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西廂的一角是布滿了灰塵的桌椅,林皓羽擡手輕拂,古舊的桌椅随即煥然一新。

青君慢吞吞地從床上下來,拖著冰冷的鐐铐走到了桌邊,随手撩了下自己拖在後面的大尾巴,這才款款坐下。

林皓羽笑著看了眼青君,将帶來的酒壇放到了桌上。

“沒拿碗,我們師徒就像以前那樣喝吧。”

“呵。”青君冷笑了一聲,也不客氣,他一把拿過酒壇,擡掌拍去了壇口的泥封,然後抓緊了壇口,仰起頭來咕嚕咕嚕地灌了一大口散發著冷冽寒氣的傲雪酒。

林皓羽偷偷瞥了眼青君的身後,果不其然,有美酒相伴,這魔尊的尾巴又是忍不住搖得歡了。

待青君痛飲了一大口之後,林皓羽這才從他手裏接過酒壇,也學著青君那樣仰起頭來狠狠地灌了一口。

可他林皓羽平日都是副道家仙長的矜持端莊模樣,已是多年不曾如此豪飲,一口傲雪酒猛灌下去竟是把他嗆得一陣咳嗽。

“咳……咳……”林皓羽趕緊放下酒壇,狼狽地擡袖擦拭起了自己沾滿酒水的嘴角。

“哈哈!真是沒用!”青君見狀,禁不止傲然一笑,搶過桌上那壇酒又往自己嘴裏灌了去。

“論喝酒這事,徒兒總是不如師尊的。”林皓羽也不氣惱,他擦幹淨了嘴角,平靜地看著只顧豪爽痛飲的青君,微微颔首。

虛境的夜空中明月皎皎,溫柔恬靜,林皓羽起身推開了身邊的窗戶,讓這陰暗的屋中也多了些許素淨的流光。

青君端坐窗邊,那輪廓分明線條英挺的五官,肌膚上泛著金芒的妖冶花紋,乃至豔紅的發絲被這流光一洗,更是耀眼動人。

只是一眼,林皓羽便看得有些癡了。

青君喝得滿心舒爽,這才緩緩放下酒壇,垂下了頭似在沈吟回味著什麽。

林皓羽亦是靜靜地盯著他,不敢有絲毫打攪,即便已經毀去了這魔尊的大半功體,甚至還親手殺死了對方數次将對方強行囚禁在這地方,可林皓羽的心中仍是藏著數百年前第一次看到這魔尊時的敬畏,或者說……是對自己師尊的敬畏。

“呵……要是有九香蟲下酒就更好了。”

青君眨了眨那雙潋滟生波的獸瞳,堅毅的下巴輕輕一揚,一抹冷傲的淺笑恰在唇邊。

“是說那黑色的會放屁的小蟲子嗎?”

說到九香蟲,自從青君受擒之後,他便再沒吃過了,不過當年喜愛喝酒的青君倒是抓了不少這小蟲子炒著下酒吃,那時候自己嫌那蟲子長得惡心,兼之還會放屁,雖然被青君連哄帶騙地逼迫著吃過幾次,但對那東西始終心有餘悸,雖說,那小蟲子的味道倒還真是挺不錯的。

“說說而已,我這階下囚能有剩飯剩菜吃已是不錯了,怎敢再向你提諸多要求?”

青君挑眉看了眼林皓羽,唇角的笑意依然,只不過那笑意裏卻已是多了幾分冷哂不屑。

“師尊,我殺了你這麽多次,你當然該恨我。可你手上那些血海深仇,又怎能讓我輕易原諒你?”

林皓羽被青君如此譏诮,自是心中不悅,誠然,這百年來他對青君并不算好,可他實在不能找到一個要對自己殺父仇人好的理由。

僅僅是對方養育過自己,教授過自己修仙之法嗎?

那不過本就是他報複計劃中的循序漸進的步驟吧。

青君轉著眼珠不溫不火地瞅了眼面色有些沈重的林皓羽,唇角那抹笑倒是愈發爽朗了。

“呵呵,說的也是,有怨抱怨,有仇報仇。你現在這麽關著我,給我好吃好喝的,到底又算了什麽?你可知道,時至今日,我不過想求痛快一死,也好早些終結這受自己徒弟淩辱的悲運。”

青君抓起酒壇又懶洋洋仰頭灌了自己一口滋味激烈的傲雪酒。

人生,當如此酒,激烈慷慨,回味無窮,怎可困頓至斯?

也不知青君的話是否讓林皓羽有所觸動,他緊抿雙唇,但自默然。

青君放下酒壇,沖林皓羽嘿嘿一笑,身後殘損的三根尾巴忽而翹了起來。

“你以前很喜歡揉著它們入睡的,還記得嗎?”

青君随手拽過自己的大尾巴,溫柔地摸了摸,昔日光滑柔順的毛發如今已開始有了枯槁的征兆,就算是天地間的靈獸,也終究難熬過這加諸於身心的諸多苦痛。

“師尊,我已不是當年那個軟弱的少年了。”

林皓羽淡淡地說道,他的右手卻在同時悄然藏到了背後,看見青君那些大尾巴他還真是想上去捏上一把啊。

“是啊,你的內心已毫無軟弱,所以你應該狠下心來将我這仇人徹底地殺死,而不是将我這樣關著養著,難道不是嗎?”

青君一手彈開了自己的尾巴,赫然站起身來,即便在今時今日,他的身材也較林皓羽更要魁梧高大。

“我活著,也只剩痛苦而已。”

青君低低地呢喃了一聲,忽然轉頭看了眼窗外的明月,他的瞳仁微縮,眼露溫柔。

尤是當年明月,月下已無故人。

“師尊,你喝醉了,快去休息吧!”

林皓羽根本不敢去想徹底歸於寂滅之後的青君到底會是怎樣,上一次青君遲遲不肯醒來已是讓他膽戰心驚,那種心痛難訴的感覺,他實在不想再嘗一次了!

“呵,不敢殺我,還是不舍得殺我?林皓羽啊,林皓羽,你這樣怎麽對得起你死去的父親呢?哈哈哈……哈哈哈……”

青君抱起雙手,一臉不屑地看著竟想要倉惶而逃的林皓羽,他真沒想到曾經将自己扒皮淩遲的男人,居然會變得如此懦弱,懦弱得連他這個囚徒也瞧不起。

林皓羽猛地一顫,雙拳已悄然捏緊。

聽到耳邊青君那戲谑的笑聲,內心早已被糾結的感情壓抑得難以喘息的林皓羽終於被擊潰了。

他轉過身去,雙目圓睜,死死地盯著青君那張英俊而魔魅的笑顏,突然一字一句地說道:“是,我對不起父親,對不起母親,對不起我林家的族人。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因為你啊,我的師尊!”

“關我屁事,你要殺就殺,少這麽婆婆媽媽的!”青君怒吼著翹起了自己僅剩的尾巴,就連身後的發絲也似要倒豎起來一般。

只一剎那,林皓羽便失去了所有的矜持與端莊,他兇狠地推搡了一把青君,竟将對方推到了一扇木櫃前。

青君被林皓羽大力推搡著,本就被束縛著雙腳一個沒站穩便狠狠撞到了木櫃上,硌得後背一陣發痛。

他吃痛地皺了皺眉,還來不及呵斥林皓羽幾句,緊接著又被這小子掐著脖子重重地抵到了木櫃的門上。

“啊!”

青君擡手抓住了林皓羽有力的手腕,張大的嘴裏只艱難發出了幾聲嗚咽。

“噓,別吵。不要吵醒了你的徒孫。”林皓羽微微眯了眯眼,詭異地笑著親吻住了青君的雙唇。

“唔……”

青君急躁地轉動著眼珠想要脫身,冷不防自己下`身那根肉`棒卻被對方輕輕地捏在了手中任意把玩。

就如貓兒總愛吃魚,狗兒總愛啃骨頭一樣,青君那根大肉`棒被人一捏,他整個人都受不了了。

幾乎是不由自主地放棄了掙紮,就連腰身也開始酥麻發軟,青君覺得自己再這麽被林皓羽折騰下去,就是連站也快要站不住了。

“師尊,你很享受嘛?既然這麽享受,又為何總是不知好歹地想著死呢?”

林皓羽終於松開了青君的雙唇,他的手再次重重地揉了揉青君的春囊,趁著對方舒服地呻吟之際,林皓羽已是掀了自己的袍帶,将胯下的男根送入了青君翕動不停的後`穴之中。

“呃!”青君全然沒想到林皓羽今日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等他意識到身體已被侵占之時,已是有些晚了。

“你好卑鄙啊……”

青君深吸了一口氣,不得不說,林皓羽這家夥倒是頗有幾分淫技的,只片刻的抽`插便已讓他渾身欲潮澎湃。

“師尊這話真是過獎了。”林皓羽笑著咬了咬了青君的喉結,一手攬了對方的臀,一手正為青君溫柔地撸動著顫抖的肉`棒。

此時,林皓羽衣袍仍在身上,只不過束帶已解,胯間那根東西也堪堪沒入了青君的體內,而青君卻是赤身裸`體,毫無遮掩之物,更是不由自主地扭著腰肢搖著屁股迎合著林皓羽的侵犯。

此情此景,淫靡羞恥,卻無人能知。

突然,林皓羽往上猛地一挺,青君旋即發出了一聲悠長的低吼,他那根東西業已洩身在了林皓羽的手心。

林皓羽緩緩抽出自己的分身,低眼看了看自己手心那大片的白濁,想到之前青君那屢次求死的言語,他的眼中竟似是蒙上了一層陰翳。

“師尊,我不會讓你死的,我要你生生世世都被囚於此,只屬於我林皓羽一個人。”

林皓羽擡手将手心上的白濁塗抹到了青君那張洩欲後尚顯虛脫的面容上,這才癡笑著松開了對方。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酒醉的緣故,青君本就日益虛弱的身體在洩欲之後顯然是有些難以支撐,他很努力地想要站直身子,甚至反手撐住了櫃子,可最後還是失重般地跌坐了下來。

就在青君喘著粗氣坐下去之後,他身後的櫃門卻因為受力而彈了開,一束卷軸随即從櫃中掉落了下來,先是砸在青君的腦袋上,然後又滾落到了一旁。

林皓羽似是并不知道這櫃子裏什麽時候多了副卷軸,他有些好奇地看了眼骨溜溜滾遠的卷軸這就想要俯身去撿起來。

青君被那卷軸一砸,腦子也好想清醒了些許,在看到卷軸的一剎那他的眼裏竟是一道急切的冷光閃過。

“不要碰!”青君想也沒想地就喝住了正要将卷軸拾起的林皓羽,他的聲音裏帶著憤怒,帶著焦急,甚至帶著……哀求。

林皓羽眉心微微一擰,心中驀地生出了些許不安。

他沒有理會青君的阻止,徑直拿起了那副被裹得好好的卷軸,斜睨了焦急萬分的青君一眼之後這就要打開看個究竟。

青君見狀,再也顧不得許多,他雙足受縛一時難以站起,幹脆就這樣爬了過去一把抱住了林皓羽的雙腿。

“求你,把這幅畫還給我,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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