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神秘的術法

包拯果然是一出門就備轎去了八賢王落塌的別院,可惜幾條腿的轎子沒有趙矍的輕功好用,當包拯經過通傳進了八賢王的別院,趙矍和公孫早已在屋頂上趴着。趙矍還得空給八賢王的影衛們打了個噤聲的招呼,影衛還沒來得及向八賢王通傳,就被趙矍飛去的幾片樹葉暗器點了穴道。

包拯見了八賢王,開口就道:“情況不妙。”而後将公孫的話告知八賢王。

八賢王道:“你的人查得如何?”

包拯搖頭道:“城門的護軍說這幾日都沒有可疑的人進城。”

八賢王道:“我今日派人去了墨竹村,公孫的宅子給燒了。”

“什麽?”包拯打個激靈。

“看來不是他。”八賢王道:“那一箭我已覺得有些蹊跷。”

“雖然不是他,但那料子不騙人,确實是雲澤家的。”包拯道:“他們既然當年不追究,為何如今又找公孫的麻煩。”

八賢王道:“我老了,累得慌,讓年輕人去查吧。”

包拯斜睨了八賢王一眼,道:“你不去提點他們,他們卻是要來找你的。”

八賢王看包拯,眼中寫着:你出賣我?

包拯道:“他們也去了墨竹村,公孫心細如塵,比起你那些影衛想得自然多些。”

被點穴的衆影衛:“……”

八賢王頗有些不耐的敲了敲自己的座椅,道:“你把我賣的真夠幹淨。”

包拯道:“公孫畢竟是我們開封府的人。”

八賢王嘆了一聲,道:“還趴在上面作甚,解了影衛的穴道,要問什麽就來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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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頂上的趙矍和公孫對視一眼,飛手解開影衛們的穴道,然後抱着公孫下了屋頂。

公孫看着八賢王和包拯兩只老狐貍,道:“八賢王果然識得雲澤?”

八賢王道:“荝一向喜歡藏東西,看來一把火燒不了。”

公孫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八賢王搖頭道:“他不喜歡我們多問,我們便也知道得不多。我只知道他姓雲澤,渡海而來,奉命接荝回雲澤府。”

公孫馬上抓住重點。“你說奉命?”

“不錯,這人時隔十月,往返只2次,給荝帶了兩封信……內容是什麽我們自然不知,只是荝的臉色不太好,他兩次拒絕對方,對方的臉色亦是不好……後來他想強行擄了荝離開,被我和包拯攔住了,荝與他談了一夜,他便離去了。”

包拯見公孫一臉不相信的模樣,補充道:“那時候你爹似乎給了他什麽東西,還說以後與雲澤再無瓜葛。”

公孫道:“這個人渡海而來,身份很可疑,難道你們就沒有查過?”

八賢王摸摸鼻子,道:“我們自然是查了,只是派出去的人,無外乎重傷在自己的手中,隔日就丢在開封府外。”

“重傷在自己手中?”公孫眯起眼睛。

八賢王道:“他第一次來的時候,我與包拯便下了十分的功夫查探,雖然我的影衛不算是江湖第一高手,卻也是其中的佼佼者,然而我派他們跟蹤那人的下落,第二日他們卻重傷倒在開封府外,無論內傷外傷,與他們所學功夫如出一轍。”

果然如此。

八賢王道:“後來他們醒了,我問了情況,他們只說看見了另外一個自己,沒搞清楚狀況,只覺得自己揮出的招式都落在自己身上,邪門得很。”

趙矍道:“乖乖,這忍者當真這麽厲害?”

公孫不屑道:“無非是些旁門左道,迷惑心眼的東西。”

八賢王道:“可是确實邪門,這次連展護衛也中招了。”

公孫道:“自古中原武林有秘笈雲‘以彼之道還之彼身’功法,與其相似,不過他們的武功又有所不同,若真的是自己傷了自己,展昭早就醒了。”

“一切到了洛陽便知。”八賢王道:“二十年前他們尚且大浪不翻,二十年後必然也是一樣。”

趙矍道:“可是方才你們也說了,不是他。”

“嗯……那個人我們都未曾見過,不過我總覺得他不會舍得傷害荝。”八賢王幽幽道:“哪怕只是一個刻了他名字的牌位。”

八賢王與包拯知道的确實不多,至多讓公孫肯定了他爹的确被一名同性所愛慕以及對方曾經派人來找過爹爹——并且未果。

他們原先以為王大爺口中的男子或許就是“他”,不過照八賢王的話來說,王大爺見到的很有可能是“他”的下屬,很有可能是一名忍者。

就此,開封府的線索就斷了。

趙矍安慰道:“展昭雖然未醒,但是對方沒有要其性命,想來留有餘地,既然開封府沒什麽好查的了,我們便啓程去洛陽吧。”

唯一的線索,便是洛陽牡丹閣。

公孫道:“他們的信箋上只寫了洛陽牡丹閣一敘,并未寫明日期,這幾日包大人嚴加盤查進城出城的人員,亦是毫無可疑,當真怪異。”

趙矍不免牽住公孫的手,道:“如今敵暗我明,我們越是緊張,越是會露出讓他們得手的破綻。”

公孫心不在焉點點頭。

回到開封,展昭尚未清醒,公孫替展昭把脈,又搬了一堆書籍出來與夢竹先生探讨一番,确定展昭除了內傷沒有中毒之類,便開始收拾前往洛陽的行李。

趙矍的行李自有人打點,沿路也自有影衛安排住宿,于是趙矍便跟在公孫身後,看他裝點行囊。

“景之,為什麽要帶這麽多藥?”

公孫收拾東西的手頓了頓,道:“習慣使然,雖然不見得有用,但是不帶總覺得有些不安。”

“……那為什麽這些也要帶着……”趙矍看着公孫将一捆又一捆的銀針與一瓶又一瓶的藥瓶收進包囊之後,又将幾卷書畫裝了進去。

“這些都是爹爹留下的,我娘親說過我家祖墳在洛陽并未遷移,我不能将爹娘的骨灰移回洛陽,便将這些物什帶回去立個衣冠冢吧。”

趙矍抱住公孫,道:“有我在,不必太過擔憂。”

公孫握住趙矍的手,道:“若是真的有什麽,你切記自己身份。”

趙矍眼睛瞄向一邊,心道:不就是一個大宋兵馬元帥麽,若是沒有你,給我這大宋也沒甚意思。

公孫自然知道趙矍的脾氣,無奈嘆了一聲,正準備将最後一卷畫冊放進行囊,便見王朝闖了進來,囔道:“公孫先生,你快去看看展昭!”

公孫和趙矍面色一凜。

公孫半個時辰之前才給展昭把過脈,展昭的脈象雖然微弱,但是十分平穩,展昭身體強壯,本該早就清醒,但是對方不知用了什麽手法,展昭一點都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如今脈象有了起伏,竟是內傷發作,吐出幾口血來。夢竹先生年過古稀,卻也未曾見過這般古怪的事,便讓人叫來了公孫。

展昭吐了血之後便猶如夢魔纏身,眉頭緊皺,冷汗直冒,脈象越發不穩。

公孫把脈之後雙手直抖,最後将衆人又趕了出去,攤開自己的銀針包袱為展昭施針。

衆人站在展昭房門外,亦是眉頭緊皺。

包拯原本在寫奏折,聽說展昭內傷發作也跑了過來,此時卻吃了個閉門羹。不禁詢向夢竹先生問展昭的情況。

夢竹先生道:“我以前也診治過被展大人打傷的地痞流寇,他們所受的內傷與展大人的極為相似,卻又完全不同,想必這種功夫非中原所有。”

趙矍摸着下巴暗肘:“莫非這東瀛的武功當真如此神奇?”

“展大人如此表現,倒是讓我想到公孫先生方才拿出的書卷之中,有類似的描寫。”

趙矍想到公孫之前的确是搬了許多書出來,便道:“那些書……有些是岳父大人的。”

“上面寫着東瀛忍術傳,老朽以為是傳記之類的,随意翻了翻,上面寫的是被一種東瀛忍術‘移花接木’之後的內傷表現,與展大人現在表現吻合。”

“移花接木……”趙矍琢磨了一下,便轉身向公孫的房間走去。

包拯“哎”了一聲。

趙矍道:“我剛才看見景之将這書收了起來,我去仔細研究研究,知己知彼,若是與其交手也不會太過吃虧。”

“哦。”包拯點點頭,複又嘆了一聲。

王朝也嘆了一聲,道:“想不到開封府竟也有今日。”

包拯斜睨了他一眼。

王朝立即挺直了背道:“當然,無論在什麽困境之中開封府都應頑強不屈。”

“嗯,不錯不錯,很有決心。”

“多謝包大人誇獎。”

“那去陷空島送信的差事就交給你吧。”

“什麽?”王朝瞪大了雙眼。“為什麽要給陷空島送信?”

包拯忍不住又斜睨了王朝一眼,不語。

王朝想了想便哀嚎一聲。

白玉堂被人抓走,身受重傷與否不知,展昭重傷在床,這麽大的事情自然要知會白玉堂四位哥哥一聲,可是誰不知道陷空島四鼠最疼愛這個弟弟,現在這情況,去陷空島送信不是等同于送肉包子給餓狗……嗎……嗎……嗎……

“媽——呀——”王朝流下兩條寬面淚。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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