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6)
從未假過。”他的從未想過要回報,可也沒想過要換來被人利用。
“我知道,你就是個笨蛋。”親親愛人的唇瓣,“以後別再傻傻的為那些不值得的人傷神了。”
“你知道?”江耀詫異的問。
“我當然知道,別忘了咱們心神相通,你的一個靈魂還在我元神空間裏。”李亦儀無奈的提醒。
“對了,我都好久沒進去過了。”
“你呀,不想說的就岔開話題,凝神進去就是了,我和你一起。”李亦儀抱着他躺好。
楚雲結婚那天李亦儀沒去,在前一天把份子錢給了他,晚上幾人在李園吃些飯就散了。
走的時候楚雲吞吞吐吐的說那個女人已經處理掉了,自然換來其他幾人的笑臉。江耀并沒問是怎麽處理的,這些見不得光的,即便問了有李亦儀在他們也不會說的。
只是這時江耀真切感覺到這些人高高在上的身份,遠不是港城那些大家可以比拟的。
在這裏他感觸最深的是無論混黑白的只要聽過幾人的名字,見了都會恭謹的叫聲“少爺”。記得有次和岳明去商場就碰到一個混混頭目,多遠就叫着三少,更是把他們買的東西付了帳。回去時他有問岳明為什麽要他們付賬,岳明回答,那是給他們臉。
而港城,即使再好的家庭見了那些混黑的人即使心裏不屑面上也會笑臉相迎。這邊……這就是權利中心的最頂層的特別。
李亦儀在楚雲結婚後就和江耀回了港城,江耀住在他九龍塘的房子李亦儀住在張家。有時李亦儀會去江耀那過幾天,有時江耀會到張家去。他有次疑惑問李亦儀張宇民知不知道他們的關系,李亦儀回答是知道,張家的其他人不知道,以後要是聽到他們說什麽不好的也不用在意。
他自然不會在意,要不是這人他也不會認識張家的人,在去小姑家住的時候碰到張家別的人,便和李亦儀一樣見了笑臉相迎,但是私下卻沒有往來。
但是張宇民對他的态度随着去的次數也越來越和氣。其實他覺得張宇民就是個面冷心熱的人,也不怎麽怕這個港城大警司了。
在十二月底的時候他開始了為期二十天的巡演,這期間李亦儀一直陪在身邊,在他登臺的時候李亦儀會到華人街買些菜和肉借用酒店的廚房做些可口的飯菜。
把飯菜放到保溫桶裏李亦儀便便出去了,來到洛城怎麽也要去看看他的朋友大衛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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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亦儀見過朋友回來的時候江耀正在喝湯,“還順利嗎?”
“異常順利,居然座無虛席。”在別的城市以為那裏的人是稀奇的緣故來看他的演出,可這都過了四個城市了,他再遲鈍也發覺不對了。
“立正沒說你演的電影票房有五千多萬歐元嗎?”李亦儀把他嘴邊的米粒擦掉問。
“啊?這麽多?”江耀瞪大眼睛看向他。
李亦儀被這可愛的樣逗樂了,“當然了,這還是沒統計全的,估計這邊的人看過你的電影,你們不是說在洛城宣傳呢,魯特奇有沒有給你紅包呀。
“不知道,在這邊他聯系不到我,回去查查帳號就知道了。”江耀不在意這個,直接端起碗喝湯,連勺子都省了。
江耀巡演結束便馬不停蹄的回港,隔一天便是金曲獎頒獎禮,他答應要出席的。知道演唱會剛結束江耀很累,也沒人不識趣的打擾。李亦儀在睡覺的時候就把兩人的衣物整理好髒的扔洗衣機裏,幹淨的放到衣帽間,又把家裏收拾一番。
等他一覺醒來聞到飯香是什麽累也沒了。來到廚房見李亦儀正在攪面糊,“你這是做什麽?”江耀趴在他肩上問,他第一次看到。
“你這些天吃米該膩了,這是沒有鹽的面湯,要是喜歡我常做。”李亦儀慢慢的把面糊滴到翻滾的開水裏,瞬間就熟了。
江耀環抱着愛人的腰,看認真做飯的人,真難想象這就是京城很多年輕人推崇的大少,居家男人也做不到這份細致。他不止無數次慶幸當時的腦袋不清醒,不然,哪裏有這麽閑适的生活。
“想什麽呢?”李亦儀熄火轉身問。
“沒,我在想咱們什麽時候回去。”他總不能說在想他的好,不然這人的尾巴又翹上來了。
“你這邊還有別的工作嗎?”李亦儀不在意他的敷衍。
“只有後天的頒獎禮了。”的确沒別了。
“那頒獎禮後咱們就回去,聽老爺子說今年春節幾個姑姑和小叔都回來,到時候你見見。”李亦儀轉身把放在大碗裏的面湯端到餐桌上。
“我可能沒時間。”江耀不太敢看李亦儀失望的樣子。
“怎麽回事?”李亦儀疑惑的問。
“金熊獎在二月十四開幕,剛好是臘月二十七,為期半個月,我要在那邊待到頒獎禮後才可回來,不過,可以趕回來過元宵。”江耀急切的說最後一句。
李亦儀見他抱歉的樣,很是無奈,“以前你也是在港城過春節,我有生氣嗎?”
“你沒有,可是就是沒有,每次都是你陪着我,等我。”說着撲李亦儀懷裏,“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摟着懷裏的人,一手輕撫愛人的頭發,“我一走三年你沒兵變,還讓跟着擔憂,那我是不是很自私。”
“你那和我不一樣。”江耀揚起頭。
“傻缺,哪裏不一樣了,等你不能唱不能跳了,說不準會厭煩我呢。”李亦儀雙手環住愛人低聲道。
“不會的,什麽時候都不會煩的,我比你大九歲,等我到了不惑之年,你剛好正直壯年。”要是厭煩也是李亦儀厭煩他。
聽到這話李亦儀樂了,這人是不是又忘記了他們的不同了,“咱們剛在一塊我就知道你比我大,這就不用再提醒我了吧,咱們在一塊八年了,人說夫妻還有七年之癢呢,咱們有過嗎?”
“沒有。”
“那你還整天擔心這些有的沒的,咱們好好的過日子,”
“嗯。”無意中聽說吳順林結婚又離婚,一時心裏是有點不确定。
“吃飯吧,嘗嘗這個面湯。”拉着他的手坐在下,李亦儀盛碗面湯放在他面前,因為剛才的耽擱,這時直接喝也不會燙。
“好喝,入口就滑下去了。”以前從沒喝過,經濟好的時候不會吃這些,經濟窘迫的時候他都是一塊面包對付,他也不會做呀。
“那就多喝點,吃些菜,以後想喝的時候我再做,這個很快的。”李亦儀樂的江耀開心。特別是江耀吃他做的飯臉上都是幸福的樣子,這也是在港城喜歡下廚的原因。
作者有話要說:
☆、紛擾
這天晚上是金曲獎的頒獎禮,江耀剛走到臺上還沒開口臺下就噓聲一片,另一邊的歌迷聽到瞬間不樂,偌大的會場立馬喧鬧了起來。因為前排坐的都是嘉賓,所以臭雞蛋扔不到他身上,臺上的人心裏很是暗幸。
頒獎嘉賓見會場鬧鬧哄哄,他說話也沒人聽便示意江耀開口,不然要暴亂了。
江耀接過嘉賓手裏的獎座,很是謙虛的說完感謝詞,淡定的唱完原定的演唱歌曲,轉身往後臺去随即從後門走了。一通下來不說面不改色,還把我行我素表現到了極致。
坐在臺下等着香香他的獎座的方梅華,見他頭也不回的潇灑的遁了,那是相當的苦悶。
李亦儀看臉臭臭的人,“怎麽了?”這麽快就出來了。
“回家。”來人往坐墊上一躺,明天的報紙該說他耍大牌了。沒等頒獎結束就走人,他還是第一次做這麽任性的事情,不過,真特麽的爽!
李亦儀沒問為什麽,發動起車子,這裏到處都是記者不适合他們在這兒待着。
卻說江耀走後,會場的人都傻眼了,說他太傲慢太獨的歌迷也不謾罵了,他的樂迷也不尖叫支持了。好歹主持人的應變能力不是說說的,瞬間拉回了觀衆的眼球,不然可就真冷場了。
剛進房間李亦儀就把人抱在了懷裏,“怎麽了?誰欺負咱家寶啦。”
“噗哧!”江耀被他怪裏怪氣的腔調給逗樂了,“沒有,就是歌迷鬧騰的心裏不舒服,不過,現在好了。”說着從他懷裏出來,“看,又是一個獎座。”
“放書房去。”接過獎座牽起他的手往書房去。看到書架上各式各樣的十幾個獎杯李亦儀心中頓時湧出滿腔的自豪,“我家阿仔就是厲害,要不,明天咱們走的時候把這些都帶到京城去,讓老爺子開開眼。”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見他把獎座都拿下放在桌子上,“你不是說真的吧?”
“當然是真的了,再加一個書架,專門放這個。”
“放回去,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有意顯擺呢。”江耀好笑的看着他的動作,這人呀。
“咱有顯擺的資本,到時就放在咱們的卧室裏還不行嗎,那裏又沒人進去。”拿過江耀手裏的小金人又放到桌面上。
“你...”敢情這厮還來了勁了。
“那裏的治安很好,而且咱們家經常住幾個退伍軍人,還有兩條軍犬,又沒有小偷敢光顧,你比較鐘意的琴和古玩不是也放在卧室的外間嗎,這和那些放在一起?”
江耀轉身見他一臉的喜悅攬着他的脖子,重重的點頭,“好”!随即就和李亦儀分工找塑料薄膜把獎座包好放在他們登機的随身箱子裏。
等收拾好兩人到了床上繼續膩歪開來。
大戰方休後累的江耀軟趴在他身上,李亦儀把人往上抱抱了,下巴抵在他肩上。而小李子始終在江耀身體裏,好像那裏就是他的窩一樣,舒服的休息着。
折騰夜半的李亦儀精神依舊很好,可是也只是安靜的摟着懷裏人,明天一早的飛機,他不舍這人勞累。
在李亦儀都上飛機了安檢人員還愣在哪裏,那人怎麽會有這麽多獎座,沒見過這人呀。江耀怕被人認出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就讓李亦儀帶着那些獎座,所以才有這麽一出。
上了飛機李亦儀向空姐要張毯子,把江耀的圍巾圍好,讓他好好的睡,忙照顧愛人的李亦儀連周圍投過來的眼都沒發覺。也幸虧這時的手機都像磚頭塊一樣重,而且還少之又少,不然江耀靠在李亦儀肩上的一幕如果被發到圍脖上,那瞬間可就到了億萬民衆的眼前。
回到李園李亦儀抱着歪在車上的人進卧室,岳明認命的把兩人的行李拿了下來,這是什麽呀這麽重。提起其中一個行李箱,毫不知情的岳明差點把箱子扔到地上,見李亦儀只顧着抱着江耀往裏走沒看到,拍着胸口慶幸,從新拎起包跟在兩人的身後到他們卧室。
把幾個行李箱放在外間的桌子上,“這裏是什麽?”指着其中一個很重的箱子問。
見江耀睡的很安穩,李亦儀輕輕的把箱子打開,低聲說,“阿耀的獎座。”唯恐吵醒了他。
“這麽多?”岳明輕呼,“真金的嗎?”說着拿着一個小金人,正是江耀得的電影最佳男主角的獎座。
“十六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金的,等他醒來問他。”說着就把獎座一一擺放在卧室的書架上。放床的地方是用竹架單獨隔開的,即使有人進了卧室不進幔帳後也看不到他們的床,看到床不把兩層床罩都掀開也看不清床上的人。
“乖乖…小李子你是走了什麽狗屎運!”岳明把玩着這手裏的水晶獎座,這人才唱歌幾年呀。
李亦儀仿若沒聽到一般,獎座放好後又把兩人的衣物拿出來放到床邊的大衣架裏。
“哎,我問你,阿耀一年可以掙多少?”岳明攔着拿着鞋子往裏去的人。
“明耀一年的純利潤。”李亦儀甩一句又往鞋架走去。
“一年的純利潤?”岳明傻愣了,明耀一年的純利潤,乖乖,那可是上千萬華元,“哎哎,唱歌這麽好掙嗎?”岳明稀罕了,他要不也去嚎兩嗓子賺點零花錢。
“別做那白日夢,臺上十分鐘,臺下十年功,阿耀可都練了二十年了才有今天。”看都沒看岳明,聽他問話就知道他什麽意思。
“二十年?”岳明喃喃道。不可思議的看向幔帳後隐約的人,堅持這麽久還是人嗎。他想着都可怕,這多大的毅力,等他二十年後可都滿臉褶子了,不想了,這不是人幹的活,他還是多建幾個車間,多掙點的錢把心裏的不平找回來。
江耀醒來時房裏一人都沒,走到書房才知李亦儀和岳明正在認真的看文件。
“睡好了?”李亦儀問趴在背上的人,說着把人拉到腿上坐下。
沒有言語的人蔫蔫的靠在李亦儀的懷裏,岳明看到當他是透明的江耀很是無語,看看手裏的計劃書,他是工作要緊呢,還是直接到軍校找他媳婦求安慰去呢。
見他還沒清醒李亦儀挪挪身子讓他坐的舒服點,就這樣抱着懷裏的人繼續和岳明讨論工作。過了片刻已經徹底清醒的江耀也沒起身,安靜的靠在李亦儀懷裏聽兩人談論他不懂的東西。
岳明偶爾看看異常乖順的人,面上不顯心裏直咂舌,真難想象這人幾天前又蹦又跳的樣子。
早上聽說李亦儀回來的秦右幾人來到書房見他懷裏有一人,不用想就知是江耀。走進才看到李亦儀在和岳明談論着什麽,而那個江耀臉貼着李大少的頸安靜的看着兩人。
即使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的幾人,看到這一幕心裏說不出的詭異。
按說兩個大男人這樣子很不好看,可他們看到親昵的兩人卻沒有一絲違和感,這才是真的詭異。
“還有,周凱他們反應現在明耀所有員工都達到五千人,常住在廠區的有一半,而明耀周圍都是村莊,這些人去買些生活用品都不方便,每到星期天,四輛公交車要不停的跑才行。”岳明想着說。
“嗯,沒這些我已經想過來,在小年那天放假的時候讓全體員工去開會。”以前就有想過,只是這段時間明耀在建造辦公大樓,他就把這事放下了。
“你們怎麽過來了?”岳明見李亦儀有計劃也就不再管了,問已經搬着椅子坐在他們身邊的幾人。
“沒事就不能過來?”古林山撇着嘴。
“我不就是問問。”見他這樣岳明不樂了,什麽德行呀。
“小亦,什麽時候吃飯?”江耀突然開口。
“餓了?”李亦儀轉臉問,吐出的熱氣撲在他的臉色。
“嗯。”江耀不自在的移了移腦袋。
“那我們先吃,小四的飯給他留着。”李亦儀想了想說,“今兒沒做幾位的飯。”潛在意思可以走了。
“那勞煩鄭嬸再做些,你們先吃不用管我們。”秦右閃着刺眼的笑容接道。
岳明在心裏嘀咕一句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沒菜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李亦儀說的很是幹脆。
“林子,去買菜,多買些。”最好買吃三天的,這幾天他就在這兒紮營了。平時不屑這活的古林山很是痛快的出去了。
“我去看鄭嬸做什麽吃的?”這人一直恹恹的,可能是從溫熱的港城一下到寒冷的京城沒适應的緣故。
“嗯。”從他腿上起來就轉身回卧室,剛才連衣服都沒換,直接穿李亦儀的棉睡衣出來的。
楚雲見理都沒理就他們走掉的兩人,要是以前一定會以為這兩人不把他們放在眼裏,而現在,習慣了。
岳明把計劃書還有記事本收起來送到李亦儀卧室外的書桌上,回來就開始拉桌子。
作者有話要說:
☆、叛逆
“哥哥?什麽時候回來的?”小四回到家就看到江耀捧着瓷杯站在中堂的門邊。
“剛回來,快去吃飯。”江耀拿過他身上的書包說。
“你吃好啦?”小四這時才看到家裏多了幾個不請自來的。
“嗯。快去吃吧,吃好了把我給買你的衣服和鞋子拿回房,這可是國外的最新款。”閑暇的時候江耀也會用李亦儀不知在哪裏拿來的好料子給家裏人添件衣服。
“那我去看看。”說着就往他哥卧室裏跑。
“小四。”李亦儀放下筷子用毛巾擦擦嘴淡淡喊了一聲。
“我吃飯還不行嗎。”少年一翻白眼又拐到飯桌前。
江耀好笑的看着對李亦儀扮鬼臉的人,這小孩可能到叛逆期了,李亦儀說什麽他都沒好顏色。不過,他還是第一次見對自己哥哥叛逆的小孩。
“別喝這些。”李亦儀拿過江耀手裏的水杯,“我讓鄭嬸在爐子上熬些羊肉湯,等好了喝些湯暖暖胃。”
江耀還沒說話少年冷哼的一聲,對誰都和氣就對他就沒好臉,還是不是他哥呀。
江耀疑惑的看向小孩,“小四怎麽了?”
“他沒事,每天不哼兩聲心裏不舒坦。”李亦儀瞪了小孩一眼。
“你才心裏不舒坦呢。”有了哥哥就忘了弟弟的沒良心的人,小孩憤憤的夾着菜。
“小四,是不是有人不長眼,告訴哥,哥給你修理去。”古林山豪氣的開口。
聽到這話少年只是瞟了他一眼,誰都跟他一樣呀,動不動就動拳頭,真沒格調。
古林山收到不屑的一瞥也不再理會他,這小子也就該李大少好好收拾。岳明自然知道小孩不痛快的原因,早幾天還說他兩個哥哥沒良心,一玩起來連家都不歸了。
“中午睡多了?”李亦儀看在床上翻來覆去不睡覺的。
“嗯,精神特別好。”腿往李亦儀身上一倒,半個身子趴在他身上說。
“過些天你去國外的時候把小四帶上。”他只在羊肉湯裏放兩片參片,不會這麽大的效果吧。
李亦儀這個傻蛋不知道江耀自從和他在一塊感冒都沒了,身體更是被淬煉的健康的很,哪能用到幾百年的人參那麽大補的東西。
“怎麽了?”江耀支起腦袋疑惑的問。
“這小孩想出去放風,讓同去的蔣立正帶着他就好了。”李亦儀把人抱在懷裏,“既然睡不着,那咱們做點有意義的事。”說着就動手剝兩人的睡衣。
聽到這邀請江耀自是欣然同意,今天他這麽有精神一定要讓這人好看,非把這人榨幹不可。
不知何時江耀方睡去,最後意識是隐約聽到說話的聲。而李亦儀看終于老實昏睡的人,無奈的又好氣又好笑,把人抱緊掀開幔帳的一角外面的天已經蒙蒙亮了,鄭叔和鄭嬸已經起身遛彎買菜去了。
早上本來打算去明耀的李亦儀對正吃飯的岳明說不去了,岳明放下碗看了看他,認真道,“你也悠着點。”
“啊?”李亦儀不明所以的擡頭。
“我夜半起夜的時候你們那裏還有聲音,江耀年齡也不小啦,經不起你這樣折騰。”過完春節江耀都是三十三歲的人了,可這人現在還沒過二十二周歲的生日。
李亦儀聽到岳明擔憂的話笑了,“昨晚阿耀喝的羊肉湯裏我放了幾片人參,他吃了消受不了,整個人精力旺盛的很。”即便折騰也是在江耀精神好的時候,他放在心尖的人他還不心疼嗎。
“我昨天也喝了。”也找個好點的理由。
“是真的,你想想他可以在舞臺蹦跶幾個小時,你有這精力嗎,不信你問小四,昨晚他什麽時候睡的,你呀。”李亦儀也不知怎麽給他解釋江耀的好身體,“要好好練練,這說明你的身體不行,要不你問問楚雲他們,昨天他們也吃了不少。”
岳明見他講的跟真的樣,他的身體不健康嗎,回頭問問小四,這小孩精力旺盛的和江耀有一拼。
卻說在岳明走後李亦儀把文件拿到卧室的書桌上看,等到十一點多就起身去廚房給江耀做點燕窩,盛在碗裏端到卧室時也不燙了,單手把人攬在懷裏,“阿仔,喝點東西再睡。”
江耀渾身無力的睜開眼,看了他一眼,他昨晚怎麽昏了頭要榨幹他呢。
“我就在旁邊,有事叫我。”說着把碗放在他的嘴邊,江耀喝完燕窩粥又丢頭睡下。李亦儀把碗放在床邊,給他掖好被子在他嘴角親一下才出去。
這次江耀睡的很沉,小四下午放學都沒醒,關鍵還是李亦儀的一碗燕窩,江耀喝了身上暖乎乎的,自然睡的舒服。
“哥哥呢?”小四啃着排骨問吃饅頭的人。
“昨晚沒睡好在睡覺。”李亦儀咽下嘴裏的東西才開口。
“哦,我昨晚也沒睡好。”怪不得他會是哥哥的親弟弟呢,瞧,這都一樣!
“小四,昨晚不舒服?”岳明找到機會了。
“也不是,就是身體像火燒的一樣。”小四想着說,“哥哥是不是也一樣?”
“嗯。”李亦儀看了岳明一眼,那事可不怪他了。
本來悠閑吃晚飯的人這時擔憂了,難道他的身體真需要補,所以喝點人參湯反而睡的很好嗎。
“小亦?”江耀睜開眼看屋子裏一片漆黑試探的叫了一聲。
李亦儀聽到微弱的聲音放下筷子,“你們先吃。”說着起身推開卧室的門瞬間關上。
“關這麽嚴實,我又不是沒看過。”小四嘟着嘴。
“你都看過什麽,阿耀沒穿衣服的樣子?”岳明很是小聲好奇的問旁邊的人。
“我還跟哥哥睡半年呢。”少年自得的說。
岳明真不好意思打擊這小人,那時他還是個小孩。要是小李子知道今天他會這麽顯擺,估計他一天也甭想。
“起來嗎?”李亦儀用被子把人包嚴坐起來。
“嗯,睡的頭疼,你去把我的內衣拿來。”江耀靠在床頭,“幾點了?”
“快七點了。”說着把江耀的衣服都拿來,“剛好吃飯。”幫他穿上衣服,又去給他穿鞋,“走的穩嗎?”
“沒事。”江耀臉紅了紅,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行了,我把飯端進來。”李亦儀把努力想站穩的人抱到洗手間然後又抱到書桌旁的椅子上,“坐着別動。”
渾身無力的人趴在桌子上無聊聽着外間的聊天聲,不知道是不是交代過小四,一門之隔的小孩居然沒跑進來。
晚上休息的時候李亦儀坐在床上給他揉腰捏腿,“好點了嗎?”
“嗯,繼續。“江耀趴在床上很是享受,“你昨晚可是折騰死我啦。”傲嬌的聲音在寂靜的房裏響起。
“還不是為了你。”李亦儀笑着說,昨晚是誰不依不饒的呀。
“還說!”就要給他一腳,無力的腿剛擡起被人攥在手裏。“你呀……”在他身邊躺下,手裏的動作也沒停,“困了就睡。”這人最近就沒睡過好覺,
“嗯,明天要叫我起床。”不能每天都起這麽遲,說着往李亦儀身上蹭蹭找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
李亦儀拉上被子攬着懷裏的人也沉沉睡去,昨晚一晚他都沒睡,這會都十一點,白天睡夠的人總算點頭休息了。
臘月二十四這天李亦儀起個大早,驚得小四以為看錯了,不忙的時候他大哥居然在七點前起床啦。
李亦儀沒理會少年的怪異,走進書房把早些日子那幫小孩給的“請命書”和明耀來年的具體規劃整理在一起,又把賬本什麽的都鎖好,這才回卧室看愛人起來了沒。
“今天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忙呀?”江耀套上毛衣問進來的人。
“嗯,今天和小四一塊去逛逛吧,石頭他們也在。”李亦儀說的是他那兩個發小,這次他們只有幾天的休息也就沒回家直接拐到李園。
“不用管我,你去忙吧。”江耀不在意的揮手,京城他比李亦儀還熟悉。
“行,晚上我回家吃飯。”說着把他的褲子遞給他,在他下床的時候把人抱在懷裏狠狠吻了一下才放他去洗手間。
“也不嫌髒。”江耀抹了抹嘴白了一眼。
李亦儀吃好飯就開車去明耀,到了把會計都叫來開個短會就讓他們去發工資。
“哥哥,這麽大塊石頭要是沒有翡翠怎麽辦?”小四抱着一塊五公斤重的石頭搖搖晃晃的跟在江耀身後。
“怎麽會沒有?”江耀把手裏的東西放下,停住歇歇,“別亂說啦,胡海實在麻煩你們了。“抱歉的對另外兩人說。
“沒事,要不我給你拎着吧?”看了一眼他腳邊的尼龍袋子說。
他和袁石吃過飯就和兩人出來逛,不知怎麽就到了琉璃廠,他們也沒事就跟來了,結果這人看中一些破爛不說,又到旁邊的石料廠買幾塊石頭,半天下來兩千塊錢就這麽沒了,還鼓動着他們倆。
這不,他們身上可憐的幾百塊錢也沒了,一個男人還這麽敗家就那李子捧在手心裏還怕化了。
“不用,走到路口咱們坐車回去。”江耀提起腳邊的袋子,看着不好好走路的小孩威脅道,“小四,抱好了,要是把玉石摔了明天就不帶你出國。”
袁石對胡海撇下嘴,他們不坐車就是什麽都不拿也逛不了半個京城,說了等于沒說嗎。
作者有話要說:
☆、破爛
“哎呦,小少,你怎麽抱塊石頭,怎麽什麽都往家拿?”鄭叔開門就看到小四手裏的東西,忙讓他放下。
“鄭叔,這裏面有寶玉,你可不能碰。”說着還對走在前面的人翻個白眼,坐在公交車上他快被人笑死了,都當他是神經病呢。
“好好…我不碰!”鄭叔看到他的表情,忙退到一旁,又見其他幾人也是大袋小袋的拎着,不用說也是江先生買的,虧江先生一月工資幾萬塊。不然,搖着頭把門栓好回房待着去了。
因為江耀的唱片都是港語,內地沒多少人買,而鄭叔以為他現在還做衣服,所以才會那麽認為。
卻說江耀把東西都放到客廳,指揮還坐在椅子上的小孩去打些溫水,他要把讨來的碗碟洗洗,回來讓李亦儀看看。他前世就好古玩,但是那是後來才有的愛好,還真分不出真假來。
“你還要等大哥來看,你不知道這些真假?”小四打來水詫異瞪大了眼,這都是錢換的,不是在垃圾堆裏撿的。
“這又不貴,即使是假的也劃算。”江耀渾不在意的蹲下身。
“你…”小四被他那态度一噎,指着戴手套的人,“你就是個敗家子!!!”
一旁的胡海和袁石也是這麽覺得,兩人不好說就是了。
“是呀,我就是個敗家子,咋了?”江耀把洗淨的碗用夾子夾出來,待會用水多洗幾遍,這些東西太髒了。
不得不說江耀真是個敗家子,先不管這些看起來像古物的瓶罐是真假,可是哪有直接用溫熱的水洗,用刷子使勁刷的啊。
話說他還真不能咋了這人,聽岳明說哥哥随便嚎兩嗓子都比大哥賺的多,這麽明天又去國外圈錢。可又看江耀一個人忙活,忙蹲下幫忙。
李亦儀中午回來吃飯進門就看到客廳的地上碟子碗連痰盂都有,“這是幹麽呢?”木地板上都是水。
“你家那口子淘來的。”比負重十公裏還累,胡海彎着腰把正對門的東西往裏挪。他們到不想理會江耀,可是小四都幫忙清理,他們兩個純爺們總不能在一旁幹看着。
“小亦?”江耀端着盆看到他,“回來了,快幫我看看,有幾個真的?”
“你弄這些幹麽?”李亦儀心裏疑惑,不是跟他說了去大院搬嗎。
“我去琉璃廠淘來的,以前想買可是拿不完,多虧了胡海和袁石。”江耀擦擦手拉着李亦儀就讓他看地上的那堆寶貝。
李亦儀給兩人一個抱歉的眼神,蹲下瞧瞧江耀的破爛,“這個是仿的,雖然才幾十年,不過可以算前朝的。”捏起一個青花瓷的碗端。
“那再過幾十年是不是算是古董?”他是想知道價值幾何。
“算,不過這塊石頭應該是一個破碎的硯臺,你怎麽連這些也往家裏拿,咱們家什麽樣的沒有。”李亦儀拿着半塊石頭好笑的問身邊的人。
“什麽朝代的?”江耀好奇的問。
“可能是唐末的,具體的要鑒定。”他也沒把握,他的眼睛不是透視的。
“不會吧,你再看看這個?”袁石不信這個半洋人還真能淘出寶貝,忙把身旁的痰盂給李亦儀。
李亦儀忙往後退了幾步,“什麽玩意都拿,也不嫌髒。”不知道這東西有多少細菌嗎。
“沒事的,我都用開水燙過了。”江耀把人拉了回來說。
李亦儀見八只眼睛都盯着他,擰着眉頭湊近,可是近了也沒看出是什麽材質的,“你拿近點。”對袁石說。
袁石見他看不仔細也不伸手接過去,只能走進點,“看清楚了嗎?”
“阿耀去拿瓶醋,再弄盆清水,要冷水啊。”李亦儀交代着就讓袁石先把東西放下,又看別的。
胡海見他去前院,“李子,你可不能這麽慣他,他買這些東西不說,今兒又買石頭,這一次就兩千。我聽岳子說他能賺錢,可也不能這麽花呀。”沒說江耀把他們的幾百塊錢也給用了出去,雖然東西算他們的,可是兩塊石頭,他要那幹麽。
“什麽石頭?”李亦儀詫異地上這十幾件破爛值這麽多錢,阿耀不會遇見碰瓷的了吧。
“呢兒,這裏。”袁石制止靠近他們卧室門的地方,一堆石頭在那放着。
李亦儀走過去拿起其中拳頭大小的問,“這些都是阿耀買的?”
“不是,那是胡海的。”江耀端着盆小四拿瓶醋跟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