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我遠點,明天不是有擂臺賽?先去睡了。”淩月星離無所謂的起身,痞痞的擺手走人。

聖梵音同樣幽深的眸子看了修一眼,留他一人在院子裏可憐兮兮心裏吶喊,不要啊,不要抛棄他~看在他這麽美麗的份上,不要啊~無限的顫音……)

剩下的就是暗組面面相觑。

暗三:我怎麽覺得皇長公主怪怪的?

暗二:皇長公主對于調戲她的人一般不是笑得百合朵朵開的調戲回來嗎?啊?暗一?你不是最有經驗的?

暗一:黑線!……話多!

翌日。

大大的倒蛋糕型廣場上,鬥獸場般的環形的六層坐席中間是一個大大的擂臺,此時擂臺邊上的評委席上坐着幾個人,是藍桐鎮鎮長等那些在藍桐鎮裏相對高層的人,而讓淩月星離有些意外的是,用一個梨坑了她一個金幣的老頭竟然也在那裏!

淩月星離跟着聖梵音等人坐到第三層坐席上,歐麗晨露一早坐在旁邊等着她,笑眯眯的臉上叼着一條肉幹。

六層坐席滿座,看時間差不多了,鎮長便開口說了一通話,然後鑼鼓一響,和昨天的拍賣會一樣,只是一個更巨大的裹着布幔的籠子被推了出來,布幔不用拉開,所有人都知道那裏面的寶貝絕對不凡,因為那隐隐的威壓刺激着每一個人的神經。

淩月星離眸光緊緊的盯着那個籠子,激動萬分的握起了拳頭,那鳳眼裏是從未有過的炙熱。

太過專注,淩月星離沒發現,身邊的聖梵音一直看着她。

073 擂臺賽中)

一聲鑼響,擂臺賽正式開始,沒有時間限制,打到沒有人在上臺挑戰為止,無生死限制,擂臺之上,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怕死的就別上臺,上臺了,遇上個好對手輸了留條命應該不是什麽難事,遇上個不好的,可能連認輸棄權的機會都不給的送你上西天。

籠子上的布幔沒有揭開,但是越神秘的東西越能勾起人的,更何況那隐隐透出的威壓在昭示着獎品的不凡,于是,立馬就有兩個人比其他人先一步的躍上中間的擂臺,開始這一場長久性的厮殺。

淩月星離并不急着上去,高手都是壓軸的,先上場的注定是炮灰,可不注定是炮灰嗎?你就算再厲害,從第一個對到最後一個對手,在場有多少人,你再厲害也抵不過這麽多高手的車輪戰吧?所以說,有腦子的都不會這麽早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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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歐麗晨露叼着肉幹美滋滋的嚼着,毫無形象的倒在沙夜羅身上,時不時的調戲自家老公,享受妖孽沙夜羅無奈又寵溺的目光,對于周遭的詭異目光視而不見,而淩月星離一扭頭看到這幅場景,嘴角僵硬,終于忍不住的揪過歐麗晨露。

“你還能再無恥再厚臉皮一點嗎?”

歐麗晨露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了淩月星離一眼,幾下把嘴裏的肉幹咽下去,“我哪裏無恥哪裏厚臉皮了?”

咬牙切齒,要不是目前這個人用處挺大,淩月星離早一巴掌拍飛她了,“你出門照鏡子了嗎?”看看她現在的造型,一頭白花花亂糟糟的頭發,一身縫着補丁的粗布麻衣,再加上一張皺巴巴的臉,整一典型的髒兮兮的老太婆!最重要的是,你能想象沙夜羅這樣一個妖嬈的妖孽美男懷裏躺着一個髒兮兮的老太婆嗎?而且這個老太婆還用很yin蕩的眼神和雙手調戲他?

有種在做噩夢的感覺,真的!

“照啊,我今早起床的時候照了一次,出門的時候又照了一次,頭發、服裝、表情,超級完美!”說着還把垂在頸邊的一撮頭發抓起來蹭了蹭淩月星離的臉。

厭惡的揮開她的爪子,淩月星離發現自從昨夜她跟她攤牌之後,歐麗晨露似乎覺得自己的價值對于淩月星離來說大大的,于是越發的肯定淩月星離不會殺她,所以越發的膽大妄為起來了,偏偏淩月星離還真覺得把她殺了有點可惜。

“別這樣啊,真傷人,不就是裝成老太婆嘛,又不是第一次了,再說了,人家這是為了低調啊低調你懂不懂?”說着,又倒回沙夜羅的懷裏,張嘴等着沙夜羅喂肉幹。

你确定這是低調?淩月星離看了看他們四周的眼神,哪個不是看到她的時候露出驚豔癡迷的表情,再到歐麗晨露身上就是嫌棄厭惡再加忿恨,再看沙夜羅的時候,那眼神是絕對的憐憫,于是看歐麗晨露的眼神越發的鄙視。

八成是把她當成為老不尊搶美男當男寵的老巫婆了。

不過也不得不承認,其實歐麗晨露很聰明,在藍桐鎮這種高手雲集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在外面上得了臺面的高手,而越古怪的人給人的感覺越神秘詭異莫測,以至于基本上沒有人敢貿然上前找她的麻煩,歐麗晨露老太婆和沙夜羅妖孽美男,這一組合無疑是藍桐鎮裏最詭異卻又最能安全離開的組合了。

所以說,歐麗晨露在這裏嚣張得還是有些資本的。

擂臺上那第一個勝者最終還是敗在第三個挑戰者上,體力不支,動作只是遲緩了不到零點一秒的時間便被對方的魔獸咬斷了脖子,升天了。血色彌漫整個擂臺,可是看的人眉頭都不曾動一下,有的也只是看到好戲的喝彩歡呼,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擂臺之上,怨不得天怨不得地更怨不得人。

半個時辰過去了才打了這麽幾個,那等她壓軸上場還得等多久啊?淩月星離看着臺上打着的人,森森的怨念了,弱,太弱了,動作太慢,力道太小,踢的地方不對,那只蠍子魔獸明明在那個檔口把毒刺刺過去就能把那只巨型鼠毒死了,竟然跑到那邊去給人家啃一口,白癡啊!

歐麗晨露看着淩月星離嘴裏就要暴走的碎碎念,眼角抽了抽,果然總歸是女人啊。

“吶吶,你這麽無聊,我就勉為其難的跟你聊聊天好了。”

“嗯哼?”

“昨晚跟你說的那件事,考慮得怎麽樣?要不要來摻和一腳?”歐麗晨露躺在沙夜羅懷裏,臉上依舊是慎人的老巫婆怪笑,語氣依舊輕佻,渾濁的眼裏卻滿是嚴肅認真。

淩月星離睨了她一眼,“暫時沒興趣。”不得不說昨夜歐麗晨露跟她攤牌的時候她被驚到了,沒想到歐麗晨露和沙夜羅的身份,更沒想到這個世界上有什麽所謂的隐世家族,但是雖然淩月星離喜歡玩冒險游戲,喜歡刺激,但是這次若是玩了,就意味着大麻煩會接踵而至,惹那些麻煩的人,目前只把心思放在淩月行昆的淩月星離可還沒那個打算。

“哦~”怪怪的調調從歐麗晨露喉嚨裏發出,古怪的看了看她身邊的聖梵音,歐麗晨露嘴角挂起陰測測的笑,“原來如此。不過應該快了吧,淩月星離,你果然還是嫩了點,總歸要被吃掉的,哇哈哈哈……”恍然大悟的語氣。

一直當隐形人抱枕的沙夜羅終于有了動靜,骨節分明白皙透亮的手捏住笑得陰測測的女人的鼻子,沙夜羅滿頭黑線加一臉無奈,“親愛的,不要說一些像神棍的話,也不要笑得那麽恐怖,注意形象,注意影響。”

淩月星離恨不得抽過去,這兩夫妻她受不了了。

因為坐席是環形的将擂臺包圍在中間,而出口只有兩處,所以每一排坐席前面都有一條小道供人行走到更裏面的坐席或者離開賽場。

而就在淩月星離想着要去外面晃一圈再進來打擂臺的時候,一個黑衣男子從他們面前匆匆走過,淩月星離原本沒在意,但是當嗅到空氣中暗藏的古怪的幾乎不可聞到的香味時,臉色驟變迅速的追了過去。

淩月星離沒有注意到,他身邊的聖梵音同樣驟變的臉色和驀地蒼白的雙唇,雙手緊緊的攥起,似乎在隐忍着什麽。

074 擂臺賽下)

前面的人跑得很快,淩月星離追着追着便追了森林裏,黑衣人突然停下,而淩月星離同樣警惕的停下了腳步。

淩月星離擡眼看了看滿是樹叢的周圍,面上不動聲色,不錯不錯,埋伏了不下二十個人,聽看得起聖芷娴的嘛。

“哈哈哈哈哈哈……”前面的黑衣人轉過身,露出一張帶着猙獰傷疤的臉,“皇長公主殿下,沒想到時隔十三年,您依然如此風華不減,令人着迷啊。”

鳳眼柔中帶厲,淩月星離卻在心中暗暗計量,看來這人以前和聖芷娴交鋒過,可不能露出馬腳來。

“看來還是不死心啊。”星離櫻唇輕啓,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手上一晃,印着雪梅的扇子綻放在胸前。

男人卻是看着淩月星離的動作,臉色一變,那隐藏的二十幾個黑衣人也不躲了,跳出來圍着淩月星離臉上異常警惕。

淩月星離心裏暗暗吃驚,看來皇長公主聖芷娴真不是蓋的,看這些人草木皆兵的模樣,不就是晃個扇子嗎?不過由此看來,聖芷娴也肯定陰了不少人。

心裏轉過十八個彎,淩月星離面上卻是淡定自然,好一會兒在衆黑衣人冷汗涔涔卻又不敢貿然出手下緩緩出聲:“你們确定要出手嗎?十三年前都沒人奈何得了本公主,十三年後的今天,你們又能奈何得了我?”

不得不說,淩月星離這句話戳到了人家的傷疤處,看那刀疤男發青的臉色和衆黑衣人眸中一閃一閃又是崇拜又是戰意的複雜光芒,淩月星離只能在心裏嘆,果然是強者為尊的世界啊!

“說吧,把本公主引來做甚?還是你們以為紅尊藥師的名號是說假的,不相信本公主已經痊愈了?”這種頂着別人的臉皮誇自己的事還是第一次做,感覺……挺爽的。

刀疤男臉色又青了青,好一會兒才手上一揮,所有黑衣人的魔獸都放了出來,把淩月星離圍得一條縫隙都沒有。

刀疤男獰笑出聲,“皇長公主殿下,本來您若是乖乖的在床榻上躺着或許也能活着看您竭力阻止的那個宏偉計劃進行等着主上臨幸殿下您的,可惜了,您竟然在主上預料之外的被救醒了,所以,只好請您跟在下走一趟了。”

所有魔獸蓄勢待發,只要淩月星離一反抗就會撲上去将她撕碎,只是小喽啰讓淩月星離提不起勁,不過她倒是對刀疤男方才的一頓話有些感興趣,敢情這十三年前的皇長公主還有這一段風流韻事←你确定是這個詞?)主上臨幸?主上?十三年前,千妖然才十五歲,應該不可能是他,那還有誰那麽大牌嚣張竟然敢用‘臨幸‘這個詞?

淩月星離突然安靜了下來,清風拂起她的發,竟顯得有些寂寞孤獨又哀傷的味道,眉頭讓人心疼的蹙起,迷人的鳳眼複雜的光芒閃爍。

所有人都被淩月星離突然的變化驚到了,怔怔的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淩月星離的鳳眼突然對上刀疤男的眼,沼澤般危險,瞬間把人淹沒在其中連掙紮都做不到。

“他仍然不死心嗎?我在病榻上十三年他依然要繼續下去嗎?就算我真的死在病榻上他也不在乎了?是嗎?”悲戚柔弱如水的聲音霎時間讓人心疼萬分。

刀疤男更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又聽到淩月星離的問話深怕她誤會主子更是急急出聲:“殿、殿下,您……您不要亂想,主上怎麽可能棄您于不顧呢,他只是想讓您認可他而已,這十三年間他從未忘記過您啊……”

“我不信!若真如此在乎我,為何不親自來找我?他真忙得連出來見我一面都沒有了嗎?!”

“不不不……殿下冤枉主上了,這不是計劃所需,主子正在……”刀疤男似乎猛地回神閉緊了嘴巴,臉上一白,也不再看淩月星離,臉上表情嚴肅了起來,“殿下,有什麽問題,請您到了主上那裏再親自問主上,現在請跟在下走。”

淩月星離咬牙,該死的,關鍵時候竟然回神了,真是神不眷顧我。既然套不出話來,淩月星離表情也冷了下來,冷冷的威壓氣勢,從內而外的冰冷傲氣震得所有人都心驚膽顫,刀疤男臉色越發的陰沉,果然皇長公主不管是十三年前還是十三年後都是主上計劃實施的一大阻礙,若是不能帶走收為己用,那麽……也只能讓她再次沉眠了!

“殿下,您不跟在下走?”

淩月星離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眸中卻是冰冷一片,“讓他親自來接本公主,否則一切免談!”袖子一甩,腕上的雙月刀劃出一道風刃,一半的人馬翻飛在地,一半魔獸受到雙月刀的威壓不敢動彈。

“你……”刀疤男氣得差點抽過去,順了好一會兒氣才不甘的出聲:“既然殿下執意不肯與在下走,那麽請殿下好自為之,莫要再把主上的心意棄之如履了!撤!”一揮手,世界安靜了。

淩月星離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不錯不錯,這世界越來越好玩了,皇長公主秘史?嗯……不錯,似乎可以拿回去笑話聖芷娴那笑面狐貍一番。

轉身回賽場,時間差不多了吧?帥帥的一甩衣袖,淩月星離嘴角上揚,果然這個世界沒有她壓軸就一點都不華麗了←原諒這個自戀癖發作的女人吧)。

還沒走幾步,暗二便找了過來,看到淩月星離松了一口氣,只是什麽也沒說也沒問,看來對于聖芷娴還是很恭敬的,也知道這些事不是他們這些手下能過問的。

令淩月星離沒想到的是,她在森林裏花費了不少的時間,以至于她看到擂臺上被圍攻的聖梵音的時候小嘴很不華麗的張成了O型。

“怎、怎麽回事?”

暗二顯然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于是淩月星離只好快步走回座位席,一坐下去歐麗晨露便激動的撲在淩月星離身上,一臉激動,“你可回來了!太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你沒看到,你家那個太帥了!”

淩月星離扯開歐麗晨露,看着被将近十個紫尊高手圍攻的聖梵音,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起來。“怎麽回事?不是一對一的擂臺賽嗎?這麽變成圍攻了?”

“所以我說超帥啊!你知道嗎?他一上去就說‘想要挑戰的,一起上吧’,哇塞!雖然他的臉很路人甲,但是超有男人味的!帥呆了酷斃了!”某女已經進入了癫狂狀态,嚴重忽視了她身後那只冒着酸氣的紅衣妖孽。

淩月星離看着臺上的聖梵音,眉眼冷了下來,和将近十個的深色紫尊鬥,雖然他的鬥氣級別同樣是深紫級,但是他有‘無我境界’或許還可能有‘混沌之原’,應該會穩贏的,只是……

淩月星離眼眸微微眯了起來,為什麽覺得有些不爽呢?莫非是因為他把她的壓軸好戲搶走了?

075 中毒了

将近半個時辰,勝負卻還未分出,聖梵音的表皮下的臉色越發的不好看,同樣的淩月星離也是如此。

為什麽不用‘無我境界’?鐵人都抵不過這中車輪戰吧?真是的,太浪費時間了!果然還是要她上場才能是華麗的壓軸!淩月星離站起身,只是下一秒被歐麗晨露給抱住了。

“你想幹嘛?”歐麗晨露叼着肉幹嘟囔着問。

“上去滅了他們!”

“欸~”拖得長長的音,歐麗晨露笑得像一只老狐貍,“莫非是心疼了?”

淩月星離眉頭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看了眼擂臺,又睨了她一眼重新坐了下來,“可能嗎?”

“怎麽不可能?看人家,有房有車有外表有身高,簡直就是超級完美!……诶诶?話說你怎麽不上去了?”歐麗晨露才反應過來原本要上擂臺的女人又一本正經的坐在了座位上。

“勝負已分。”淩月星離涼涼的抛出這一句,果然她還是小看了聖梵音那個男人嗎?

歐麗晨露随着淩月星離的視線看過去,正好看到那幾個尊者被聖梵音震開,在空中劃出幾道殘影,怎麽也爬不起來。

臺下的人騷動了,紛紛猜測那臺上的人是誰。

聖梵音站在擂臺上,平凡的外貌此時漸漸模糊,剩下的只是那遺世而獨立般的身姿和有些蒼白脆弱的氣息。

淩月星離蹙起眉頭,眸光盯着聖梵音的臉,人皮面具粗犷黝黑,完全無法知道他的真實臉色,只是為何她會出現這種他就快要倒下的感覺?

一聲鑼響,勝者已出。

鎮長笑容滿面的上前向聖梵音道賀,閃着精光的眼睛銳利的看着聖梵音,似乎要把人從裏到外看個透徹,只是聖梵音依舊低頭四十五度,連個眼角都不給鎮長。

籠子被緩緩推出,推動的過程似乎驚動了裏面的東西引起一陣動蕩,推籠子的人被震得吐血,過了好一會兒籠子安靜了下來才又上來幾個人把籠子推上了擂臺。

鎮長笑眯眯的上前開口道:“這位尊者是勝者,所以獎品是他的,只是帶不帶的走,最後還是要靠他自己。”

說完抓着布幔一把扯開,露出裏面的東西。

全場寂靜,就連早已經知道獎品是什麽的淩月星離都忍不住震驚在原地,被那籠子裏的生物晃花了眼。

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它更美麗聖潔的魔獸了。

銀白色,世界上最為純淨神聖和高能力的象征色,入目的是整整一片的銀白,那巨大的籠中,一匹銀白色的馬屈膝的卧着,一雙巨大的銀白色的翅膀蓋住整個身軀,淡淡的銀白色的光芒似乎在他周身暈開,聖潔到讓人覺得靠近都是一種亵渎。

皇族,魔獸中的皇族,正義與忠誠的守護者天馬獸!

淩月星離緩緩回神,這只天馬獸給她的感覺有點熟悉,目光觸及到聖梵音才猛然響起,是聖梵音的雪豹,原來如此,沒想到聖梵音的那只雪豹竟然也是皇族,果然強者無弱配嗎?只是聖梵音已經有一只皇族魔獸了幹嘛還要跟她搶啊?

一個人拿着一個瓷瓶走了上前,把瓷瓶放在天馬獸的鼻子下面,沒一會兒天馬獸的翅膀便動了動,似乎要覺醒了。

強大的威壓瞬間覆蓋全場。

全場還沒來得及熱烈起來就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弱小的口吐鮮血白沫不省人事,強大的也只是目光熱烈的盯着天馬獸直看,那模樣就像想要撲上去把少女脫光光的色狼一樣。

天馬獸睜開銅鈴大的眸子,如同水晶球般的銀眸流轉,卻是淩厲慎人,仿佛一眼把你的靈魂看透,讓你如墜冰窖。

這樣的魔獸如何馴服?只怕沒人能帶的走吧。在場人紛紛想到。

只是出乎他們意料的,聖梵音只是站在天馬獸面前,啥也沒說啥也沒幹,原本威壓狂飙的天馬獸突然就靜了下來,微微低頭,看起來好像臣服了一般,只有淩月星離知道,是因為聖梵音身上有同樣是皇族的雪豹的氣息,又或許是因為雪豹跟它說了什麽,總之,明明應該天雷勾動地火,噼裏啪啦像大型魔幻電影一樣打上一架的馴獸行動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完成了。

幾乎是一下臺淩月星離便一把抓住了聖梵音的手,萦亂不堪的脈搏還有幾斤蒼白的唇色讓淩月星離瞬間變了臉色,不容拒絕的連拉帶跑扯的把聖梵音給帶回了客棧。

而急急跟在他們後面的暗組等人先是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皇長公主幹嘛突然拉着主上就跑,可是當他們見到淩月星離把聖梵音臉上的面具跟扯下來看到那張蒼白到幾近透明的臉時,頓時驚慌失措。

“主上!怎麽會如此?!”急得團團轉。

“退下!”淩月星離命令道,面上一片冰冷。

一個激靈,知道自己失态了,立馬正起臉色,滿含希翼的看了淩月星離一眼腳下利索的出去了,心下暗暗慶幸,還好他們還有皇長公主殿下,十三年前她能就主上一次,十三年後的今天相信同樣可以!

聖梵音靠在床榻上,額頭一片冰冷的汗水,臉色蒼白虛弱,淩月星離從來沒想過這個淡漠強大的男人有一天竟然會是這樣的模樣,心裏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太複雜陌生了,所以淩月星離選擇忽視,只是覺得,她這個名義上的丈夫,她似乎不該見死不救。

“你們兩姐弟天生和毒親嗎?”淩月星離皺起眉頭,真是有夠麻煩的,一個聖芷娴還不夠,竟然還來個聖梵音。

如同沼澤般危險的眸子看着淩月星離,清晰的倒映着淩月星離的臉,好一會兒才緩緩的出聲,“你不知道嗎?皇姐身上的毒原本是在我身上的。”

這下輪到淩月星離怔住了。原來十三年前被下毒的人是剛剛登上帝位的聖梵音,聖芷娴這個被玄天大陸成為絕世天才的就要登上巅峰的少女為了保住聖梵音的命不惜耗盡功力把他體內的毒過渡到她自己的體內,血緣的羁絆和無私在那一件事上給瞻鏡淵乃至整個西大陸狠狠的進行了一次沖擊,皇長公主聖芷娴更是因此深深的烙印在經歷過那一次戰争的每個人的心裏。

不得不說聽完這個事跡,聖芷娴在淩月星離眼裏也算是華麗了一把。

從空間裏拿了一顆丹藥給聖梵音吃下去暫時壓住毒,淩月星離心裏有些莫名的不爽,忍不住出口諷刺,“身體都成這樣了還要耍威風的上擂臺,你可真不愧是聖梵音呢。”

聖梵音也不惱,只是用淡漠無波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淩月星離看,眸子裏是滿滿的淩月星離的身影,讓淩月星離又一次産生那種她是他的全世界的錯覺,莫名的讓人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心虛……

076 生氣

從空間裏拿了一顆丹藥給聖梵音吃下去暫時壓住毒,淩月星離心裏有些莫名的不爽,忍不住出口諷刺,“身體都成這樣了還要耍威風的上擂臺,你可真不愧是聖梵音呢。”

聖梵音也不惱,只是用淡漠無波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淩月星離看,眸子裏是滿滿的淩月星離的身影,讓淩月星離又一次産生那種她是他的全世界的錯覺,莫名的讓人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心虛……

“看什麽看,沒看過美女啊?!”被看得有些不爽的淩月星離終于沒忍住出聲了。

“呵呵呵呵呵……”一串如清風般的笑聲突然從床榻上的男人口中溢出,淡漠絕美的面容如同盛開的蓮花,美麗高貴到遙不可及。

淩月星離很不華麗的怔住了,第一次見這個男人笑得如此燦爛,以前最多也只是勾勾嘴角,如今卻是切切實實的笑出了聲音,就像親眼看到一朵頂立于雪山山頂的雪蓮盛開,內心的那種突如其來的震撼,怕是這一生都不會忘記的美好。

只是過了一會兒,笑聲停下,淩月星離回過神就有些因為自己的不華麗表現有些惱怒了,“笑!笑什麽笑?真是讨厭!我出去了,沒有我的允許之前不準使用鬥氣。”瞪了聖梵音一眼淩月星離就轉身離去,氣嘟嘟的模樣,完全沒有了平時的冷傲冷靜和魅惑,完全像一個入世未深的少女般,只是她卻不自知。

聖梵音看着那氣呼呼的背影,淡漠漆黑的眸中笑意滿滿,動人心弦的波瀾一圈一圈幻化成美麗的漣漪,只是手掌撫上胸口,深紫色的光芒在手中綻放……

這邊淩月星離才打開自己的房門就被撲了個滿懷,無語的看着在自己胸部猛蹭的某只妖孽精靈。

“不想死離我遠點!”淩月星離冷冷的出聲,對于這只觊觎着她的血的精靈,淩月星離談不上讨厭,但是也說不上喜歡,或許是她天性薄涼,并不容易對某些人某些事上心。

“唔~親愛的怎麽可以這樣~,人家是你花了一億三百零一萬買的男人~人家要服侍主人睡覺覺~唔!”

回應他的是一個左勾拳。

淩月星離鳥都不鳥被她揍到一邊可憐兮兮的看着她的修,徑自坐到床上開始翻起了空間戒指,于是修的哀怨一下子就被淩月星離從空間戒指裏掏出來的東西變成了好奇,蹭過去像個孩子似的對着來自現代的某些東西眨着星星眼。

淩月星離睨了他一眼沒在意,腦子飛速的轉動着。

聖梵音的毒她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只是令淩月星離不解的是,他身上的毒是隐性沉睡着的毒,除非有什麽引子把它喚醒,否則這毒在他體內藏一輩子也不會有事更別說被人發現了,只是那引子是……

一道亮光閃過,淩月星離眉眼淩厲了起來,周身仿佛瞬間飄起冰霧般的白氣,冰冷冷的,帶着無情的煞。

她想她知道這引子是什麽時候下的了,可不就是今日引她出去的那香氣‘魂香’,真是有膽量,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耍陰招,相信今日若真的在場的是聖芷娴而不是她淩月星離,那麽這兩姐弟該如何是好?想到這個,淩月星離又一次牙癢癢起來,這個該死的聖梵音是腦子有毛病嗎?明明知道自己中毒了還要上擂臺跟她搶天馬獸,活該他現在連站都沒法站起來的模樣!

心裏罵了他祖宗十八代洩憤,手上卻沒慢下來,很快找到了她要的東西一個迷你絞肉機、一支手動攪拌機、一把手電筒和一打生鏽的鐵釘。

別問為什麽她連絞肉機都有,那是因為她太變态,會買的原因只是因為牌子上的‘絞肉’兩個字,至于攪拌機,那是因為淩月行昆喜歡吃蛋糕類的甜品,生鏽的釘子嘛……其實是因為她不小心扔角落裏放了幾十年,所以拿出來扔掉。

找到了需要用到的東西,淩月星離便往藍桐鎮外圍的森林走去,森林永遠都是各種寶物存在的最佳地點之一,目前聖梵音需要的藥她身上沒有,只能現煉一些簡單的來壓制他的毒了。

月牙彎彎高挂夜空,沒有星星,伴着森林裏傳出的似遠似近的狼嚎獸吼,夜,黑得有些可怕。

如貓的身影躲過藍桐鎮牌坊下的守衛,飛速的閃入空寂陰森的森林。

借着月光和手電筒,再加上那并不是什麽珍貴稀有的藥物,淩月星離很快找到了要用的藥材,轉身正要回藍桐鎮,卻在轉身的那一瞬猛地頓住。

漆黑的夜幕下,一雙鳳眼在這黑暗中與一雙赤紅色的銅鈴般的眼睛對視着……

077 回去了

漆黑的夜幕下,一雙鳳眼在這黑暗中與一雙赤紅色的銅鈴般的眼睛對視着……

淩月星離眉頭突地一皺,條件反射的看向自己突然産生痛感的腳踝,只見一條細細的黑影極快的閃進了樹叢裏,而她的腳踝上,兩個細細的牙洞詭異的潺潺冒出血珠。

再看前面的巨蟒已然消失不見。

淩月星離眉頭高高的蹙起,鳳眸閃過一絲懊惱,該死的!被陰了!

就着原地坐下,淩月星離做着被毒物咬傷的急救措施,只是那毒比她想象中還要厲害,只是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淩月星離就覺得全身乏力,腦袋昏沉,努力的把解毒丸吞咽下去,情況卻是依舊,看着前面越來越模糊的影像,淩月星離悲催的想到她竟然會死在這麽不華麗的地方,而且是這麽不華麗的死法,中毒,想她怎麽說在這個世界也是紅階藥師啊,竟然因為一時不察被毒物咬死,想想淩月星離都覺得丢人。

冰冷的月光撒在身上,讓人覺得一片冷然。

絕美的身影如同脆弱的羽毛飄落在冰冷的地面,聽着落葉簌簌,随風飄舞,落下悲哀一片。

文藝了文藝了。其實情況是這樣的,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淩月星離這個大禍害怎麽可能就這樣去見上帝呢?

所以

就在淩月星離心道不管它了,先睡一覺醒得來算這個世界倒黴讓她繼續禍害,醒不來就去禍害上帝吧,雖說她是不死之身,但是其實她從來沒試過去死一死,也沒受過什麽危及生命的傷,所以淩月星離其實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死不了,只是聽藍影說過她們不會死,但是會經歷死的那種感覺。

死的感覺啊,是像現在她這樣嗎?可是她只是想睡覺啊……

如同蝶翼般的睫毛輕顫,絕美的眼眸緩緩的合上,只是意識還有一絲清明的時候感覺到有一個人把她抱進了懷裏,內心驀地一陣放松,然後她就睡過去了。是睡,她絕對不承認是暈過去。

魔妃狂妻

淩月星離是在一陣兵荒馬亂中醒來的。

金燦燦的陽光調皮的透過窗戶撒下熒光點點,琉璃制的各種物品都反射着瑩亮青翠的光芒。

淩月星離看着這屋裏的物品擺置,記憶迅速回籠,這裏是她在瞻鏡淵皇城時的屋子,也知道自己已經回到瞻鏡淵帝都皇城了。

摸摸自己的臉,發現面具沒了,也就是說她現在是淩月星離不是聖芷娴了。

聽到外面的亂哄哄的嘈雜聲,一陣反感,但是卻是穿鞋出去,她記得她被毒物咬了,有人把她救了起來,而且現在她體內的毒也沒了,有人救了她,雖說有多管閑事的嫌疑,但是淩月星離不喜歡欠別人東西,特別是人情。

只是……

淩月星離看着眼前的穿着黑色軍裝的人,和天狼魔獸們明晃晃的牙齒,面色沉了下來。

“你們在幹什麽?”

“請帝妃回去休息。”一板一眼冷酷帶着命令的鐵血軍人的腔調從絡腮胡子的魁梧男人口中滑出。

這算什麽?囚禁?淩月星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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