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愛情是一個人加上另一個人
“說吧,有什麽要求?”穆爾西裏攬着徐若桃的腰,呼吸貼着她的發絲,呢喃中迷離的眼神越發沉澱。他的手撫過她的臉頰,溫柔的吻也随着手指的動作掠過了爬滿可愛紅暈的臉。
“給我一筆錢,和一些能夠指示人的權利。”她回應着他的吻,輕輕将手指纏住垂在耳邊的發絲。
“告訴我你要幹什麽?”他挑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落下灼熱的吻。這個吻有些霸道,也有些不耐煩。
她剛想張口回答,他的舌已經滑進了她的齒間。她只好本能地回應他的熱情。
待這個長長的深吻結束後,她倒在他的懷裏,柔聲道:“我想開很多個幼兒園還有那個以前的醫院我也要繼續做下去。”
“幼兒園是什麽?”他把頭埋在她的胸前,揚起不解的眉毛。
“就是幫助沒有錢的農民看管小孩子的地方,你知道的,孩子是國家的希望。我不想看着他們因為沒有錢而得不到更好的教育。”
“那麽麻煩做什麽?要錢給他們就是。”他拖住她的腰,滾燙的呼吸有些急促。
她擋住他的動作,皺起眉鬧別扭:“我是在幫你積德行善,讓你的地位能夠千秋萬世。你的态度讓我很傷心……”
月光游走在寝室中,溫暖的空氣夾着淡粉色的塵埃緩緩流動。白色帷幔随着風輕輕搖擺,發出淡雅飄逸的聲音。
寬闊的大床上,徐若桃瞪着眼,有些痛苦地瞅着根本不準備聽她說話的穆爾西裏,不禁懊惱地想:男人果然是下半身動物。她索性閉起嘴唇不再說話,反正他總會理她的。
果然,激情過後,穆爾西裏圈起她筋疲力盡的身體,小心翼翼地問:“我是不是傷着你了?”
徐若桃擡起頭,望着回歸平靜的臉,委屈地抱怨:“你都不聽我說話。”
“聽,你說!”他直起身,認真地盯住她的臉。
她撅起嘴,“你是不是在生氣?”
“感覺到了?”他垂下頭,眼神有些躲閃。
“因為什麽?”她感覺後背有涼涼的風,幹脆往他的懷裏縮了縮。
“沒什麽,就是看見了不該看見的事情。”他完全轉過頭,表情沉進黑暗裏。
她拉住他的胳膊,急切地問:“什麽叫不該看見的事情,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我知道。”他沉下身,摟住她的腰,靠近她的臉。或許,他也覺得冷吧。
徐若桃幫他蓋好毯子,瞅着眼前有些脆弱的臉。他的表情,好像很受傷的樣子。
“你是不是看見我的雷潔普了?我們是兄妹。”她捧住他的臉,盯着他如水的雙眸。
他點點頭,然後再次将她抱緊,體溫裏有些患得患失。
“我不會離開你的,除非消失。否則,都會陪在你的身邊,和你一起變老。所以,放心吧。”她的手撫過他的臉,送給她一個能夠代表心意的吻。
他收下這個吻,伸手幫她整理淩亂的發絲。
“我聽說了你整頓後宮的方法,你真的打算和賓特宣戰?”
“沒有啊,我哪有那麽閑?”
她抽抽鼻子,覺得有些冷。雖然是春天,晚上的風卻有些殘酷。他感覺到懷裏細微的顫抖,伸手撈來一塊駝毛,将她的身體包了進去。溫柔的動作仿佛在包裹易碎的瓷器。
“還冷嗎?”
她搖頭,慢慢将視線集中,有些困了。
“我把她們都趕走,你會不會怨我?或者如果我暫時不生孩子,還是留下她們比較好?”她過分認真的話不像是在開玩笑。
穆爾西裏果斷地搖頭,決然地說:“我只要你。”
“哦!”她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慢慢把頭靠上去,“其實,我一直覺得,她們不是威脅。所以,對于賓特她們,我不會刻意和她們過不去。如果她們能夠輕易動搖你的感情,那只能說愛得不深。怨不得別人。”
她的話,讓穆爾西裏聽着很不舒服。有種凄涼的意味,仿佛他們的感情經不起時間的考驗。
他板起臉,不太高興地托起她的下巴,死死地瞪着。
“明天我會把她們都處決,這樣總行了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也皺起眉,不高興地掙開他的控制,“你都不信任我,為什麽我要無條件信任你?”
雖然是氣話,但是聽起來還是有殺傷力的。穆爾西裏的臉色一下涼了下去,他伸出手,拉住她即将逃脫的身體。
“我的愛不足以讓你信任?”他攫住她的表情,貼上她的臉。
“那我問你,除了晚上,你什麽時候關心過我的生活?就像是剛才提出的問題,你都不支持我。在我看來,除了滿足你的欲望,我還有什麽公用?”她別扭地瞪着眼,惡狠狠地表情有些可怕。
穆爾西裏怔了一下,漸漸放緩語氣:“我是怕你累,如果可能,我想給你最安逸的生活。當然,不讓你接觸其他男人也是原因之一,但是,我真的只是想你活得輕松。”
“我不可能永遠等在你的寝室裏,我也想為自己的未來添一抹顏色。”徐若桃也放緩語氣,慢慢擺好自己的混亂的表情。
他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溫柔的眼神幹淨透明:“我明白,但是我也是男人,有自己的私心。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會逼你。”
她擠出一個微笑,算是結束了這場戰役。她不想因為這些瑣事,毀掉美好的夜晚。畢竟,他們能夠在一起,真的不容易。
“好啦,我不怪你。你也不要怪我,咱們講和。”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打算,如果需要幫助,就對我說。”他再次摟緊她的腰,距離也在瞬間縮短。
她被抱緊,有些喘不上氣。痛苦地揚起臉,嚷:“你溫柔點,我要死了。”
“你知道嗎?現在,你随便一個動作都可以誘惑我,以後不要挑戰我的理智。”他的呼吸奪走了她的抗議,本來溫柔的吻,又開始淩亂。
早上的時候,西貝兒幫徐若桃送來早飯,順便瞅着還在熟睡的臉小聲嘀咕:“怎麽只有陛下一個人表情歡快?”
徐若桃從毯子裏探出頭,有些無力地問:“西貝兒,王後可以和國王分居嗎?”
“那是什麽?”西貝兒放下早飯,走過來幫她揉着肩膀和脖子。她不好意思地笑着,小聲問:“會不會是陛下太粗暴了?”
“何止是粗暴,簡直就是沒完沒了。我要累死了,今天一定要自己睡。”她坐起來,緊了緊手裏的拳頭,像是宣言一樣瞪着窗外的晨光。
如果每個夜晚都是這種摸樣,她還哪有心思想那些偉大的事情?
“王後,可以和陛下明說的。”西貝兒幫她穿好衣服,安靜地站在她身邊。
“說了,沒有用。”她垂下頭,失落地原地踱步。
“那就是陛下太愛您了,畢竟他攢了那麽多年……”西貝兒的聲音越來越低,顯然是陷入了不好意思的境地。
徐若桃回頭瞅着這個孩子他媽,突然覺得,單純的女人無論什麽時候都很單純。
“走吧!不想了,幹正事要緊。”她沖鏡子展露一個美好的微笑,用溫暖全副武裝了自己。
得到了穆爾西裏的資金贊助,徐若桃的幼兒園和醫院順利建成,因為之前在雷潔普那裏有了良好的口碑,許多孩子的母親都對徐若桃的教育理念持贊賞的态度,都願意把自己的小孩送到她那裏學習。一時間,哈圖薩斯的孩子都在傳說她們的王後老師既親切又溫柔還會講從來都沒有聽過的故事,可以輕易把他們帶到幸福的童話世界。并且讓他們認識到夢想的重要性,讓他們願意憑借自己的力量幹自己的喜歡的事情。
倒是貴族的孩子按捺不住好奇的心理,經常跑去幼兒園偷窺。徐若桃又覺得不應該有歧視,幹脆向貴族收費接受他們的孩子,然後把收來的錢用在技術設施的建設上。這樣,只要讓貴族的孩子沒有等級制度的觀念,他們也可以和普通人家的孩子一起快樂成長。
幼兒園的成立自然是費了徐若桃很多心血的,至于醫院,因為之前做先王後的時候有一段時間組織過這種工作,也知道很多有潛力的醫務人員,她把自己知道的現代知識都傳授給了那些醫生,由他們代為發揚光大。哈圖薩斯的醫療技術在她的帶領下很快發展到了領先的地步,許多普通人都可以享受到治病的權利,國民身體素質也整體提高。
就連穆爾西裏都說,最近軍隊參軍人員個個身體健康,行動力級強,如果以這種勢頭打起仗來,埃及肯定不成問題,更別說一團散沙的巴比倫和敘利亞了。
徐若桃不喜歡打仗,所以對于他的理論不怎麽感冒。反正現在還是和平時期,如果有戰役,她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和平解決,如果不能,那就要順應赫梯人好戰的本性了。
總之,能夠看到赫梯的發展,徐若桃的心情也是越來越好。對于她來說,大家的幸福才是真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