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肖肖

送走楚雲一行人李亦儀和江耀兩人回了卧室,臘九寒冬長夜漫漫颠鸾倒鳳一夜自是不提。

因為昨天時間太晚秦右幾人都沒回大院,直接在李亦儀隔壁他們自己家裏住下,等第二天已經臘月二十八,幾人方回各自父母的家裏。

當然在第二天下午李亦儀和小四還有江耀也回了大院,端的是陪老爺子過春節。

“你最近和李老的孫子走的很近?”韓光淩的父親問坐在大兒子身邊的小兒子。

“嗯,昨天在他家裏坐了一天。”韓光淩翹着二郎腿晃晃悠悠的交代。

“咱們家來京城也有一年多了,李家那位我遠遠的見過幾次,到底什麽樣的人,你好好說說。”已是華夏軍總參的韓參謀長感興趣的問。

來京之初他特意把京城的世家打探了一番,雖然了解到的都是明面上的東西,但是不妨經常聽人提起李老的孫子。

“怎麽說呢,面上冷冷的。但是,是個心熱的人。您不知道,李哥知道我們幾個去早一天就開始準備吃食了。昨晚我們走的時候又送好些水果,就是早上拿來的那些。”韓光淩想到昨天的飯菜頓時有流口水的傾向。

“合着你只惦記吃了。”韓家大哥真看不上小弟那沒出息的樣子。

“可是,李哥家的東西實在好吃,也不知下次什麽時才候能吃到。”昨天怎麽就沒多吃點呢。

韓參謀真有點頭疼兒子像八輩子沒吃過東西的樣,“我記得李家那位可是比你還要小?”他兒子什麽時候這麽乖覺了。

“哎呀,叫他李哥我心裏樂意。”韓光淩忒光棍的說,“對了,爸,你把我安排到鐵路上是不是準備幾年後讓我到建設局上班?”

“喲,幾天不見腦袋裏不再一邊水一邊面粉了?”韓光敏好笑的看着弟弟。

“真的呀?”韓光淩怪叫的瞪大眼睛盯着老爹問。

“你說你,文不成武不就,不然用的着把你安排到去搞修路。”韓參謀也是沒辦法。兒子像先時軍委副主席的兒子岳明那樣會做生意,他都不會犯愁。

“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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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說話呢?”韓光忙敏呵斥口無遮攔的人。

“不是!你不知道,昨天在李園也就是李哥家裏聊天時,李哥就說我可以往這邊發展,不然,怎麽會問你們是不是這麽盤算。”韓光淩西喲的解釋。

“李老的孫子說的?”韓參謀擡眼看了小兒子一眼。

“對呀!韓光淩一副有容與焉的點頭,把昨天的聊天內容一字不差的同父親哥哥說。

韓參謀想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如果真如你所說,那就可以說的通為什麽他只是在做生意,而卻得這大院裏的人了。”他至今還記得初到時警衛連的連長說起李家那位小輩時的滿臉敬重。

“那當然了,單憑李哥把生意做到國外去,除了因為他的身後的勢力沒人敢去搗亂外,其他的一切可都是自己的能耐。”韓光淩唯一佩服李亦儀的是這點。

“你就知道是他自己掙下的這份家業?”韓光敏見小弟那佩服的神情,要不是他清楚的知道這是他弟弟,準以為那一向倨傲的人被換了芯子。

“當然了,秦右哥說了,要是李哥願意,他的家業是如今的三五倍也不止呢。譚家那小家夥最近眼睛都長到天上去了,真應該讓他到李哥面前看看什麽是真正的太子爺。”韓光淩不屑的口吻說的是下任首長的小兒子。

“一頓飯就把你收買了?”韓光敏好笑弟弟的喜怒行于色。

“行了,光敏別說他了。李家是幾百年的大家,是簪纓世族,即使首長家的根基也比不了。常言道三代看吃穿,四五代看詩書,李家傳到李老這裏已不知多少代了,哪裏是父輩貧農出身的譚副主席家可比的。”韓參謀安慰憤憤不平的小兒子。不過這些話韓參謀也就是在自己書房裏說,“既然那位是個好的,你就好好的跟他學學,不用擔心會有什麽問題,只要他不做通敵叛國的事,華夏沒人動的了李家的家主。”

“李家家主?”韓光敏疑惑的看向父親。

“對,李老的長孫現在是李家那幫軍爺的掌旗人。”他也是剛剛得知的。

“李哥才二十五?”家主之位不都是年齡很大的人擔當嗎。

“但是他的确是,所以,放心與他來往便是。”剛聽說這等事情時他也是不可思議。

“一鳴,見到李老的孫子你怎麽看?”朱副總理在書房問剛剛歸家的兒子。

朱一鳴聽到父親的話想到李亦儀那清貴的氣質,如玉的容顏,“就那通身的氣派說他是天人之資鐘靈毓秀也不為過。”

朱副總理沒想到兒子對那位的評價這麽高,“我去首長那裏時碰到過兩次,當時沒注意。”

“爸爸下次見到仔細看一眼便知,你可只我到李亦儀家裏看到了什麽?”朱一鳴笑着看向他父親。

“你小子,好好說話,別給我打馬虎眼。”嚴肅的老人很是無奈兒子的賤笑。

“他家的房子大概有三千多平米,我買了一處一千多平米的宅子你還說我呢。”說起這朱一鳴真不樂意,“房裏的地板全是酸枝的,我們剛到的時候他的愛人是在李亦儀書房的小客廳裏接待我們的。那裏沙發和茶幾全是黃花梨木的,就是那放在一旁的羅漢床榻也是烏木的,如果不是爺爺喜好收藏古木,我也不認識的。”朱一鳴見一向嚴謹的父親表情龜裂了樂的繼續說,“昨天我們吃飯用的餐具全是薄胎瓷的,說是看着素雅。而且他那房間裏面的擺設全是真品,就連放在客廳裏的小痰盂也是百年前的,咱們家也是中鼎之家,可是你兒子昨天可算是長了見識了。”

“這也未免太過奢華了。”聽的目瞪口呆的朱副總理不可置信。

有道是“家有烏木半方,勝過財寶一箱。”李老那個二十來歲的孫子居然用烏木做羅漢床。

一臉唏噓的爺倆還不知李亦儀卧室的整張床是帶着香氣的小葉紫檀木做的,就連書房用來放筆的筆筒都是沉香木的,如果兩位知道這些,不定怎樣呢。

“爸爸,聽楚雲所說,李園的擺設一些李亦儀自己淘來的,當然了李家最不缺的就是這些酸枝烏木紫檀木的。不過那位也說,可以更好的生活為什麽要委屈自己。早些天在他家院子裏看到一輛賓利房車一輛軍用悍馬,據說也他自己置辦起來的。”現在京城普通家庭年收入萬元的都很少,李亦儀那兩輛進口的代步車就值近千萬,是人見到都會說他奢侈。

“我知道了,不過,李家才是真正的中鼎之家,咱們家業再大也是沒得比的,這話萬不能在外面說。只是覺得他小小年齡就這麽會享受。”朱副總理是處事公廉的人,但并不是仇富,因為現在的朱家也很是富有。

“還有,您也應該聽說過他找個男人的事了,據說兩人在一塊已有十年。可這次我去看到他們兩人感情如同新婚之人一樣,說不準真會共度一生。李家的富貴積攢了百年,李亦儀的錢財李家是用不上的,他以後又沒有子孫,不享受幹嘛呢。”很是感慨的朱一鳴怕父親有別的想法忙為李亦儀開解。

“和一個男人?這是真的?”他是隐約聽誰說起過李老的孫媳婦雖然是個男人,但是,是他們這些人家的許多女性也比不上的。

“嗯,您現在住在華夏園不清楚也難免,首長那個大院裏都知他的存在,就是岳明秦右他們見了江耀有時也會叫聲江哥。”朱一鳴告訴繼續說着他打探到的消息,“言總理生病的時候江耀有陪同一起去探望,據說去年李老壽辰,很多東西都是江耀準備的。”

“這樣呀。”經歷過多風雨的老人并沒對江耀和李亦儀間的事情有歧義。之所以問兒子這些事情,主要是李亦儀的一舉一動都代表着隐隐掌握半個華夏軍權的李家,“那你說說他的人品吧。”

“學識就看他現在的工廠也不用我說。人品吧,那箱水果就足以說明李亦儀是有心的人。岳明跟着他做事,他卻給岳明四成明耀的股權,這足以見到他不是愛財的人。聽說他同江耀在一塊十年從沒紅過臉。這些都顯示了他的不“簡單”,就是我也不得不承認坊間說他是京城第一大少。”

“我聽首長的警衛員在說起他時都是用大少代替,當時首長聽到他的警衛員如此稱呼,好像是理所應當的。先時,當是在說肖輝,後來才知是李老的孫子,所以我才讓你和李家的那位試着來往。”朱副總理知道因為自己的處事态度得罪了一些人,他半只腳都快進泥土了,可以不在意。但是他的兒子還年輕,孫子還年幼,不容他不多做考慮。可謂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我知道,能把秦右幾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人我本就沒小瞧,在見到他時很是誠心的放低了态度,果然得到了他的友好感。”朱一鳴知道父親希望他打進京城太子圈裏,無論和這個最高圈子的子弟相交如何,單單不被排斥在外對将來他只有好處。

“現在看來,李家那位比這偶爾言傳的要高了不知幾何。以後你也同他誠心來往,能在首長和總理面前混的魚得水的人,即使我在那人面前也不能保證可以逃的過他的眼睛。所以你萬不可自作聰明的玩手段。”在三四年前獨自進京時就聽說過李家長孫聰慧近妖,當時以為是對那孩子的追捧。可嘆到現在他未真正見過那位太過年輕的李家家主。

“爸爸,您放心,兒子和他無任何利益沖突,腦袋不會犯渾的。”朱一鳴怕老父擔憂就認真的保證。

類似的話也在沈楊兩家的書房裏也出現過,各家長輩一致認為李亦儀是個真的君子。所以都囑咐自家子弟對李亦儀都敬着點。

而現在還窩在床上不起而且還抱着江耀不讓他起床的人,可不知他那不屑與人計較的淡然性格能得來多家長輩“真君子”的稱贊。

“小四,去把這些東西給肖爺爺他們家送去。”除夕晚上的李亦儀坐在自家客廳裏對正在看春晚的弟弟說。

“這些都是嗎?”小四看到他大哥腳邊的箱子,稍比秦右幾人裝水果的紙箱大了一些。

“不是,言爺爺、廉爺爺他們也有。”李亦儀見一旁的老爺子沒說有開口的意思,便接着說,“現在就去,過會他們家該關門了,去了就回來。”

“這三個箱子呢。”小四在老爺子面前不敢躲懶,可是這麽冷的天他總不能抱着三個箱子轉一個大院吧。

“開院子裏的車去。”李老擡眼說了一句就繼續看電視。

“肖爺爺,您還沒休息呢?“小四抱着一個紙箱進了客廳就樂呵的說。

“四兒怎麽來了?”肖輝忙起身接過小孩東西,“你大哥又讓你弄的什麽?”

“他們出去帶的水果,你們嘗嘗鮮。”說着小四幫着把箱子拆開。

“四兒,別忙活了,來吃瓜子。”正在用堅果逗弄鹦鹉的肖老擡眼笑着說。

“不了,大哥還等着我回家呢,要是晚了,他又該說我不知跑哪裏去了,送點東西都能送半天。”小四誠懇的敗壞李大少的德行。

“那行,趕快回去吧,別小李子又見機教訓你。”肖輝把裏面一把香蕉拿出來放到老爺子面前邊說。

可見李亦儀在這大院衆人眼裏的形象。

“這什麽這麽臭呀?”翻找箱子的肖輝皺着眉頭問。

“從你那箱子裏傳來的,大概是榴蓮吧。”錢曉也聞到味了,走到兒子旁邊坐下。

“可不是嗎。對了,老爺子,這一個香蕉應該近一斤,這小李子可真夠可以的。”肖輝說着就掰了一個剝着吃。

“還能在哪裏,他連這紅毛鹦鹉都能弄四只來,什麽樣的東西弄不到。”已知曉李亦儀真身的肖老真想說,瓊漿玉釀他也有,只不過拿出來沒人敢用不說還會徒惹麻煩。

“嘿嘿,老爺子,你說這小李子要是你親孫子,咱們家可要天天吃這些水果。”肖輝墊墊手中的芒果繼續說,“可是,媽,您怎麽就沒能把小李子投到你肚子裏呢。”

“混小子,連你媽也消遣,你兒子可都在看呢。”錢曉笑罵兒子的不着調。

“兒子,我給你找個幹爸好不好呀?”肖輝抱起身邊眼睛亮亮的小孩子說。

“別打着這主意,你李爺爺說岳家還有秦家那幾家小子都要認李子當幹爸,可全被李子推了。”肖老聽說李亦儀他們仙人最重因果,于是又接着說,“肖肖出生時李子送的翡翠玉牌雖然要比秦家孫子出生時的要好,可是看到上面一樣雕刻的貔貅就知道他沒有別的意思。”然後又交代曾孫在什麽情況下都別拿掉那脖子上的玉牌。

“好吧,不認就不認吧。兒子,咱們明天去給你李叔拜年,給你的壓歲錢說不定連你以後娶媳婦的錢都夠了。”肖輝聽到爺爺這樣說也就斷了心思,所以抱着兒子繼續想着怎麽劃拉李亦儀的票子。

肖家衆人看到那爺倆在那裏嘀嘀咕咕都樂呵的笑了。

果然在第二天李亦儀正在吃早飯肖輝就帶着兒子肖肖登門了,剛想起身的李亦儀一看是肖輝索性又坐下繼續吃飯,李亦儀可以這麽爺們,可是江耀不行。

江耀忙放下筷子去拿瓜子糖果給肖肖,“肖哥,快坐。”然後又忙着把好些好的巧克力裝進肖肖的小兜裏。

被肖老教育很好的五歲小孩看着大把的巧克力笑的牙不見眼的說“謝謝耀叔叔!”

“肖肖真乖。”江耀被小孩糯糯的聲音甜到心坎裏,索性抱起小孩,“肖肖想吃什麽,叔叔給你拿。”然後又剝了一個果凍遞給小孩。

肖輝在給李老拜了年問了好就搬張椅子在李亦儀身邊坐下,“嗳,我說,李子,我都來這這麽久了,你也吃的下去。”

“你來幹嘛呢?”李亦儀喝口鮮奶睨了充大爺的人一眼問。

“自然來拜年的。”大年初一能來幹嘛。

“你給我拜年了嗎?”李亦儀擦擦嘴就開始收拾桌子上的碗碟。

“大哥,放着就好了,我收拾。”小四見兩人說話忒有眼神的開口。

“臭小子,你受得起嗎。”肖輝見他那傲然的樣就笑罵道。

“這不就結了,你給誰拜年誰招待你!”李亦儀眼睛一橫看了一眼坐到沙發上等人上門的老爺子說。

“去去。”肖輝懶得理他,于是走到了江耀面前問,“阿耀,你給我們家肖肖多少壓歲錢?”

“啊?兩百呀。”正在給小孩剝杏仁的江耀擡頭自然的答道,他和李亦儀一人給一百的。

“才給兩百。”肖輝面上不滿。不過,兩百的确不少了,現在京城裏一個中學教師的工資頂天了一月才四五百。

江耀不知這位何故這麽問,忙看向李亦儀讓他來招呼,這些太子爺的脾性他可不清楚。

“該幹嘛幹嘛去,一會兒來人了。”李亦儀抱起江耀懷裏的肖肖往肖輝懷裏一放接着就下逐客令。

“肖肖,咱們走吧,你李叔不待見咱爺倆。”肖輝哀怨的對兒子說。

正在吃江耀剝好的杏仁的肖肖白了他不着調的爹一眼,當他小不知民間物價呢,他那大學教授的外婆才給他一百塊錢好吧。

“李子叔叔,阿耀叔叔,肖肖還要給言爺爺拜年去呢,李爺爺,肖肖走了。”快速從他爹腿上滑了下來,說完這些話又從果盤裏抓些糖果小核桃把褲兜填滿,然後淡定的往門外走。

哎呀,可不能怪肖肖貪吃喲,誰讓整個大院裏只有李子叔叔家的糖和巧克力是最好呢。

“肖哥,你家兒子太可愛啦!”江耀好意的提醒被自家兒子鄙視而愣住的人,“外面還正下雪呢,肖哥,你趕快跟上去看看啊。”

肖輝反映過來對李老告罪一聲忙疾步往外走,走出李家大門肖輝還能聽到屋裏的爆笑聲。氣的臉都綠了的人一把抱起他這精怪的兒子,可卻連說一句重話都沒敢說,就怕這孩子在這人來人往的路上鬧騰哭,那可真要丢人了。

他肖輝沒做什麽缺德事呀,怎麽就生了這麽一個貨,這老子當的也忒憋屈了。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 李大少的朋友都出來啦~~~ 肖肖 還滿意否????????

中午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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