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聰明絕頂
男子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從懷裏拿出了一塊金牌,神色依舊溫和:“這朝廷的标識認識吧?我是朝廷的人,不會加害與你。”
小二定神一看,那男子手中握着的金牌上果然有朝廷的标識,還有一個蒼勁有力的‘風’字。原來是朝廷的人,他松了一口氣,顫抖着身子爬了出來……
……
陳酒兒他們行的這條小路,其實比大道繞了不少,她之前選擇走這條路,就是因為下山過後這條路離她近些。要是知道今天會遇上這麽多事,她怎麽說都不會走這裏。
本來還有一個時辰的路程才到小鎮上,因為君衍那喪盡天良的命令,她居然跑了半個時辰就到了。而如月還沒有醒過來,紅着臉迷迷糊糊的不認識人,君衍只有找了一家客棧住下。
如月怎麽進去客房的?當然是陳酒兒背上去的。
最後精疲力竭的她,在君衍吩咐小二去請大夫的時候,已經無力的趴在了桌子上,上氣不接下氣。
正喘氣歇息間,君衍那張俊美無雙,卻不懷好意的笑臉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驚的她立馬坐起了身子。因為之前的運動,她原本白皙的臉頰變得紅撲撲的,嬌俏的嘴唇也仿佛染了胭脂一般紅豔,杏眸水漉漉的盯着他,一副委屈的想說又說不出的模樣。
她額角的發絲打濕了貼在額間,發頂還有些許灰塵,看見她這副狼狽又俏麗的模樣,君衍當然是滿意的勾唇了。
只是,他但笑不語,卻讓陳酒兒心裏泛寒,她還是鼓起勇氣,試探性的問着:“公子,待會兒大夫來看了之後,我可以走了嗎?”
“你叫什麽名字?”
“陳一……”
君衍答非所問,陳酒兒捉摸不透,但還是亂編了一個名字回答着他的問題。
“陳依,伊人在水一方?這名字不錯。”君衍說着,那白淨的雙手提起茶壺倒了一杯水遞給陳酒兒,嘴角還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有水喝,陳酒兒沒有拒絕,端起那杯水就往唇邊遞去,一邊淡定道:“我是一二三四的那個‘一’。”
“原來你家還有弟妹二三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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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一點,陳酒兒嘴裏的水就忍不住噴了出來,她胡編亂造的一個名字,随意的一句話,居然被君衍扯到了那麽遠。
拿出腰間的手帕擦了擦嘴角,她更加淡定道:“小女子是孤兒,只有一個師父,而我又是師父唯一的一個徒弟,所以取名為……”
“說實話!”
君衍才懶得聽她的鬼話。
“陳酒兒,陳酒的陳,陳酒的酒。”陳酒兒癟了癟嘴,不太高興道。
因為師父喜歡喝酒,所以給她取名叫‘酒兒’的事,她才不要說出來。
“倒是師徒情深。”
君衍一直在回陳酒兒的話,并且那深邃而帶着絲絲邪氣的眼神一直沒放過她,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的長臂就伸向了黎落的腰間……
“公子請自重!”
陳酒兒眼疾手快,在君衍的手即将觸碰到她的腰間的時候,迅速站了遠離了那‘狼爪’。
只是……
“呲——”
這一聲短暫的布料撕破的聲響是如何刺耳啊!
君衍也愣了,他的手上還握着之前一直系在陳酒兒腰間的小竹罐,而陳酒兒呆站在桌旁。外衫松松垮垮的挂在了肩膀下面,而裏衫的腰帶掉在了一旁,裏衫沒有腰帶的束縛一下子敞開了來。
雖說沒有全部敞開,可她那白皙皮膚上的精致鎖骨,還有淡青色肚兜一角全部都讓君衍看的一清二楚。
陳酒兒是因為君衍那過于直白的眼神,這才發覺了自己此時衣衫不整,她連忙背過身去整理衣服。原本紅撲撲的小臉變得更紅了,仿佛要滴出血一般,貝齒咬着下唇,她在心裏把那君衍罵了千遍萬遍。
“咳咳……”
君衍不自然的輕咳了兩聲,抿了抿薄唇道:“我只是看看你這‘醉千裏’。”
誰料到,陳酒兒反應力這麽迅速,在他伸手的時候,還以為他要做什麽非禮的事。一聲‘公子,請自重!’過後,他一個不小心就扯斷了她的腰帶,這下,還真是應了非禮這場景!
“你要看,可以說一聲,我取給你就是!”陳酒兒悲憤道,字字都帶着深深幽怨。
“這個嘛……”君衍也不知道怎麽回答,遲疑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般,一改之前的尴尬神色,突然勾唇邪魅一笑:“我以為酒兒你急着對我以身相許,所以下手就忘了輕重。”
急着?以身相許?還下手輕重!
陳酒兒惶恐。
轉身看着君衍那邪魅笑容,小心髒控制不住的亂顫,最後還是苦了臉,做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公子,你就饒了我吧……”
大魔頭!這個君衍絕對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大魔頭!
君衍宛若未聽,只是舉起了手中的小竹罐,收回了剛才的笑容,深邃的眼神在竹罐上繞了一圈問道:“這個小罐子挺精致的,是你做的?”
“那是我師父的,不知道是他做的還是撿的。”陳酒兒實話實說,又疑惑的多看了那竹罐兩眼,這罐子在身邊那麽久了,她怎麽沒覺得它精致?明明是很普通。
“酒兒,你可別騙我!”君衍挑眉,陳酒兒的小心髒也跟着一顫。
狠狠的忽略了‘酒兒’這個稱呼,陳酒兒連忙點頭如搗蒜:“您君衍公子是誰啊!俊美無雙,聰明絕頂(禿頭)的,小女子鄉野村姑一個,哪兒敢騙您。”
君衍覺得陳酒兒這話說的沒錯,可又感覺她似乎話裏有話,剛張嘴準備再問問,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小二在外面喊着:“客官,大夫找來了。”
君衍這才放過陳酒兒,使了一個眼神給她,讓她去開門,默默把那小竹罐收進袖間,這才站起身來。
大夫給如月把脈過後,說的和陳酒兒一樣,如月只是喝多了,醉了而已,休息一陣子,喝點醒酒湯就好了。
君衍點了點頭,又給了小二一塊銀子吩咐他去熬醒酒湯和準備熱水供他沐浴,拿了銀子的小二興沖沖的領着大夫出門而去。
“酒兒,你還不能走哦~”
君衍适時的喊住了已經貓腰溜到了門口的陳酒兒,喊着‘酒兒’二字的時候,語氣溫柔,仿佛情人之間的低語呢喃。而就是這樣溫柔悅耳的稱呼,還是讓陳酒兒打了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