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飛來一箭
大宋碩果僅存的一枚單身王爺成親,其府上自是熱鬧非凡,公孫府尚未建成便來了許多巴結圖好的人,如今府邸完工,喜服也趕制完畢,終于要迎新人進門,更是門庭若市,前來賀喜之人愈益增加。
公孫府張燈結彩,大紅喜字貼得到處都是,一派喜氣逼人,連忙碌的家丁臉上也挂着燦爛的笑容。
包拯被衆人圍如拱月,臉上亦是止不住的笑,連坐在他身邊的龐太師亦是展顏開懷。
“恭喜包大人啊,開封府喜事連連,想必今年包大人也是鴻運當頭啊。”龐太師見包拯春風滿面,忍不住開口。
“哪裏哪裏。”
“先是展護衛成親,如今公孫先生也喜結良緣,對方且都不是一般人,開封府果真能人輩出啊。”
“展昭與公孫雖非我出,我卻是一直将他們視若親子。”包拯道:“如今他們大事已了,我心也安了。”
龐太師終于忍不住摸了摸鼻子,這恭維的話說多了,鼻子真心不好受啊,這酸的,莫不是酸棗糕吃多了?
龐太師看着手邊的茶點,突然道:“怎不見了展護衛?”
展昭與白玉堂正在廚房。
“唔唔,紅雕魚不錯不錯,珍珠喜子也不錯不錯。”展昭将廚子裝出的菜往嘴裏塞,一邊點頭稱贊,時不時給身後的白玉堂夾上一筷。“玉堂,這翡翠四海不錯,吃塊。”
白玉堂無奈笑笑,瞥了一眼展昭的肚子。“少吃些。”
展昭扭了扭屁股,又奔向新出爐的大螃蟹。
“禦廚的手藝果真非凡,每一道菜我都喜歡,可惜都是皇上那借來的。”展昭鼓着腮幫子,無不可惜的掃了一眼忙碌的廚子們。
禦廚們默默低頭,埋頭将被展昭吃過的盤子補好。
“陷空島前些日子請了位辭休出宮的老禦廚,烹魚是一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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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目光灼灼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道:“如果想吃,便同我去陷空島小住。”
展昭咬着下唇。
白玉堂還待開口,門外卻響起一陣炮聲。
展昭道:“吉時到了。”
吉時已至,衆人都停下攀談,看喜娘将兩位新人迎進大堂。
公孫穿着一身大紅的喜袍,沒了往日那份書卷籠罩的氣息,多了幾分豪氣,笑嘻嘻牽着手中的紅綢緞,綢緞的一邊……是個高大的新娘。
展昭一見新人到場就趕緊捂住嘴巴,生怕自己笑出來。
公孫與趙矍俱不是女子,趙矍又是個怕麻煩的,因此踩火盆背新娘一概略去不計,兩人走進廳堂,便算是趕上拜堂吉時。
八賢王代表日理萬機的皇上前來,坐在上首正位,看二人一拜天地,二拜祖上高堂,心中滿是歡喜。
喜娘手中絹帕一甩,念道:“夫妻對拜——禮成。”
随着這一聲“成”字落音,一枚長箭倏得從外射入。
趙矍的蓋頭動了動,道:“小心。”便拉了公孫一把,長箭正射入大堂中擺放的牌位上。
正準備起身恭賀新人的衆人都愣住了。
“他娘的,誰敢搗亂老子的婚禮?”趙矍蓋頭一掀,露出一張濃妝大臉。衆人深吸了一口氣,轉頭避開趙矍掃來的犀利目光。
展昭小心翼翼看了看被射個對穿的牌位,又看了看沉下臉來的公孫,吞了吞口水。
趙矍将長箭從牌位上□,道:“此人善用長箭,力道十足,想必是百米之外滿弓放出的箭。”
大喜之日,他們難免松懈,竟是沒有察覺到這破風而入的殺氣。
展昭與白玉堂對視一眼,立即翻身出了公孫府。
公孫自趙矍手中接過長箭細看,只見此箭長約一尺,通身雪白,連尾翼上的羽毛也是白色。
趙矍道:“看起來是沖着你來的。”
公孫一言不發,只是擺弄着長箭。
八賢王道:“公孫先生可有頭緒?”
“東瀛人用的長弓。”包拯道:“我大宋人從來不用這種長箭,唯有東瀛人用的那種長弓才配這樣的箭。”
公孫突然拔下箭尾,露出中空的內洞,倒出一方信箋來。展開信箋看了看,公孫的臉色越發難看。趙矍搶過信箋一看,臉色也沉了下來,罵了句娘。
“如何?”八賢王眉頭緊皺。
趙矍将信箋遞給八賢王,包拯、龐太師等熱頓時湊了上來,只見信箋上用小楷方方正正寫着:
公孫若是成親,我必定要整個大宋滅亡。
“荒唐!”八賢王抖着手道:“這人好大的口氣。”
包拯道:“公孫先生雖然得罪不少人,不過能寫出這種話來的,倒是真沒有。”
趙矍幽怨的看向公孫,道:“我這還沒洞房,就先來了鬧洞房的。”
公孫瞥了趙矍一眼,終于開口道:“我從未結交東瀛來的朋友,亦未惹過他們。”
趙矍道:“興許只是人搗亂。”
公孫道:“有誰會吃飽了撐得到兵馬大統的婚禮上搗亂?雖然沒有皇帝親臨,但是八賢王、龐太師、包大人以及在座的幾位侍郎尚書均不是可以開玩笑的主。”
“那這究竟是誰?”
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那張信箋上。信箋不是一般的紙張,而是蠶絲綢,上好的絲線勾勒出一朵一朵祥雲的模樣,所用的墨也不是一般的水墨,而是加入了特殊藥材的墨,寫出來的字即使是在蠶絲上也不易暈開。
公孫道:“這信箋,想必可以告訴我們什麽。”
八賢王摸了摸手中的信箋,道:“這料子也不像是中原所有的,想必也是扶桑特有。”
“那現在是要怎樣?難道這親不成了?”趙矍怒道:“已經拜堂了!”
公孫又瞥了一眼趙矍,道:“待玉堂和展昭回來再說。”
這樣一鬧,衆人也沒了道賀的心思,只好坐等展昭與白玉堂回來。
公孫吩咐下人端菜招待客人,自己則是帶着趙矍與八賢王等人進了裏屋詳談。
八賢王道:“這種料子不是中原有的,也不是其他商旅從外帶來的……雖然東瀛人不向我朝進貢,但是海寇何其多,他們的日子過得何其奢華……大宋滅過數次海寇,也未曾見過有海寇使用這種材質的信箋。”
包拯道:“即是說并非海寇所為。”
公孫道:“這上面的蠶絲繡法自成一派,繡出的晦暗圖案猶如白雲……像是貢品。”
趙矍将臉上濃妝洗去,一邊擦臉一邊道:“莫不是你什麽時候得罪了東瀛的天皇?”
包拯看着公孫,道:“你且仔細想個清楚。”
公孫皺眉,搖頭道:“我的确不認識東瀛人。”
一支箭一方信箋留下的線索實在太少,衆人研究了又研究,除了此物來自東瀛,任我反複亦不顯露。
衆人嘆了口氣,正希翼展昭和白玉堂能夠帶些有用的消息回來,便聽得“砰”的一聲,一個黑影破瓦而入,掉在衆人面前。
衆人心頭一跳,待看清黑影是誰時,都是驚慌喚道:“展昭!”
展昭倒在瓦礫之中,渾身是血,無暇佩劍刺穿肩膀,顯然傷得不輕,好不容易動了動,才将吓呆的公孫喚回神來給他把脈。
“不行,他受了很重的內傷。”公孫眉頭緊皺。“玉堂呢?”
“咳咳。”展昭咳出幾口血來,道:“玉堂……玉堂……”
“你別說話。”公孫道:“快拿我的藥箱來。”
“不要……”展昭弱弱的将手搭在公孫手臂上,像是要抓住公孫:“玉堂被他們抓走了……”說罷吐出一口鮮血,便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友情提示:本篇虐公孫,虐趙矍,虐白玉堂,虐展昭……全民同虐——(被拍飛)——好吧我不是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