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41)

玫一家不住在那最高權利象征的軍大院,兩年前父母又調到別處。和母親關系本就不睦的岳明,結婚對象又是她不滿意的,加上彭玫又是個不會兩面三刀的,因此岳明的母親并沒給兩人操辦新房。當然啦,如果早兩年彭老還在世,岳明的母親自然不敢把不滿這麽明晃晃的表達出來。

所以,這幾天便是江耀開着車帶彭玫滿京城的轉。

“說這見外了吧。”看着喜慶的新房,江耀不羨慕是假的,“還缺什麽?”

“應該不缺了。”彭玫想着她媽對她說的,看了一圈應該全了!

江耀看到床上的鴛鴦被子,想了想文,“蓮子、紅棗和桂圓買了嗎?”

“啊?買那些幹嘛?”彭玫詫異的開口。

“當然灑在床上!”

“這就不用了吧?”彭玫想到什麽臉瞬間爆紅弱弱的請教。

江耀見她這就不好意思,可真不像将門子弟,怎麽軍大院裏養出個小家碧玉呀。也不理會不願意去買的人,直接拉着他到隔壁,載上鄭嬸把需要的東西一次買齊活。

俗話說的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他怎麽就把經歷很多事的鄭嬸給忘了。

忙碌的日子時間過的特別快,轉眼到了九月三十,明天便是岳明結婚的日子,該回來的都回來了,李亦儀這幾天也幫岳忙結婚的事。

“怎麽回來了?”江剛吃飯李亦儀就回來了。

“明天就是正事了,沒我什麽事。”說着拿過他的碗筷。

江耀見他這麽餓便起身到廚房又拿一套,想了想又讓鄭嬸再燒兩個菜,“酒席什麽都定好了嗎?”

“好了,在國賓館辦。”李亦儀咽下嘴裏的米飯說。

“國賓館?”自從這人回家他就沒再往岳明那邊去,請客酒店也沒問,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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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什麽人物都有,對了,岳明讓咱們給他當伴郎被我推了。”李亦儀給他夾着菜忙交代。

“為什麽?”他是首選伴郎呀,“不會又說新娘看上你吧?”楚雲和秦右幾人婚禮時這位就這麽推的。

“哪有,這邊的伴郎和伴娘要沒結婚的人,我給他說我是有家室的人,要避嫌!”李亦儀對江耀呵呵一笑很是自豪。

聽到這話眉頭一跳的江耀夾塊紅燒肉填在他嘴裏,飯也堵不住他的嘴。

吃過飯兩人耳鬓厮磨一會李亦儀才起身去明耀,明天放假他要把事情安排好,還要把喜糖都發下去,每天淨事呀。

“岳明,你可總算來了。”楚雲起身把推門進來的人拉到椅子上,又招呼一衆發小,“來,敬咱這個要踏進墳墓的人一杯。”

見一群狼虎視眈眈的盯着他,只得無奈的接過楚雲遞來的酒樽。

“來來,楚哥的你都喝了,總也給弟弟個面子。”一個和岳明大小差不多的人遞來酒杯。

岳明看他面生并沒接,而是拿眼詢問這自來熟的是誰。

“這是去年搬來大院的,韓參謀長的小兒子,韓光淩。”楚雲又介紹兩人認識。

岳明沒說話接過酒就喝,豪爽的動作惹得一桌人叫好,“來吃點菜!”馮桂安深切的體會到這幾人的厲害,沒等有人再端酒忙接道。

酒過三巡這幫在軍營裏泡大的少爺還沒喝個半醉,這時候酒店裏可沒什麽娛樂的,實在無趣的衆人讓服務員把桌子收了,又讓經理準備麻将,直接砌起長城。幾人即使這麽無聊也不放岳明回去,還好心說道這是最後的狂歡,以後想在外面過夜都不成之類的。

“楚哥,圈子裏說的大少是哪位呀?”沈健斌打出一張牌問,他都搬到大院半年了還沒見過這位傳說的人。

“問你岳哥!”秦右把他剛打的牌拿來,一手夾着煙眯眼道。

“李老的孫子,明天就見着了。”岳明簡單的開口。

“明天?和岳哥是朋友嗎?”在岳明身後看牌的韓光淩好奇的問。

“朋友?那是和你岳哥穿一條褲子的兄弟。”古林山叼着棒棒糖說。

“啊?那怎麽今兒沒過來?”沈健斌疑惑的看着幾人。

楚雲聳聳肩沒說話,他們到是想叫呢,可是他們沒那麽大的面子,馮桂安翻着白眼朝天花板看。

沈健斌和韓光淩不明所以的看着岳明,他們四個怎麽都這個德行。

“怎麽了?”楊淳問出口。

“他煙酒精過敏,怕過來擾了你們的興致。”岳明說着看吞雲吐霧的幾人。

“不會吧,什麽樣的人這麽奇葩?”韓光淩饒有興趣。

“打小他就那樣。”岳明看着幾人,“牌還打嗎,不玩我回去了。”

“打,怎麽不打?”沈健斌連連看都沒看随便打出一張,“還有什麽,給弟弟說說呗。”

“換人。”岳明直接叫馮桂安,又對湊過來的幾人說,“讓他給你說。”眼看着沒事的古林山手一指。

“阿嚏”李亦儀摸着鼻子,怎麽總是癢呀。

“怎麽了?”江耀關切的問身邊人,“咱們回房吧,別生病啦!”

李亦儀湊着月光看手上的表快九點了,院子裏的藤椅也沒收就拉着他會房。

“明天岳明結婚我們送什麽?”江耀洗好澡和李亦儀半躺在床上。早些天這人說交給他就好,可到現在他都不知道是什麽呢。

“一對巴掌長的玉如意,明天一早送到隔壁就好了。”李亦儀攬着江耀想着問,“羨慕嗎?”

“我說不羨慕你信嗎?”江耀看身邊的人樂了。

“羨慕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要是實在想呢,明兒咱們把這屋裏布置的和岳明他們的新房一樣,怎麽樣?”李亦儀揉着江耀的手問。

江耀聽他的話失笑道,“我可不喜歡那花裏胡哨的卧室。”他們卧室裏面的東西可都是他親手置辦的,色彩全是暖色系。

“那怎麽辦,要不改天讓老爺子坐上座,咱們拜堂?”可怎麽總感覺那畫面有點滑稽呢。

“我看你是吃飽了撐的。”江耀見他越說越扯,翻身把人壓在身下,向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俗話說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何況是拍呢,所以等第二天李亦儀神清氣爽的起床時,江耀還昏睡在他們那兩米五寬的大床上。

作者有話要說: 岳明新房這段是根據兩個朋友寫的:朋友結婚她未來婆婆對她不滿意,只是在婚禮當天漏了一下臉。

另一個朋友,(更極品)婚禮隔天的回門禮都是讓朋友自己去準備!!!

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越來越多的腦殘劇,有時還是很有依據的......

☆、徐娘

李亦儀吃好早飯又喂江耀喝半碗燕窩才奔去國賓館。李亦儀要招呼來參加婚禮的一幫大拿,這些六七十歲的老頭也就他能擺平,岳明的父親到是可以招待好這些人,可是他要招呼岳家的近親,一個人不等當幾個人用。

“李子,開席你就和那幫老爺子坐一塊?”岳明把人從包間裏叫出來詢問道。

“放心吧。”李亦儀自然知道,裏面那些可都是看在岳明已故的爺爺和彭老的面子來撐場的。

岳明的父親雖然位子高,可是兩個兒子,大的不争氣,争氣的小兒子被李亦儀拐去做生意了,彭玫家更簡單就兩姐妹,這也是岳明母親不滿意這個親家的原因,岳彭兩家可以說青黃不接了,那幫老頭自然要照顧好。

“怎麽沒見阿耀?”先時岳明以為他還沒來,可這都飯點了又哪去了。

“阿耀有點不舒服。”李亦儀不好意思的笑了一聲。

“進去吧!”岳明懶得看他那刺眼的笑容,直接說人被他做的起不來了就是。

“岳哥,那位就是?”等李亦儀剛進去,韓光淩不知從哪裏蹿了出來。

“對,怎麽了?”岳明轉頭疑惑的問,有什麽不對嗎。

“沒,你忙去吧。”聽到這話岳明也沒在意便去了宴會中心去。

“怎麽樣?是嗎?”楊淳拽着過來的人。

“是,我說你們還不信。”韓光淩眯着眼道。

“乖乖,咱們什麽時候能和那幫将軍一塊吃飯呀?”沈健斌看着遠處的包房很是羨慕。

“你們家不是有個将軍,不是天天一塊吃飯?”楊淳打混的開口。

“這可是七個呀,你想想一桌八個人有七個是将軍,這多拉風呀。”沈健斌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将軍算什麽,讓首長陪坐那才拉風呢。”楊淳看着兩人說,真沒追求。

“李子,将軍的壽辰就過幾天吧。”一個六十多歲的中将問李亦儀。

“對,九月初六。”李亦儀把面前比較軟和的菜轉過去。

“沒要好好慶祝嗎?”另一個問,他們至今都沒收到通知,自然要問清楚好備禮。

“過幾天就在這邊辦,您不是在京嗎,明天或者後天就可以收到請柬。”李亦儀喝口水說,肖爺爺他們說要大辦。”

“首長也過來?”一人疑惑的問。

“不,他們怎麽過來,說要熱鬧熱鬧。”李亦儀不在意的說。

李亦儀随意的話到這幫狐貍耳邊那就是大有文章,不然一向隐形的李家怎麽忽然大宴賓客,而且還是首長指明要大辦的。

“怎麽喝水呀,來嘗點。”坐在李亦儀旁邊粗枝大葉的人注意到的只是他手裏端的是白開水。

“別,我酒精過敏。一點都不能嘗。”李亦儀忙把酒瓶接過來。

“煙呢?”另一人抽出一支問他。

“這個也不行。”李亦儀不好意思的說。

“你這孩子怎麽不早說,不是讓你抽了兩個小時的二手煙嗎。”另一人玩笑的說。不過,随之就把手裏的煙滅掉了。

李亦儀笑着沒說話,他在幾人進包間就把窗戶都打開了,不然可撐不了。

吃過飯送走這些大拿就和岳明說回去,岳明揶揄的看了他一眼,扭頭進酒店裏,能不能別時刻提醒他,他們有多幸福呀。

“你怎麽不叫醒我?”江耀坐在藤椅上質聲問,他醒來才知已下午了。

“你能去嗎?”李亦儀把人抱起來他坐在藤椅上。

“還不是你。”江耀揪着他的耳朵,昨晚都叫停了他還不依不饒的。

“好好,是我,咱們要回大院。”說着直接抱着人進屋。自從小四也去上大學,偌大的內院還剩兩人,鄭嬸他們無事是從不進內院的,兩人間也就越發無所顧忌。

“今天都有誰過來?”十月四日一大早兩人就起床,江耀問做早餐的人。

“大伯和二伯,三伯與宣哲哥,四叔和小叔一家,就這些。”李亦儀把炕好的餅放在盤子裏遞給他。

江耀放到餐桌上回來疑惑的問,“怎麽沒有伯母和小姑他們?”

“大伯母年齡大了,二伯母自從大哥去後就活在自己的世界裏,三伯母這些年跟着三伯到處打仗身體不好,二姑他們明天正壽的時候過來。”

“今天不是說是給老爺子暖壽嗎?”

李亦儀見江耀怪異的臉色,“她們畢竟出嫁了,老爺子只是她們在婆家不受欺負的後盾,日子怎麽樣過老爺子會指點,但是聽不聽就是她們的事了,老爺子說女生外向。”手裏的兩碟小菜遞給他。

江耀不知道像這種位高權重的家庭到底是怎樣的規矩,李亦儀也有給他講好多,可是他天生就玩不來八面玲珑,如今他怎麽說他只能怎麽記着。

“你們先吃吧,我去看看院子裏的肉炖的怎麽樣。”李亦儀把稀飯端到餐桌對江耀和老爺子說就出去了。

“阿耀,李子真給我做佛跳牆了?”老爺子咬着油炕的面餅問。

“昨天您不就知道了嗎,外面可是四個大砂鍋呢。”這餅做的真筋道呀。

“哦。”老爺子聽到江耀的話就住了口。

在江耀和李亦儀在廚房的擇菜的時候,離李家不遠的小樓裏出現了吼聲。

“你就吹牛,現今國宴的廚師都做不出真正的佛跳牆,小李子就憑他?”肖老見不得對面人一臉得瑟,“別是他做的燴菜,多放了幾樣就騙你說是佛跳牆。”

“真的,阿耀說的,可不是我說的。”李老一臉辯解,接着就問,“早兩年你八十歲生日的時候,小輝給你做的什麽?”

放假在家的人一聽火燒到他身上,沒等他爺爺說話連忙遁了,他什麽也不會做,他是人不能拿他和小李子那個變态比較。

“你說的是真的?”肖老一臉懷疑。

“當然是真的!”李老中氣十足的确定。要是不看他頭發發白,聽聲音沒人會相信說話的人已經八十歲了。

“我可不信。”肖老說着還使勁的搖了搖頭。

“不信等好了到我那兒吃去。”真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呀。

肖老盡管臉上疑慮未消,可心裏正得意的說他就等這句話呢,不過,“今天是你暖壽,我去怎麽合适?”

“那你說呢,總不能給你送來吧。”那要送多少。他們一家人都在,要是送少了不是不合适嗎,這要是多了,想着就心疼。

“你給我留點,我晚上去。”肖老有意的沉思一會兒才說。

李老自是爽快的答應。

這人吃飽了沒事就滿大院的遛彎,想着家裏的幾個砂鍋怎麽都覺得得意,閑的蛋疼的李老就到他戰友大哥肖老家裏顯擺,這才有個上面一幕。

“這就是阿耀?”爽利的女聲響起,緊接着江耀的手被人拉着。

“您?”江耀疑惑的看着未語先笑五十來歲的女人,不像林女士紮着馬尾,也不像小嬸燙着時下最流行的大波浪,而利落的短發,踩着三公分的黑色皮鞋,一身幹練的軍裝,這是誰呀這麽熱情。

“你四嬸。”李培順随後走到門邊給江耀解惑。

“四嬸!”真難想象李家還有個鳳辣子。

“嗳,我說,林琳呀,你是走了什麽好運,這麽俊俏的人都能到你們家。”付紅雪拉着江耀對坐在沙發邊的人開炮。

“這是人品問題,羨慕不來的。”林琳拿着江耀烤的小餅幹吃着涼涼的開口。

“去你的人品問題,就你這樣還有品?”付紅雪随後問江耀多大了,做什麽。

“三十四。”江耀面對這麽辣的人老實的回答。

“三十四?”付紅雪這才真正的看了看江耀,“乖乖,你這是怎麽吃的。”說着就向他臉上捏了一把。

江耀的臉瞬間紅的像猴屁股,他怎麽那麽愛現跑去開門呀,李亦儀那個混蛋哪裏去了。

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和老爺子說話的侄子,“是你長得太嫩,還是宣哲長的太糙了呀?”她侄子可才三十歲,怎麽比眼前的人還顯得的大。

“當然是他長的太嫩。”李宣哲才不承認自己長的糙。

“來,好好給四嬸說怎麽保養的。”付紅雪拉着江耀坐在一旁的板凳上。

李家的衆人都側看了一眼兩人,怎麽感覺江耀像被調戲的一樣。

“多吃水果多喝水。”江耀想了一會說。

“這樣就好?”付紅雪詫異的問。

“當然不是,那是防你便秘!”林琳不客氣的說。

“有你什麽事?”付紅雪嚷道,當年她先看上的李驅虜,結果沒等她想好怎麽去和李驅虜認識,就被這女人拐進洞房了,怎麽什麽都有她呀。

“四嬸,你就別為難阿耀了,他這是娃娃臉,就是到五十歲也這樣。”李亦儀擦着手把愛人從女魔頭手裏解救出來,“你應該向林女士取經,問問她五十歲的人,怎麽還半老徐娘。”

“半老徐娘?”付紅雪看着最四十歲的人,“哈哈…哈哈…還真是半老徐娘。”随着她這一重複,客廳裏的人都樂開了,就是李老也忍住不笑出聲。

“你這個小混蛋,皮癢的是吧!”林琳被衆人笑的怪不好意思,起身就要錘李亦儀。

“還真是風韻猶存呀。”付紅雪攔着林琳,“說說,怎麽你我和鄭芳都一樣大,單單你這麽年輕。”把她往鄭芳身邊一拽。

作者有話要說:

☆、同情

“老爺子,吃飯嗎?”李亦儀拉着江耀的手走到聊天的幾人身邊。

“好了?”李老擡眼問。

“嗯。”

“那咱們就吃飯,宣哲去拉桌子,阿耀去拿酒,林琳,端菜去!”李老指揮衆人。

“啊?在家裏吃嗎?”李宣哲看了看四周。

“當然了。”李老接道。

“誰做的?”剛到的李培順疑惑的開口。

“李子,從昨兒就預備着了,去呀,吃好了你們好走。”李老不客氣的說。

已經習慣李老說話的衆人無語的各忙各的,拉着桌子的李宣哲還在想這像少爺的人做的飯能吃嗎。別為了表孝心,一大家子人別都陪他忍受不能下咽的食材呀。

李老和幾個子侄媳婦坐一桌,李亦儀和幾個四個堂弟一個堂哥,小四江耀他們一桌。

“李子,我的佛跳牆呢?”李老見桌上的菜,到底哪個是呀。

“還沒端來!”李亦儀放下手中的菜回廚房把一個小砂鍋端來放在餐桌的正中間,早先做的多倒出了兩砂鍋,原來的那砂鍋裏還有一半呢。

“快嘗嘗,李子說這是佛跳牆。”李老直接拿起面前的小碗用勺子盛。

“爸,您孫子不會忽悠你吧。”李破虜不信的開口。

“忽悠我也樂意,總比你連杯水都沒給我倒的強。”李老直接站起身來把砂鍋裏面的菜往碗裏扒拉。

李破虜讨個沒趣,對他大哥使個眼色。

“爸,我給你盛。”李驅虜收到說。

“我都盛滿了才說,馬後炮!”李老往椅子上一坐,吹吹碗裏的美味。

“大哥,我吃學校裏的飯都吃吐了。”小四趁機訴苦。

江耀看他這樣不厚道的笑了,這小孩被他們這些年精養着,恐怕多不習慣。

“習慣就好。”李亦儀快速的把江耀愛吃的夾到他碗裏,這一桌人都是能吃窮老子的主,晚了江耀該沒得吃了。

“大哥?”小四嘴裏鼓囊這說。

“小二,你呢?”李亦儀把問題抛給已經畢業的人。

“習慣就好了!”李軍儀安慰小弟。他整天吃鄭嬸的美味,剛到學校也不習慣,讀高中的時候衣服都是好料子,剛穿上軍裝那會,衣服摩的他每天都不舒服的。

“李子,這脆皮鴨還有嗎?”李宣哲覺得一盤鴨肉太少了。

“啊?還有。”李亦儀看桌上的碗碟都空了一大半,今天不會吃冒了吧。忙起身又切了一盤他鹵的牛肉,剁了一個鹽水雞和脆皮鴨。

“李子,鴨子是在哪裏買的,是烤鴨店嗎?”付紅雪問端着盤子出來的人。

“是李子做的。”李老擡起頭說:“這一桌菜都是李子置辦的,還是養孫子好呀。”

李驅虜和李破虜忙低頭再不敢接老爺子的話茬,不然又是一頓好訓。

“李子,廚房裏還有嗎?”李培平問。

“你們那邊也沒了?”李亦儀詫異的問。

“不是,等下午我走的時候給我包兩個,給你大媽帶回去。”讓他媳婦也嘗嘗侄子做的吃的。

“等吃好飯我再做吧,廚房裏只有幾只沒做的。”幸虧買的多,他當時買的多就是想個幾個弟弟解饞的。

“那也給我帶一只。”付紅雪忙說,這讓想說既然沒有就別麻煩的李培平又把嘴邊的話咽下。

“也給我一只,給你嫂子嘗嘗。”李宣哲想到了因為兒子才幾個月走不開的媳婦。

江耀安慰的給李亦儀夾個鴨腿,誰讓大神花大力氣做今天的飯呢。

李亦儀忙活幾個小時才把幾只鴨子做好,送走幾個長輩總算活過來。四嬸真是太不客氣,就連阿耀做的蛋糕都包了走,要不是湯湯水水飛機上不能帶,估計連那半鍋佛跳牆也保不住。

“大哥,晚上吃什麽?”小四扒着李亦儀的肩問。

“刷好的碗還沒幹呢,你吃的進去嗎?”李亦儀瞪了小孩一眼,早上吃飯的時候不起床,他擇菜的時候又跑走,吃飯的時候知道回來了。看上樓的幾人,“下來擇菜切菜。”

“現在就做飯?”李軍儀停住腳步問。

“肖爺爺他們晚上過來,先把菜收拾好放在那。”李亦儀指揮着五個弟弟做事,和江耀站在廚房門兩邊看幾人忙碌,他做的菜是那麽容易吃的嗎。

“老李,驅虜沒回來?”廉老爺子喝着雞湯看另外一桌年輕人。

“我讓他們回去了。”李老從言老筷子下奪走一塊糖醋魚肉。

“你也忒小心了。”肖老打趣的說,怕兒子和京城這幫人攙和,連多留一天都不讓。

“小心駛得萬年船。”李老悠悠的開口,不然,李家怎麽能百年不衰!

衆人吃過晚飯就移到客廳,幾個弟弟被李亦儀打發上樓去,和江耀兩人把餐桌上的碗筷收拾一下,便手拉手一塊去休息。

剛想開口叫人的肖首長看到那交握的雙手住了嘴。“李子和阿耀這是...”面色複雜的看向旁邊的人。

“便是你們想的那樣。”面對幾位老兄弟的打量李老也是無奈,哪成想的臨了結束小李子還給他露了一手。

“難怪...”言老恍然大悟,難怪一向愛惜羽毛,從不與人過多攀交的老李認一個港城來的小子為幹孫子。

“你就這樣由着他?”廉老不可置信,若是他兒子還不打斷他的腿!

“不然呢?這兩個孩子在一塊十年了!”當年他剛知道氣的肺都快炸了,可是面對孫子志在必得的神色,轉瞬間冷靜了下來。

“這小李子也不像有毛病的啊?”溫厚的言老轉而關心兩人的健康。

“他好的很呢!”肖老滿臉的嗤之以鼻。

“那,他怎麽,他們...”廉老怎麽也說不出“處對象”的字眼。

李老面對幾人的便秘,同情的說出李亦儀纏江耀時的光輝事跡。說到最後李老都感覺丢臉,“阿耀是個不長腦子的,可能覺得兩個男人出不了什麽事,再加上他當時正不順從,李子有小,這不就讓小李子給打劫到手了。”

“這還真像他能幹出來的!”趁人病要人命,是小李子一貫的手段。

“可不是,那小子從小主意正,只有咱們想不到的,沒有他做不出的。”肖老很能理解。那小子連深入敵後端人老巢的事都幹的出,拐個男人算什麽。

“唉...”有一個來歷不一般的孫子,他都要少活多少歲。

“怎麽什麽樣的都投到你們李家!”看看剛才吃飯時,再過二十年又圈一桌将軍,說不羨慕他的福氣是假,如今只剩同情。

“你也別愁,看着阿耀是個穩重的,古時不是有斷袖分桃嗎。”言老不知該如何開口,只能這麽安慰老友。

“是呀,現在的年輕人不是號稱真愛無界限,這不算什麽。”楚老接着說,他兒子就娶個貧農出身的。

“你們想的可真開。”聽到這話李老詫異的看向剛才還像吞了蒼蠅一樣的幾人,這會兒又這麽說,合着事不關己誰不腰疼呢。

看着只顧得關心兩個孩子的的幾人,肖老的在心裏長嘆一口氣,是要改變策略了。

在四位老人讨論李亦儀的時候,樓上的兩人也沒休息。

“你是有意的?”江耀問洗好澡上床的人。

“什麽?”李亦儀擦着頭發問,沒頭沒尾的。

“下面的話我聽到了。”江耀拿過他手裏的毛巾。這都是拜這些年的修煉,他的五感特別敏感。

“咱們的關系有什麽不能見人的。”李亦儀把人抱在懷裏,把半濕的毛巾放到床頭櫃上。

江耀靠在他懷裏幽幽的嘆道,“小亦,你知道,只要和你在一塊,其他的都無所謂。”

李亦儀看了一眼胸前的腦袋,“我希望有一天咱們能正大光明的!”

“那我等着!”面對自信的人,江耀滿心的感動。他清楚的知道這人有多愛他。本該傲游天地的人,為了他很多時瞻前顧後,精明算計。人生能得他如此,夫複何求!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收藏呗

☆、火車

“明天的宴會你真不去嗎?”下午的時候李亦儀對幾個弟弟說明天由他們撐場子,他就不去了。

“對的,酒席都有老爺子的副官辦,禮單有人記下,小二他們也要好好鍛煉一下,要是我去,他們覺得有靠山,就沒這麽認真的努力交際了。”李亦儀想着說。

“為什麽首長要爺爺的禮單?”江耀疑惑的問。

“明年年底要大選,老爺子他們也趁着這最後的機會好好看看,這邊派別紛争的很厲害。”李亦儀看了江耀一眼索性對他解釋清楚。

“原來哪裏都有紛争啊!”這邊可真的是沒有硝煙的戰場。

“怎麽,怕啦?”李亦儀好笑的問。

“不,有你在我怕什麽,咱們家小亦最厲害的!”說着眼珠一轉手伸向李亦儀身下,一夜七次有沒有啊。

“那就讓你好好嘗嘗。”說着翻身把人壓了下去。倆人的衣物瞬間掉落一地。

“老爺子,大哥他們?”李軍儀看向樓上問李老。

“別管他們,吃好飯咱們就去國賓館。”李老喝着豆漿說。昨晚他休息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李亦儀那房間裏居然還有響動,不知道又折騰到什麽時候呢,今兒早上能起來才怪。

“那大哥他們就不去了嗎?”小三問李老。

“不去。”李老吃着肉包子說。

“可是,大哥不去,我們應付不來。”李軍儀想着說,大伯和他爸都被老爺子趕走了,就讓他兄弟幾個撐場面,不是開玩笑嘛。

“怎麽應付不來,有李副官他們幫着,沒事的。”李老一錘定音,不容幾個小的再說什麽。

小四看幾個哥哥忐忑不安的樣子,悠閑的吃着小籠包,天塌了也輪不到他去頂。

“你不下去看看”江耀問身邊的人。

他們起床都快十點了,随便吃點就開着李老的車到宴會廳,國賓館周圍已被清場,都是抱搶的衛兵在把守,看到了他們的車牌直接放行,這會他們就在大廳門口。

“不去。”李亦儀看大廳裏來回忙碌的人,啓動車子就和江耀兩人離去。

江耀看關卡邊有序停在那的車子,綠色居多,車上的人都在下車接受檢查,這幕覺得怎麽都覺得詭異呢。這就是真正權貴的排場嗎。

“看什麽呢?”李亦儀轉頭就見江耀往窗外瞟,疑惑的問。

“沒甚,咱們回家還是回大院?”江耀收回視線說。

“回大院,過幾天咱們一塊去廬州,到時候你在那邊好好玩玩。”李亦儀詢問江耀行嗎。

“聽你的啊。”江耀身子往開車的人身上一歪笑着說。

等下午三點多,來給李老慶壽的賓客就走了。不管遠近李老一個沒留,李副官拿着壽宴的禮單去了肖老家裏,李軍儀在送走幾個姑姑回到家往沙發上一躺。

“可累死我了,這可不是人幹的事。”李軍儀揉着笑的發僵的臉唉聲嘆氣的說。

“就是,以後這活可別找我。”李軍思愁苦的說。

“嗤,就這點出息。”李亦儀半個身子歪在江耀的身上看着書不屑。

“你沒看到今天多少人,這次過來的沒有小孩,就那有四十五桌,要是有小孩,預備的酒席都不夠。”李宣傑坐起身子說。

“這樣的場合,哪個不開眼的會把帶孩子來鬧騰,這事習慣就好。”李亦儀不在意的說。

“習慣?我不活了。”李軍思一個二十二歲的大男人聽到這話立刻裝死。

幾人聊天間國慶長假一閃而過,李軍儀和小四幾個收拾着東西要準備回部隊軍校。這時在家幾天被家裏的好夥食養的小孩怎麽都不願意去,李亦儀一瞪眼小四兒才不敢再磨蹭。

等都快出家門時又對送他的兩個哥哥賴說不住校,讓大哥給他學校打個招呼走讀,李亦儀看纏着江耀的小孩,一腳把他踢出門口“啪”的一聲把門關上。

李亦思摸着發疼的屁股,回頭看看禁閉的大門,他就是個爹不疼娘不愛哥不要的,他就是世上最可憐的啊啊。

“你踢他幹嘛,四兒才十六,戀家也是正常的事情。”江耀不贊同的說身邊的人。

“那小孩就欠踹,軍校有幾個可以走讀的,整日裏異想天開。”李亦儀攬着江耀的肩,“你都說他十六周歲了,又不是七八歲,你也別老是把他當那個衣服還讓你給他穿的小孩。”

“可是,爸媽不在這兒,他從沒住過學校宿舍,這一次就待一個月,得有多不習慣,和你撒嬌你卻把人……”江耀想着他剛到國外讀書的時候,就好像沒爹媽的孩子樣。

李亦儀想着理也是這個理,就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他開學報名的那天,你可差點把家搬來去,連洗臉的盆都新買一個和家裏的一模一樣的。什麽蚊帳蚊香,花露水沐浴露的一樣沒少,他那學校裏有幾個用這些的。”

“這不是必備的嗎。”江耀想着一個宿舍四個床鋪也就他家小四有這些東西,說話有點心虛,不過,“你都說你知道了,那不就是說你也同意的。”幹嘛一臉指責他的樣子。

李亦儀不耐煩和江耀啰嗦,直接把他的嘴堵上。李老從部隊回家開門進來就看到兩人忘我的在院子親吻,氣的拿起拐杖就往兩人身上砸。

李亦儀和江耀什麽都沒顧得上開着李老停在門外車狼狽的遁了,不逃還等着挨打嗎。

“你今天去大院把咱們的證件拿來。”江耀躺在床上對懷裏的人說。

“知道了,不就是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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