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
足愛人合理的要求李亦儀自是樂意至極。
***
激情過後兩人到浴室又重沖洗了一下,李亦儀又檢查一遍看江耀身上有沒有明顯的痕跡,有就要趕緊抹藥,不然明天不好說。
“行啦,別看了,即便被人看見又怎樣,我都二十八了,怎麽可能沒性生活。”江耀把李亦儀扯到懷裏。
“好吧。”李亦儀見他不在意就随他去了,“對了,想不想看看我的元神空間是怎樣的?”
“可以看到嗎?”江耀也想知道所謂的混沌世界。
“可以,你不是有個魂魄在裏面嗎,你試着和我的元神聯系一下就可以透過在裏面的靈魂看見了。”
還沒等李亦儀說完江耀就閉上眼了,不知多久江耀醒來就見身邊的人已經熟睡了,也沒管什麽時間了就把人折騰醒。
“你怎麽還不睡覺?”李亦儀揉着眼頭疼半夜還精神奕奕的人。
“你那裏是不是就是仙界呀?”見人醒來江耀興奮了,奇花異草,仙鶴齊鳴,人參都成了精。
“不是,仙界有什麽。”李亦儀無感的說,“那裏的人參精出去都是金仙,是楊戬二郎神級別的。”
“你就吹吧!”反正他也不知道這人說的真假。
“行,我是在吹,記得把這事爛在肚子裏,不然會有很大麻煩,我不能把你拴在褲腰帶上。”李亦儀抱住身邊的人。
“放心啦,我不會說出去的,對了,你那藥草可以拿出來嗎?”仙藥呀。
“不行,都說了,人參精都是金仙,就是一絲氣人也不能承受。你以為嫦娥奔月真是吃仙藥呀。”李亦儀不客氣的說。
“不然呢?”他也想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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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後羿射日得來的功德給她的,她才能上天,別想有的沒的,織女從下界那刻成凡人了,所以根本就沒鵲橋相會。”李亦儀了解到這個時代的神話很是無語。
“那現在社會有沒有修煉的,像得到高僧之類?”江耀想到以前的好友都信佛或者信奉喇嘛的。
“沒有,得道高僧是他們修身養性的緣故,和‘笑一笑十年少’一樣的道理,佛也是人的信仰,心中有了信仰就會覺得一切都不是問題,其實是心理緣故。”李亦儀覺得不解釋清楚他是甭想睡覺了。
“這樣呀。”那前世時心裏特別壓抑真是他心理問題嗎,便問,“也就是這世間真沒什麽仙鬼神佛了?”
“沒有,你手指上的戒指是混沌至寶煉制的,和毀天滅地的東皇鐘有的一拼,就是如來也不敢輕易動你,知道了嗎?”如來還不是尊菩提為祖,菩提見了江耀手上的東西也不敢輕易搶。
“這麽屌?”江耀詫異的看着手指上的小東西,“哎,你不是說這是家傳的嗎?”
“咱們家傳的,以後咱們住的地方叫白蓮島,在天地之極,不在三界五行之中,任何聖呀佛呀都管不到咱們那裏。”
“這樣啊,不周山也是嗎?”他以前看過電視裏有說的。
“是,因為是盤古脊梁所化,而咱們家是混沌初開的時候被遺漏的,和這裏傳說的蓬萊差不多。不過,那裏的蓬萊裏面住的神仙級別很小,所以護山大陣很多人都可以破解,也就說不上在三界之外,咱們家盤古在世也不一定可以破陣。”他可是在混沌中就得了這個好地方啦。
江耀是第一次見這人臉上出現這麽…怎麽說呢…美好的表情,一定是想家了吧。“睡覺吧,再過些年就可以回去不是嗎。”摟緊枕邊人安慰道。
作者有話要說:
☆、演戲
“到了。”停下車對李亦儀說。今天是開機儀式,因為沒有請記者,江耀這才放心李亦儀過來。
“你帶個人來,不會有問題吧?”李亦儀下車看到一片空地上的人和涼棚問。
“沒事,這個導演很好說話的。”江耀沒說這個導演他有合作過,不過那是在幾年以後。當時這個導演生活很不好,只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現在在港城,記得以前這個時候他不是在港城的。
“哦,那咱們進去?”看好多人在擺香案,居然還有乳豬,李亦儀疑惑了,不是應該拍戲嗎。
這時劇組的人都在準備拜神而江耀也在一邊忙着,什麽都不懂的李大少便自己随處看了看。桌子不是放的刀就是斧頭,這麽大熱的天還有人穿皮褲,有的脖子上還戴着鏈子,那鏈子估計不是銀質的,許多人頭發或黃或紅,有的還像獅子毛,難怪要香案,就這一群若不拜神豈不成了群魔亂舞。
走到一個桌子邊上就看到放了許多槍支,這大概就是江耀說的道具槍。拿一個在手裏颠颠,做的可夠逼真的,要不是他經常玩這玩意估計會當作真的。李亦儀見那幫人都在點香沒人注意他,随即把手裏的槍拆了,拆開看沒什麽特別的又從新裝好放在桌子上繼續溜達。
周林牧拿着香看了看主創人員有沒有站齊,轉臉就看到一個男人拿着道具槍,張嘴想讓那男人把槍放下只見他居然把槍給拆了,就要走上去可眨眼間那人又把槍裝好了,驚的周林牧下巴掉了一地。
“周導,可以開始了。”演警察的王啓林叫站在那一動不動的人。
聽到聲音呆愣的人方回過魂來,再看那個男人已走到了攝影機前面,吉時耽誤不得,周林牧也就轉身站好等司儀的喊話。
等工作人員把香案撤了,“阿林和江耀你們去讓化妝師化妝,劇本你們也都看過了,今天就拍《較量》的第一場戲。”周林牧見所有人都各就各位了便對身邊的兩位主演說。
王啓林聽導演的話就去化妝間,而江耀卻走到了不遠處的人身邊,“小亦,你到導演那個棚裏去,導演說要開拍第一場戲,可能要很長時間,你到那裏等我,行嗎?”
“沒事,你去忙吧。”李亦儀不在意的說,他又不是小四。
“那行,我把你上次沒看完的書拿來放在了包裏,你打發時間,我去了?”江耀知道今天一定會開拍的,“周導,這是我朋友,阿義,坐在這邊沒事吧”兩人走到導演和監制身邊問。
“沒事,到處都是凳子,随便坐。”段一名客氣的說。
李亦儀找個凳子坐下就把單肩背在身上的包拿下,從裏面拿出上次看的金融書。
沒多大會兒頂着油光蹭亮的大背頭的江耀就出來了,而王啓林則是表準的短發利落的便衣,一點也看不出特意打理過,兩人站在導演面前,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是一幕了然。
時刻在意江耀的人自然看到他現在的樣子,李亦儀索性放下手裏的書,以前見得都是穿古裝的江耀,沒想到這人還能變出這樣的造型來。
只見江耀那整齊的西裝,不知用了多少摩絲的頭發,還有手裏夾得煙,一點一晃的腿,怎麽看怎麽好笑,不會勉強自己的大神也就“噗哧”笑出了聲。
“你笑什麽?”江耀疑惑的看向樂出聲的人,他兩世第一次作為主角演黑老大,很緊張啦,這人能不能嚴肅點啊。
李亦儀見四人都站在那看他也就起身了,“你要是把這位的眼鏡帶上,那就活脫脫的一個道貌岸然的斯文敗類。”說着看向一邊的監制。
“啊?不會吧?”他也有帶過銀絲邊框的眼睛怎麽就沒發現呢。
段一名聽到李亦儀的話很是直接的把眼鏡戴到江耀鼻梁上,別說,這一細看還真有的像,“老周,你看呢?”
“不錯。”周林牧沒想到只加了個眼鏡差別就這麽大,他本來就想拍一個不一樣的黑老大,這樣效果真不錯。
“那你就戴上吧。”
“監制,你是不是忘了你這是近視鏡,我戴着頭暈啦。”聽到這話江耀無語的看着面前的人。
“對了,不好意思呀,場記,去買個和我這眼鏡一樣的平面鏡。”段一名直接吼道。
“那我先給你們說說戲。”周林牧想到眼鏡沒買來,那第一場劇中兩人碰到的戲就沒辦法拍,等講到兩人見面後三句話不和就拔槍開打時,周林牧不由得想到在旁邊看書的人那玩槍的一幕。随後對兩人說影片開頭的第一幕換成兩人各自拆裝槍,而且只拍他們的手上動作。
而在旁聆聽的段一名從沒見過這樣的情節,畢竟港城的電影是一上來就打,還沒有只是手裏的動作的。轉而段一名又想到沒有并不代表不可行,反正只是一點膠片。浪費一點也沒事,他們找到江耀這個一條過的藝員不知道要省下多少菲林。
于是就讓一旁的工作人員把道具槍拿來和兩人仔細說了他和周導的意思。
“段大監制,我在射擊場可是只練習的槍法沒練習拆槍。”王啓林看着手裏玩意頭疼了,這雖不是真槍,可除了子彈不一樣其它的都和真槍一樣呀。
“這樣?老周有替身嗎?”主意是這人出的,他應該有備吧。
“哪有拆槍的替身?”周林牧無語的看着搭檔,這是他臨時想起的,更何況他連江耀武打動作的替身都沒備,不過,“阿耀,你那個朋友會吧?”
“你怎麽知道?”聽到肯定的語氣江耀詫異的叫了起來。
“怎麽了?”李亦儀自然聽到他們的對話,只是,他家阿仔怎麽啦。
“他居然知道你會玩這個。”說着江耀面帶疑惑的晃晃手裏的道具槍。
“你剛才看到了?”李亦儀肯定的看向這個身材微胖的男人。
“看到了,你就幫幫忙呗。”周林牧打蛇随棍上的說。
“阿耀自己就可以,你們換個角度拍就行了。”說着李亦儀低頭繼續看書不再理會。
“江耀,你會?”王啓林忙問搭檔。
“會,不知道合不合導演的要求。”江耀期期艾艾的開口。那還是以前在大院李亦儀把老爺子的槍拿過來教他拆裝的,最近在射擊場也只練習幾次。
“要不你試試,我看鏡頭裏的效果怎樣。”話說找了這位來演真是太劃算了。
看了看鏡頭周林牧對江耀喊,“還可以快點嗎?”剛才他可見到那位拆裝總共沒用半分鐘啊。
見到這樣江耀活動活動手,又從新開始新一輪的拆和裝,直到十幾次,江耀覺得自己的手都快抽筋了,大導演才喊OK。
“阿耀,沒看出來。”見江耀換個角度把他的那條拍好了王啓林走了上去,“剛才那太帥了,我記了一下時間,裝一把槍用了十五秒,你的那條拆一把槍才十二秒,來來,再來一次,我把你的動作用相機全拍下來。”這可是他特意問副導演借的。
“大佬,你讓我歇歇,手都快麻木啦。”江耀坐在李亦儀的旁邊,把場記遞給他的眼鏡戴好。
“喝水?”李亦儀問身邊的人。兩人出來一般吃的喝的都會帶上的。
“不,過會再喝。”他連臺詞都沒說,所以口不渴。
“哎,這個朋友,你和阿耀誰組裝槍的動作快?”導演讓休息片刻,所以王啓林搬個椅子索性坐在兩人旁邊。
“他快。”李亦儀把書放在包裏淡淡的說。
聽到這麽果斷的話在一旁的周同志很是無語,這人随手的動作可都比江耀認真的快多了啊。
***
江耀和王啓林休息片刻周林牧就喊開始,這場戲是警察薛明揚獨身跟着黑老大甄義雲的,戲裏講的是在甄義雲的辦公室裏他不理會闖進辦公室裏的薛明揚詢問他是否與一起走私案有關,而覺得被無視了的年輕氣盛的薛明揚直接對甄義雲動手,結果甄義雲三兩下制服了小警察後皮笑肉不笑的讓他回去喝兩年茶再來找他。
李亦儀看着搭建的房間裏,江耀那戴着眼鏡肆意的樣,真是夠嚣張的,長得像白面書生的人居然會有邪惡的表情,“啧啧,動作真假。”
周林牧的“卡”剛落就聽到身後傳來的不和諧的聲音,“怎麽假了?”表情動作什麽都到位,已經很好了。
“一個警察連擒拿術都不會,怎麽能抓到人。”李亦儀毫不留情的說出來。
而等不到喊下一場的兩人走近就看到導演在面紅耳赤的在争論什麽,可他對面的人卻很是淡然,只是那認真樣子讓人又不能認為他不在聽。
“周導,你們在聊什麽?”這都到午飯的時間了,怎麽還不趕緊拍的呀。
“他說薛明揚必需要會擒拿術,說你們的動作太假。”周林牧瞪着江耀,讓他自己看着辦吧。
“小亦不懂這個,你別計較。”怎麽一個兩個都是這樣,上次蔣立正來了就和武指打了一架,這才多久呀。
“吶,人過來了,讓他給你們示範什麽是警察抓人的動作。”李亦儀見蔣立正、方梅華和助理帶着保溫桶過來就對身邊的五六個人說。
順着李亦儀的視線江耀轉身就看到踏步而來的幾人,這人怎麽這麽不禁念叨呢。
“什麽意思?”段一名沒明白。
聽到問話江耀就把蔣立正會擒拿術的事情說了一下,而被氣到的周林牧也不跟他計較了,直接拉着來人說要他示範一下。
在演藝圈待了幾年的蔣立正現在也學會了八面玲珑,答應後就問和誰練練,導演自然說是江耀。
“大少?”蔣立正為難的看着對面的人,他的人他敢打嗎,他可受不了這位爺的分筋挫骨手。
“阿耀,跟立正好好比劃比劃,看你的功夫進步了嗎,立正,把你對付敵人的拿手招數使出來。”李亦儀認真的看了看江耀。
“沒事,來吧。”興奮的人給李亦儀一個放心的眼神。話說終于找着機會了,這些人以前都是逗他玩,也只有李亦儀肯陪他認真練習,但是怕傷到他每次還都是點到為止。
蔣立正見李亦儀點頭只能把自己手裏的飯盒遞給辛麗華,而一旁的方梅華卻驚着了,她怎麽不知這黑炭頭居然真有料。
“怎麽樣?”李亦儀指着棚外對打的兩人,“這才是對付敵人的手段,招招致命,無論有沒有打到對方,但是最起碼不是兩個兄弟在耍花槍。”說完話便認真的觀察江耀的招數還有哪些不足的地方好改進。
王啓林看了看場中那個剛出道的新人,真是人不可貌相。這個演部電視劇就熱,出張唱片驚到港城所有的樂評人的人,居然是真有能耐,看來現如今真不是再以資歷論英雄的時代了。
而看的津津有味的方梅華覺得要對這個整天不給她好臉的人改觀了,以前以為這人就是個兵油子呢,沒想到江耀說手受過傷的人居然功夫還這麽好。
作者有話要說: 晉晉今天抽了,收藏掉了幾十個,各位給點鼓勵咩.........
☆、切磋
話說兩人切磋了近十分鐘,一個錯身江耀停住動作,随即蔣立正也迅速的收手。
“怎麽樣,導演?”江耀滿頭汗水的問影棚下的人。
“不錯,你先吃飯吧,下午再說具體的。”兩人剛開打的時候周導已讓副導演錄下來了,下午武指過來剛好一起看看。
“擦擦汗。”辛麗華見江耀過來就去拿着包裏的毛巾打濕,助理是要時刻注意到老板的情況的。
“多謝。”擦好臉手,李亦儀已把幾人帶過來的飯菜拿了出來。
“哇!,什麽這麽香?”在一旁啃盒飯的王啓林走到江耀身邊。
“要麽?”江耀指指桌子上的菜問來人。
“這……”他當然想直接夾了,可是,他也有聽到江耀的經理人叫這位嘴毒的人大少啦。
“沒事的,我們吃不完。”說着桌子下的腳踢了李亦儀一下。
“吃吧,這是立正做的。”李亦儀很好說話的表示沒關系,反正不是他做的。
“那就不客氣了。”說着就夾一塊早已相中的桂花魚肉,大熱天吃這個開胃呀。
“喝點湯吧,不過我們沒有多餘的碗了。”看着大快朵頤的人江耀笑着說。
“沒事。”王啓林不在意的把那絲瓜蛋湯倒在快餐盒裏一些,邊喝邊想着江耀的這個經理人可真萬能。
在兩人吃飯的時候方梅華也沒閑着,“立正呀,你教教我那功夫,可以防狼。”跟在蔣立正身邊纏着谄媚的說。
“喲,難得呀,不會是大塊頭黑炭頭了?”蔣立正就不明白世上怎麽會有這麽不像女人的女人,吸煙喝酒比男人還爺們。
“那都是我胡說的,你以後就是我師傅。”方梅華好有眼色的表示她直接忘了。
“就你這樣還防狼呢,再學功夫該是狼防你了。”他沒聽見剛才的話。
“喂,怎麽說話呢,我可找阿耀去啦。”說着就準備往江耀那邊走去。
蔣立正見李亦儀正在吃飯,想到這女人不知兩人之間的事情,說不準還真跟江耀磨蹭,忙說,“行了,以後你和辛助理一塊學吧。”
“麗華也有學?”她怎麽不知道。
“你以為別人都像你天不怕地不怕的,放在狼窩裏都能把狼吃了。”蔣立正絲毫沒把眼前人當作明星的損。
話說其實方梅華這麽喜歡和蔣立正吵吵,還是因為蔣立正對她沒二态,雖然每次都是她敗,可是卻越挫越勇。
由于天氣太熱,吃過午飯的劇組人員都去休息,“要去車裏睡會嗎?”李亦儀翹着二郎腿問身邊的人。
“不了。”把水杯拿了出來,“要麽?”
“你喝吧,喝完了我去買些過來。”李亦儀搖頭道。
在兩人閑聊間這部劇的武術指導也過來了,剛到周林牧就拉他去看中午江耀和蔣立正對打的影像。
武指盯着攝影機的屏幕看了看又看看不遠處的人,這看着溫和的人為什麽動作這麽淩冽,而裏面的另一個人的招數還充滿殺氣。
“怎麽樣?”段一名迫切的想知道結果,他好讓編劇改劇本。
“行,動作就按照這樣也可以,不過,我們這是在拍電影不是在拍李小龍,動作可以再加點觀賞性,我從新排一下,你讓啓林去這個人學學。”指着蔣立正對周林牧說。
在武指一會看看機器一會寫寫畫畫的時候,周林牧拽着在和方梅華鬥吵的人去找王啓林。
話說王啓林在這行有十來年了,前世的江耀更在國際上揚名,所以在第一場打戲過後拍攝的出奇的順利,後三場戲只NG了兩次,這個速度就連原有心理準備的段一名也沒料到。
因為江耀明天還要去別的劇組,他的戲拍完周林牧就放了他回去,劇組剩下的所有人都沒想到第一天的拍攝可以提前收工。
當然,如果忽落江耀的朋友時不時的毒嘴那《較量》的第一天就完美了。
在第二天江耀去《七俠五義》劇組的時候李亦儀去了張家,到了張家李亦儀便直接去了最東面的那棟小姑樓房,進去的時候小孩和兩個表弟出去了,只有因為天氣熱而憊懶的李建萍在家。
“小姑,你不會有了吧。”看向對面沒說兩句話打了三個“哈欠”的女人李亦儀嘴欠的道。
“放屁,你才有了。”李建萍擦幹眼淚就見大侄子正詭異的打量她的肚子,這小子平常調侃他媽就是了,居然對她說話也這麽沒遮攔。
“唉,我不是沒那設備嗎。”吃着傭人端來的草莓李亦儀淡淡的開口。嗯,味道不錯,也不知哪裏買的,回去時給他家阿仔帶些。
“少給我吊兒郎當的,你每天在這邊幹麽,還有,江家的小子再是你朋友也沒有整天住在別人家的道理。”李建萍說着又打了個哈欠,她昨晚有睡好呀,不會被這小子的臭嘴說中了吧。啊呸,她這是胡想什麽呢。
“我和阿耀關系好,再說阿耀也不住在江家。”李亦儀又懷疑的看他小姑一眼,真不是懷孕,難道是昨晚林警司太努力了。
“你眼亂看什麽,說了,沒有就沒有,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明兒就搬回來。”李建萍真想把這個大侄子的腦袋擰下來,給他說了多少次別老住外面,就是不聽,“別給我說你沒住江家的話,江家那兩口子連自己的孩子都不住一塊,你到是想呢。”這些港城大家都是奇葩,要麽一大家子都住一塊,要麽全都分開,江家更離譜,孩子出生就全交給傭人帶不說當父母的還獨居,聽說一年去看孩子的次數屈指可數。
“行了,你別唠叨,這事回頭再說,我不耐住你這裏不行嗎。”李亦儀繼續吃手裏的草莓沒好氣的說。
“你丫的找抽是吧,滾!老娘這還不歡迎了!”聽到這話李建萍氣的只想踹這破孩子,又哪點惹到他了。
“你真想知道我怎麽不住這兒,回回住江耀那兒?”李亦儀渾然不動的坐在沙發上,“你也坐好了,注意風度,坊間可都說張太太是港城女性的楷模,可真應該讓他們看看楷模潑婦罵街的樣。”看着對面人雙手掐腰樣李亦儀真的很是無語。
“說吧。”李建萍儀态萬千的坐下,仿佛剛才那一手掐腰一手指人的那幕不曾發生過一樣。
李亦儀早就習慣了這女人慣會的作态,便說,“阿耀是我愛人,我們在一塊三年整了。”
淡定的聲音抛下一個五雷巨蛋,直炸的李建萍眼冒金星,“什麽意思?”剛坐下的人直接跳腳了。
“過去坐好。”李亦儀提醒跳到面前的女人,“就是你想的那意思,你在國外也呆過,沒見過呀?”說着放下手中的果盤。吃的太多了,都是和這女人說話給忘了。
“你怎麽能……”看他這樣李建萍不可思議的跌坐在沙發上,顫抖的指着多面的人,“你別忘了你的身份?”
“我什麽身份,就是一個商人,這在士農工商的年代是最末流的。”李亦儀絲毫不受影響的開口。
“什麽身份你知道,李家下任的當家人決不能是個同性戀。”李建萍臉色鐵青的死盯着對面的人。
“誰說我是同性戀了,別的男人我可沒興趣。”他還惡心呢。
“那就是江耀?”不是就好辦,可是,“不對,你要是不樂意沒人能近你的身。”老爺子可是經常在電話裏說起這個侄子的能耐。
“其實,您也別氣,這還要感謝您,要不是三年前你們家老爺子大壽非要讓我和你們一起去酒店吃飯,我還不能遇到阿耀呢。”李亦儀幹脆的把當晚和江耀相遇的事說了一遍。
“你還不要臉的胡攪蠻纏?”聽到這些李建萍目瞪口呆了
“怎麽會呢。”他只是趕巧了,在對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
“你就這麽臉沒皮的人忽悠回去,老爺子怎麽說?”稍緩氣息李建萍忙問。轉而一想覺得可能白問了,老爺子那樣的人不知道也會聽到風聲,何況一個大活人跟他一起回去。
“這您就甭擔心了,老爺子早知道了,就你那個臭味相投的姐妹林女士也見過阿耀。”李亦儀直接說出讓對面的女人放心的話。
“你……”李建萍怎麽也沒想到一家子人都知道,而她這個離得最近的居然到現在才知道,要不是吵着讓他搬過來,那她會什麽時候才知道,“江家也知道?”
“我有去江家拜訪過,應該都知道了吧。”李亦儀想着又說,“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阿耀那個圈子太亂,以後你多看顧點。”
“你的人你自己沒本事看着,找我幹嘛。”事已至此再不樂意也是自己給自己不痛快,“咱先不說他跟你這事,他一個高才生你就由着他進這圈子。”
“他樂意我就高興,對了,過幾天阿耀就發唱片了,讓你那些牌友們去多買點。”話說買再多他也不嫌多,這幫人每天不是喝茶就是打牌,錢用在哪兒不是用呀。
“你可真給老李家長臉,老李家上數八代都沒出你這麽個不要臉的。”咬牙切齒的李建萍總算會到了老爺子電話裏說起這孩子無賴時的心境。
“怎麽了?”林宇民下班回來剛到門邊就聽見老婆的聲音。
“姑父,小姑可能懷孕了,嗜睡脾氣又暴躁聽說正是孕婦的症狀。”李亦儀沒等李建萍開口就對來人胡謅。
“不會吧?”不可思議的林宇民連手裏的公文包都給扔了,他老婆是四十四歲還是四十五歲了。
“你別聽他混說,孩子都生兩個了有沒有我還不清楚。”李建萍也沒辦法對老公說實話只能順着李亦儀的話說。
“姑父,這是典型的諱疾忌醫,你還是帶她去醫院看看。”李亦儀得意的對對面的人挑了挑眉,看他的吧。
“李子說的對,還是去看看好,現在就去。”盲目信服李亦儀是好孩子的林宇民停下換鞋的動作,快速的走到李建萍的身邊把她拉起來。
“哎,你放手呀,別聽那個小混蛋的,我都這麽大年齡了也生不出呀。”李建萍不敢對拉她的人動粗,若是被還在撿包的傭人看見了多不好啊。
作者有話要說: 收藏啦!!!!!!!
☆、花瓣
見人走了李亦儀就在客廳裏等小四,還讓傭人把剩下的草莓都給包了。
在太陽升高的時候小四和兩個表哥就回了,回到家剛好趕上吃飯,看他們把時間計算的多好。
“咦,大哥,你是來接我的嗎?”小孩推開門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無聊的人。
“大表哥!”
“大表哥!”随後而進來的兩人就忙打招呼。
“嗯,我還有事就不在這吃飯了,姑姑和姑父出去有點事情一會就回來,小四就和我回去。”李亦儀對進來的兩兄弟說。
“好。”張長楓無異議的點頭。
“大表哥,讓小四在這再玩幾天?”張長葉很喜歡這個小孩,不像家裏的幾個堂哥難纏。這個表弟年齡雖小也不會什麽都不懂,有的時候知道的比他還多。
“過些天吧,小四去拿你的書包去。”李亦儀見小孩上樓才說,“過幾天他就開學了,我還要給他講講中學和小學的區別呢。”
“那等小四放假了你就帶他過來?”張長葉試探的問。
“行,我們回去了。”說着等小孩下樓兩兄弟就走了,走的時候還不忘拿着那包草莓。
江耀回到家就看到不應該在這兒的人正在看碟片,“怎麽這麽早?”。
“沒事就回來了。”李亦儀起身把從張家拿來的草莓洗淨端了出來,“嘗嘗,味道不錯。”
江耀随手捏了一顆填在嘴裏,“不錯,很甜又帶點酸,哪買的?”說着直接把盤子奪了過來。
“小姑家裏的,好吃吧?”小孩從沙發上起身坐到江耀身邊也去拿草莓。
“這……”這怎麽連草莓也拿過來了。
“吃吧,小四你別吃了,剛才吃多少了。”李亦儀見小孩又伸手就說。
“沒事啦,小四張嘴。”說着就塞在小孩嘴裏一個。
在一家三口說鬧間到了晚上,休息的時候李亦儀說他把兩人的事同李建萍說了,話音沒落就驚得躺在床上的人一下坐了起來,差點把半個身子趴在他身上的人給掀到地上去。
“沒事吧?”江耀見李亦儀“撲騰”一聲趴在床上也顧不得別的。
“沒事,你怎麽了這是?”李亦儀坐起身疑惑的問。
“你不是答應我說不會說的嗎?”江耀瞪着眼看身邊的人。
見江耀生氣了李亦儀忙把李建萍讓他回張家住的事情說了一下,又說,“沒事啦,小姑是媽臭味相投的朋友,不會有意見的。”又把當年他爸媽在處對象時小姑羨慕林女士是留洋的,就鬧着老爺子也要出去,這才有機會遇見張宇民的事情說了一遍。
“那我們要不要去張家?”港城怎麽就這麽大一點地方呀。
“不用去,春節的時候咱們再去,以後要是不小心碰到了,她要是不給你打招呼,你對她點頭笑笑就行了,要是她主動找你說話,你稱她小姑她會高興的,可千萬比叫阿姨。”李亦儀安慰有點緊張的人。
“這又是為什麽?”
“那樣她又該覺得你不是真心稱呼她,說不準她還會說,她叫家裏年齡比較大的傭人阿姨呢,所以對付張夫人咱不能一般的客氣。”李亦儀胡扯着說。
“好,我記住啦。”若是別人江耀還真不相信,可有個剛見面就讓他叫媽的林女士,江耀覺得還真不能把李建萍當作一般的主。
說話中日子到了三十號,李亦儀這才帶着弟弟回京,回去安排好小四上學的事情李亦儀也去了學校報道。
因為剛開學學校裏也都是寫學生會和新生的事,在學校無任何職位的李亦儀就去了明耀。
雖然在學校裏李亦儀是白身但是并不表示他學習不好,何況以李亦儀那龜毛的性子怎麽可能讓他的成績差了,要不是他的成績太讓各科老師滿意,就他那從不參加學校裏任何活動,獎學金還都是岳明去領的樣子,學校真不會把獎學金頒發給這個所謂京城大學最神秘的學生。
話說李亦儀到明耀的時候就直接把車開到正在建造的工地上,下車走進去看到建築工人都在認真的幹活,旁邊的各種材料和他以前親自買的沒差。
前前後後看了一邊,稍微要注意的地方李亦儀便交代在這邊監工的人員讓他們仔細點,然後又交代他們最重要的是注意施工時的安全後就去了辦公區,到了去各個辦公室轉了一圈,把這些員工不明白或者有待他決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