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探險伊始
林府的廚娘晚上又燒了魚，還不知從哪裏弄來了海鮮幹貨，燒了一鍋高湯，高湯味道濃郁，引得公孫喝了兩碗，肚子溜溜滴脹。
飯畢，趙矍跟着公孫在院子裏消食。
趙矍道：“這林府的廚娘也是好手藝，那鍋湯的味道真不錯。”
公孫點頭，道：“她似乎對海産料理特別在行。”
趙矍道：“不知道做出來的幹糧味道有沒有開封那位廚娘做的好吃。”
公孫笑道：“你一個王爺什麽沒吃過，還稀罕這點口腹之欲？”
趙矍道：“進入牡丹閣生死未蔔啊，說不定困在裏面就得叫人天天送飯能不趁這時候多吃點好的麽？”
“瞧你貧得，我可不會去給你送飯。”
“我們自然是一起的。”趙矍厚着臉皮笑，隔了一會兒又問：“裏面以前應該沒住過人吧？”
“據說外公與外婆以前會到裏面小住，多是過個夜就回來了，怎的？”
趙矍“哦“了一聲，道：“我在想要是只進不出，那在裏面的人出恭洗澡要怎麽辦呢。”
“……哼哼。”公孫冷笑道：“你明天進去了不就知道了？”
趙矍：“……啊，今晚月色不錯。”
公孫道：“今夜烏雲密布，你倒是能看見月色？”
趙矍：“……呃，哎呀，不知道白玉堂怎麽樣了，你也知道他一向潔癖，這次被人抓去這麽多天了……”
“就他這傲嬌的性子，不會有什麽事的。”公孫道：“你方才的問題，我們明日遇到白玉堂你可以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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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白玉堂在牡丹閣？”
“鶴經年是個奇才，他一向挑剔，對能夠繼承自己衣缽的徒弟更是挑得仔細十分。”公孫道：“我說過，他一幅字畫千金難求。”
“是是。”趙矍點頭：“你還說他的武功也是天下難求。”
“他不僅精通陣法，還精通各種機關。”
趙矍：“……”還有什麽是他不會的……
公孫道：“陣法通常是與機關混合着用的，你知道的，單單是一個陣法，只要找到陣眼就能夠破解，若是同樣學過陣法的人很容易分辨出陣眼在哪裏，而且陣法這種東西，要推陳出新太難。”
趙矍看着公孫，慢慢道：“……你不會告訴我……”
“外婆與鶴經年有些交情。”
趙矍：“……”真是親戚哪裏有，一抓就上手。
“牡丹閣是外公為外婆建的，請來設計的正是鶴經年。”公孫道：“所以當你進入牡丹閣的時候便進入了一個陣法，若是不找到陣眼你便出不來了，而你要找到陣眼，勢必要破解重重機關，最後，你還需要有開啓陣眼的鑰匙。”
進去要出來太不容易了！趙矍道：“我們沒有鑰匙，進去之後要怎樣開啓陣眼？”
公孫并不回答，只是道：“我對這件事已經隐約有了眉目，你要不要寫信回去給皇上說明一下情況？”
“跟他說明什麽？”趙矍愣了愣，随即想起他們收到的第一封信箋的內容，搖搖頭道：“待事情解決了再向他說明吧，若明日事有變化，你我困在牡丹閣之中也無法告知外人。”
“也好。”公孫看看天色，道：“今夜會有大雨，我們回去歇了吧。”
“嗯。”趙矍拉住公孫的手，往房間走去，一邊道：“你放心，只要我還有口氣，必定不會讓你有事。”
公孫笑笑，道：“那你也放心，只要我還有吐息，一定不會讓你困在牡丹閣內。”
次日一早，趙矍與公孫便起了。廚房大娘将裝好幹糧與水的包袱交給公孫，公孫便抱着包袱，與趙矍一起跟着林伯向牡丹閣走去。
趙矍曾飛上房頂觀覽過洛陽城，林府四周并沒有亭臺樓閣之類的建築，倒是林府後院的花園裏蓋了亭子。牡丹閣聽起來是個氣派的，趙矍覺得怎麽也該向林府一樣一指就能看見才對。可是今日跟着林伯他才知道——他想得太多了。
林伯帶着他們從林府的花園一角，十分不起眼的一扇小門走了出去。
趙矍：“……”他明明昨夜還跟公孫在這裏聊天，之前也來過數次，可是他真的沒有注意這裏還有一扇門一扇門一扇門？
門後面是一條小巷子。
趙矍仔細想了想，他觀察地形的時候也并沒有注意到這後面有條巷子，難道又是所謂的陣法迷惑了他的眼睛？看來眼見也不一定為實啊。
巷子的盡頭是一座樓閣，樓閣的柱子上刻着牡丹花，連數塊瓦片連起來都是一幅牡丹圖，甚至牌匾上的勾面都是牡丹。更讓趙矍吃驚的是，這個樓閣十分袖珍，只比他高出一個身子，而進屋的門也只有他這麽高。
想到雲澤景帶着白玉堂肯定在裏面，落纓與公孫的三位舅舅在裏面，還有無數的寶貝在裏面……這個小屋子看起來不像能裝這麽多人的呀……不會又是什麽陣法吧？
林伯看着趙矍呆住的表情，道：“進去便知。”
趙矍肅容，心中暗罵：你個老不死的就是想我們趕緊進去給你開門吧……
不過……趙矍問道：“這個看起來腫麽有點怪異？”
公孫道：“我想這樓閣應該是建在地下的。”公孫拉着趙矍，不顧趙矍還在打量，便推門走了進去。趙矍見公孫一臉坦然的模樣，覺得心中底氣十足，一邊舔着臉一邊邁了進去。
牡丹閣裏面黑黢黢的，即使是青光白日也看不清裏面的模樣，公孫和趙矍的步子卻未曾停頓分毫。
林伯看着牡丹閣的門緩緩關上，轉身便對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的人說：“怎麽才來？”
那人四十上下，面色滄桑，卻與林伯有幾分相似，正是林伯的兒子王平。王平道：“趙矍武功高強，我不敢靠得太近。”
“你在他們窗外守了幾夜他們也未曾發現你，你怕什麽？”
“小心點總是好的。”
“算了，那邊怎麽樣？東西有找到麽？”
“公孫家的兩個老東西還是原來那樣……我們找了二十多年了，能找到也不會在這一時。”
“意思就是沒找到了？”林伯淡淡看了一眼牡丹閣，摸出懷中的煙鬥，道：“我好不容易将他們都忽悠進去了，若是這次還找不到，就殺了公孫家滿門吧。”
王平皺皺眉，道：“那我們這麽久以前所做的一切不是都白費了？”
“雲澤景如今在裏面，雲澤落纓也在裏面，甚至鶴經年的徒弟跟公孫荝的兄弟與兒子都在裏面，除了公孫家那兩個只知道保命的老東西，所有知情的人都在裏面……牡丹閣的厲害你是知道的，若是他們進去都拿不到，我們還在這裏做什麽？”
“其實……”王平猶豫了一下，開口道：“這些年你變賣了林府所有的東西，所得已經完全能富甲一方，為何還要找這種不知存在與否的東西？”
“哼。”林伯裝好煙絲，點燃，深吸一口，将白霧往王平臉上吐去，才道：“我想要做什麽，你無須管，只要聽令辦事便好。”
王平不再言語，林伯看了看他，又道：“擺好自己的位子，莫想多的事情。”
王平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哼，你什麽都不懂。”林伯啐了王平一聲，便擡腳離去。
王平看着林伯的背影嘆了口氣。
他不懂？他本來就不懂……
王平扭頭又看了看緊閉的牡丹閣小門，又嘆了一聲。
他自己也很誠懇的承認，他是真的不懂。
作者有話要說： 公孫跟趙矍去寶地探險了，展昭還木有出現，小貓現在到底在哪裏捏？林伯又是什麽人捏？他要的究竟是什麽捏？虐虐更健康又在哪裏捏——我表示我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我不會劇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