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
首映。”
“到時候咱們一塊去看看,早些年你要把以後賺的錢散出去,到時候咱們拐到瑞士看銀行裏有多少錢,基金的名字想好了?”李亦儀想着問。
“沒想,就叫有愛吧,希望世間人人都多一點愛心,怎麽樣?”下巴抵在李亦儀的腦袋上問。
“随便你,在那邊有遇到什麽不好的事情嗎,以前你報喜不報憂,現在我人在這兒,實話說吧。”
“還真沒有,在老爸去世的時候,小姑好像怕我受欺負,還特意去給我撐腰呢,結果還在公衆面前直接說,她來給老爸送行只是因為我。”江耀又接着說,“從那以後我在開個唱的時候都特別方便,好像是在給我開後門呢。”
“那有什麽,要不是家裏,你以為明耀沒人惦記,有那個條件不去用才是笨蛋呢。”李亦儀拉着腰間的手,“你呀,就是找別扭,唱功和演技是用錢就可以砸出來的嗎。”
“我現在不是不這樣了嗎。”以前是有點別扭,“小亦。”
“嗯,什麽事情?”
“牆上架子上那些古董都是你淘來的嗎?”有次差點沒拿住,還把老爺子吓的不輕,還吓唬他說那個小物件把他賣了都買不到。
“嗯,早些年不是亂嗎,我就都弄來了,這裏的比較好,還有一些堆在倉庫裏,你不是說新買了房子,喜歡什麽拿回去。”李亦儀不在意的說。
“不用,老爺子說你這都價值連城的,是什麽朝代的都有,港城那裏咱們又不常住,丢了就不好了。”
“那明兒去倉庫裏找些,小四說港城那邊門口都是記者,連請保镖的錢都省了,哪還怕遭賊。”
“也是呀,明天再說。”拉着李亦儀躺好,“小二他們春節不回來了嗎?”
“不,今兒老爺子說都回小叔那裏去了,等你從港城回來,咱們就一塊回趟老家,我這要把身份落實了。”怎麽這麽多事情呀。
“好,到時候不會被趕出來吧?”江耀疑惑的問。
“不會,那裏的人都是曾祖父身邊的人,也有些是老爺子的随從,所以咱們去只有敬着的份。”頭枕在愛人的肩上,“咱們以後遇到的流言蜚語一定不會少,我只希望你到時候知道身後還有我,知道嗎?”下午聽了小孩說半天江耀的事情,李亦儀才清楚的認識到,像他這樣生活在鎂光燈下是多麽惹人非議。
Advertisement
“我知道。”江耀默默的說,“只要你一直在我身邊,就是全世界都在非議和我有什麽關系,何況還有爸媽,還有小四他們呀。”
“你這樣想就對了,以後想做什麽都可以,不用顧及着這邊。”聽到每次他接戲都認真的篩選劇本,就像那次他說不讓他與別人親密,沒想到事實他也就那樣做的。想起這些李亦儀心裏五味雜糧。
“放心啦,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江耀知道他在做什麽,人都說七年之癢,以前他也經歷過,可這種卻沒在他們之間出現,就像這人曾今說的那樣,以前現在以及未來的日子都只有他一個,這話現在他信。
作者有話要說:
☆、女人
第二天江耀是在林琳叫吃飯的聲音中醒來,拿起床頭櫃上的表,居然快八點了,“小亦,起來,媽叫咱們吃飯。”說着輕拍着李亦儀的臉,昨晚他們聊的太晚了。
“嗯。”李亦儀在江耀起身後才起來,慢慢的穿上衣服洗漱好和他一起下樓。
“你們也不看看今天什麽日子,怎麽能睡到現在。”林琳在餐桌旁邊唠叨吃飯的兩人。
“下次不會啦!”江耀不好意思的低着頭喝粥。
“該幹嘛幹嘛去,吃個飯都不安生。”李亦儀擺着手讓他娘一邊去。
“我說說都不行,今天大年三十我到哪去。”拉着椅子往兩人對面一坐,她還就在這兒呢。
“你也知道今兒是三十,知道沒地方去,那還把我們叫起來幹嘛。”李亦儀白了她一眼。
“媽,我陪你去街上逛逛,你不是說都不知道京城變成什麽樣了嗎。”江耀在林琳還沒開口就說,這娘倆沒事就叨叨,一點小事都可以杠一天。
等吃好飯江耀開着車載着他們家太座大人直奔最繁華的商業街。
“媽,你看這件衣服?”江耀拿着一件雙排扣乳白色的呢子大衣在林琳身上比劃。
“這件不行,還是黑色的吧。”林琳看着顏色,“這都是姑娘們穿的。”說着就拿一件同款黑色的。
“這件好看,要不這兩件都拿了。”說着走到櫃臺邊。
“不用了,我要這麽多衣服幹嘛。”林琳見他放在櫃臺上讓銷售員結賬,忙伸手拿了回來,“這件就好,這件我們不要了。”
銷售員好笑的看着這母子兩人一人說一件,一人說兩件。“媽,你給我省什麽錢,小亦的存折都在我這兒呢,還怕花着我的錢,姑娘,這兩件多少錢?”說着就從錢夾裏拿幾張一百的。
“兩件兩百三十元。”銷售員見江耀掏錢就接了過來。
“這麽多?”塊趕上她一個月的基本工資了。
“不多,就是天天買你兒子也能買的起。”接過銷售員遞來的衣服,“咱們去看看別的,小四長高了,都沒衣服了,還有爸爸和老爺子的。”一手拎着衣服,一手挽着林琳的胳膊繼續敗家。
銷售員羨慕看着別處去的母子,可真有錢,幾百塊錢眼都不眨,還天天買。
“好了,阿耀,買這麽多你想把商場都買回家呀。”林琳看着腳邊的大包小包七八個,無奈的說還在看襯衣的人。
“小亦的都是軍裝,以前的衣服都不合身了。”說着又拿了一條咖啡色的棉布褲子在手裏。
林琳見他挑挑揀揀只能站在一旁幹等着,她兒子确實沒衣服,怎麽辦呢,買呗。
“林阿姨?”疑惑的聲音使林琳回頭,“岳明?”
“對,是我,您回來了?”正在陪彭玫看衣服,貴的不要,便宜的又不好看,無聊的随處看看,沒想到就看到好像李亦儀媽媽的人。
“這不是李子回來了嗎,我們今年都在這邊過節。”林琳不知道怎麽和小輩說話,于是就扯到兒子身上。
“李子回來了?”岳明詫異的問,他怎麽不知道。
“前天下午回來的,他沒出去,你可能不知道。”見江耀還在比劃,“這不連像樣的衣服都沒有,阿耀正在給他買。”說着手指着在選棉衣外套的人。
“這樣呀,那你們方便嗎,下午我過去。”看到江耀就接着就問林琳。
“怎麽不方便,就我和你李叔,那個…?”林琳疑惑的問直直向他們走過來的人。
岳明回頭看正是彭玫,“就是彭老的孫女,我未婚妻,玫子,這是李子的媽媽,林阿姨。”說着招收讓人過來又給兩人介紹。
“林阿姨好!”彭玫試圖讓自己笑的自然點。
“這孩子都這麽大了。”看到彭玫的笑,“還是這麽腼腆呀。”林琳不厚道的笑着說。
彭玫看到面前笑顏如花的人,臉發燙,只能幹笑着。
“媽,幹嘛呢,這麽樂。”江耀拎着一包衣服走過來。
“沒事,好了,可以回家了吧?”林琳頭疼的看他又拎來的幾個袋子。
“恩,喲,陪你媳婦買衣服?”江耀看到空空兩手的人,“買的呢?”
剛擡頭的彭玫又因江耀的一句“媳婦”低了下去,“貴的不要,便宜的又嫌太難看。”岳明幾句把彭玫的事說完。
“貴的怎麽不要,他的錢你使勁花也花不完,總不能留着生蟲吧。”江耀不客氣的誘拐道,“小心你給他省下的錢,到時他養小情兒,就麻煩啦。”
“啊?”彭玫驚訝的看着江耀,又看了岳明一眼。“小情兒?”
“我沒。”岳明見兩個女性都瞪着他,忙擺手又搖頭,“別聽他胡說。”他冤枉呀,話說他沒得罪江耀吧。
“我沒胡說,我只是說以後,以後呀。”最後那個以後被他說的一波三折。
“江耀?”岳明揚聲叫着,還不如不說呢。
“幹嘛,你們前些日子不還說什麽樣什麽樣的女人好嗎。你們都這麽說,說不定也見識過了,不準我多說一句啦,媽媽,咱們回家。”說着拎起地上的大包小包,甜膩的叫林琳。林琳看大眼瞪小眼的兩人,很是無良的拿起他沒拎完東西的和江耀轉身就走。
這會兒彭玫是什麽逛街的心情也沒了,看都沒看岳明一眼。岳明看着快速走掉的幾人,他是招誰惹誰了。不就是在楚雲他們說結婚前要嘗個遍的時候,他附和了一句,這大過年的有必要這麽整他嗎。
“李子,你說有這樣的兄弟嗎?”岳明坐在李家的沙發上指着不遠處包餃子的人,把江耀上午的所有惡行說了一番,“彭玫那女人連面都不給我見。”想着上午追到彭玫的家裏,居然直接讓他滾。
“活該!”李大少靠在沙發上無良的開口,都快結婚的人了,還在外面亂搞。
“喂,你這可不地道呀,我就說了一句贊同的話,可是我說的是他們,過了今晚我可都二十五了還是個處呢。”岳明哀怨的說。
“阿耀二十六還是呢,委屈你啦。”李亦儀看都沒看旁邊的人一眼,要真沒那想法這會兒會這麽在意才怪。
“二十六?”岳明詫異的看了一眼在開放國家生活了十來年的人“那不是,那不是……”不可思議的指着李亦儀。
“這有什麽嗎?”李亦儀懷疑的看着他,要不是遇見江耀這一輩子他可能都不會碰任何人。
“你們?”說着上李亦儀胸前捶了一下,“可真不愧是兩口子。”
“咳咳……”
“岳明,你想幹嘛。”雖然在包餃子可餘光始終注意到沙發上的人的江耀,看到剛才一幕急着就把人推到了一邊。“沒事吧?”
“沒事。”李亦儀喘口氣說,“他不知道。”見江耀心疼的看着他,“我又不是水晶做的,包餃子去。”
“岳明,你離小亦遠點。”說着瞪着岳明一下,見李亦儀的表情真沒什麽不對才轉身回廚房。
“我?”岳明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怎麽了?哪點看不順眼了。”對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江耀理都沒理他的叫喧。“我怎麽了你?”岳明懷疑的看着李亦儀,“至于看我像看賊一樣?”
李亦儀自然知道江耀為什麽,還不是心疼嗎,就把棉衣拉開,露出裏面的面絨衣,把衣服向上掀開,“看到了吧,這裏有個洞,阿耀心疼,不是對着你。”
岳明看到李亦儀胸前纏滿的紗布,“你...”目瞪口呆的問,“你這是…”
“挂彩了呗,還能怎樣。”說着混不吝的又把衣服放下,“在我身體沒好前,阿耀是氣不順的,你別當真呀。”早些天他身上只要是沒受傷的地方都沒捏掐了一遍,還經常拿他的臉來練手勁呢。
岳明無語的看着在廚房和林琳說笑的人,他怎麽就沒看出哪兒氣不順呢,“早晚被你慣出個活祖宗來!”又看沙發上和平常無異的人,“你回來兩天都沒出去,就是這傷?”
“嗯,現在還不能劇烈運動。”
這時岳明也不知該說什麽,胸膛上開了了洞,“你好好養着。”
“別擔心,我的身體素質你還不知道嗎,要是沒事就把明耀的文件都拿來,我先看看,等傷差不多好了也不至于忙亂。”李亦儀好笑的看向岳明,他現在活生生的坐在這,他是難過的哪門子呀。
果然岳明聽他問起明耀,便說起最近一年的事情,瞬間把什麽都忘了,“楚雲他們還問我,現在他們生意好,要不要參一份呢。”他還是想聽李亦儀的,畢竟他是和李亦儀光腚長大的兄弟,再說了楚雲他們一群人加在一起也沒這人一個靠譜。
“倒賣?”李亦儀問。民族工藝品岳明想做早就做了,酒店是長遠的,別的還有什麽生意,只有倒賣衣物之類的了。
“對,你看呢?”就知道他雖然人不在這,什麽也逃不過他的眼,他都沒說什麽生意呢。
“你怎麽想的?”李亦儀問他。
“我無所謂,這幾年賺的錢足夠我一輩子用的,不過,錢放在那裏如果可以生錢也行。”若是早幾年他一定會幹,可是現在每天從他手裏流的不下幾十萬,一月都是上百萬,這每天只要坐在亭臺樓閣裏數錢就好了。
“那你的錢就放着吧,是不是聽我的都存在那裏?”李亦儀想着問。
“對,這幾年的都是,我花的都是以前的錢,原來我那卡上不是還有兩百來萬,我還沒用一半呢。”這些還是這幾年一到有時間就去玩時花的呢。
“過些天和阿耀到國外去一趟,到時候我再到處看看。”李亦儀想了想說。
“行,到時候直接給我說,存折就在書房,你拿就好了。”岳明不在意的開口,顯然李亦儀賺的錢他更安心。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收藏吧......
☆、探班
李老同李驅虜出了書房便看到樓下兩人在說什麽,李亦儀樂的牙不見眼的,“這是幹嘛呢?”
“只要他們兩在一塊,什麽事都沒你孫子也能樂呵半天。”看到那了一臉桃花的人李驅虜很是無語,真是給老李家丢臉。
“你以前和林琳處對象的時候不也這樣。”李老不屑的看着兒子,這會兒他又是好的了。
“你也說那是處對象,誰的對象能處六七年。”李驅虜直接反駁,別拿他和李亦儀這二貨比,掉價。
“爸,岳明問你去不去晚會,他能弄着票。”江耀問站在樓道邊上的人。
“你們去吧,我不去了。”李驅虜聽到江耀在叫他,下樓速度快的李老看着都牙疼。不就是叫他爸嗎,對他老子怎麽就沒見這麽熱籠呢。
“那我們也不去了,小亦身體不舒服。”
“你們都不去我也不去了,晚上怎麽熬?”是誰發明的要守歲啊。
“不知道呢,要不你吃好飯過來?”江耀建議道。
“還等着吃好飯幹嘛,我現在就回家說一聲在這兒吃,行嗎,李叔?”問對面的人。
“多一雙筷子的事。”岳明聽到這話就起身回去,省的吃過飯被他媽拉着東家長西家短的說。
“哥,別打這張牌呀。”少年說着就把江耀準備打出的一筒拿了回來。“小四兒,知不知道觀牌不語真君子。”李驅虜問對面的人,這小孩怎麽這麽多廢話。
“是觀棋,你當我是文盲呀,不過,誰讓我現在是小人呢。”說着還對李驅虜捏着鼻子扮個鬼臉。
“給,你玩吧,小人!”江耀好笑的看着身旁的人。吃過晚飯岳明才過來的,來到就架起桌子壘長城,李驅虜和林琳加上他和岳明,這小孩剛好當作看牌的人。
“你玩,我看着就好。”少年忙說。
“你呀。”江耀捏了一下小孩的肉臉,“你大哥困了,我們去休息。”
小四回頭看到李亦儀閉着眼坐在沙發上,這才坐到江耀的位子上。
“我們上去了。”幾人擡頭對他說了一聲不用管他們,岳明直接表示要是太晚他就在小四房裏睡,江耀扶着一點頭一磕頭的人上樓。
年初一江耀六點就醒了,醒來躺在床上很長時間都沒聽到門外有響聲。
“你幹嘛呢,翻來覆去的不睡。”李亦儀眼都沒睜就問。
“吵醒你啦,我想等爸媽起來好拜年呢,可是這都快七點了。”他第一次和他們一起過春節,自然想随着這邊的禮節來。
“睡覺,他們就這一天能睡個安生覺,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起來呢。”李亦儀把人往身邊拉拉。
“好,我睡覺,你別亂動。”江耀忙按住他的胳膊。
年初二吃過早飯的一家人都坐在客廳裏,林琳的娘家在川南,李老的三個閨女今年都不過來了,沒有什麽親戚去的一家人都在說話唠嗑。
“你怎麽又來了?”江耀沒好氣的問,昨天他們睡的正熟就是被這人敲門聲鬧醒的。
“我給李子送文件。”岳明晃着手裏的檔案袋,他才不說今天一天都在李家耗呢。
李亦儀接過他遞來的東西,“媽,你們還可以繼續前晚沒完的。”
“對呀,岳明你來的真是時候,爸,麻将你們放哪裏了?”江耀起身笑着問。
岳明看着變臉比翻書還快的人“啧啧”兩聲,“可真不愧無論演電視還是演電影都能拿獎的人才。”
在年初四的時候李驅虜和林琳回去了,随之江耀也回了港城,江耀到了港城接一部電影演個呆書生,還有準備新的唱片的事情,于是就在港城住下。
“阿耀,今年還開演唱會嗎?”蔣立正問副駕駛上的人。
“在五月份開吧,不是有很多贊助找你嗎,你看着安排,七八月份我可能要去國外,《熙穆皇帝》那時候首映,時間你調好,給我看一下就好了。”江耀随意的開口。
“行,我看場地時間再給你具體的時間表。”蔣立正想着說,現在李亦儀回來了就是江耀想每天都工作他也要想辦法推掉一些。
“這邊的電影節幾個月後的頒獎晚會已經給了邀請貼,你去嗎?”蔣立正問道,這兩年都是早通知他們,他已經習慣了。
“回頭看。”主角又不會是他,他這兩年風頭正緊,最好還是不去了。
不日在京城處理好事情的李亦儀也去了港城,因為江耀說港城的記者們都在找他,罕見的直接從機場去張家,“小寶都這麽大了?”進門就看到一個大約三四歲的小孩在客廳裏跑,進去把行李往沙發上一扔抱起小孩。
張家小寶怯生生看着這個從沒見過的人,“媽媽”叫另一邊的人要下來。
“這是你大哥,叫大哥。”李建萍對兒子說,根本就沒有要抱他的意思。
李亦儀抱着小孩坐到李建萍身邊,“長楓他們呢?”星期天按說應該在家。
“去年暑假就把他們送到國外讀書了。”李建萍疑惑這小子怎麽來這邊了,“你過來有事?”
“沒。”就把江耀說的事情說了一番。
“我就是說太陽沒從西面出來呀,合着是沒有記者敢到這兒蹲點。”李建萍了然的道。
“對,我去阿耀拍片的片場看看,晚上我們就住這兒。”說着把小孩往地上一放,就直奔張家的車庫。
李建萍牙癢癢的看着沒坐一會兒就開她的車遠去的人,真拿自個不當外人。
李亦儀到了片場附近就停下車,江耀拍片是在一個寺廟車不能開進去,所以,只好下車步行。剛沒走幾步就被工作人員攔下,“我是江耀的朋友,來探班。”早幾年經常在片場陪江耀的李亦儀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淡定的說。
工作人員看了李亦儀的穿戴不像狗仔,但是還是讓他等着,他去叫江耀的助理,辛麗華過來就看到站着無聊的人,“阿義,你來看阿耀?”
“對,現在可以進去嗎?”
“可以,和我一起就行了。”辛麗華看着走在旁邊的人,“怎麽這幾年沒見你?”
“有點事情,阿耀正在拍戲?”
辛麗華見他不想回答就不再問,她雖是江耀的助理,可是和身旁的人是不一樣的,這種天之驕子如若不是她當江耀的助理,可能一輩子都不能接觸到,“有打鬥的戲,就站在這邊吧?”指着遠處的江耀又說,“那邊導演都讓清場了。”
“行,還有多少?”李亦儀看着穿一件白色長袍的人問。
“這部戲是聊齋裏面的一個故事,所以夜戲比較多。”辛麗華想了想說。
“今天也有?”
“是的。”
李亦儀沒再說什麽就站在那看他拍戲。晚飯的時候兩人吃着李亦儀從酒店買來的飯菜,“先吃點,晚上回家再吃。”江耀看着默默吃飯的人說。
“沒事,這幾年天天啃壓縮餅幹是常有的事,早習慣了。”把飯裏的雞腿放到江耀飯裏,“吃吧,我不喜歡這油膩的。”
聽到他說的話江耀心裏一陣心疼,以前飯店的東西都看不上眼的居然吃沒有任何味道的餅幹,可想當時過的是什麽生活。但是看到自己面前多出來的雞腿依舊拿起來啃,這人一向不喜歡吃這些,何況是油炸的,“你是在這兒等我下戲?”他在劇組的待遇比較好,有個單獨的休息間。
“嗯,晚上到小姑那裏住,等會我讓立正把你的衣服送來,這幾天都在那裏,行嗎?”李亦儀停住扒飯的動作開口。
“只是給小姑添麻煩了。”江耀不好意思的說。
“沒事,那裏有我的房間,再說了,長楓他們不在家,咱們去住剛好把她家的人補齊了。”把剩下的菜都扒拉到江耀飯盒裏,“這才一個多月怎麽又瘦了?”
“導演讓減肥呀,都是媽做的東西太好吃啦。”這人養傷的時候吃什麽他也是吃的什麽,每天湯湯水水不胖才怪。
“快吃吧,我在這邊等你。”李亦儀對只顧說話的人說。
夜戲拍好後江耀坐上車回了張家,導演在收拾東西的時候還在想他打算要拍幾個鐘頭的戲居然一個小時就好了。
看來江耀在圈內拍戲從不NG的名聲果然不是吹噓,有次他好奇問一天藝員培訓班沒上的人演技怎麽這麽純熟,江耀說他在國外的那些年都有去戲劇學院旁聽,難怪演技這麽好。
豈不知前世當過國際電影節評委的人,今生做表演系的導師都足夠了,即便真的沒去旁聽演技也是沒得說的。
這部戲江耀以前就拍過一次,而且本就熱心的人下戲或者對戲的時候都仔細給他的搭檔講戲,這也導致後來不管什麽樣的演員都喜歡和他搭戲,根本就不用擔心演技不過關。所以,這場夜戲才這麽出乎導演意料的拍完。
作者有話要說:
☆、表象
“傷口徹底的好了?”江耀解開他的睡衣。
“好了。”李亦儀躺在床上看着身邊的人,“明天還有戲要拍嗎?”
“沒了,還有幾場就完了,導演知道我要準備個唱,所以都比較趕,明天去錄制唱片。”聽他說傷口好了就放心的往李亦儀身上一趴。
“想要?”感覺到抵在他腿根處的火熱,李亦儀似笑非笑的問。
江耀白了他一眼,“這是在小姑家。”也不分場合。
“發情的人又不是我。”說着就把他的睡衣扔到一邊,放在腰間的手抱緊身上的人。
李亦儀在愛人嘴角親了一下,把累的沒力氣的人放到床上後伸手摟住,“還要麽?”
“滾”江耀有氣無力的直翻白眼,可人卻靠自他的懷裏一動不動,手還占有欲的搭在李亦儀腰上。
“睡吧。”看到他累癱了的樣,“你這身體還要好好練練呀。”
聽到這話江耀直接閉上眼,如今即便劇組的專業武師身體都沒他的好,他幾輩子才能練到李亦儀那程度呀。把這人的話當真他才要好好練練呢,不過不是練身體而是練腦袋,看他的腦袋生鏽了沒。
早晨吃過飯江耀開着李建萍的車去了公司,而李亦儀到隔壁大宅找了一輛車開着去證劵交易大廳,以前聽好多人說過什麽債券的,雖然也看了許多本書,可那些都是紙上談兵,沒用。
在交易大廳李亦儀看到牆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線覺得很有意思,中午與江耀吃好飯又去了證卷市場。江耀看匆忙的人也沒在意,誰能沒有些許私事。等多年以後知道他這個時候忙的事情很是吓了一跳,直說他怎麽沒把所有的錢都砸進去。
四月過幾天才把唱片錄制好,剩下的戲趕拍好後就包袱款款的和李亦儀私奔了。
其餘的事情都無良的交給經理人,蔣立正送兩人上了飛機開車回來還在哀怨,他什麽時候才能和他女朋友這麽潇灑。
春意盎然的午後兩人坐在長出翠綠嫩芽的葡萄樹下,李亦儀在處理公事,江耀坐在一旁統籌演唱會的事宜。五月底開唱,即便他很有信心那最遲也要在五月初開始彩排。
“到時候你去嗎?”擡頭問身邊的人。
“去,我都沒去過一次。”放下手中的鋼筆,看到斑駁的樹蔭灑在他的臉上,起身就去了書房。
江耀疑惑的見走了又回來的人,“你這是幹嘛?”
李亦儀把畫紙放在桌子上,“就這麽坐着,我給你畫像。”說着把紙攤平。
“你真會?”看到藤桌上的紙江耀懷疑的開口,從沒見過這人動筆,不會把他畫歪了吧。
“小瞧你男人是不。”李亦儀很是臭屁的人開始動筆。
“就你也就是個小男人。”想起身往他臉上捏,見他認真的樣江耀放過了他。
“一會讓你知道小不小。”李亦儀擡頭睨了他一眼又低頭畫幾筆。
“行呀。”江耀樂呵呵的說。這人自從回來好像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一樣,現在是什麽事都依他。按這樣來看,到時候讓他緊急剎車,這人說不準會立刻偃旗息鼓。
“那你等着。”李亦儀快速的幾筆收了尾,“看看怎麽樣?”把紙遞給他。
“這麽快?”江耀不可思議,這才多久呀,接到手裏赫然是他一手托着下巴的樣子,“和我一模一樣?”
“當然和你一樣了,林女士想要我給她畫都沒呢。”把人拉在坐在腿上,身體往後一靠搖椅一搖一晃李亦儀好不得意的說。
江耀看着手裏的素描,這小子還有什麽不會的呀,大概除了生孩子,“我把這張挂在卧室裏怎麽樣?”
“可以呀,要是裱起來挂在牆中央更好。”李亦儀笑眯眯的開口。
“裱起來挂在牆上?”江耀想着可不可行,“小混蛋,你的才裱起來挂在牆上呢。”他說怎麽這麽怪異,說着兩手就探向他的衣服裏,還是在這人受傷時幫他洗澡的時候知道大神也有癢癢肉,就在胳肢裏。
李亦儀被他撓的笑的不能自抑,但是扶着江耀的手卻始終沒松下,“停停,當我沒說。”一手握着他的手。
“晚了。”拍掉李亦儀的手繼續撓他,這死崽子當他死了怎麽能輕易的放過他。
岳明幾人進到內院就看到這一幕,這兩人以前在有小孩在時還顧及點,自從小四也知道他們的事情越發沒譜了。
楚雲見一向清冷的人笑的花枝亂顫很是震驚,秦右看到的是他腿上居然坐了一個男人,這是什麽情況,他沒在做夢吧。
“咳咳咳…….”岳明看到身旁見呆楞的兩人,提醒葡萄架下的人收斂點。
聽到咳聲江耀擡頭看到幾人,忙從李亦儀身上起來,可是卻把腰間的手給忘了,又一下坐了回來。“你想謀殺。”李亦儀的腿一疼,轉頭往引起江耀這麽大反應的地方瞪了一眼。
“別管他們。”說着放開江耀讓他起身,看都沒看幾人一眼收拾着石桌上的東西拉着他回卧室。
江耀現在恨不得鑽到地下去,怎麽可能有心思管那多出的兩人。
楚雲這次看清了,看到十指交握的人,目瞪口呆的指着兩人的背影,“這…這是……”
“什麽呀?”岳明裝傻的問。
“他們怎麽回事?”很快反應過來的秦右盯着岳明。
“就是你們看到的,不是早知道嗎?”岳明反問道。
“我?我們?”楚雲驚詫的指着他和秦右。
“我們怎麽知道?”秦右也疑惑,他們知道什麽,知道李亦儀和一個男人在搞嗎。
“早幾年你們不就知道李子有個愛人在外面嗎。”岳明走到葡萄架下拿起桌子上的枇杷就吃,這兩人可真會享受。
“愛人?”楚雲怪叫着,這是他三十年來聽到最驚悚的,“你是說那個,那個愛人就是他?”
“你們不知道啊?”把枇杷核往旁邊的木質垃圾桶裏一扔岳明面帶疑惑的問,随即又拿起一個蘋果。
“不是個洋妞嗎?”秦右也不淡定了,他不是在做夢嗎。
“誰說是個洋妞了?”心裏樂呵面色複雜的岳明看向兩人,“什麽洋妞?”
“你說李子有個愛人不是京城的,他要出境見她,我們以為是個洋妞,誰知,誰知…”最後的秦右怎麽也吐不出來。話說他們今天是怎麽想着往這裏來呢。
“怎麽可能,一直就是阿耀,他們在一塊都七年整了。”岳明好笑的開口,他能說當時沒說清楚是覺得沒必要跟幾人說嗎。
楚雲和秦右互視了一眼,這算是怎麽回事,李亦儀這人怎麽看起來也不像有毛病,怎麽和一個男人攪一塊。
“你們幹嘛呢?”岳明看着擠眉弄眼的人問。
“李老?”秦右試探的問。
“你們不會不知道吧,阿耀這幾年都是陪老爺子過的春節,今年不是也在這邊過的嗎。”這還要問他,真夠笨的。
“他們這是算……”
“算什麽呀,他們就是沒結婚證,其他的都齊活了。”岳明咔吃咔吃的咬着蘋果混不在意。
“他們這是要在一起?”
“看這樣沒個幾十年這兩位是不會膩歪,想問什麽就去問好了,別一臉便秘的樣。”沒看到他在吃東西嗎,倒胃口。
秦右被這随意的态度給噎的說不出話了,楚雲更是蛋疼,這是兩個男人呀,怎麽這位主就這麽自然,他每天對着就不別扭嗎。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