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

李亦儀聽到他的話很是好笑,這人是真不知還是裝不懂他問的是什麽呀,就對看過來的胡海說,“你不是也買了?”

胡海想辯解那是江耀蠱惑的,可是見到他的笑臉也不知是真不在意還是見這麽多石頭生氣了,“是我買的。”他還是分擔點吧,雖然他想說他身上的錢都砸進去了。

“那好好留着,以後你兒子娶媳婦的錢就有了。”說着随手就把石頭扔出去,胡海反射性的忙接住,再是石頭可也是錢啊。

胡海翻看着手裏的石頭不敢置信,“裏面還真有玉石?”袁石也好奇的看着他。

“應該都有,你們知道就行了。”說着不理震驚的兩人就對江耀說,“把整瓶醋都倒進盆裏。”

小四把醋擰開倒進去,江耀在李亦儀的話下把痰盂放到盆裏,李亦儀拿着毛刷來回的攪動,一會盆裏的水變成褐色的,上面還飄了一層油。

“我洗的很幹淨了?”怎麽還這麽髒。

“這是人為上上去的。”李亦儀指着盆裏他手掌大小的痰盂,“小四,再去打盆水。”

胡海和袁石愣看着忙碌的三人,又看看腳邊的石頭,都有玉石,這是什麽概念,“石頭?”胡海不确定的叫身邊的人。

“我剛才什麽也沒聽到。”袁石說着就走向三人,要是讓外面知道他可以看出一塊石頭裏有沒有玉石,那會是多大的麻煩,好像他這位兄弟也有這能力。

雖然袁石的聲音很小,可胡海也聽清楚了,掂了掂手裏的石塊輕放回地上。

小四把水端來,李亦儀用毛刷挑起痰盂放在幹淨的水盆裏,乳白色的痰盂現出了真身,“這是真的?”小四大驚道。

“嗯,玉肯定是真的,你們沒摔爛真是夠幸運的。”李亦儀撥弄着盆裏的東西點頭。

“怎麽會碰壞,我以為是瓷的,拿着很小心的。”江耀趴在李亦儀肩旁上很是得意的說。

岳明進來就看到五人圍城一個圈,“你們這是看什麽呢?”

“讓小四跟你們說,阿耀,把你的這些東西都放走廊上,我怕待會吃不下飯。”說着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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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四兒,給哥哥好好說說,這半天的功夫哪兒整這麽一堆破爛。”岳明低頭才看到地上擺的一地東西。

又聽到那兩字江耀眉一揚,“什麽都不懂別亂說。”見快吃飯了忙收拾起來,胡海和袁石看三人走了便幫他一塊整理。這次兩人分外小心,就怕這些看不出顏色的東西是寶貝。

李亦儀吃好飯就要出去卻被江耀一把拉住,非得讓李亦儀給他看完再走,無奈的人只能把江耀那堆破爛鑒賞完。

見寶貝的名字出處一個個記錄好了,江耀手一揮,“你可以走了。”看都沒看李亦儀直接趕人。

岳明聽着習慣的撇嘴,胡海和袁石是第一次見識到兩人的相處,很是詫異李亦儀居然面無二色的就這麽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分贓

李亦儀在明耀全體員工到齊的時候才去會場,會場前臺上放了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在明耀宣傳部的人說李亦儀講話的時候,他這才上臺。

“大家好,我是李亦儀。”拿着話筒也沒坐下,直接站在椅子邊說,“有些可能不知道我是誰,這不重要,關鍵是你們可以每月按時拿到工資和應有的獎金就好。”

李亦儀的話還沒說完臺下就發出笑聲,在他的示意下會場安靜的時,“大家可能注意到了,每個車間都有一個意見箱,這些箱子是讓你們無記名提意見的,遇到工資遲發而沒接到通知的情況下可以提出來,宣傳部的人每天上班前會整理。當然了,我是希望不會在意見箱裏出現這些。”

這話還沒說完時明耀的高管們心裏都一驚,難道有什麽他們不知道的風言風語,不然大老板怎麽想到說起這個。

李大少可沒管下面人心裏怎麽揣測,接着說:“剛才那是第一件事情,還有第二件,現在外面個體戶越來越多,明耀不會阻止你們跳槽,畢竟人往高處走。也不會阻止你們自主創業,凡事車間主任以上的人員,我希望你們在走的時候可以提前三個月開始交接手頭上的工作,在明耀工作五年以上的高管明耀會給而後半年的基本工資作為遣散費,但是出去的人明耀永不錄用。”

這話不說那些普通員工不懂,即使那些大學畢業的高管也不懂,走的時候都這這麽好的優待,為什麽回來就不要了。

“當然了,像家裏有事或者離這比較遠農忙的時候需要請假回家的人,不算在內,不過…”李亦儀話鋒一轉說,“要是請假超過三個月就屬于自動離職,在來年明耀最新規定裏會有明文規定,屆時會貼到會場牆上的布告欄裏面。

說完這些李亦儀翻開手裏的筆記本,開始解決那群小兵的“如今房價逐年在漲,你們想買房投資是好想法,我沒權利攔着,別以後房價很高你們怪我擋了你們的財路。”

“萌萌,你說大總是什麽意思?”一聽這話偷聽的人站不住了。

“好好聽聽,別說話,被發現了就完了。”如果有人在這牆角邊就可以看到幾個半大孩子都貓着腰像疊羅漢一樣。

“你們想買房子這我多少可以猜到點,無非想有自己的家,在這邊落根,孩子以後有好的出路,可憐天下父母親!”李亦儀做生意什麽樣的人都接觸過自然知道下層人的想法,“我沒想到明耀讓你們這麽沒安全感,就沒人相信明耀會一直發展下去,直到你們百年以後嗎,看來我這個領頭人做的還不好呀。”說起這些李亦儀的面色也有些發苦。

被點出事實,即便這時想反駁的人也不知該怎麽開口,他們心裏是都有過這樣的猜測,畢竟兩位老板太年輕。

李亦儀想了想又說:“我有個很小的弟弟,我的父母工作很忙,弟弟是從小跟我,很是了解你們當父母的心思。但是,只要弟弟感興趣的我都會教他,曾經不止一次的對小弟說,我可以交給他的只有這些,以後的人生我不能負責,你們不是這樣嗎。也許你們會說,李亦儀你有這麽多錢,還怕你弟弟以後會不好嗎,如果你們這麽想就大錯特錯了。”

這時臺下頓時響起錯愕的聲音,岳明聽到聲音回頭看一圈,還真是有不少這些想法的人。

“即使我有萬貫家財,我的弟弟要是什麽不懂,也不夠他一天揮霍的。”李亦儀接着說:“這麽說扯的有點遠,你們中有很多外來的人員,有想買房子的。我呢,個人建議你們在周邊村落買幾間宅基地自己建,這裏騎車也很快可以到市區。即使你們把房子買在市區,現在孩子都小也沒人住不是浪費了嗎,這裏有很多員工家是這周圍的,你們可以好好打探一番,也不用一家幾口擠在三十平米的房間。”

李亦儀停頓一下接着說:“這樣說也是有原因的,我準備在員工宿舍那邊建造一些小房子,這些單間的房子會招租,你們可以租賃用來賣些生活用品,或者你們家鄉特有的吃食,這樣的話如果只有一人在明耀上班,那樣的你們再住單間的話就說不過去了,所以你們在這附近建造房子會很方便。不過,這些房子只租給明耀員工的家屬,租金只會象征收一點,如果賣假貨或者有意擡高物價的,還有把周圍弄的很髒亂的,這些明耀會直接把房子收回,等開春動工的時候,我們會把明确的規定寫在合同上,你們可以好好想想。”

話語說完外面的幾個孩子愣了。一個是不住人的房子,一邊是可以做生意賺錢,而且還不用再節衣縮食,只要明耀多建幾間房子就把這事解決了。

岳明沒想到李亦儀絕口不提那些小孩就這一箭三雕的把問題解決了,不痛不癢不說,還不得罪人。

李亦儀見臺下的人不吭聲,就接着說:“租房做生意這事必須外來務工人員,而且孩子讀三年級以上的優先,你們中要是以後看他們生意好了,也甭嫉妒。在明年明耀會加蓋四座五層樓高的車間,車間大概秋收的時候會蓋好,屆時你們可以帶一些家鄉的人過來上班,不過,人品有問題的,你們也會被連累被明耀辭退,希望你們是真的為鄉親朋友好。但是,一旦發現你們帶人過來面試的時候從中收錢,可不要怪我以敲詐勒索的罪名送你們去勞動改造。”

李亦儀這些話頓時讓很多人抽氣,越發覺得不愧是明耀的大老板,連這些上不了臺面的事情都清清楚楚的。而那些自以為高人一等的大學生也老實了,先不說李亦儀京城大學畢業明晃晃的學歷,就是這些下作的東西都很清楚,真不愧和他們同樣年齡就可以辦這麽大的廠長。

即使在明耀工作羨慕國企那些有很大油水的高管們這時也淡定了,不是他們的大老板不知道,而是他什麽都知道,至今沒說是因為他們沒亂來,要是他們敢撈公司的油水,那可不就是勞動改造了。

因為明耀的高管們清楚的知道皇城根下的子弟可是什麽事情都幹的出來。因為明耀每年零費用在國家臺做廣告,單單這點事情就可以看出點岳明的家世,何況讓岳明馬首是瞻的李亦儀,這可不是他們敢招惹的。

君不見明耀成立自現在還沒一個稅務局的人來查過賬目,沒有一個官員給明耀不痛快過嗎。而明耀成立至今可都是幹幹淨淨的,能這樣該有多牛叉呀,他們可還想好好生活呢。

李亦儀看了一圈坐在前幾排的人人,“你們要是覺得明耀給的工資低了可以反應加薪,要是和你們的能力不相符呢,那你們可以另謀高就。這麽說不是明耀不近人情,而是因為沒滿足你們的要求,你們心裏一定會有些別扭,為了以後大家好,請主動請辭。”

見前排的高管們想說話,“你們不用急着表态,這是人之常情的事情,我以前曾經說過,等明耀的走上正軌會拿出兩成的利潤來,我已經和岳總商量好了,他拿出一成用來幫助有困難的人,我先前的那一成用來明耀員工的專項資金。什麽是有困難的人呢,在坐的很多人經過十年前的大地震吧,就是那些家園都毀了的人,你們可以把家裏的穿不到的衣服鞋子,孩子用不到的舊書,拿到陳主任那裏。你們的陳主任每天閑的壘長城,那就讓他每天去郵政局把這些東西寄到那些連衣服都沒有,不知道書是什麽東西的地方去。不過,你們也別不好意思,華夏很多地方都是這樣,有的連洗澡和吃飯都困難,怎麽會有書本這麽奢侈的東西,具體的待會散會了陳建國和宣傳部的人留下。現在呢,我這裏有個本子,你們傳下去,哪一頁是你們孩子寫的撕下來。”李亦儀說罷就把本子遞到第一排,讓他們一個一個翻閱。

不明所以的人看着李亦儀遞給坐在最前排的一個厚厚的本子,随即接到本子的人翻開撕了一張。

明耀的財會主任沒想到第三頁就是他兒子的字,在岳明的打量下看完上面寫的東西,紅着臉撕下了那張紙。他什麽時候虧待他了,這本子上開篇明明寫的是要買房子節衣縮食的,這個臭小子湊什麽熱鬧,怎麽會和這幫住在這兒的孩子攪合到一塊。

“程主任,你家公子也寫了請命書了”了解事情起末的周凱看都沒看把本子遞給下一位,他兒子還不會寫字呢。

“啊?寫着玩呢。”程主任在他揶揄的眼光下把紙使勁裝進兜裏。

“拿出來看看,我很好奇令公子寫的什麽,你可不能回去就教訓孩子,不然咱們老板在年三十又該收到萬民書了。”說着伸手拿去程主任兜裏的紙。

這讓想回家好好教訓兒子的人想到他兒子不會真敢這麽做吧。現在的小孩怎麽一個個這麽難纏,什麽“請命書”都能想出來。

在明耀全民熱鬧的翻閱的時候,江耀指着痰盂,“小四把這個拿你房間裏。”

“我不用,哥哥你用吧。”小四搖着頭說,這是他淘來的。

“拿回去,等小亦回來看這東西還在這兒,摸不準就給我扔了。”江耀眉頭一挑實話說。

小四見識到他大哥中午那嫌棄的樣忙不疊的把東西送他房間去了。

“把這三塊石頭放到你房間,給你二哥他們一人一塊,放好了。”又指地上的玉石。

“這我就不要了。”裏面看都是翡翠。

“給你就拿着,以後這房子都是你的,矯情什麽勁。”江耀呵斥道。

“我不要你們的房子,你們都會好好的。”小孩一聽這話瞬間眼淚出來了,拉着江耀的胳膊,好像被抛棄一樣。

“德行,多大了。”江耀摸着小孩的腦袋,“咱們小四都快有我高了,好了,拿到房間裏,這塊大的放到我卧室的書桌下,什麽時候讓小亦拿去切割。”江耀對旁邊的兩人,“你們買的也拿回房間吧,可別再說不要,我們真不缺這個。”

胡海和袁石互看了一眼一人拿起兩塊石頭送回房間。

話說他當時買這些也是臨時起意的,也是因為兩人都是正規軍人,人品李亦儀又信的過,這才沒對兩人藏着掖着。要是換做楚雲和秦右,他連句話都不會多說,更別說讓他們跟着買了。

“哥哥,這還剩兩塊呢?”小四回來指着腳邊的。

“一塊給你岳明哥哥,一塊讓小亦明天拿去切割,打幾個首飾,到時候給媽媽和我大姐他們,行嗎?”江耀怕這孩子心裏不樂意他把東西亂送。

“是你買的。”小四擺着手,他管不到,“那這些碗碟怎麽辦?”又指指桌子上半真半假的古玩。

“把客廳裏好的都收起來,換成這樣的,碰壞了我不心疼。”他可不指望李大少,要是心疼也不會随處放的都是。

“哎,收起來放在哪裏?”小四忙不疊的問,他小時候打碎一個帶着紋路的碗,聽說現在市場上可以賣到十幾萬,早想把這些東西收起來了,可是為此他還被大哥教訓小家子氣。

“放到書架下面的櫃子裏。”江耀說的是他們卧室的書架,還是後來李亦儀添置的,為了晚上窩在床上就可以看書。

作者有話要說:

☆、翻騰

在江耀指揮分贓的時候,李亦儀和岳明交代好春節期間值班的人員,看門窗都關好才開車回去。

“說實話明耀的股份你有想法嗎?”李亦儀靠在座子上問開車的人。

“你說的我拿出一成是不是從你自己的分紅裏拿?”岳明先問這個。

“當然了。”李亦儀想都沒想的回答。

“那我沒想法,你也不用擔心我心裏有別扭。”岳明不在意的說,這樣他算來他有明耀的四成股份了。

“要是你什麽時候想要的時候說一聲,春節過後我要去一趟港城,江耀把那拍電影的錢單設個帳號,留着以後救助用的,我要去把員工給他找好,開春和明耀的扶貧專項資金一起啓動。”江耀都催他幾次了。

“呵,你們可真不虧是兩口子!”岳明樂的說。

“可別把我說的和那傻缺一樣,要不是我攔着他還想兼濟天下呢。”李亦儀滿是嫌棄。

岳明笑着沒說話,就嘴硬吧。看明耀員工的待遇在京城企業裏是最高,就知道這人遠沒外表那樣冷漠。

在李園熱鬧的吃完飯的時候,替江耀參加港城電視臺舉辦的晚會的蔣立正就不太好過了。

在第五個人問江耀怎麽沒過來的時候,蔣立正覺得他的臉快笑僵了,“我說,蔣立正,江耀是怎麽回事,去年不來就算了,今年怎麽還不來,怎麽,紅就了不起了。”

突然的高聲讓全場安靜了下來,“一剎那光輝不代表永恒!”不知那裏又冒出一個極具諷刺的聲音。

這不和諧的聲音蔣立正仿若未聞,謙恭的對面前的女人說:“Add姐,阿耀是真有事,去年這時候他愛人在醫院,到元宵節才出院。”

“對,Add姐,這我知道,阿耀當時接到電話我們都在,那時候和周林牧他們正在搓麻将。”吳順林忙開口,并不是幫江耀,而是實話實話。

四十多歲的女人見翟嵝也點頭就信服蔣立正的話,“那今年呢?”

“兩天後是柏林電影節開幕,阿耀作為主角要和劇組走紅毯,他已經趕去和國外的劇組彙合,他有部電影參選。”雖然他不知道江耀去沒去,“明天我也會趕去那裏。”

蔣立正的話落音,會場又是一靜,Add疑惑的問,“沒聽說港城有電影參選呀?”她是這個圈子裏的大姐,怎不知道這事,還是國際三大電影節之一的柏林。

“不是港城的,是意大利的一部電影,阿耀是男主角,所以他必須到場,實在不好意思。”蔣立正客氣的說。港城都是按輩分吃飯,有些人即便不怎麽樣,可還真不能得罪。

這下會場躁動了起來,去國外拍片的不是沒有,可是上來就是男主角還有機會角逐國際大獎的演員這位可能是第一人。

這時不知道剛才諷刺江耀的那個人是何感想,他們還在嫉妒江耀迅速走紅的時候,人家已經悶不吭聲的邁向了國際。

“怎麽從沒聽你們提前過?”Add并不是真的生氣,就是覺得這個仔太傲,蹿紅了以後請了兩次都不來。

“八五年開拍的,去年才首映。”江耀那時候還不是殿堂級的歌手,也沒拿過港城電影獎的最佳男主家,自然不會有人過多的在意。

“那是大制作?”吳順林疑惑的問,隐約聽過江耀在國外拍戲,他以為是江耀的兩部在國外取景的電影。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那時我在這邊準備阿耀的演唱會和唱片制作的事情。”蔣立正保留的說。

一聽這話剛才還看戲的一些人都慢慢走上去和蔣立正熱聊,這就是名利場,就是這麽現實。

方梅華見衆人把她男人圍的水洩不通忙退到了一邊,翟嵝看到她落單便和吳順林幾人走了上去。

“阿耀在國外的事情你不知道?”翟嵝疑惑的問和江耀最好的人。

“知道,沒在意,我還在疑惑他怎麽去湊熱鬧,沒想到是演主角,你也知道我每天都很忙。”方梅華聳聳肩,江耀電影上映的時候她在國外看到才知道那人所說的在國外拍片是怎麽一回事。

“那要不我們也去看看,說不定阿耀可以拿獎呢。”翟嵝純是好奇。

“去了我們也進不去,反正他拿獎會回來,立正還說他要制作唱片呢。”方梅華透漏消息,就是蔣立正也進不去會場。

“也是。”吳順林想到他們沒有邀請函,也不就在糾結江耀的不告知。何況那時他還不知道江耀是何人。

在第二天李亦儀送江耀和小四去機場後就回了大院,今年都回來,他要把年貨半辦齊。

在他置辦年貨的時候,江耀穿着一身黑色鑲金邊的純手工的西裝左右伴着兩位華人女演員與劇組一塊走上開幕的紅毯。

江耀的西裝很多都是自己做的,一些戲服,比如這部電影裏的長衫很多也都是他做的,所以,在他的衣帽間裏是什麽樣的衣服都有,當然了,此次的衣服也是出自自己的手筆。

“李子,怎麽就你自己?”林琳和李驅虜到家就看到兒子一人在客廳裏忙活。

“老爺子去肖爺爺家,小四被阿耀帶到國外去了。”李亦儀叫了聲爸媽對兩人解釋。

“這孩子大過節的往外跑什麽?”林琳放下包坐到沙發上。

“國外的電影節開幕,阿耀演的電影參加了,所以要去的。”李亦儀看着兩人,“你們先去休息吧,我做好午飯就叫你們。”七點的飛機,現在已快十二點了。

“沒事,阿耀演電影演到國外了?”李驅虜接過兒子遞來的熱水。

“嗯,媽,你要嗎?”問林琳。

“不要,阿耀有得過小金人嗎?”林女士對這特別好奇。

“在我那四合院裏,要不下午去看看?”李亦儀詢問兩人。

“去,我把衣服放好,吃過飯就去。”林琳拉起還在喝水的人上樓。上次回來她就想看看去,可是江耀在她不好意思說去參觀他們的家。

“你小子這可真舒服。”林琳走在鵝卵石鋪的路上對鄭叔夫婦打聲招呼和李驅虜走進內院,入目的就是葡萄架,往東面是池塘和涼亭,西面是花園,花園和池塘的後面各是一排房子,這要是夏天多舒服呀。

“你們退下了就在這兒住呗。”說着和兩人進了中堂,指着旁邊的門,“那就是我們的卧室,阿耀的獎座都在裏面。”

林琳推門進去,門是往兩邊滑動的,進去就看到正對着她的是竹架,竹架上面是帳幔,後面大概就是兩人的床了,南邊是窗戶,北面一面牆邊放的是一個書架,書架上有古玩和書籍,還有很多獎座,“這麽多?”林琳數着。

李驅虜拿下一個看看,沒想到還真的得這麽些獎。

“爸手裏拿的是阿耀電影獎裏最有分量的一個,你面前那個水晶的是歌手裏最好的得到的。”李亦儀站在一邊解釋。

“這就是小金人?”林琳拿過丈夫手裏的獎座。

“對,港城的,這次說不準可以把國際上的拿來。”林琳見他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這孩子可真不含蓄。

林琳把李園逛了一遍拿了很多東西才回去,“李子,這個汝窯的碗吃飯很好吧?”把玩手裏的小碗,這東西太精致了。

“那是從死人堆裏扒出來的,你不嫌膈應就用。”李亦儀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無感的說。

“你慢點。”李驅虜忙接住掉下的東西。

“這是死人的東西?”林琳不确定的問。

“當然了,不然會放在書房的櫃子裏不讓它見天日?”就這林女士都能翻出來。

“那你還是放在櫃子裏吧,我不要了,你...你這裏還有什麽是從死人堆裏扒出的?”把腿上的東西一股腦的放在李驅虜懷裏,這死孩子也不說清。

“你從櫃子裏拿的幾個都是,就是爸看中的紫色觀音是新做的,那是以前我得的翡翠找人雕刻的。”李亦儀看了看說。這親媽可真有意思,敢情他放在櫃子裏就是最好的呀。

“啊?那給我一個。”林琳開口就要,一點沒有不好意思。

“其他的都給阿耀了,我讓人給你做了一些別的首飾,過些天好了給送去。”他就得了一塊紫翡翠,可一點也沒送人,就連很小的一點看江耀喜歡也給他鑲在飾件上。

李驅虜見媳婦透過來的眼神,忙把玉觀音往兜裏一放。剛才和他嘀咕兒子把好東西都藏起來的是誰,她怎麽就沒想到兒子是常人嗎,要是喜歡能不放在卧室裏擺着嗎。

作者有話要說: 李大少的極品老媽....

☆、公子

“爸,你和叔叔去嗎?”這天吃過早飯,李亦儀把冥紙和鞭炮還有香放到後備箱裏問一旁的人,大年初一他和大伯要去上墳。他作為剛正名李家新一代家主,頭一年是必須去的。因此這一年李驅虜的堂兄弟在年三十都只身趕過來就是為了今天回李家祖地。

“我們就不去了,要是你們今晚回不來,你姑姑他們明天過來家裏連人都沒有。”李驅虜扶着他爸站在一旁,吉普車上後面坐三人,前面一人,兒子開車剛好。

“好吧,大伯,可以走了嗎?”李亦儀問還在聊天的幾人。

“好,你把車倒出來。”李培平答道。四兄名字是按照平安和順四字,中間的字都是培,聽到李亦儀的話四人便走到院子裏面。

“開慢點。”李破虜交代着侄子。

“我知道。”說着李亦儀穩穩的把車開出去,李老年齡大了就沒去,開車要三個小時,,李老八十歲的人了也就沒跟着折騰。

“四叔,你怎麽沒讓兩個弟弟過來。”李亦儀問他堂叔,說的就是他們家的雙胞胎兒子。

“那兩個小子太皮實了,過來氣人。”李培順想起兩個天天書都不讀的兒子,“小二和小三聽說都是你教的,要不我把他們送來?”

“啊?”怎麽說到這兒,“四嬸舍得嗎”李亦儀好笑的開口,怎麽拐到他身上了。

“舍得,怎麽不舍得,那兩個小子比咱家小四還大幾歲,可是還和小四一樣讀高二,叔叔不求他像你和你二哥一樣考個好大學,可也不能太丢人。”李培順說的二哥就是他三哥的兒子,他親侄子。

“行,我沒什麽事情,到時候四嬸別心疼就好了。”作為當家人,看顧家裏的子弟也是無可厚非的。

“我怎麽聽說你找個男人?”李培安是聽鄭芳說起的,他和李破虜一家離得比較近經常走動。

“呵呵,這都好些年了,我就這樣了,以後也不準備找個女人結婚,小四說給我們養老。”他本來打算徐循漸進的告訴他和江耀的事情,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

“聽說早兩年你了去戰場,怎麽回事?”李培和不太關心這些,這孩子的私事有他小叔看着。

李亦儀把老爺子騙他去戰場的事情說了一番,但是他去挑了敵人指揮部這類的事情隐了去,“後來受了重傷就退了下來。”

坐在副駕駛的李培平閉着眼睛聽幾人說話,不過顯然不信事情就這麽簡單,他們軍區也有派人參戰,這和他得到的情報可不一樣。

而離京城幾百裏的一個山村,這個山村只有一條柏油馬路通到外面,按說在八幾年修得起柏油馬路的村子不可能只有一條路,可是這個靠近大山的村子就只有一條路通到外面,不是沒有修別的,而是把進入該地的所有道路都堵死了,這個只有百畝土地的山村便是李家的祖地,李亦儀的曾祖父就是安葬在這個山村後的大山上,這裏住的一半人是退休的軍人。

“爸,你怎麽在這兒等着我?”遠處一個中年人把車停下忙下車請問你路邊的人,這大冷的天老爺子怎麽在路口等他。

“誰等你了。”老人往車裏看看,“我大孫子呢?”

“這邊下雪,他年齡太小怕來這邊不适應。”中年人對老人說,他兒子還很小歲,适應不了北方的寒冷,再說了他明天就要回去。

“那你先回家吧。”老人看他孫子不在,像趕蒼蠅一樣的讓兒子滾。

“你上車,咱們一塊回去。”這車還是他朋友的。

“你先回家,我這兒等人。”老人沒理他,繼續往遠處看。

中年人不在意老人的嫌棄,母親早逝,他是老爺子又當爹又爹娘的把他拉扯大,老爺子雖然在這個山村住着,當年看也是個師長。

“什麽人呀,咱們先回家?”拉着他爹就讓他上車,這北風那個吹,可凜冽了。

“大公子今天過來,還有大少爺,怎麽還沒來?”老人是李亦儀大爺爺的随從,後來解放就把他們解散了,不願意離去的戶籍都在這兒,叫李培平自然是大少爺,李亦儀就被稱為大公子。

老人六十多歲了,中年人是老人近不惑之年得的兒子,那時候國家解放了十多年,聽到老人嘴裏的稱呼嗤笑着,說,“這都什麽年代了,還用你那老黃歷稱呼。”

“你懂什麽,滾滾滾。”老人連說三個滾,可見是不耐煩透了,這小子讓他去當兵,結果走政途,他早看不慣這逆子了。

老父在這兒,中年人自然不會回去,回去也進不去屋。

李亦儀和車上的幾人聊着天,很快就到了,按響喇叭示意擋在中間的車讓讓。

“爸,看是不是你的大少爺來了?”年初一哪有到處跑的,他等了半個多小時好歹把父親拉上車,看見後面有輛車,j□j不離十了。

老人聽到兒子的話就下車,走到車邊,李亦儀就看到以前他在這邊搗鼓蔬菜時見到的老人,“趙爺,你怎麽在這兒?”說着就下車,李培平見是父親在世時的一個随從,也下了車。

“大少爺。”說着就問,“二少爺你們也來了?”

“都來了,你這是…”指着前面的車和他身旁的人。

“這是我兒子,我在這等你們,他剛好回來。”說着就讓兒子叫人,可是中年人還真叫不出口“少爺”。

“叫李叔就好了,那咱們先回去,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李培平見中年人窘迫的樣子,解圍的說,然後又讓幾人都上車。

“爸,那就是你嘴裏的大少爺,做什麽的?”仲尼日開着車在前面走。

“不知道,要叫大少爺知道嗎?”老人教訓着說,他的确不知道他們現在坐到哪個位置了。

“嗤”他才不相信,“那個開車的就是大公子。”大公子幾個字音咬的特別重,他以為是什麽人呢,原來是個毛孩子。

“你給我客氣點。”

“我當然客氣了,沒看到車子都是軍車,還是靠前的車牌,老爺子,你的大少爺一家現在也不簡單吧?”李家的歷史他自然耳熟能詳,可是現在的他個是政府的小官員,還真不太知道李家現在怎樣。

“當然不簡單,二老爺現在是京城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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