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冬日的冷意
“浦原先生不要忘記把糖果準備好、”
“诶？”
“你這裏不是糖果商店嗎？”雨皺了皺鼻子看着門口落滿灰塵的貨櫃。
“嗨...？”浦原還是不解的撓着頭俯身看着雨。
雨嘆了口氣，“學生會這一年的活動會比較多，我替財務部包攬了糖果渠道，就當是感謝這段時間受到你們的照顧吧、”
“嗚呀！薄葉桑還真是知恩圖報的大好人吶~~~”浦原終于聽明白雨的意思，拍了拍扇子原地轉了一圈大大的咧起嘴角。
“嗚嗚嗚..就是說啊..這麽懂事的雨小姐..鉄斎..鉄斎好舍不得您啊~~”
“啪、”雨手中的行李箱落地，來不及反應、她下一秒就被鉄斎桑一個熊抱揉進了他的胸肌裏。
“嗚唔！..咳咳..”雨激烈的扭動着，試圖接觸到新鮮空氣。
一時間，屋子裏安靜了下來、浦原和夜一靜靜笑着看向鉄斎二人。
“...好了、”雨有些僵硬的擡起手、笨笨的拍了拍鉄斎的背，語調怪異略顯忸怩，“好了好了、”她在試圖安慰着鉄斎..但似乎不起太大作用。可電視上的人不都是那樣演的麽？
“噗嗤、”浦原和夜一都被雨的表情和笨笨的動作逗笑，“好啦好啦鉄斎桑、又不會永遠見不到薄葉桑了~”他輕拍鉄斎的背，及時把雨解救了出來。
“再見、雨，”夜一豪爽的咧起嘴角，本分的只是拍了拍雨的肩膀。
“小雨的藥要記得看着她喝下去、我走了。”雨毫無情緒的如是說着，動作幹脆的提着行李走出了浦原商店。
夜色冷寂，冬日的夜是有些寒冷。寂靜的街道上路燈吝啬的灑在街道上、仿佛每前進一步，都會在前方的電線杆後面發現藏匿的人影。“薄葉桑不冷嗎？”浦原別頭看着雨手中抱着的絨衣。
“呵...”雨很應景的往手裏哈着熱氣，她盯着遠方的燈火輕言：“來到日本這麽長時間、也該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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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原先生、”
“嗨？”他別過頭看向雨。
“...”雨沉默了一會，抿唇直視前方、并不看浦原。“那日、你明明..可以救下羊角辮的吧？”
浦原着實一愣，長長的寒冷哈氣從他嘴裏冒出，他盯着雨側臉上的陰影..突然、輕笑了出來。
“哦呀？我在薄葉桑眼中、原來就是這個樣子吶~”
一時間街道上只有兩人緩緩的腳步聲，從遠處的人家傳來時斷時續的狗吠聲。
“從什麽時候就想問我這個問題了呢？”浦原見雨不答話，又開口輕問。
“一開始、”雨淡淡道。
浦原又是一愣，“那為何..現在才問起呢？”
“...”雨調整着步伐，“一直不敢問起而已、”她突然停住，顧自拿起外套穿上。
浦原也停下，他看到雨在今晚、第一次轉過頭來看着自己。夜色有些濃的化不開，兩人在對方臉上只尋到了一深一淺的陰影，“就送到這裏、再見，浦原。”
從此以後，薄葉雨再也沒有叫過浦原喜助“浦原先生”了。
浦原也沒再多說什麽，作別後，兩人一個向左、一個向右，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他在琢磨着少女藏在眼鏡後的眼眸。
她在感受着男子的冰冷與決絕，這樣的人、不可能會愛上任何人。她差點忘了，他是個商人。
逐利的本性不會改變，不論是何種目的、不論是犧牲什麽。
“夜一桑？”浦原推開浦原商店的門便看到等在那裏的夜一。
“雨那家夥...就沒有問你一些什麽嗎？”夜一笑看浦原。
“嘛~”浦原随意甩掉木屐，搖着扇子大喇喇走進內廳，“計劃、失敗了呢。”
“呵、我就知道”夜一抱胸跟在浦原身後，“那家夥的警戒心太強，不要說是研究她的身體了，就連靠近都是不可能的吧？”
“呵呵..不過倒是夜一桑可以近距離接觸薄葉桑吶~”浦原在圓桌前坐定，掩面賊笑着看着夜一。
“不過可不算是賠本生意呦~”浦原的眼珠轉着，“兩個月的改善夥食、”他頓了頓警戒的望向走廊的動靜，在确認鉄斎先生已睡去後繼續說着：“糖果的銷路、最重要的..”他的眼彎起奸商專屬的弧度，“清掃虛的任務就不用我們來完成啦~~啊呀真是的十三番隊總是派一些沒有什麽用場的駐世死神吶~~”滿腔得意的笑意。
“那也就證明..”夜一卻意外的沒有像浦原一樣嬉皮笑臉，她蹙起眉金色的瞳子在夜色中熠熠發光，“那個…不能放入她體內了吧？”
“…是呢、”浦原的笑容收斂了幾分，“只好…換個人了。”
“切、”雨煩躁的踹開軟軟的被窩，下一秒肉身倒地，一個黑影躍出院牆。
本就打算長睡不醒混過除夕的雨卻發現只要有虛在，她基本就沒有一覺睡到頭的可能。
大清早的，連晨鳥都未醒來，一根老樹上的枯枝在被看不見的外力猛地壓彎之後、又恢複到原來的樣子。
一只長相依然惡心可怖的虛在一個閃光間倒下，雨把刀放回到腰間，嘆了口氣充滿怨氣的往回走。
“呦、這不是薄葉桑嗎？”聽到熟悉的聲音，雨怔了怔回頭。
浦原從街角走過來，和着陽光笑笑向雨打招呼，“大過年的還這麽忙啊、”他勾起嘴角看着有些時日未見的少女，懶懶調侃着。
“拜您所賜、”雨嘆氣揉了揉太陽穴，“現在這麽早，除了我這個免費的"垃圾清掃機"外，一般是不會有人在這裏閑逛的、”
雨總喜歡把話說得拐彎抹角，但浦原還是聽出了雨話中的不友善與質疑的意味。
“呵、”浦原低頭扣了扣帽子，“在這裏閑逛碰巧遇到薄葉桑而已吶~”
雨挑眉，“怎樣都無所謂了、再見、”她轉身欲離去。
“嘛、等等，薄葉桑~”
雨挑眉回頭望着浦原，
“..薄葉桑、要不要來一起過新年呢？”浦原歪頭看向伸出牆外的兀禿樹枝，随意的問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