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神兵玄甲(六)

展昭十分吃驚,指着公孫子瑜道:“這當真不是另外一個阮曉風?”阮曉風扮豬吃老虎的時候,他們可沒有想過他是個二十來歲的及冠男子。

公孫子瑜的腦袋埋在公孫懷裏,似乎有些不适的晃了晃腦袋。公孫這時才回過神來,捏住公孫子瑜的雙頰,讓他擡起頭張開嘴。

公孫子瑜啊啊了兩聲。

公孫問道:“展貓兒,有沒有水?”

趙矍摸了摸腰間,摸出一個細小的竹筒子,道:“我這有。”

公孫取了水給公孫子瑜喝,道:“他剛開始說話,不太習慣。”

趙矍道:“他這都不習慣多久了?”

公孫道:“一開始的嗯嗯啊啊怎麽能跟完整的句子比。”

趙矍:“……”他那兩句話比起嗯嗯啊啊也長不了多少啊。

公孫子瑜又讨了兩口水喝,公孫将他抱在懷中哄了哄,很快便睡着了。展昭非常羨慕的看了公孫子瑜一眼,道:“吃了睡,睡了吃,真是我向往的生活啊。”

公孫嘆了一聲,将睡着的公孫子瑜遞給展昭,才轉頭回去看李元昊。

李元昊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妙,他左手臂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如今臉色已是慘白十分。李元昊見公孫終于忙完了,便道:“你們還要靠我出去。”

土撅子也道:“王妃你救救他吧,我跟他都死不足惜,但是元帥決不能死在這裏啊!”

公孫道:“要想我們救你,你也得拿出點誠意來不是?”

李元昊道:“我帶你們進去找神兵玄甲……就算你們不想要,趙祯也不會放任神兵玄甲在西寧府的,我也可以告訴你們,不找到神兵玄甲,一樣出不去。”

公孫一挑眉,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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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昊道:“是真的,若是我沒有猜錯,你們應該是從一條甬道進來的,我們方才已經開啓了機關,那條甬道已經封死了,就算有我炸出來的大洞,你們也沒有門路逃出去。”

公孫道:“哦,那我就勉為其難救救你好了。”

公孫取出裝着銀針的小包,在李元昊身上紮針,一邊吩咐李元昊運起內力沖了幾個穴道,折騰了兩個時辰才道:“好了,屍毒拔幹淨了,就是失血過多,得好好補補。”

李元昊對一旁的弩手道:“将玉蟾丸拿出來。”

那弩手拿出一個瓶子,倒出兩粒雪白的藥丸給李元昊服下,李元昊又将內力運轉了一個小周天,才道:“我們要經過方才的走廊,從耳室走到側室,還要經過陪葬的坑與守墓人才能到達神兵玄甲所在。”

趙矍道:“那豈不是還要遇到剛才的大猴子?”

公孫道:“我比較好奇狼主既然知道炙怕童子,為什麽沒有帶童子進來呢?”

李元昊不答,土撅子便道:“原本是有的,在上一個機關的時候……”

展昭不屑的看了李元昊一眼,道:“那搖醒子瑜?”

公孫道:“哦,不急,我們先吃點東西,休息休息,子瑜很快就會起來噓噓的。”

白玉堂跟趙矍都看了看展昭。展昭道:“我身上真沒吃的了,就那麽幾塊餅子……好吧,只剩下一包松子糖了,不管飽吧。”

公孫道:“怕什麽,有狼主在呢。”

趙矍道:“對呀,吃大戶。”

李元昊:“……”

李元昊的手下在書房裏支起鍋子燒米飯吃,還炒了幾個菜,公孫子瑜很快便聞香起來,眯着眼睛讓公孫喂了小半碗飯,又放了水,衆人才收拾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有公孫子瑜在,路過長廊絲毫不是問題,問題是土撅子似乎很喜歡小孩子,總是在公孫子瑜面前晃來晃去,公孫子瑜雖然面無表情,但是公孫衆人都能感覺到他十分不耐,最後終于擡起爪子在土撅子臉上抓了一下,土撅子的臉上立時冒起三道紅痕。

土撅子:“……”果然是趙帥的兒子,動起手來真是當仁不讓。

趙矍道:“既然不是趙家軍的人就別逗趙家軍的神。”

公孫一挑眉,道:“神?”

趙矍道:“我們兒子自然是趙家軍的神,是吉祥物啊!是不?兒子。”趙矍笑嘻嘻朝公孫子瑜湊了過去,還伸手捏了捏公孫子瑜的臉。

公孫子瑜一擡手,往趙矍臉上也來了一下,趙矍的臉上也立時出現三道紅痕。

趙矍“……”

展昭很給面子哈哈大笑,捂着肚子笑得牙邦發酸。

李元昊也很給面子哈哈大笑,道:“趙矍你也有今天?”

趙矍道:“比起你這個還沒有兒子的我真是高調許多。”

李元昊:“……”

幾人聊天打屁,看似其樂融融,走過了長廊便到了耳室。雖然李元昊的出現已經很明确的說明了這個墓室的主人就是傳說中的神将,但是神将的事跡太過悠遠,衆人對其沒有絲毫了解,唯有李元昊似乎知道來龍去脈,因此一走進耳室,趙矍便問:“這是誰的棺材?”

李元昊道:“耳室葬的據說是神将的妾室。這個墓是按照神将當時的府邸建造的,雖然這裏被稱之為耳室,不過其實是小妾的廂房,走出廂房是神将的花園,花園裏面除了有各種各樣的花,還有各種各樣的動物,便是萬葬坑了。”

公孫道:“看來這個神将平日裏很喜歡拈花惹草。”

李元昊道:“是吧,聽說他也好男色,尤其是嬌弱的男子,這個妾室便是男子。”

趙矍頓時眯起眼睛,看了看耳室中擺放的棺材:“……”

公孫也被李元昊勾起了興致,抱着公孫子瑜走到棺材前,道:“墓的主人竟然用炙來守護自己的妾室,看來不是個用情至深的人,便是十分富貴神奇,後面守着的東西想來不會比炙好糊弄。”

李元昊也看了看那棺材,棺材不知道是什麽木料做的,經過這麽多年沒有一絲被腐蝕的跡象,但是外觀十分樸素,耳室之中也沒有什麽稀奇的陪葬品,只有幾卷字畫幾套衣飾。

展昭道:“原來那麽久以前就有斷袖之風了?”

李元昊道:“誰知道呢,最近大宋不是也盛行男風麽。”

展昭笑嘻嘻道:“西夏不是也有此等典範嗎?”

知道展昭說的是王超容,李元昊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快,道:“快走吧。”

公孫念念不舍的看了看那口棺材,對趙矍道:“若是日後我也作古了,也希望能用這種棺木放置屍身。”

趙矍道:“啐,快呸呸呸,你如今活得好好的,做什麽要去想死了。”

李元昊笑道:“人生短短數十載,自然要想着風風光光的死。”

公孫道:“我可不想風風光光的死,我只想安安分分死。”

趙矍道:“呸呸呸,什麽死不死的,有我在就一定不會讓你死。”

公孫十分鄙夷的看了看趙矍,道:“小心別把口水噴過來,髒死了。”

趙矍:“……”

展昭與白玉堂對視一眼,展昭道:“我若是也有這一日,不求別的,只求你還躺在我身邊。”

白玉堂淡淡一笑,道:“自然。”

李元昊:“……”這個話題是誰提起來的,真是好冷。

趙矍還嫌棄李元昊不夠冷,道:“我說你也是,沒事兒做什麽跟大宋叫板,好好當你的西夏王不就好了,之前王超容才簽訂了盟約,你這樣不是砸他的腿?我看他也不會放過你。”

李元昊道:“你知道什麽?”

趙矍道:“我就是不知道啊,這才問你嘛。”

李元昊:“……西夏不能再給大宋上貢,若是此番我敗了,西夏便亡,此番若是勝了,那西夏便活。”

公孫皺眉,道:“西夏發生了什麽事?”

李元昊道:“大事,連王超容都不知道的大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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