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
他老婆的女生買東西,行嗎?”江耀頭疼的看着小孩,沒見在聽到小孩的高論左右桌的人都在打量看向他們嗎。
“那好吧。”小孩見張長葉走遠了,這才老實的說。
“你是江耀?”江耀擡頭就看到一個衣着亮麗的年輕女孩。
“我是……”他好像不認識她嗯。
“可以給我簽個名?”女孩開心的問,沒想到真的是偶像啊。
“啊?好。”江耀這時才反應過來,這還是第一次遇見要簽名。“哪裏?”接過女生遞過來的筆問,而小四卻看楞了,這是怎麽回事呀。
“這裏”女生直接拿着包包讓江耀寫。
“你真的是江耀?演雍皇的江耀?”本來看向小孩的人疑惑的開口。
“是啊。”寫着名字邊回答。
“唱歌的江耀?”上菜的服務員問。
“嗯。”江耀把筆遞給女生卻又被服務員遞回來。
“給我簽個名吧?”服務員直接把菜放在江耀他們桌子上,吳順林面目複雜的看向這一幕,這和他以前被人追捧的時候多麽像。翟嵝因為經歷過起伏所以對此很是淡定。
江耀見這家排擋的人有越來越多的趨勢,忙給翟嵝使個眼色,翟嵝在吳順林他們耳邊說聲什麽就拉起小三他們兩人起身,江耀趁衆人推搡的時候脫身出去直奔他們停車的地方而去。
“累死我了。”江耀坐上車喘着粗氣。
“你以前沒遇到過嗎?”翟嵝詫異的問。
“沒,這是第一次。”江耀喝着小三從包裏拿出遞來的水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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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可能?”一旁的監制懷疑的看着江耀。
“怎麽了?”小三和小四到現在也沒明白為什麽很多人向他要簽名,很值錢嗎?
翟嵝給兩人解釋說江耀現在名聲在外,喜歡他的人要求簽名和合照很正常,又跟他們說了追星什麽的。
“我以前從沒有上過除了和音樂電影工作以外的通告,而且沒工作的時候從沒在過港城,街上就看不到我,即使偶爾出去還是喬裝,所以除了偷拍的記者見過我,別的人……”江耀攤攤手示意沒有。
“哥哥是不是以後不能出去啦?”小孩擔憂的看着他。
“不是,只要戴着口罩就沒人認識了。”江耀揉揉小孩的腦袋,讓他不用擔心。
“那多麻煩。”小孩想着每天戴着口罩,“哥哥,要不咱們回家吧,家裏沒人堵着你不讓你走。”他怎麽這麽聰明呢。
“你這孩子。”周林牧好笑的說,“你們家門口都有記者守着的。”
“沒有。”小四直接反駁着,“鄭叔才不會讓人在我們家門口呢。”
“鄭叔?”他沒見過江耀那裏還要別人呀。
“不是在港城,時間不早了,回去吧?”江耀沒多作解釋就忙轉移話題。
周林牧上了江耀的車,另外三人一輛車,“小四,你說的鄭叔是誰呀,這麽厲害?”周林牧無聊的開始套小孩的話。
“我們家請的看家的人。”小三沒等小四開口就說。這人剛才也在說,任何人都有可能在打探江耀的事情好隔天登在報紙上。
“你們家很大嗎?還特意請人看家?”周林牧繼續八卦。
“不大,就比哥哥的小別墅大一倍。”小三謙虛的說。
周林牧聽到他的話直接無語了,江耀的別墅要有500多平方米吧,那一千是多少呀。
江耀卻無聲的笑了,還一倍呢,這個小三呀,李園的面積有兩千多平方米吧。還在想着這處房子在港城要多少價位的周林牧自然沒看到江耀在笑。
其實江耀不知道李園的面積是三千多平米,是那片最大的一處宅子,其餘的都在一千多平米,唯一的的一處兩千平米的還被岳明占了
去。這還讓把家在安在李園周圍的楚雲幾人很是郁悶。
作者有話要說:
☆、生氣
隔天江耀開工的時候便把小四送到張家,港城的記者自然沒拍到昨晚幾人在大排檔的一幕,不說記者們想不到他會去那裏,即使他們說去吃飯也是收工時臨時起意的,怎麽會有記者在那裏蹲點呢。
不過,經過這次江耀知道很多人都認識他,所以在以後的日子除了在拍片和錄唱片的時候在港城,其餘都是直接回京城,這可真應了他以前說過的工作完就去機場的說法。
江耀在京城拍攝《熙穆皇帝》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八六年的四月份了,有戲的時候江耀會住在李園,空閑的時候就去大院,因為小三讀高三,小四讀初三兩人都到了學習最關鍵的時候,所以他也不再有事沒事帶着兩人到處跑。
這天下了戲已經是深夜了,開車回李園洗好澡吃了鄭嬸煮的粥江耀就去睡了,而李亦儀卻因為救戰友胳膊上中了一槍在醫院裏做手術。
“有傷到骨頭嗎?”得到消息就趕過來的古晨輝忙問出來的醫生。
“沒有,但是要休息幾個月,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可是子彈直接穿透胳膊。”醫生随意的和面前的人說,這樣的傷他們這軍醫院常見。
“知道了。”古晨輝想着該不該告訴李老,“什麽時候會醒?”
“麻藥勁一過就醒。”醫生說完就走了。
推門進去看到護士正在收拾東西,找個椅子坐在李亦儀的床邊,他還是在這等人醒來再說吧。
隔天李亦儀嚷着出院的時候,已經康複的闫司令剛好推門進來,“出什麽院,醫生說了最少要住一個月。”這個小混蛋居然敢敲暈他,要不是剛好受傷他一定要他好看。
“這裏的味道聞着惡心。”李亦儀眉毛皺着,昨晚要做手術已經忍了一夜,現在沒事了還忍,怎麽可能。
“忍着!”闫世昶面上嚴肅,心裏樂呵的說,活該。
“你看着辦,要麽現在出院,要麽我直接回家。”李亦儀不耐煩的說。
“回家?回什麽家?”還想再說說他呢,怎麽要回家。
“李儀在這邊只待兩年,時間到了。”古晨輝收拾着他吃的飯盒回答闫司令的話。
“兩年?”闫世昶這時才想起來,李弘右好像跟他說過,可是兩年怎麽可能,他還想讓床上的人把他的偵察兵都教成和他一樣能上天入海的兵呢。
跟闫司令進來的幾個将軍也納悶,司令沒說這人要退伍呀。
“古晨輝,去辦出院手續。”李亦儀也不管幾人,不知道又想什麽壞事呢。
“哦,好。”古晨輝給幾人找來凳子就起身出去。
在闫司令給李亦儀商量留在部隊的時候古晨輝回來了,跟在後面的還有一個醫生和護士。
“是你要出院?”中年醫生問床上的人。
眼神詢問他怎麽回事,“醫生說你不能出院。”古晨輝也頭疼,他還被醫生給訓了一頓。
“闫司令?”李亦儀根本就沒理會醫生,而是直接問坐在一邊的大拿。
“你答應留在軍隊。”闫世昶趁機加碼。
“不可能,你直接說是讓我出院呢,還是我直接回家呢,別忘了,軍隊紀律可不适合在我身上。”聽到這話李亦儀不樂了,話說當時他不設防被老爺子輕易的忽悠過來已經夠憋屈了,好不容易熬到頭了,再在這兒,怎麽可能。
“你現在不能出院。”醫生聽到“司令”就沒敢再說話,直到李亦儀說出院才出聲。
李亦儀吊着胳膊直接起身,“古晨輝,把我的衣服拿着。”要走正常程序沒人理他,那他自己走總可以吧。
“你不能出院。”年輕的女護士直接擋住了門。
“闫司令!”李亦儀不耐煩的叫着,都特麽的什麽事這是。
見他不聽勸,而且他們之間還有“舊仇”,就直接裝聽不見,另外和闫司令同來的三人更不可能越過他們司令說話。
“古晨輝,把人給我扔出去。”李亦儀連看面前的人看都沒看的說。
李亦儀凡事都笑着應對的個性古晨輝多少知道點,這樣的語氣說明他不耐到了極點,忙走到李亦儀身邊把護士拉開。
“你放開我。”這人是土匪吧。
古晨輝沒給她廢話直接把人推出門外,闫世昶見他真準備走急了,他至今沒弄清這死小子的身份,人走了他到哪裏去找去。
“等一下。”不再坐着裝了,起身走到他的旁邊,“有話好好說嗎,不就是出院嗎,你去辦出院手續。”指着還在一邊的醫生。
“說吧。”李亦儀深吸一口氣。
“你看你再在部隊待兩年怎麽樣?”闫世昶看着旁邊的人說。
“不可能。”李亦儀認真的說,他可沒什麽家國天下的。
“你是哪個部隊的?”和司令同來的一人問道,他們司令都給他商量了,怎麽這麽沒眼呢。
“沒你的事。”闫司令呵斥着站在一邊的人,他這還沒商量好呢搗什麽亂呢。
“你幹嘛讓我再待兩年?”李亦儀也奇了怪了。
闫司令就把他的打算說了一下,“你這次受傷不就是為了就戰友嗎,如果你的戰友都有你這樣的身手,還會出事嗎,要是你的戰友犧牲了,有時一個家就破了。”見他始終不停勸,這才想到李弘右給他說過此人吃軟不吃硬。
“對呀,要不你再待幾天。”古晨輝也說,他可不敢說兩年,早些天這人就開始掰手算日子了。
“你幹嘛呢?”岳明問吃着飯嘴裏咕叽的人。
“我在算小亦還有幾天回來。”江耀咽下嘴裏的稀飯說。
“你想想。”闫世昶見他臉上有松動的跡象就說。
“半年,在春節先我必須回去。”李亦儀考慮了很長時間才說。
“不能時間長點嗎?”他和李亦儀住在一塊兩年,還真不舍這個比他小十幾歲的人,雖然他經常要照顧李亦儀,可是這個看着清冷人其實是個感恩的人,是那些眼高于頂子弟不能比的。
“不行,我答應過他最近要回去的,可是現在不能回去……”想到江耀失望的樣子,李亦儀心裏悶悶的。
“誰?”闫世昶忙問,他可以去說。
李亦儀把手指上的戒指晾了出來,“他等我兩年了。”
“這?”闫世昶看到戒指還有什麽不懂。“她會體諒你的。”誰不是這麽過來的。
“半年,最遲在十二月我必須回去,要麽就算了。”體諒個屁,他家阿仔一個人過了兩年也不知道吃好睡好嗎,每次都是說喜不說憂,諒解什麽,少了誰仗不是一樣的打。若不是今生他的一切都是李家給的,他會來這麽個鳥不拉屎既不做窩的地方。
“半年就半年。”闫世昶想了一下點頭說。李亦儀和幾人點個頭算是打了招呼就出去了,古晨輝拿着李亦儀的衣服也跟了出去,他要當司機的。
“司令,這小子太橫了。”一人見李亦儀出去就對闫世昶說,“咱們部隊還少的了兵。”
“是呀,司令,直接讓這人退伍回家得了。”
“你們知道什麽。”闫世昶先說李亦儀在部隊兩年立過的一等功和特等功多少,又說二等功什麽更不計其數,“按功勞封将都夠了,可現在他還是白身。”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立下這麽些功勞。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這些功勞的人還是白身。
“李家的人,你們聽說過嗎?”闫世昶問三人。
“那個李家?”另外一人問。
“對,他就是李家的人,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人是京城軍區的李司令送來的。”闫世昶拍拍幾人的肩旁,“兩年就有機會稱為将軍,而且還會是建國以來最年輕的将軍,這些你們會不放在眼裏嗎,在第一次論功嘉獎的時候他就直接說不要。”見沉默的幾人又說,“之所以跟他商量,一是就像他自己所說,軍隊的紀律管不到可以回家的他,二是他什麽功勞都不在意,沒什麽可以誘惑他,唯一在意的就是他手上的戒指,他是李家哪房的人我都不清楚,他的唯一軟肋我怎麽找去。”不是沒打聽過,京城就沒有叫李儀的人,李弘右是有個孫子,可是人現在才二十一歲,十九歲時正在上大學呢怎麽可能當兵。
如果闫世昶直接問當時他住院去看他的那些老将軍絕對一問就出來,大院裏面人可是都聽說李亦儀上了戰場,楚雲幾個更是看着李老的車把人接走的,可是事實就是這麽巧,闫世昶不耐煩和京城的那幫狐貍多說什麽,又怎麽可能跟他們打探人呢。
“老爺子,小亦過幾天就該回來了吧?”江耀夾着菜問旁邊的人。
“對,最多一個星期。”也不知道這臭小子變成什麽樣了,“阿耀,去接下電話。”李老聽到電話響就讓江耀去接。
“喂,您好!”江耀拿起話筒禮貌的問。
“阿仔?”聽到電話裏熟悉的聲音李亦儀試探的問,他怎麽這個時候在大院呀。
“小亦,是你?”江耀拿着話筒的手不自覺的收緊興奮的問,“是不是要回來啦?”
“阿仔”聽到江耀興奮的聲音,嘴裏的話他怎麽也說不出口。
“是我呀,小亦,說話呀。”李老看到江耀那高興的樣,搖搖頭繼續吃飯,現在的年輕人呀。
“阿仔?”李亦儀心虛的叫着。
江耀聽李亦儀怎麽總是叫他的名字而不說話呀,“小亦,怎麽啦?”
“沒事。”李亦儀聽到江耀擔憂的口氣,更說不出了。
“你沒事怎麽會打電話?”還是打到大院,“有什麽事情說呀,爺爺也在這兒,要不我叫他?”
“不用。”李亦儀怕江耀放下話筒急切的說,想着早死早托生,不管他如何生氣,回去讓他出夠氣呗。
江耀聽到這話也就等着他開口。
“阿仔,我不能回去了。”一口氣說完的話把江耀的開心打到了九霄雲外。
“什麽意思?”不敢置信的江耀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
“再過半年回去,一定會趕在春節前回家。”聽出他的失望李亦儀快速的把事情解釋一番,只是落過他的胳膊上還有一個槍眼的事。
“就這些嗎?”江耀不知道是該難過還是該高興,聽到他說不回來以為怎麽了呢。
“就這些。”李亦儀即使是大神也不知道他現在的樣子,只能倍小心的說,“我一定趕回去陪你過春節,以後再也不會留你要一個人了,阿仔,別生我的氣,等我回去你再生氣。”
“不生氣,我等你回來。”說完就把電話挂了渾身無力的往沙發上一靠。
李老走到江耀旁邊坐下。“李子說什麽了?”剛才還興奮的跳起來的人,這會又無精打采,不知道的還以為出了什麽事情呢。
“他說半年後再回來。”不回來才好呢,什麽人呢。
李老想問為什麽,可看到他那失望的樣子,還是別問了吧,回頭打個電話什麽都知道了。
在江耀收拾好心情要回去的時候李老沒敢讓他開車,讓新來的勤務兵送他回的李園。在晚上岳明和小四他們都回家的時候,江耀把李亦儀回來要半年後的消息說出來,不管幾人如何失望,連飯都沒吃就回房了。
小四還想跟去被岳明一把拉住了,那吃飯都想着李亦儀什麽時候回來的人,難過可想而知。
“阿耀,別生氣了。”躺在床上李亦儀忙通過元神傳音給江耀,說沒生氣他怎麽會信,要沒生氣怎麽不等他說完就挂電話,“阿仔,說話呀。”
另一個靈魂的一陣波動江耀自然知道李亦儀,可是他現在不想理這人。
一早醒來就聽到叫他接電話,“大姐,有事嗎?”江耀意外大姐這麽早就打電話過來。
“我說了你可不要生氣,”江玲忙說。
“不生氣。”怎麽一個兩個都這樣,他沒那麽大度的。
作者有話要說:
☆、去世
“爸昨晚在那邊休息,喝酒喝多了現在醫院。”江玲說的那邊正是江耀老爸的小老婆那裏。
“什麽?”江耀攥緊話筒,“我現在就回去。”說着就把電話挂上,然後開車去位于郊區的劇組請假。到港城就馬不停蹄的往醫院去。“爸怎麽樣?”
“在裏面,你去看看他吧。”江玲站在醫院的外間說。
江玲臉上的表情讓江耀有種不好的想法,可是前世父親再嚴重也沒要了生命。
“爸爸?”走到床邊蹲下試探的j□j上輸着氧氣的人,江耀告訴自己不會有事的。
床上的老人聽到聲音困難的睜開眼睛,看到床邊的幺兒,他要是聽勸不喝酒是不是就不會出事了。
江耀看到父親的手不停的在動就按鈴找醫生,“醫生,快看看我爸是怎麽了。”
醫生觀察了一會,“他是想要把氧氣拿掉。”
“那怎麽行。”江玲推門來就聽到這句話。
“江先生可能要說什麽,你們還是讓他說吧,不然…”接下的話醫生沒說。
江耀知道不然就沒機會了,可是為什麽呀,為什麽他爸爸……
老人渾濁的雙目看着幺兒,伸手想拂去兒子臉頰上的淚水,可是卻再也沒有力氣了,“阿仔,要…好好...的…”老人艱難得開口。
“好,一定好好的。”淚眼朦胧的人緊握着老人的手。
“李…是…男人,你們…過…好...”老人最後看了一眼床邊的兒女垂下了手。。
江玲看到床上閉眼的老人,不敢置信父親就這麽去了,怎麽可以這樣,昨天早上他還在和她們吃飯聊天呢。
最後一刻的牽挂使得江耀心裏五味俱全,前世的不諒解,今生的挂念,滿臉哀戚的人跪在床邊看着已經閉眼的老人,這個是他的父親,最最疼惜他的父親。
“爸,阿耀的父親昨天去世了,要不要去…?”李建萍在報紙看到消息就給李老打電話。
乍一聽到,李老心裏“咯噔”一下,前天江耀還在和他聊天呢,說他父親就比他小幾歲,“怎麽回事?”
“喝酒摔倒了就沒再起來。”這麽突然的消息她也是一驚。
“李子還在戰場上,這幾天你去吧,你哥和嫂子也不能出去,我會讓小四去的。”他們一家都是軍人,若是港城的洋人知道又是國際紛争,還有六年港城就回來了,不能再有事情了。
“好。”李建萍理解,李家和江家算是姻親,要是不去一個大人,江家的人會怎麽看江耀。
小四是正在教室裏就被李老的警衛員接走的,到李園收拾幾件衣服就回大院,到了大院李老把事情交代給小孩一番,已經是初三學生的小四已懂得很多,可是,代表他大哥去奔喪還是怯怯的,“爺爺,我要怎麽做?”
“什麽都不用做,好好陪着你江耀哥,回來的時候讓他和你一塊來家就好了。”李老看着這個眉眼漸開的小孩,不再是一團孩子氣了,“小四是個男子漢,可以做好嗎?”
“放心吧,纏着哥哥我最拿手的。”說着樂了,想到哥哥的爸爸死了,又覺得不應該高興的。
“嗯,那爺爺可交個你了,我會讓岳明和你一塊去。”李老想着李家的人離這最近的都幾十裏。還是找岳明吧,小三也什麽都不懂去了也沒用,看來他要好好的教教這幾個孫子了。這時的李老想到了他大孫子在的好處,紅白喜事逢年過節從不讓他問,人就把事情做的漂漂亮亮的。
岳明和小四坐到飛機上才緩過神,江耀的父親突然去了,怎麽會突然去了呢。
話說兩人下了飛機就被早已等候的張家司機接回張家,“阿姨!”岳明見到李建萍叫道。
“這是岳明?”李建萍看着熟悉的人問。
“對。”岳明笑着說,“沒想到阿姨還記得。”
“記得,怎麽不記得,我回去的幾天,你每天都去找李子。”李建萍便招呼人坐下,讓小四把岳明的行裏放到客房。
“不用了,老爺子讓我和小四住到阿耀那裏。”江耀剛聽到李亦儀不回來接着父親去世怕他太難過,李老讓他們看着點。
“好,我讓司機送你們去。”李建萍對老爺子的安排沒任何異議。
司機把兩人送到江家大宅就回去了,岳明拉着小四硬擠才進去,要不是守門的認識小四,他們也甭想進去,“門外的人是做什麽的?”
“記者。”帶路的傭人簡單的回答。
“怎麽還有記者?”岳明疑惑的回頭看了一下。
“小少爺是公衆人物,他們知道消息都趕來拍。”傭人帶兩人到客廳大門便退了下去。
“我知道。”小四見岳明還是疑惑就簡單的說了一下。
“你們怎麽來了?”他聽到母親叫小四,回頭就看到岳明和小四走了進來。
“老爺子讓我陪小四過來。”對江耀解釋一下又對這裏最年長的女性說,“伯母,我是李子的兄弟,他不能過來,有什麽要幫忙的可以盡管吩咐。”
“沒事的,都有他們兄弟呢,阿耀,你去帶他們休息去吧。”見來人江夫人這時也清楚了李家的态度,至于李亦儀來沒來不重要。
“你們怎麽知道的?”把兩人帶到了一個房間,他家再大也住不下所有回來的人。
“小姑給老爺子打的電話,哥哥,你不用難過,老爺子說你還有一個爸爸。”小四疑惑老爺子怎麽知道哥哥叫他爸爸爸爸的。
江耀聽到少年的話哭笑不得,老爺子想什麽呢,“你們先休息,我沒事,爸他經常喝酒,早晚出事我有心裏準備,只是沒想到這麽突然。”
李建萍剛到江家就被等在門外的記者圍住,“張夫人,請問您也是來送江老先生的嗎?”
這不是廢話嗎,“請讓一下。”李建萍在司機的保護下向裏走。
“請問,您和江家是什麽關系?”
“張Sir會不會過來?”
幾十米的路李建萍被吵的腦仁疼,“靜一下,你們先讓我進去,出來的時候我會回答你們想要的。”李建萍深吸一口氣,要是在京城她早罵了。
記者見李建萍說完後直盯盯的看着他們,不自覺的都退後了一步,李建萍邁開步子這才終于進了江家,“門口這麽多人,連請保安的錢都省了。”
“小姑。”江耀看到來人氣哼哼的樣子,忙熱和的招呼。
“張夫人,多謝。”江玲走進近建萍身邊道謝。
“不用謝,去世的是阿耀的父親,所以我過來。”李建萍實話實說,可是卻噎的還想說話的江玲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大姐,小姑就這樣。”他是父親去世啊,怎麽一個兩個都來給他撐腰算怎麽回事呀。
“阿仔?”
“小亦?”江耀聽到聲音就回頭,可哪裏是李亦儀,“你來了?”
“小儀是?”來人沒回答江耀的問題而反問他。
“我愛人,以為他事情辦好了趕回來了呢。”江耀淡淡的開口。
“阿仔有愛人了?”來人疑惑的說。
“對,我們在一塊六年了,你呢?”沒有他的打擾該結婚了吧。
“我呀。”來人看着他臉上幸福的微笑,也不知道什麽樣的女人這麽幸運,“我有訂婚了,結婚還早呢,怎麽沒聽說你結婚?”
“呵,婚姻就是一張紙,我們在一快這些年,時間長的戒指都在手上拿不掉了,和結婚有什麽區別。”說着揚起手指的銀色戒指。
來人自然看到那白色的圈,被那幸福的笑容閃到眼的人不知再說些什麽,便借口走掉了。江耀看到遠去的人,沒想到自他十四歲到國外讀書後兩人第一次見面會在這裏,剛才面對這個前世心裏一點波動都沒有也讓他松了一口氣,他真怕對不起那個不守諾的人。
“哥哥,你站在這裏幹嘛,小姑說要回去。”小四找了一圈才看到江耀在後院。
“沒事,哥哥透透氣,咱們去送小姑。”說着拉着小孩的手回去。
“小姑。”走到房門就看到李建萍在和大姐說話,“我和你一塊出去吧。”江耀頭疼的看到門外的記者。
“不用,你出去那些記者就像聞到腥一樣,剛才已經給你叔叔打電話,過會兒會有警員過來。”李建萍現在是真的見識到記者的厲害,不認識的人過來江家會直接讓開,認識的就被圍個水洩不通。
這其實真不怪那些記者堵着,今生的江耀是真的低調,只要不工作記者就拍不到他,以港城娛記神通廣大的本事還沒有他們拍不到的,可至今他們就沒拍到一次江耀與工作無關的事情,這次的事情他們能放過才是怪事。
最終李建萍等着警車開道才出了江家大門,在警員的警戒下李建萍站在車門邊說,“你們不用往前擠,江耀我當作子侄對待,所以他的父親去世我會來,你們不用妄加猜測,事情就這邊簡單。”對擠來擠去的記者簡單的說完話就上車離開。
記者看着被兩輛警車護衛遠去的人,即使不滿意也沒辦法。江耀在處理好父親的葬禮并沒同小四一起立刻返京,而是同衆人回到江家大宅。
“阿耀,父親走的突然,財産都沒有安排,你看……”江玲作為長姐率先開口。
“你們看着辦就行啦,我不要一分。”江耀揉着身邊少年毛茸茸的短發淡淡的開口。他之所以停留便是等着他們把父親留下的遺産分配清楚。
“那怎麽行?”江家二哥急着說,不說別的,如果小弟不要一分李建萍那裏他們也不好交代。
“是呀,阿耀,父親最疼的是你,如果你不要公司股份,那存款留給你……”想起父親彌留之際的話語江玲知道父親最希望看到的是弟弟開心幸福。既然他喜歡演戲唱歌,那随他去便是,可是那個圈子哪有長久的,有一份財産在手,以後弟弟也有個依仗。
“阿耀,聽你大姐的,你爸在的時候已經為我存好養老的錢了。”江母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的小四想了想說,“以後不能唱歌演戲了,你手裏也方便。”
“不用啦,大姐,二哥你們看着分吧,如果你們實在要給呢,我的那份媽先幫我拿着。”別人家為了財産掙得頭破血流,沒想到今生的家裏會這樣。
江玲看了一眼小弟的表情,“那行,媽還是同我們住一塊,以後你想做什麽我們都會支持的。”說着看向另外幾個弟弟妹妹。
江家二哥看懂大姐的眼神忙帶頭表态,看到不遠處衣着不凡的岳明,江耀另外的幾個哥哥姐姐也忙着表态。就這樣本該算計的遺産分割在這麽詭異到不可思議的平和下結束了。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江耀就和小四還有岳明登上飛機,這讓在江家和江耀家門口等着的記者撲了個空。
上了飛機小四還在詫異,他都沒說啥,哥哥就和他回京了,老爺子也有算漏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朋友
在拍攝《熙穆皇帝》期間江耀回港制作了他這一年的第二張唱片,自從新簽藍華公司以後,每次專輯裏都會有幾首是自己作詞譜曲的。
就這樣時間到了盛夏,這時江耀的專輯只要後期制作了,而電影已經拍了三分之二,還有一些是要在軍校拍攝,因為還沒協商好,所以他又接了一部電影。
原來江耀真的沒想接的,可是李亦儀不回來,他也沒什麽事情,沒通告不登臺,只能閑賦在家。
影片的故事情節他很熟悉,以前就有拍過,不是江耀不想接拍別的,如果是前世聽說過的,江耀接下總有種搶了屬于別人的東西。
所以江耀接拍的要麽是前世他已經演過的電影,要麽是像《較量》裏的甄義雲,《沉浮》裏的焦阿三,《熙穆皇帝》裏的熙穆,電視劇《雍皇》的皇四子,這些是江耀前世沒聽過,所以接了這幾部戲才毫無心虛哦。
在最初的時候也有問過周林牧為什麽找到他演,即使重生江耀也沒自大,那時他可是剛出道沒兩年,後來周林牧只說他師傅說的,江耀想到了在第一次拍戲時的那個武術指導,當時他有說以後有什麽合适的角色會讓他去試,當時還真沒當真。
其實機會也是留給有準備的人,如果不是江耀有真才實學,明華旗下四十集的電視劇也不會放任江耀擔綱,即使那時江耀是明華旗下的歌手。
港城最不缺藝員的就是明華,想雍皇這麽重的電視劇一般還真輪不到江耀頭上。而且江耀可就在號稱“造星工廠”的明華藝員培訓班待一天,真的不算是明華的人。
先不說這個,這天江耀從劇組出來就趕去《英雄》的首映式,“緊張嗎?”坐下問旁邊的人。
“緊張呀,我可不想再聽到票房毒藥了。”吳順林憂心的說,電影再好沒人喜歡是不行的。
“不會的,這部電影裏可有我呀,你沒聽那些記者都有說只要我演的那一定叫好又叫座嗎。”江耀自信的開口。其實他不能實話告訴旁邊的人,這部電影反響一定很好。
“哈哈……”周林牧被他的話逗樂了,“小心讓後面的記者聽到,你這港城最低調的藝人可就要變成港城最自大的了。”
“哎呀,有說的才好,不招人妒是庸才啦。”江耀是真不在意,前世什麽罵聲沒聽過,他要是還沒學乖,那就要再自裁一次了。
“這句我喜歡,不招人妒是庸才。”吳順林心有戚戚焉。
也許偶然也許是必然,這次的電影又是一個圓滿,自江耀接拍的電影就沒有一部是被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