”雪霜靈沒有叫痛,反而是抱住了夜安晨。

“我不需要你的保護!”夜安晨低吼道,“我只想你平平安安的留在我的身邊,這樣就夠了,就夠了。你知不知道我看見你站在我身前我有多擔心!”

“陛下,我只想保護你。”雪霜靈只說了這麽一句話。

夜安晨的力道慢慢的松緊了。

她直接将雪霜靈推到身後的牆上,随即覆了上去,激烈的吻上了她的唇。

雪霜靈張開唇齒,迎合着她的親吻。

單手從衣擺探了進去,隔着中衣撫摸着雪霜靈的肌膚,夜安晨的身體磨蹭着,雙方的臉頰很快就暈染成了一片紅色。

索性倆人也知道現在是在什麽地方,親吻了一會兒就松開了手,努力平複着劇烈的喘息聲。

紅色漸漸從臉上退了下去。

夜安晨拉着雪霜靈的手,低聲道,“我會保護自己,你以後也不準再這麽做了,知道麽?”

“我做不到。”雪霜靈看着夜安晨的眼睛,“陛下,我控制不住。”

夜安晨輕聲嘆息。

三天後,夜安晨帶着雪霜靈去了大牢。

大牢在皇宮的西南角,平時都是閑置無用的,畢竟後宮的侍人們和侍衛們都不會被關在這裏,要麽是犯了重罪當場處死,要麽就是懲處一番,鮮有關入大牢裏的。

“陛下,大牢潮濕,不如将犯人帶出來審問吧。”

夜安晨和雪霜靈此時站在大牢外面,雪霜靈低聲道。

夜安晨搖搖頭,“不用了。有些事情不宜讓外人知道。”她準備從修文那裏得到夜安慈意圖造反的口供,用作最後一擊,被太多人知道反而不好。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大牢。

大牢裏很昏暗,只有幾個小窗口露出燈光,牆壁上鑲嵌着煤油燈,發出朦胧的光芒,顯得很是陰森。

“參見陛下。”守着犯人的侍衛正是前幾日帶走修文的侍衛,看見夜安晨和雪霜靈進來了,連忙走了過來,下跪行禮。

夜安晨淡淡的點頭,“犯人呢?”

“在裏面。”侍衛有些拘謹的道。

“這幾日可有人來?”夜安晨繼續問道。

“回陛下,有一個侍衛前來見過,說她和犯人是好友,特意來看看他,被臣等拒絕了。”侍衛想了想道。

夜安晨眯了眯眼睛,“可知道那個侍衛叫什麽名字?”

“好像是叫,是叫李蘊雲。”侍衛道。

“朕知道了。你做的很好,你在外面守着,朕有事會叫你進來的。”夜安晨道。

侍衛離開了。

“阿靈,可認識叫李蘊雲的侍衛?”夜安晨牽着雪霜靈的手往大牢裏面走。

“認識。”雪霜靈抿了抿唇,“陛下可記得,有一次我們出宮我被人攔住的事情?那個侍衛就叫李蘊雲,而受傷的那個侍人就是修文。”

夜安晨冷笑一聲,“看來夜安慈的心不小啊。”

雪霜靈性格孤僻,不喜與人接觸,除了李蘊雲之外,和其他侍衛的關系都不怎麽樣,更不要說侍人了,但是雪霜靈卻偏偏是夜安晨的貼身侍衛,就算是夜安晨沒有重生,雪霜靈也很得夜安晨的信任,若是買通了雪霜靈,夜安晨的一舉一動恐怕就全掌握在了夜安慈的手裏了。

大牢只有七八間牢房,修文就被關在最裏面。

他的傷勢并不輕,但是在禦醫的診治下暫時還死不了。

雪霜靈打開鎖,率先走了進去。

修文靠在草床上,看見雪霜靈走了進來,眼睛一亮,“雪侍衛……”

夜安晨也走了進去,但是修文就好像沒有看見一般,目光一直落在雪霜靈身上。

她不爽了,非常的不爽了。

直接将雪霜靈拉到自己身後,夜安晨冷笑一聲,“再看阿靈也不會是你的。”

修文這才好像看見了夜安晨,他低垂着眼睛,不說話。

“是誰指使你給宸貴君下毒,刺殺朕的?”夜安晨眯起眼睛,問道。

修文并不說話,咳嗽了幾聲。

夜安晨勾起嘴角,“朕并不需要你的答案,朕知道是誰做的,今日過來審問你只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你無父無母,十三歲就進了宮,既然沒有把柄落在他人手裏,那麽就是那人開了讓你心動的條件,讓朕猜猜,她給了你什麽好處?”

修文身子一顫,還是不說話。

夜安晨反手将雪霜靈抱在懷裏,下颌搭在雪霜靈的建設,低笑,“是雪霜靈麽?”

修文猛地擡起頭來。

夜安晨冷笑一聲,“就憑你也敢打阿靈的注意!夜安慈是不是說等你成功了就讓你和阿靈在一起?”

“雪侍衛……”修文看着雪霜靈,“你,你和陛下,和陛下……,是陛下,陛下逼你的,對不對……”

雪霜靈恍然大悟。

原來修文喜歡她麽?

她淡淡的看了修文一眼,“我喜歡陛下。”就算沒有陛下,她也不會喜歡修文。

修文的臉越發的慘淡起來。

夜安晨冷笑出聲,“逼?朕這麽舍得逼阿靈呢?我那麽喜歡阿靈。呵,就憑你,一個下賤的侍人,也想和阿靈在一起,你配麽?”

修文躺在草床上,充滿恨意的看着夜安晨。

夜安晨卻高興起來。

這才是她今天來大牢的目的,任何觊觎雪霜靈的人她都不會放過,雪霜靈只會是她一個人的。

眯了眯眼睛,夜安晨擡起雪霜靈的下颌,湊過去啄吻道,“想和他說些什麽麽?”

“刺殺陛下者,死。”

輕飄飄的聲音充斥了整個牢房。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的評論簡直就是歷史新低啊淚流滿面

謝謝acter親的地雷,麽麽噠

親們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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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孔猛然間放大,修文不敢置信的看着雪霜靈,完全不敢相信那麽冷酷的話語會是從她嘴裏說出來的。

夜安晨輕笑出聲,雙臂摟着雪霜靈的腰,挑着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修文。

修文已經完全失去了力氣,嘴角的血跡不斷的流出來,呼吸也漸漸地減弱了下來,竟然是命不久矣的樣子,她現在只能看着雪霜靈的背影,好似喃喃自語,“雪侍衛,我,我……”他一直記得,初進宮時,他被其他的小侍人們欺負,是雪霜靈救了他,給予了他一點點的的溫暖。

“陛下?”雪霜靈看不見修文的表現,只覺得聲音有些不對勁,低聲道,“怎麽了?”

“要死了。”夜安晨無所謂的道,她松開了雪霜靈,從袖子裏掏出來一張紙,“讓他畫押。”

雪霜靈接過了紙張,發現上面寫着的大致意思就是夜安慈指使小侍人修文給宸貴君下毒,刺殺女帝陛下之類的。

雪霜靈走了過去,蹲□,拿起了修文的手指。

修文卻是反手握住了雪霜靈的手,眼睛在這一刻亮的驚人,聲音斷斷續續的,“雪侍衛,我,我,真的,真的……”

雪霜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除了陛下,我不會喜歡任何人。”修文對她來說只是一個稍微熟悉一點的人而已,從一開始就是修文單方面的接近她而已,她從來就沒有動過其他的心思。

修文勾了勾嘴角,手腕無力的落了下來,聲息全無。

雪霜靈沒有任何動容,直接拿着修文的手指,占了占他嘴角的血跡,畫押。

“陛下,好了。”雪霜靈走回夜安晨的身邊,将紙遞給了她。

兩根手指頭夾着那張紙晃了晃,夜安晨微微勾起嘴角,眼睛裏寒光一閃而過。

夜安慈,這份口供,就會是你的催命符!

出了牢房,夜安晨喚了侍衛進來,吩咐她将修文擡出去埋了,帶着雪霜靈就離開了大牢。

回到龍眠殿,夜安晨就讓安子純去将宜泉殿準備好,過會兒她要去沐浴。

雪霜靈在龍眠殿外拉住了一個侍衛,讓她暗中找人去盯住那個叫李蘊雲的侍衛,若是發現什麽可疑的舉動,馬上回來禀告。

這個侍衛原先就是暗衛,低聲的應了一句,和其他侍衛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在外面說了什麽?”夜安晨放下手裏的茶杯,笑着問道。

“讓人盯着李蘊雲去了。”雪霜靈走了過去,道,“我想看看,能不能從李蘊雲那裏得到夜安慈是怎麽和外面的人聯系的。”

“這倒是個隐患。”夜安慈微微斂眉,她也不相信夜安慈這麽多年在後宮中只有修文和李蘊雲這兩個人手,一定還有其他的棋子,只是現在無從知曉。不過若是能攔住夜安慈對外傳遞消息,就算是隐藏在皇宮中的人,也會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在宜泉殿洗漱完了之後,抱着雪霜靈很是磨蹭了一會兒,直到雙方都發洩了一次,這才穿了衣服離開了宜泉殿,去了小書房。

黑色的長發濕噠噠的披在身後,落下了一地的小水珠。

雪霜靈簡單的擦了擦自己的頭發,就拿了布帛輕手輕腳的給坐在錦榻上的夜安晨擦頭發。

夜安晨摸了摸她的手,感覺到有些涼意,将她拉到懷裏,蹭了蹭她的臉頰,頗有些不高興的道,“怎麽這麽涼也不知道多穿一些?”

“我不冷。”雪霜靈掙紮着就要站起來,“陛下,你的頭發還沒有擦幹呢,會着涼的。”

夜安晨順手就拿走了她手裏的布帛,興致高昂的道,“我幫你擦吧。”

“陛下!”雪霜靈有些手足無措了。

夜安晨親了親她的臉,“乖,我今天伺候你。”

說着,夜安晨微微推開了雪霜靈一點,強硬的要求她坐在錦榻上,自己站在錦榻後面,給她擦着頭發。

只是前世今生頭一遭伺候人,就算是前世逃亡那三年她也沒有伺候過人,手上的力道有些重,但是她本人卻完全沒有感覺到。

雪霜靈也不叫痛,她現在只覺得心裏甜蜜蜜的,哪裏還能感受到疼痛?

“是不是重了?”夜安晨輕聲問道,手裏的長發烏黑亮麗,很是好看。

“沒有。”雪霜靈本來想搖頭的,考慮到現在的狀況,腦袋一動不動的。

夜安晨不由自主的放輕了動作,“如果重了記得告訴我。”

“好。”雪霜靈微微一笑,柔聲應道。

夜安晨湊過去要了一個親吻。

暗道打開的聲音傳了過來。

很快,淩赤走了出來。

淩赤就好像什麽都沒有看見一般,單膝跪在錦榻前,“參見陛下。”

夜安晨也不在意,壓住想要站起來的雪霜靈的肩膀,繼續給她擦着頭發,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也沒有叫她起來。

淩赤垂首跪在原地,一動不動。

夜安晨也不說話,慢條細理的給雪霜靈擦着頭發,直到雪霜靈的頭發察覺不到濕意,這才将布帛扔在了一邊。

夜安晨慢慢的走到淩赤身前,淡淡道,“知道朕為什麽讓你跪着麽?”

淩赤的額頭抵着地板,“是屬下辦事不利,請陛下降罪。”她已經知道了事情前因後果,她盯着瑞端王爺府,卻讓人在眼皮子底下将消息傳了出去卻不自知,甚至差點傷害到了陛下,真是死一萬次也不夠。

夜安晨冷哼了一聲,“朕一定會降罪的。只是現在你們可查出夜安慈是怎麽把消息傳出去的?”

淩赤道,“回陛下,屬下等已經查出來了,是給瑞端王爺府送菜的和倒夜香的人分別把消息傳給其他人的,再把消息傳給另外一個人。”她們誰也沒有懷疑過這兩人,倒夜香的更不在懷疑之中,倒是讓她們吃了大虧。

每日接觸瑞端王爺府邸的只有那麽些個人,将所有接觸的全部審問一遍,總能審問出什麽結果的,只是那些人只能接觸到一部分人,再上面的就不知道了。

“查出接信的人了嗎?”夜安晨繼續問道。

“屬下無能,還未查到。”淩赤道,一滴冷汗從臉邊滑落。

夜安晨嗤笑一聲,“就查出來這麽些沒用的消息?”

“求陛下懲罰。”

“陛下。”雪霜靈站起身,道,“這麽短的時間裏淩赤能查到這些消息已經很不錯了。夜安慈狡猾多端,這麽多年的經營不是那麽容易根除的。”

“阿靈這是再給淩赤求情?”夜安晨低笑着道。

“是。”雪霜靈低着頭,這還是她第一次插手夜安晨的決定。

夜安晨挑眉輕笑,“看在阿靈的份上,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

“謝陛下恩典。”淩赤道,“屬下等已經将接觸的人控制起來了,在下一次給夜安慈傳遞消息的時候,會跟蹤她們,這次定會将所有叛賊抓住的。”

夜安晨颌首。

能将最先收到消息的人抓住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外面的人得不到裏面的消息,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離循落可送到瑞端王爺府上了?”夜安晨突然想起來問道。

“昨天晚上已經送進去了。”淩赤恭恭敬敬的答道。

夜安晨感興趣的問道,“怎麽樣?兩人見面的情形怎麽樣?”

“離循落倒是很激動,看見夜安慈就撲上去抓她咬她,只是夜安慈看起來很平靜,看見離循落也不驚訝,只是讓侍衛攔住了離循落,送去西苑休息了。”淩赤道。

夜安晨摸摸下颌,很是失望,“果然是什麽都知道,難怪沒有吓到了。”她想看着夜安慈絕望悲傷的樣子,就像夜安慈想看着她痛苦一樣,只是計劃終究趕不上變化,太多事情的發展,讓夜安慈提前知曉了。

淩赤沒有說話。

夜安晨擺擺手,“無事你就先下去吧。”

“是。”淩赤應道,從暗道離開了小書房。

夜安晨轉身将雪霜靈抱在懷裏,親了她一下,“我很開心,阿靈。”

雪霜靈疑惑的看着她。

忍不住又親了親她,夜安晨笑道,“等解決了夜安慈,再從皇族裏挑幾個繼承人出來,等她繼承的皇位,我們就可以離開皇宮了。”雖然這樣的日子還需要過十幾年,但是解決了夜安慈她很開心,她現在根本就想不明白,當初自己怎麽不直接殺了夜安慈,反而要慢慢的折磨他們?

“陛下會如願的。”雪霜靈道。

“不過阿靈。”夜安晨小小的咬了她的鼻尖一下,将她壓在錦榻上,“你今天給淩赤求情,我吃醋了。”

“我,我……”雪霜靈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還有啊,你看,修文是為了你才行刺我的。”夜安晨眉目一挑,繼續道,“我從來都不知道,除了我之外,居然還會有人喜歡你這麽個呆呆的女人?”

“我不知道。”雪霜靈搖搖頭。

“可是我吃醋了。”夜安晨越發靠近她,“告訴我,你有沒有做過什麽讓修文誤會的事情?”

“我不記得了。”雪霜靈想了想,道,“我和修文不怎麽熟,只是見過幾次面。”她是女帝陛下的貼身侍衛,一直守在夜安晨身邊,輪休的時候更是出宮去解決秘密勢力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時間和其他人相處。

夜安晨低低的笑了,“小笨蛋。”想必修文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吧,雪霜靈只是覺得見過幾次面罷了。

雪霜靈不解的看着夜安晨,不知道她為什麽這樣說。

夜安晨也沒有解釋的意思,俯身吻住她的嘴唇,含含糊糊的道,“不管,反正我今天吃醋了,你一定要補償我。”

雪霜靈還沒有來得及拒絕,就已經被夜安晨帶進來j□j的漩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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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間又過了幾日。

正月初七,開筆大典。

開筆大典比祭天封筆大典簡單的多,就是女帝陛下重新“開筆”,再由朝中大臣呈上歌功頌德的奏折給她,祈求國泰民安。

這日過後,女帝陛下就要重新開始上朝,處理政事,一切都回歸之前的樣子。

剛開始幾日比較忙碌,積壓了十天的奏折都需要處理,雖然緊急的事情都已經處理過了,但仍舊有不少零碎的事情需要處理。

而新年的第一次早朝,夜安晨決定将夜安慈的事情說出來。

刺殺女帝,意圖謀反,殺死離循落離貴君,買賣極樂散,樁樁件件,俱是死罪。

口說無憑,修文的口供就是最好的證據。

夜安晨将打算提前和雪霜靈說了,因為修文已經死了,為了防止大臣們不相信,她決定讓雪霜靈帶着幾個侍衛将李蘊雲抓起來審問,務必要得到不利于夜安慈的口供,——夜安晨吩咐了暗衛盯着李蘊雲,但是好幾天過去了,卻沒有任何可疑的消息,随着時間慢慢過去,夜安晨也不想再拖了,決定快刀斬亂麻。

之後夜安晨又讓暗衛在夜安慈的書房裏随便塞點‘證據’,等以後被查抄出來,徹底堵住那些大臣的嘴。

這樣做雖然麻煩了一點,但是卻可以堵住那些史官的嘴,堵住夜安慈的嘴。

雪霜靈沉聲應了,起床後就帶着三個侍衛去了侍衛們所住的外城。

這裏的外城是在皇宮的最外層,侍衛們大多數都是住在這裏的,只有少部分得寵的侍衛會被允許住在內城(來自百度),除了輪值的時候可以進入皇宮,但是內城和內宮也有不短的距離,這也是為了防止侍衛和侍人甚至君侍有染,侮辱皇家顏面,穢亂後宮。

李蘊雲在衆人眼裏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侍衛,自然是住在外城的,只是她的人緣比較好,口碑也不錯,和五六個侍衛一起住在一個小院子裏,不用和一般侍衛一樣去擠什麽大通鋪。

今天恰好是李蘊雲輪休的時候,雪霜靈到達她所住的小院子的時候,李蘊雲正蹲在在院子的水井邊洗衣服,看見雪霜靈過來,很是驚訝的道,“雪侍衛?你怎麽來了?”

雪霜靈走了過去,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我有事問你。”

李蘊雲站了起來,笑道,“有什麽事情要問我?看起來好嚴肅。”

雪霜靈垂着眼簾,“夜安慈是通過什麽方法和你聯系的?或者說,和你聯系的人是誰?”

李蘊雲一愣,目瞪口呆的看着她,“雪侍衛,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雪霜靈漠然道,“你去大牢的消息陛下已經知道了,你還想隐瞞什麽?”

李蘊雲呆了一下,笑道,“我只是和修文的關系比較好,聽聞他做了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完全不敢相信,這才想去看看他,問問而已。而且我也沒有見到修文,這能說明什麽?”

“李蘊雲,你是想殺掉修文吧。”雪霜靈靜靜的看着李蘊雲,“不必否認了,我既然來了,就有十足的把握知道你和夜安慈有聯系。”

李蘊雲苦笑了一下,“你是怎麽知道的?我自認沒有露出任何馬腳。”

“只是猜測罷了。”雪霜靈淡淡道,“刺殺女帝這麽大的事情,任何與修文有關系的人都會避之不及,以防遭到牽連,只有你,只有你去了。”

“的确是我傳達了王爺的消息,讓修文去刺殺陛下的。”既然全部都露餡了,李蘊雲也不裝了,大大方方的道,“你殺了我吧。”

“我不會殺你。”雪霜靈拒絕,問道,“皇宮裏還有多少是夜安慈的人?”這些人都是隐患,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出事。

“我什麽都不知道。”李蘊雲笑道,“我只是一個小喽喽,王爺不會把這些事情告訴我的。”他微微上前一步,“雪侍衛,我們也算是朋友一場,給我一個痛快吧。”

雪霜靈不為所動,側着頭對跟來的三個侍衛道,“把她抓起來……”

話音還未落,李蘊雲竟然迅速的上前幾步,從袖子裏抽出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刺向雪霜靈的心髒。

雪霜靈立刻往後退了兩步,側過身子,反手抽出身後的侍衛腰間的大刀,往李蘊雲的胳膊砍去。

她的動作并不是很快,也沒有想要李蘊雲的命,但是李蘊雲卻沒有躲過去,還順勢偏了身子,鮮紅的血液頓時順着大刀流了下來。

李蘊雲微微一笑,“我是不會,不會背叛王爺的……”所以,不要想從我的嘴裏得到任何關于王爺的消息。

雪霜靈抽出刀,扔在了地上,失去了支撐,李蘊雲摔倒在地。

“你以為你死了就可以了嗎?”雪霜靈淡淡的道,從胸口拿出一張已經寫好的口供,蹲在李蘊雲的身邊,“陛下今日早朝,已經将夜安慈意圖謀反的事情昭告了天下,想必現在已經有人奉命去捉拿夜安慈了。”

李蘊雲睜大了眼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雪霜靈拿起她沾血的手指,按下了指印。

“你死不死都救不了夜安慈。”雪霜靈繼續道,“陛下手裏已經有了修文的口供,他承認是夜安慈指使他刺殺陛下的;等一會兒侍衛想必也會在瑞端王爺府上搜到她謀反的證據,夜安慈已經翻不了身了。”

“你,你們,你們……”李蘊雲的話再也沒有說完了機會,她已經永遠閉上了眼睛。

雪霜靈站起身,吩咐道,“李蘊雲勾結叛黨,意圖謀反,想要趁機刺殺陛下,罪不容赦。将她扔到亂葬崗去。”

“是。”侍衛低着頭應道。

如果不是為了陛下的名聲,哪裏需要這些證據?但若是沒有這些證據,那些親近夜安慈的大臣們一定會說陛下容不得已經成年的皇妹,故意栽贓陷害。

事實的确如雪霜靈猜測一般,夜安晨将夜安慈意圖謀反的事情在朝會上一說,頓時就像一滴水落進了油鍋裏,頓時就炸開來。

這怎麽可能?

實在是夜安慈和夜安晨兩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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