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
水的,電影主創們手拉着手在臺上致謝的時候,吳順林終于吐出一口氣,他不是票房毒藥了。
而自從江耀父親去世就沒逮到江耀的記者們,這次都一股腦全都奔向他,沒人再管其餘的一些人。直接把吳順林和周林牧幾人擠到一邊,大有江耀今天不回答完他們所有問題就甭想出去。這裏除了專業影評人就沒記者再關心電影的事了,翟嵝見這樣就抽身出去找保安,而監制幾人合力把身邊的記者拉開擠到江耀身邊。
看着閃爍不停的鎂光燈,七嘴八舌說話的記者,面上始終帶着微笑,可就是一個字不說,等翟嵝把安保人員找來,十來分鐘過去江耀硬是沒開口。
這時言語再犀利的記者也詞窮了,江耀被安保和周林牧幾人圍在中間,這是才微微張口,“你們想知道什麽,一個一個的問,要是你們一起說話,我聽不清自然沒有辦法回答你們。”
江耀一個聽不清,即便再炸毛的記者也老實,不管他們會不會在事後說江耀狂傲或者別的,可是現在他們想得到江耀的回答,只能按照他的規矩來。
“請問你和張夫人是怎麽認識的?”
“這是我的私事。”江耀疑惑,這都過去幾個月了,“下一個”這些記者自然不會再讓剛才那人開口,這都問的是什麽。
“聽說你有個相戀多年的愛人,是不是?”一個人高舉着話筒問,他這一出口,剛才想搶問的人消聲了。
“是。”江耀依舊笑着說,“這個戒指的另一個主人。”大方的讓人拍他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要是闫司令看娛樂報刊就知道那個和他們争李亦儀的人是誰了。
“你難道不怕你的歌迷們不高興?”
“我的歌迷或者影迷要是真的支持我,那對他們來說我過的好是最重要,不是嗎?”江耀反問着。
“那你的愛人呢?”
“他是圈外人,也不是港城人,所以,我希望你們可以不去打擾他。”江耀知道他說的是廢話,其實這是說給他的樂迷們聽的,“下一個。”
“你前兩部都是演大哥,這次怎麽會演警察?”他們還怕沒機會拍到嗎,到時候再問江耀個人感情不就好了。
“周導可以回答你們。”說着就把旁邊的人推了出去,“阿林也可以給你們更好的答案。”鬼知道什麽答案,只要記者別再對着他拍就好了。
站在一邊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和江耀換了位置,吳順林可享受不到剛才江耀的待遇,誰讓他即使被記着圍了十來分鐘都不吐一個字呢。
Advertisement
江耀見記者七嘴八舌的追問兩人,和翟嵝打個眼色就在幾個保安的護衛下出去,也有看到江耀走掉的人,可是他剛才的那一出,若是不想說他們一個字也甭想知道,還不如鹹魚翻身的吳順林有料。
無論記者是用江耀戴着戒指的手做封面也好,還是一些末流小報說江耀太自大,他們都問的口幹舌燥一句話不說也罷。
但是這些都阻住不了港城的年輕人依舊喜歡江耀,越來越多的人喜歡那個總是優雅的年輕人。
也有一些圈內的人拿着報紙看江耀手指上的戒指,感嘆江耀的保密工作,或者幸災樂禍“見光死”,或江耀的樂迷看到偶像屬于某人家的震驚。可一想江耀都是三十歲的人了不可能單身,即使理智上承認江耀已有愛人的事實,可情感上還是過不去。
可這都和已經去國外拍戲的江耀無關,他接拍的戲有一半戲份是在國外,每天劇組外面都有記者蹲點,讓煩躁的導演幹脆的說先去把國外的部分拍了,所以江耀又一次消失在公衆的視線。
在柏林迎來嚴冬的時候,《熙穆皇帝》這部劇才拍完,剩下的後期制作,戰鬥場面、畫面剪裁就沒江耀什麽事情了。回到港城的江耀開始籌備演唱會,個唱的事情蔣立正已經有過經驗,江耀要做的就是服裝搭配,和自身身材的保持,只是這樣凡事求完美的江耀又瘦了一圈。
“過些天大少回來看到你這樣,倒黴的是我。”蔣立正對正在裁衣的人說,衣服差不多就行了,還非要親自做。
“他?”江耀哼了一聲繼續手裏的動作,豈不知什麽時候回來呢。但是從這天後他休息的時間明顯的多了。
而這時在邊界的李亦儀正站在校場上,看着面前用了半年多時間訓練出的一百人,“從明天起,你們會分成二十人一組和我去執行任務,檢驗你們的時候到了,有麽有信心完成。”
“有。”震天的吼聲引起校場上的軍人們的側目。
“司令,就讓他這麽走了?”站在窗戶邊往遠看的人問。
“不然呢?”闫世昶沒好氣的說,他沒想到這小子确實有能耐。如果李老知道闫司令的心裏活動一定會嗤之以鼻,這就叫有本事。
幸虧在古晨輝對他的各項本領表示詫異的時候就藏拙,不然闫司令是不可能守諾的放他回去的。
不說李亦儀帶着他親自教出的兵翻叢林越高山的繞道敵後施施暗殺和刺探的任務,江耀在聖誕節前幾天開始了這次演唱會的開場。元旦剛放假岳明就帶着小四和彭敏去了港城。
小三在某海軍軍校讀書,所以不可能再出去了,而彭玫是一個軍人更不可能出去,小二袁石和胡海放假回李園倒是想去,可是他們有軍銜在身也不可能。
所以岳明三人在衆人目送下樂呵的去了機場,“我也想出去玩。”袁石趴在胡海身上哀怨的說。
李軍儀看着沒骨頭的人直接轉身回去,他也想,可是有什麽辦法。
“小二!”
李軍儀聽到叫聲就停住腳步,回頭看到楚雲開着車到了門邊,“有事?”
“岳明呢?”秦右問道。
“帶着小四去玩去了。”沒等小二說話胡海就告訴他。
“走了?”
“走了。”小二又問,“你找他有事?”
“我聽小四說他們去看演唱會,我們想和他一塊的,怎麽走這麽快呀,現在去還來的急嗎?”古林山跳下車問。
“可能來不及了。”小二雙手一攤他們來晚了。他才不會說後面還有三場呢,這幾人他又不清楚,怎麽能放着去到江耀那裏。
“那以後呢?”馮桂安忙問,聽小四說很好看呀。
“以後會有,好多歌手都有唱,你們可以去看別的。”小二好意的建議。
“不一樣,哥幾個和江耀不是朋友嗎,怎麽也要去支持他呀。”楚雲下了車說。
不過,江耀可不希望和這幾個沒見過幾面的狐貍當朋友。
“下次我讓哥提前給你們說。”小二忙說。誰跟他們是朋友,就沒見過這麽自來熟的。
“那就這麽說定了。”秦右對着小二說,“一定不能再忘了。”
小二對幾人千般保證才回內院,心裏卻想他會記得才怪呢。就這樣在江耀舉行完最後一場的時候,岳明才帶着兩個弟妹回京城。
“岳哥,我沒說錯吧。”小四問和彭敏一起坐在後面的人。
“沒說錯,你都說幾遍了。”岳明頭疼的看着小孩,這孩子什麽時候學的這麽唠叨來着。
“那下次還來?”小四兩眼亮亮的問。
“來”岳明有氣無力的說。
“我和你一起?”
“好。”
“你可答應了。”小四忙說。
“感情你是在這等着呢?”岳明睜開眼看對面的人。
“哪有。”少年直接轉過身去。
“沒有嗎,過幾天李子就回來了,到時候你和李子一起去好了。”岳明對着一個後腦勺開口。
“你答應了,不然我就和大哥說哥哥過來的時候你都不理他。”少年直接祭出江耀。
“你這破孩子。”岳明往他頭上拍一巴掌,“怎麽不說你自己。”
“那樣大哥就會教訓我,要是換成哥哥就不一樣啦。”少年自得的說。
“你知道了?”岳明小心的問。
“知道什麽?”少年裝傻的看着岳明。
“不知道?”岳明見他這樣就知道李亦儀和江耀的事這小狐貍是明白過來了。
“姐夫,你們說什麽呢?”彭敏越聽越疑惑。
“沒事,是你李子哥的家事。”岳明對小姨子開口。
作者有話要說:
☆、受傷
江耀一大早就收拾東西,把蔣立正買的菜和肉都清洗了,幫忙的還有方梅華和辛麗華,食材自然是蔣立正做,只等他的朋友們過來。
“阿耀,你那時就說有愛人,可是我都沒見過一次,不會連我都瞞吧!”方梅華摘着芹菜問。
“不會的,他現在不在這兒,我一年沒見過他了,等他回來你就見到了。”你都見過幾次了,有什麽好見的。
“啊?這麽久,你就不怕她變心。”方梅華菜也不摘擇了。
“不會的,等你看到他就知道啦。”他要是敢變心,他不廢了他才怪,江耀毫無壓力的說。
等江耀圈子裏的朋友都到的時候自然少不了問關于他親j□j人在哪裏,最後方梅華說她都沒問出來,衆人這才放過他。江耀不說,蔣立正的嘴像蚌殼一樣撬不開,衆人沒勁的只能等到他什麽時候想帶出來給他們認識。
這些人架好幾張桌子正在搓麻将時家裏的電話響了,江耀起身讓翟嵝換玩就去沙發邊接電話。
在一旁指揮方梅華打牌的人看到他剛拿起電話就出去,然後又一陣風的上樓,疑惑的走到電話旁拿起沒來的及挂的話機,“喂?”蔣立正試探的問一聲。
“阿耀?”
“我不是,我是阿耀的朋友,請問你是?”蔣立正聽到電話了傳來的女聲問。
“我是林琳,阿耀呢?”
“林醫生?您找阿耀有事嗎,他跑樓上去了。”蔣立正忙問。
“那你告訴阿耀,李子的傷不重,讓他不用擔心,他在粵東軍區總醫院裏。”林琳聽電話那邊的人知道她,也沒時間問是誰。
“好,我知道了,您還有什麽事情嗎?”蔣立正聽李亦儀受傷心裏“咯噔”一下,可是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
“沒事,麻煩你了。”林琳還沒說完電話就被挂斷,蔣立正挂上電話就去拉匆忙下樓的人。
“我送你去機場。”看江耀往門外跑,沒來得及多說什麽就跟着往外去。
快速出去的兩人驚得房間裏所有人都停住手裏的動作,“怎麽回事?”方梅華站了起來。
“不知道,去看看。”辛麗華扔掉手裏的牌疾步往外走,吳順林幾人也忙跟着,j□j個人走到門口只看到一個車尾。
“到底怎麽了?”江曼芳一頭霧水,她是背對着兩人,所以沒看到蔣立正和江耀是怎麽出去的。
“不知道,阿耀接個電話就這樣了,等立正回來問問就知道了。”方梅華走回客廳,急也沒用,他們都不知道怎麽回事。
“林醫生說大少的傷不重,讓你不用擔心。”蔣立正邊開車邊注意旁邊臉色發白的人。
等到蔣立正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才聽到,“怎麽可能,小亦不嚴重阿姨怎麽可能知道,凡他有意識都不會讓我們知道的。”
聽到這話蔣立正也不知道怎麽安慰他,以那位的個性的确是這樣,就是他在戰場受了傷也不會讓家人知道的。
“大少身手了得,你別太擔憂。”蔣立正幹幹巴巴的開口。
江耀聽到他的話忙放空腦袋聯系李亦儀,可是怎麽都聯系不到,急的直搓戒指。
“你別急呀,一會就到機場。”蔣立正趁空檔轉臉就看到江耀滿臉淚水。
蔣立正把江耀送到機場就去買票,飛機最早的還要兩個小時才起飛,見他像無頭的蒼蠅一樣到處亂走,就把人拉回車裏,鎖上車門用機場的電話打到江耀家,讓方梅華到隔壁去拿他的證件送到機場來。
方梅華把證件遞給蔣立正的時候還想調侃他兩句,一看到他那從未嚴肅過的臉到嘴的話又咽下去了,在蔣立正讓她回去時也就乖乖的走了。
蔣立正和江耀下了飛機就直奔醫院,問到李亦儀的病房剛要對江耀說,可轉過頭人已經不見了,蔣立正自然知道他去了哪裏,索性坐在醫院大廳裏等着。
李驅虜聽到外面的聲音就打開房門,沒等開口人就鑽進了病房,守門的軍人想攔着,李驅虜說聲是家人就把門從新關上。
林琳看站在病床邊一動不動的人就擡腳走到江耀的身邊,“阿耀,李子…”見他淚眼模糊樣子,最後幾個字林琳怎麽也說不出口。
“別哭,別哭了。”林琳把人攬在懷裏輕拍着他的背,李驅虜見江耀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心裏也不好受。
當時老爺子利用兩個兒子對自家人從不設防的心思玩忽悠的時候他就該攔着,如果不是他們太自信,兒子如今那會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媽”江耀聽到林琳的話越發不可收拾。
要不是場合不對,林琳聽到懷裏人管她叫媽,早樂的放鞭炮去了。
“他說…沒事,答應…他答應我回來的……”現在渾身都用繃帶包着就漏一個臉,這就是他說的完好無損,“他…他…”
本來難過的林琳見他哭的都直打嗝頓時哭笑不得,于是把人扶直站好,“小亦只是睡着了,他傷的不重。”認真的對江耀說。
“睡…睡着了?”江耀嗚咽的瞪大眼。
“對,沒事的。”李驅虜終于插上了話。
“可是,可是…”他們的表情也不對,“可是,你們怎麽都在這兒?”
“老爺子接到消息說小亦胸口上中一槍,不知道怎樣就讓我過來。”林琳避重就輕的說了一下見江耀連煞白忙道,“沒中要害,做好手術就沒事了,昏睡不醒是因為失血過多。”
“那叔叔?”江耀困惑的問。
“怎麽叫她媽叫我就是叔叔。”李驅虜瞪眼看着江耀。
“李驅虜。”林琳白了愛人一眼,沒看到他的臉色嗎。
“這都第三天了,這小子一直沒醒,你媽急着把我叫來,老爺子又讓給你打電話,醫生說再不醒,他的身體受不住。”其實他也很是擔心兒子,不知道大神還在不在。
“一直睡?”懷疑的看着兩人,“只是因為睡覺?”
“對。”當了二十多年的醫生林琳也沒見過他兒子這樣鬼的。
“怎麽不把他叫醒。”真的就是這樣嗎。
“叫不醒,醫生說只能等他睡夠了。”要是能叫醒他們怎麽會給他打電話。
江耀轉身看着床上挺屍的人,在兩口子沒反應過來時“唰”一巴掌打在李亦儀臉上。李驅虜聽的哆嗦了一下,這得多疼呀。
“李亦儀你再給我睡,以後都甭想見到我。”氣憤的人使勁往床上的人身上拍幾巴掌,嘴裏來回就這麽一句話。
睡覺也不論什麽時候,雖然爸媽兩人努力掩飾,可是要不是忒別擔心怎麽會都守在病房裏。
林琳見江耀不停的打他兒子就想上去拉,李驅虜直接把媳婦拽到一邊。這小子就欠揍,要不是看他滿身傷的可憐,他早就揍人了。
“咳咳”“咳咳”虛弱的聲音讓江耀瞬間停住了手。
李亦儀感覺特別的難受,他還記得在敵後戰場上中了一槍,等戰友把他送到營地後他就放心的睡去。可是沒過多會二就有人把他的身體翻來覆去的,好不容易放過他就聽到林女士在他耳邊不停的叽喳,要不是太累,他真想一巴掌把人扇走。
可這會兒又聽到他家阿仔聲音,李亦儀正在努力睜開眼,想問阿仔怎麽會在這,臉上又挨了一巴掌,這都特麽的什麽事。
“你還舍得醒。”江耀厲聲質問,手上卻動作輕柔的把人放好。
“水…”
聽清聲音李驅虜忙倒杯水。兩人想着這孩子該醒了,水粥都備好等着呢。
“好了。”李亦儀移開頭弱弱的對他爸說。
李驅虜放下水杯就把林琳拉了出去,他們自己的事情還是自己解決吧。
“你還醒來幹嘛?”江耀坐到床邊上又向他臉上甩一巴掌。
李亦儀看着哭的一塌糊塗的人,虛弱的說,“咱們現在就回家,以後再也不去了。”說完就喘着粗氣,手遲緩的想去拉江耀放在床邊的手。
看到床上的人說話都大喘氣,江耀再大氣也變成了心疼,“疼嗎?”手輕撫着被他打的通紅的臉。
“沒事。”李亦儀見他眼淚直流,“去叫爸進來。”
江耀打開門看到門邊的人,“那個…”
“那個什麽?”李驅虜直勾着等他怎麽稱呼。
“小亦叫您。”轉身進去。
林琳不客氣的笑道,活該,越是這孩子面皮薄,還打趣他。李驅虜被媳婦笑的不好意思抹着鼻子進去就問,“怎麽了?”
“轉院,回家,現在。”李亦儀簡單的要求。
“不行,你的身體太虛弱。”随後進來的林琳直接反駁道。
“我不喜歡醫院。”李亦儀躺在床上固執的說。
“我現在就去辦,回川南。”李驅虜有他的考量,回去有媳婦照顧好兒子,而且聽說這次有隊人直接把敵營的一個指揮部端了,估計是他兒子幹的,還是趕緊的走吧。
說話間李驅虜少有的動用了他少将師長的權力,半個小時後李亦儀就躺在了飛機上。
在李亦儀出院的時候幾人看到了在大廳裏等着的蔣立正,江耀告訴他春節前不會回港了,蔣立正拍着胸脯說他會周旋。誰讓師長大人在旁邊看着呢,咱不能給師長掉鏈子,再說了這位都躺在不能動而且要轉院了,即使他回去也沒心思工作。
“蔣立正現在跟你工作?”李驅虜問李亦儀身邊的人。
江耀聽到他的問話邊給李亦儀喂粥邊解釋蔣立正現在的工作,“我們這樣走好嗎?”都沒給李亦儀的上司說。
“沒事。”李驅虜混不在意的說。
而這時聽到李亦儀轉院就趕過去的闫世昶一行人到了醫院就問李儀還在嗎,主任醫生說已經走了半個小時了。
“你們是幹什麽吃的,連一個病人都攔不住。”闫世昶直接對醫護人員開炮。
“他的父母給辦的轉院手續,那位同志的父親是個少将,母親是大校。”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那個同志的母親不但是醫生,而且軍銜比他還大兩級呢。
“什麽?”闫世昶昨天見過林琳,當時李亦儀昏迷他就沒顧得問些別的,李驅虜是一早到的,闫世昶更沒見到,“古晨輝,給我滾過來!”
“司令!”古晨輝速度的跑到闫世昶身邊。
“李儀到底是什麽人?”不但闫世昶疑惑,就是跟他一起過來的幾人也疑惑。他們這群人,除了司令少将也只有兩個。
“我們司令的孫子。”沒想到李驅虜的動作這麽快,中午他送飯的時候還沒說轉院的事情呢。
“胡說,到底是什麽人?”闫世昶呵斥的着。
“真的,剛才醫生說的少将就是司令的大兒子,現在川南某軍的師長李驅虜。”古晨輝忙說。
“李儀不是真名?他的真名叫李亦儀?”闫世昶直瞪着他,不容古晨輝胡說。
“對。”古晨輝見他知道了就直接說,“大少是老爺子忽悠過來的,當時說好了即使戰争沒結束也只待兩年,其他的到這裏的你都知道了。”
“大少?”旁邊的人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
“叫習慣了,他年齡小時就常在部隊混,叫名字又太不尊重,像我們司令一樣稱呼他,又沒這麽熟悉,所以就一直這麽稱呼。”古晨輝見這些人都瞪着眼看他,不就一個稱呼嗎。
“習慣了?你和他很熟悉?”闫世昶才不關心這個。
“司令有讓和他切磋過。”古晨輝看這些人還要他繼續說的意思,“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他不怎麽去營地,我知道的也不多。”
李亦儀在林琳一天三頓湯湯水水下傷口已經開始結疤,“爸,春節回京城過嗎?”接過江耀遞來的水靠在沙發上問。
“回去吧,你這次受傷老爺子心裏不好受,我們這幾年都沒陪老爺子過一次春節了。”李驅虜想着說,“阿耀呢,你要不要回港城?”
“不。”江耀簡單的說。
“阿耀自然和咱們一起。”拉着江耀的手說,“你們安排好,別大年初一又要回來。”
“行了,還要你說,阿耀,你們去休息去。”李驅虜直接趕人。
江耀幫李亦儀把外套脫掉,因為他不出去,所以裏面直接穿的睡衣,“痛嗎?”輕撫着胸口的傷口問。
“沒事。”李亦儀躺在江耀的身邊,“不回去,會不會不合适?”
“不會,媽不缺人陪。”瞟了身邊人一眼,“怎麽,不想我在這?”
“明知道我恨不得把你拴在褲腰帶上。”說着就握緊他的手,“好玩嗎?”
“我就是開玩笑啦。”江耀笑嘻嘻的在他臉上啃了一口,“我以後都住李園,工作的時候再回港城,好吧?”
“早該這樣了。”李亦儀撇着嘴道。
“哦,我就知道你以前跑到港城陪我不是真意的,現在說實話了吧。”手點着他的額頭。
李亦儀白了他一眼,把人拉到被窩裏,“只要你在,我去哪裏不一樣。”說着把人攬緊。
看他那嫌棄的眼神,江耀笑呵呵的靠在他身邊。
“睡覺。”傻樣。
作者有話要說:
☆、流言
在臘月二十八的時候李亦儀幾人才到京城,小四聽到車聲就跑出去,李老好笑的看這個日漸穩重的小孫子興奮的背影也起身往外走。
“慢點。”江耀扶着李亦儀下車,牽動了傷口可能會流血的,任誰胸口上穿了個洞這才二十天也不能恢複。
李亦儀樂的他的小心,這可比早些天冷着臉對他好多了。
小四看到幾人下車率先跑到李亦儀的身邊,見江耀扶着李亦儀就忙走到另一邊扶他,直接把在車邊拿行李的爹媽給透明了。
“老爺子。”李亦儀叫着門邊的人,對上擔憂的眼,“沒事的,阿耀瞎緊張。”
“快坐下。”李老又問,“傷在哪裏?”說是不危險可是傷在胸口上,電話裏也說不清楚,等他剛知道人蘇醒卻又轉院了。想起闫世昶在電話裏咆哮他的隐瞞,還說傷好了讓他回部隊,很是自責的李老直接表示沒聽見,如果不是身份的特殊,他現在見到的又該是一具屍體了。
李亦儀直接掀開棉衣,“你這孩子也不怕凍着。”林琳拿着行李進屋就看到這一幕。
江耀忙起身去幫忙,也不管他是在掀衣還是脫褲,小四看到李亦儀右面胸膛的上用繃帶纏的地方,“大哥。”伸手想上去摸摸,可又怕碰疼了他。
“沒事的。”說着就拉着弟弟的手放到傷口上,“都結疤了,我這些天過得比林女士坐月子的時候還舒服。”然後才把衣服放下。
李老聽到他的話,心裏才好受一點。
“又胡咧咧。”林琳把給小四帶的東西拿出來就扇了李亦儀一巴掌,“阿耀,扶他回房去,別在這兒丢人。”對旁邊的人說,傷口結疤了,可身體裏面還早呢。
“走吧。”江耀一手拎着放衣服的包,拉着李亦儀的胳膊。
坐在一邊的少年忙起身把江耀手裏的包拿了過去,李亦儀看蹬蹬上樓的人,“終于養值了。”
李驅虜聽到兒子感慨的話滿頭黑線,那是他弟弟不是他兒子。江耀在李亦儀胳膊上擰一下瞪了他一眼,這人怎麽一到家裏就是滿口跑火車呢。
扶着他緩坐在床上,江耀看到一邊站着的少年,“小四,有什麽事嗎?”拿個枕頭讓李亦儀躺好就問。
小四見江耀輕扶着他哥躺下又搭個被子。他是在江家無意中知道他哥和江耀之間是和他爸媽一樣的關系,不是他小時認為的是很好的朋友,當時他沒什麽感覺,回學校問過好多人,可是...
“小四,怎麽啦?”江耀坐在床邊問楞看着他們的少年,“說話呀?”
李亦思回過神就對上他擔憂的眼神。“說話,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這孩子怎麽這麽怪,李亦儀緩慢的問。
李亦儀身上的傷口不能有太多的情感波動,不然扯到就會痛,所以江耀才這麽小心。
“你這孩子怎麽啦?現在你大哥回來啦,有什麽事情就說呀。”起身走到少年面前揉着他的腦袋好笑的說。
“你們是不是想岳明哥和彭玫姐一樣”少年圓圓的大眼瞪着江耀。
聽到這話江耀停住了手,面色複雜的看着少年遲疑的問,“你知道了?”
少年揚起臉,江耀點點頭遲疑的說,“六年前我和小亦第一次去機場接你,那時候我們就在一塊了。”說着把少年拉坐在床上。
“有人說什麽嗎?”李亦儀問。
“沒有。”少年對他無所不能的大哥老實的說,“在哥哥家裏時,哥哥的姐姐說大哥不能過來還讓他的弟弟過來,我知道的。”
江耀看着這個早幾年還被他抱在懷裏的孩子,“是不是我爸去世時,我的幾個姐姐在談論的時候你聽到的?”
“嗯,他們說不好。”小年對着兩個亦兄亦父亦師亦友的人老實的答道。
“小四現在也大了,那小四覺得我們有什麽不好的嗎?”江耀只在乎他在乎的人的看法。
“沒有,可是……”可是別人都那樣說。
“可是什麽,你還沒認識阿耀的時候我們就在一塊,哪點不好了,嘴長在別人身上,你管的着嗎。小時候阿耀抱着你滿商場的給你買衣服買鞋買吃的,無關緊要的人說幾句就不好了?”李亦儀厲色瞪着小孩,大有他敢說就把人踹下去的趨勢。
“我沒有。”少年在李亦儀淫威下弱弱的開口,“他們說你們...”
“你這孩子,他們說就讓他們說去,說到了咱們面前還有我和小亦呢,還有爸媽和爺爺呢。”江耀雙手揉着少年肉呼呼的臉笑說。
“岳明有說什麽嗎?”李亦儀問。
“沒有。”
“那老爺子有說什麽?”
“沒有。”
“那你二哥和三哥有說什麽嗎?”
“沒有。”不對,小四擡起頭瞪大了眼,“二哥和三哥知道?”
“知道。”
“什麽時候知道的?”江耀先小四一步問了出口。
“幾年前了,具體的我不太清楚。”李亦儀想着有段時間兩個堂弟整日盯着他看,過了沒多久又正常了,可能就是那個時候。
“你看,爸媽和老爺子,還有小二和小三都沒說不好,你這是操哪門子心呢,去看林女士做飯嗎,說我餓了。”李亦儀話鋒一轉指揮少年。
“在這給你哥說話,我去看看。”江耀好笑的按着小孩不讓他起身,就出去了。
李亦儀聽到江耀下樓了,“以後再在阿耀面前說這些沒用的,小心我揍你。”
“你就敢跟我橫,哥哥在的時候你怎麽不說。”少年直接站了起來責問道,和他爸一個德行,哼。
“阿耀看到了心疼,犯得着嗎,我警告你,以後在外面聽了什麽都給我直接忘了,惹到我的人,我親自收拾,聽到了嗎?”李亦儀怕這個小孩犯渾。
小四在李亦儀懾人的目光下敗下陣,“知道了”又想到,“如果你…”
“沒有如果。”李亦儀斬釘截鐵的說,“知道我這一槍是怎麽中的嗎?”
“不是在戰場上亂槍掃射到的嗎?”小四疑惑的問。
李亦儀看了看,“去把門關上。”
小四聽話的把門關上,“哥哥正在廚房。”讓他哥不用擔心被聽到。
“幾個月前,對方打了一槍在胳膊上,這不快回來了嗎,所以我就想,怎麽也要把這一槍之仇給報了。所以我就和幾個人去端了他們一個指揮部,撤離的時候被邊境巡邏的人敵人射中的,當時要不是在趕路,我怎麽可能挨這一槍,所以……”
“所以你這一身傷是自找的?”李驅虜推門進來。
“爸?”李亦儀瞪了少年一眼。
“別看小四,他關門的時候我剛好出房間。”李驅虜把床邊的小兒子拉到一邊,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床上的人。
“爸,吃飯了。”江耀剛想叫李亦儀就看到李驅虜背對着他站在床邊。
“哦。”李驅虜聽到聲音回頭看到是江耀,“我下去了,小四,走。”拉着小兒子就走,走時還給李亦儀一個等着瞧的眼神。
“你怎麽又惹到爸了。”江耀走到床邊坐下,“我把飯端來,好嗎?”
“我下去吃。”說着就想起身。
“你就老實點吧,折騰一天裏面的傷口又該冒血了,我把飯端上來。”真拿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
“那你也在這兒吃?”李亦儀拉住江耀的手說。
“好,乖啦。”在李亦儀嘴上“啵”了一下才出去。
“你在這邊待這麽久,工作會不會耽誤了?”李亦儀靠在江耀身上。
“應該不會,春節過後我回去看看。”攬着李亦儀的肩說,“我在港城時說有愛人,所以你就留在京城吧。”那幫記者可是都等着拍他呢。
“行,這幾年都是岳明一個人撐着,明耀的事情我也要忙一段時間,別太忙了,只要你想唱或者想演戲什麽時候都可以,別把自己逼得太緊。”李亦儀拉着江耀的手說。
“知道啦。”他都活兩世了,這點道理還是懂的,“你知道嗎,魯特奇有找我演電影,預計七八月份在意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