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之前把輕如嫁了,誰也不能阻止我了XDD (10)

都快瘋了,聽她瘋言瘋語作甚。”

蘇瑾墨皺一下眉,不置可否,可是任艾兒的話卻在他心裏留了下來,他總覺得這事情沒這麽簡單。

如今夏汣不知道在哪裏,若一直找不到,他便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

而晏輕如卻是一點也沒有在意,全當是她一人瘋言瘋語了。

回去的路上,有小厮來報說是王家公子有事情相找,蘇瑾墨便随着他去了,等晏輕如自己一人回到了院裏,才知道謝夫人來了,一時難免有些疑惑,因為她知道只要是謝夫人主動找過來那一定沒有好事。

晏輕如進了屋子,先是向謝夫人請安後又按照她的指示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看着謝夫人還算是平和的臉色,晏輕如心裏直呼不好,肯定有事情。

果不其然,謝夫人先是和晏輕如寒暄了幾句,後又提了提北淩雙的事情,說着馬上就等抱孫子了她和老爺都很高興雲雲,晏輕如也一起陪着她說着,笑吟吟的她問一句她答一句,而後謝夫人才道出重點,她看着晏輕如對她說你也進門有三個月了,怎麽這肚子就是沒動靜呢。

晏輕如一聽,暗中叫苦,就說沒好事。

原來這謝夫人是見北淩雙都有孕了,可恩恩愛愛的老二家卻還是沒動靜,她能不來問問麽。

晏輕如笑笑:“娘,這種事情慢慢來就好了,急不得的。”

謝夫人斜睨她:“這話你說了幾個月了,慢慢來,如今也應該有點動靜了吧。”

晏輕如汗顏:“三個月确實有點少了。”

謝夫人啧笑:“可是你大嫂也是這三個月裏懷的。”

晏輕如無語,總不能說北淩雙是湊巧了吧,便說到:“因人而異。”

謝夫人端起茶盞抿了口茶水,說到:“你說說我以前有逼過你們麽,沒有,可是媳婦你這肚子怎麽就這麽不争氣呢。”語畢,眉頭皺起看着晏輕如,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晏輕如驀地就無話可說了,她一直都不急孩子的事情,但是謝夫人卻一直急着,以前不發作不意味着她不急,現在看到北淩雙懷孕,她自然坐不下去要來找晏輕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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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晏輕如無話可說,謝夫人蹙眉便道:“媳婦,我知道你身體沒什麽問題,可是懷個孩子這麽對你就這麽難呢。”

晏輕如抿了抿唇,剛想說話,就聽謝夫人繼續說到:“為娘想了想,說不定你因為你壓力太大,所以……”她一頓,看着晏輕如風輕雲淡的說到:“我準備給墨兒納妾。”

什麽!晏輕如睜大了眼睛看着謝夫人,她剛剛說什麽,給蘇瑾墨納妾!

“娘,這事……”晏輕如急道,卻被謝夫人的話語打斷,謝夫人顯得很是高興,給晏輕如說着:“人呢,我也物色好了,就是王家的庶出的四姑娘,人長的清秀又乖巧懂事,看着就是個可人,年歲十六,名叫王秀雲,比你小了兩歲,等着以後進了門,媳婦可要好好待她。”

晏輕如有些急,她突地想到蘇瑾墨不就是被王家公子叫走了麽,這下可想明白了,這是謝夫人下的一個套,把蘇瑾墨支走去和王秀雲見面,然後謝夫人在這這裏給晏輕如說教,先是數落一番她肚子不争氣然後再說給蘇瑾墨納妾,還打上一個給她減壓的名頭。

晏輕如心裏快速的明白了這一切,逐漸的将心靜了下來,她笑笑,不複之前的慌亂,看着謝夫人說到:“娘,這件事情你和我一個人說沒用,相公若是不同意那不還是不行麽。”

謝夫人好似就是在等她這句話似的,聽了立馬就說到:“你放心,墨兒一定會同意的。”

晏輕如扯了扯唇角:“娘怎麽如此肯定,而且我不同意。”

謝夫人依舊笑眯眯的,她看着晏輕如說到:“這個可就由不得你了,到時候你不同意也得同意。”她話鋒一轉,又道:“若是到時候你和秀雲一起有孕那也是美事一樁。”說罷,便不再理會晏輕如,站起身子便離開了。

謝夫人如此篤定的态度讓晏輕如很是不舒服,這次的事情恐怕沒那麽容易過去,她默默握緊了拳,深蹙着眉頭,眼底一片擔憂。

如今蘇瑾墨在王家,不知道情況怎麽樣……她暗自嘆一口氣,讓自己靜下心來,不管怎麽說,先等蘇瑾墨回來。

可是蘇瑾墨卻久久不歸,等晚飯都用完了,蘇瑾墨也沒有回來,讓晏輕如大為擔心,再看謝夫人的表情簡直就是活生生折磨她。

蘇白去了南國公府,故而沒有和他們一起用飯,晏輕如就吃了幾口就回房了,再和謝夫人待在一起她一定會瘋的!

回到房裏來來回回的走來走去,一顆心就是靜不下來,出事了一定出事了,她心裏的這個聲音一直一直的放大,從來沒有如此暴躁過。

心裏急的不得了,連北淩雙來了都不曾發覺,北淩雙見她在飯桌上神色不對,就吃了幾口飯便離席了,一時間心裏覺得不對勁,用完飯和蘇瑾寒說了聲她便過來了。

見晏輕如坐在椅子上,神色慌張,握住杯子的手輕輕顫着,額上冷汗滲出,大為疑惑,輕喚了三聲弟妹才讓晏輕如回神,看到北淩雙時,整個眸子裏都是慌亂的。

晏輕如像是找到了救星似的擱下茶杯,握住北淩雙的手,慌張不安的問她:“大嫂,我該怎麽辦,瑾墨,瑾墨還沒回來,他是不是出事了,他到底怎麽了,娘說要給他納妾。”

北淩雙此時見的是一個慌亂到不行的晏輕如,神色不安眸色慌張隐隐含淚,她急忙問了她事情原委,才知道謝夫人原來要給蘇瑾墨納妾,還故意把蘇瑾墨支走去和王秀雲見面,他午時出去的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而且謝夫人顯然是故意下的套,故而很是篤定蘇瑾墨會納妾。所以晏輕如才急到不行,她擔心蘇瑾墨遇到什麽了,要不怎麽現在還沒有回來。

如今的晏輕如沒了以往的鎮靜,滿顆心都在擔心着蘇瑾墨,她不知道謝夫人這次又玩什麽,把自己兒子都算計進去了,就是納妾而已止于做到如此麽!為什麽蘇瑾墨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她真的好擔心,好擔心他出了什麽事情,可是看謝夫人确是顯然沒有事情的,但是就是她的那笑容卻讓晏輕如不寒而栗。

問清了事情原委,北淩雙先是開導安慰了她一會兒,見她臉色有緩和,才開始說蘇瑾墨的事情,畢竟是娘一手辦的,那必是沒事的,讓她不要想得太過不好。說不定他在王家吃了頓飯用的時間長了些所以才沒回來,而且蘇瑾墨說不定根本不會喜歡上那王家小姐讓她不要擔心,等蘇瑾墨回來後和謝夫人說了這事情不就過去了麽。

晏輕如把心裏話說出來,又得了北淩雙安慰,倒是平靜了幾分,她也覺得她把事情想得過遭了,說不定真是吃飯用的時間長了些,畢竟蘇瑾墨和王家公子是熟識,說不定他們家太過好客,所以蘇瑾墨不好拒絕。這樣想着心緒就靜了幾分。現在的她委實不像她,不能慌了,一切等蘇瑾墨回來後,她閉目深吸了口氣。

見晏輕如情緒有些平靜了,北淩雙和她又說了點話然後就回去了。

她果真平了心緒慢慢等着。

等到戌時的時候,蘇瑾墨才總算回來了,當丫鬟急匆匆的來報他來了的時候,晏輕如飛快的跑了出去,見到的場面卻讓她一顆心都沉了。

☆、晏府嫡女

【王秀雲】

蘇瑾墨是被擡回來的,是躺在長榻上被兩個家丁擡着回來的,晏輕如只看見他衣衫不整,頭發松垮垮的系着,頭歪在一邊睡的很熟。而在長塌的旁邊還跟着一個妙齡少女,穿了一件粉色的衣裳,頭發是匆忙梳的還在臉頰邊垂下來一縷,此時正含情脈脈的看着塌上的蘇瑾墨,臉色紅暈,一雙大眼睛眨了眨往前看時就見着了立在屋門外的晏輕如,頓時展顏一笑,趕緊的招呼了家丁将蘇瑾墨送了進去,她提着裙子對着晏輕如欠了欠身,笑的猶如一朵盛開的桃花似的。

“想必這位就是姐姐吧,妹妹秀雲見過姐姐。”王秀雲聲音甜脆,朝晏輕如說到。

晏輕如眸色沉着,聲音冷冰冰的問:“這是怎麽回事,誰讓你來的。”在看見蘇瑾墨那個樣子的時候,她就想到了發生了什麽,而後看見一旁的王秀雲,她反倒不慌了,用最快的速度恢複了鎮靜。

王秀雲笑的甜美,說到:“娘沒有給姐姐說起過麽,從今兒往後,妹妹就要和姐姐一同服侍相公了。”晏輕如冷冰冰的聲音讓她吓了一吓,可是她王秀雲也不是吃素的,從小鬥到大的庶女還鬥不過一個嫡女正妻麽!

家丁将蘇瑾墨安置好,退了出來給王秀雲說了聲就退下了,全然沒有把晏輕如放在眼裏,一旁的雪嬌哼了聲,又敵視着王秀雲。

王秀雲全當空氣。

晏輕如笑了笑,這都已經改口叫娘叫相公了,看晏輕如笑的冷冷的,王秀雲不甘示弱的給晏輕如下馬威似的說到:“姐姐也累了一天了,去歇息吧,相公就交給妹妹來照顧吧。”語畢,也不管晏輕如答應與否就邁着小步想要進屋來,全然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地方。

晏輕如低笑,閃身一擋再以手輕推了一下她的肩膀,笑道:“我看還是你比較累,雪嬌送她去偏房。”說着便将門關了起來,再也不理會外面站着的王秀雲。

王秀雲吃癟,咬唇哼了一聲,眼神不忿,晏輕如就這麽把她“拒之門外”了,她心裏面別提有多不忿。

雪嬌冷言:“姑娘跟我走吧。”而後也不管王秀雲是不是跟了上來就頭也不回的走了,王秀雲“哎”一聲,提着裙子就小跑跟了過去。

現在天已經晚了,等明天有的是時間,王秀雲暗想,跟着雪嬌去了偏房。

再說今天給晏輕如的刺激已經夠了,等她有了正式身份,還怕鬥不死她!王秀雲暗自一笑,在這夜色裏顯得分外陰沉。

桌上的燭火靜靜的燃着,晏輕如按捺住又有不平的心緒慢慢的走到了床邊,蘇瑾墨睡得很熟,臉頰微紅,不知道是蓋被子熱的還是怎樣。晏輕如一把掀開蘇瑾墨身上的被子,然後俯□去解他衣帶,剛剛解開單衣就從裏面透出來一個緋色的肚兜,上面還繡着一朵牡丹,當真是豔俗的很,晏輕如一把抓起肚兜就丢掉了地上。

再看睡得死死的蘇瑾墨,晏輕如再也忍不住按住他的肩膀死命的搖着,邊搖邊說到:“蘇瑾墨,你給我起來,別給我裝死!”

睡夢中的蘇瑾墨被這聲音一震,頭撞了一下枕頭,他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入眼的便是晏輕如無限放大的臉龐,她眯着眸子笑了一聲,拍了拍蘇瑾墨的臉頰,道:“可算醒了。”

蘇瑾墨睡眼朦胧,疑惑問;“輕如怎麽了。”

晏輕如勾唇,靠近他幾分,幾乎與他鼻尖相撞,眯着的眸子裏透出危險,她道:“你說,你都幹了什麽,你不是去王家麽見到王秀雲了麽怎麽又睡着了。”

蘇瑾墨腦袋一怔,還沒察覺出這氣氛不對,眼裏睡意明顯,就懶懶的說到:“輕如,你這是怎麽了。”

晏輕如笑:“怎麽了……”突地一把揪起他的衣領把他拉着坐了起來,指着地上的肚兜怒道:“這裏什麽東西!”

蘇瑾墨一時間搞不清狀況,待順着晏輕如手指的方向看去,頓時睜大了眼睛,睡意全消,那地上的物件分明是個肚兜,腦海中飛快的想到了王家,他低頭看一眼自己的衣衫,再看向晏輕如,蹙眉有些磕磕絆絆的說到:“這,這是怎麽回事。”

晏輕如勾唇一笑:“我還要問你怎麽回事呢,你倒是風流啊,美人在懷春宵一刻還給你暗留了貼身小衣。”晏輕如說不準如今到底是何感受,是生氣還是醋意還是別的什麽。

在看見那個肚兜的時候,晏輕如覺得自己的心裏有什麽東西傾塌了,心狠狠的抽疼着,甚至喘不過氣來。

蘇瑾墨搖頭,急忙否認;“不是的,輕如,我沒有!”他眸色急切,一把把晏輕如的手握在掌心裏,眉頭緊鎖的說到:“輕如,沒有的,我在王家只是吃了頓飯然後不知道怎麽就醉了……”話說到這裏,他猛地閉了嘴,神色慌張。

晏輕如冷眼看他:“哦,醉了,亂性了。”

蘇瑾墨再搖頭:“沒有絕對沒有!”他緊緊攥緊了晏輕如的手,十分堅定的說到:“輕如,如果,如果這事情真的有……我不可能沒一點感覺沒一點印象!”

晏輕如蹙眉,直接扒開了他半邊衣服,露出了半邊胸膛,蘇瑾墨詭異,就見晏輕如跪在床上看着他這半邊身子,幹幹淨淨的,她眨眨眼,又把蘇瑾墨整個上衣都脫了,蘇瑾墨好似知道了晏輕如的意思,就配合着她給他檢查身體。男女歡愛過後哪能不留下一點痕跡,可是顯然的,蘇瑾墨身上幹幹淨淨,連個吻痕抓痕都沒有,哪裏像是雲雨過後。

倆人視線一對,心裏已經如明鏡一般。蘇瑾墨直接把晏輕如抱到懷裏,如負釋重又很是感慨的輕喚了聲:“輕如……”溫柔如斯,似要把晏輕如融化掉。

晏輕如心裏那塊石頭落了地,終于不再堵着了,眼角卻不知不覺的濕了,是了,蘇瑾墨沒有背叛她,他還是她一個人的,在他懷裏呆了一會,晏輕如從他懷裏擡起頭來而後推開了蘇瑾墨的懷抱,故作嫌惡的不滿說到:“去換衣服去洗澡,不把這一身難聞的胭脂味洗掉就不要上床!”

聽的出晏輕如語氣變了,再看她臉色紅潤小嘴微嘟很是可愛的模樣,蘇瑾墨揚唇一笑,十分爽朗的說到:“好”

将衣服穿上,蘇瑾墨就去換了小厮和丫鬟去打水,低頭再聞身上的味道,他蹙眉厭惡,真是難聞死了,得快點洗幹淨才行。

晏輕如坐在床頭,撫着胸口舒了口氣,臉上的微笑又多了幾分。

一切都是虛驚一場。

一切都是王秀雲的障眼法。

一切都是謝夫人的主意……

在偏房的王秀雲還沒有想到晏輕如他們已經識破了她的小伎倆,此時還悠哉悠哉的坐在梳妝臺上梳着頭發,鏡中的女子生的很是俏麗,一雙杏眸既大又明亮,柳葉細眉,鼻梁俏挺,小嘴嫣紅,看着這鏡中的自己,王秀雲掩唇一笑,既然看的有幾分羞澀。

早聞鎮國公府的嫡小姐生的貌美,與寧國公府的二公子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如今看到晏輕如的相貌,最讓她震驚的不是她傾城的美貌而是她的氣質氣場,與她那個驕縱的嫡姐不一樣。那種如冰雪一般冰冷的氣場,清雅高貴的氣質,都讓王秀雲自慚形穢。但是憑着不管怎樣都要拼一拼的想法她才會強作鎮靜,首先第一步不能輸了。

當王老爺和王大少爺說起要把她許給蘇瑾墨當妾時,她覺得自己都要暈過去了,蘇瑾墨,那個滿腹才名溫潤如玉的公子,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嫁給他,當妾又怎樣,她願意。而且再聽到是寧國公府夫人選的她時,她心裏就更加高興了,這不就是說明,連謝夫人都中意她麽!而後王老爺給她說了等下蘇瑾墨就會來,還說給她安排好了一切,到時候就算蘇瑾墨不想娶也要娶了。

聽到如此篤定的話語,王秀雲是安了一百個心。可不料吃飯的時候,王大少爺覺得這樣有點對不起兄弟又心疼妹子等下受疼,稍微做了點手腳,把下了□的酒給換了,換成了酒勁大的。

故而,蘇瑾墨喝醉了,什麽都沒做成,王秀雲心裏懊惱,就想了一出作假的伎倆,故意把他頭發弄亂,衣衫解開不整,還把肚兜塞到了他懷裏,用胭脂撲的他滿身香味,再把自己打扮的像匆忙而行之,最後跟着他一起回去,讓晏輕如以為她已經是蘇瑾墨的人了。

可不知,蘇瑾墨他們都是有經驗的人,王秀雲一個只聞肉香不見肉的小姑娘能知道什麽,以為這樣便能讓晏輕如信服,不料晏輕如看出了蹊跷,王秀雲的小伎倆不攻而破。

而今的王秀雲以為伎倆得逞,正笑得花枝亂顫,反正蘇瑾墨的妾她是做定了,又有謝夫人給她撐腰,她還怕什麽,一個小小的晏輕如還不足為懼。

王秀雲輕笑出聲,顯然是想到了以後的好日子,等她有了孩子,晏輕如下臺,她好當上正妻。

“哎呀”王秀雲嬌道一聲,捂了臉細細碎碎的笑聲遮也遮不住。

這廂王秀雲做着她的好夢,那廂蘇瑾墨已經洗好了澡摟着同樣洗的香噴噴的媳婦說着悄悄話,順帶着商量怎麽對付那個王秀雲。

翌日的時候,蘇瑾墨和晏輕如準備去給謝夫人和蘇白請安的時候,王秀雲從一側的偏房裏走了出來,邁着小步走到蘇瑾墨身邊,笑吟吟的喚道:“相公。”

蘇瑾墨蹙眉,晏輕如斜睨她:“這稱呼改的真快。”

王秀雲道:“自然要改,婢妾見過相公見過姐姐。”她又笑着給這倆人見禮。

蘇瑾墨冷眼看她:“寧國公府可沒有你這號人,等下便派人送王姑娘回去吧。”

王秀雲不料蘇瑾墨這般冷淡,說到:“相公這是在說什麽,婢妾已經是相公的人了,而且已經在寧國公府住了一晚,這要婢妾如何回去。”她的清白她的名聲都在蘇瑾墨手上,讓她回去是個什麽道理,她又道:“而且,婢妾是婆婆挑出來侍候相公的,怎能回去。”

晏輕如煩道:“一口一個相公,一個婢妾的,王姑娘你現在是何身份,就叫的這般親切。”

王秀雲做恍然大悟狀,說到:“原來姐姐是擔心這個啊,這個無需擔心,妹妹最遲也就後天過門,姐姐放心就好了。”

蘇瑾墨不想再理她,便牽了晏輕如的手想要從王秀雲身邊繞過去,不料卻被王秀雲一把抓住袖子,她嬌柔的理所當然的說到:“相公,這是要和姐姐去給爹娘請安吧,婢妾也要去的。”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王秀雲有點BT= =你們看出來了麽= =

☆、晏府嫡女

【請安】

王秀雲大有不到黃河不死心,不去請安便去死的決心,讓晏輕如大為頭疼,她不免的懊惱昨天夜裏自己做了一件大錯事,怎麽就把她留在了自己院裏呢,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麽。那時候晏輕如沒有想那麽多,如今再一想,便後悔不已。

正在三人僵持的時候,謝夫人派了一個小丫鬟專門來傳話說是要見王秀雲,當下王秀雲笑吟吟的看着蘇瑾墨和晏輕如。

謝夫人都派人傳話來了,這也由不得蘇瑾墨他們不樂意了,于是蘇瑾墨和晏輕如在前,王秀雲在後的去了謝夫人房裏。

蘇白不知道這謝夫人何時給蘇瑾墨納了個妾,聽起謝夫人說王秀雲已經是蘇瑾墨的人了,一時間也沒了話說,縱使心裏不舒服但是也總不能把人家姑娘再送回去吧,便也允了這事,但又顧慮起了晏輕如的心情,被婆婆平白無故的塞了一個女人進來,她心裏能舒服麽,這麽一想,蘇白又忍不住說起謝夫人做事不顧大局,這倆人成婚三月,婆家就開始納妾了,這讓鎮國公府如何想。

謝夫人也沒在意,只誇着王秀雲是何等的乖巧可人,保證一見到她就會喜歡上她。

倆人說話間,丫鬟來報,蘇瑾墨他們來了。

謝夫人笑容滿面的看着蘇瑾墨他們進來,而後目光就一直放在後面低眉順眼的王秀雲身上,是怎麽看怎麽順眼,這樣聽話的兒媳才是她想要的。

蘇白只見王秀雲乖順至極,笑容可人,生的又挺俏麗,往蘇瑾墨身邊一站,還真是那麽回事。再看晏輕如氣質清雅容貌絕色與蘇瑾墨那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哪似王秀雲似的小家子氣,本來就沒多少好感這下便徹底成了零。

畢竟是庶出的,哪裏能和嫡出的相比,兩個人一對照就能看出明顯差別,王秀雲不知比晏輕如差了幾大截。

謝夫人是對王秀雲喜歡的不得了,自然就忽視了不怎麽喜歡的晏輕如,待蘇瑾墨和晏輕如請完安後,謝夫人讓他們回去而把王秀雲留了下來,拉着她的手喜于言表。

晏輕如嗤之以鼻挽着蘇瑾墨的胳膊便回去了,王秀雲雖然高興謝夫人能如此喜歡她,但是也憂心蘇瑾墨如此不待見她,她剛剛多次有意無意的向蘇瑾墨身邊靠去,可都被他不動聲色的躲開了,目光一直看着晏輕如而對她無視。

蘇白從以前開始就厭倦這些事情,只要不把事情鬧的太大,他一般都不會管,故而這次給蘇瑾墨納妾,也全部交給謝夫人了。

王秀雲不知道蘇白對她是何态度,可是見他也沒有多說什麽,便以為他沒有什麽意見。

謝夫人拉着王秀雲坐到了凳子上,握着她的手親切的說到:“秀雲啊,雖然這做妾有點委屈你了,別看現在墨兒對你不冷不熱,但是你要是生了孩子還不怕得不到墨兒的寵麽。”

王秀雲羞澀的笑了笑,一副小家碧玉的樣子,她說到:“能做相公的妾,秀雲已經很知足了,而且相公和姐姐這般恩愛,也不是兒媳能插進去的,所以兒媳沒什麽可求的,只求能在相公身邊便好。”

謝夫人聽後對王秀雲好感大升,多知書達理的媳婦啊!這才是她想要的,謝夫人贊許的笑笑,拍拍王秀雲的手背,見她說話都是看着垂眸低眼,哪裏像晏輕如似的直視着她,謝夫人心裏腹诽一會兒,又說到:“昨天裏可是辛苦你了。”

王秀雲一愣,随後想明白了這話是什麽意思,立馬紅了臉,低頭小聲說着:“不辛苦,都是兒媳應該的,能侍候相公是兒媳的福氣。”

她哪裏有什麽辛苦,只不過她娘親給她說過,女子第一次必都會疼的,可是蘇瑾墨都醉倒了,他們兩個人之前一點關系都沒發生,她哪裏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疼真的辛苦。好在在這方面,她娘給她傳授了不少經驗,她也看了不是春宮圖,要不她還真反應不過來謝夫人說的是什麽,王秀雲不免的心下松一口氣,太好了,蒙過去了。

謝夫人笑道:“好好好,真是個好兒媳。”說着還不忘拍拍她的手以表示心裏的贊許。

王秀雲暗中捏一把汗,這謝夫人喜歡她固然是好,但是太過熱情了便讓她有些不适應,而且聽着謝夫人對她抱了很大希望,還想讓她生下蘇瑾墨的孩子,可是她到哪裏去弄個孩子出來,一時間不免的又憂愁了起來。

謝夫人只見王秀雲低着頭也不做事,一副小媳婦低眉順眼的模樣,頗為歡喜,這樣才是給人做媳婦的樣子嘛,卻哪裏知道王秀雲心裏的那點心思。

謝夫人對王秀雲确實抱了很大的希望,晏輕如沒有懷孕,她便把所有希望放在了王秀雲身上,希望她能快點有個孩子。

王秀雲由本來的僥幸心理也變成了自己責任重大了,以為晏輕如不能懷孕,所以謝夫人才如此看重她,也就是說如果她懷孕了生的還是男孩,那扶正是早晚的事情。與謝夫人點頭保證,一定會盡快傳出好消息的,讓謝夫人放心。

說完這話,王秀雲就後悔自己這海口誇的有點大了,蘇瑾墨不待見她都不碰她,她要如何懷孕!要是真能懷孕了,那才是見鬼了,如今如何攻破蘇瑾墨才是最重要的,而晏輕如就是最大的障礙。

後面謝夫人又和王秀雲說了她進門的事情,不能大操大辦只是個妾而已,暫時委屈了什麽的,而且她已經在寧國公府了,又在蘇瑾墨哪裏住了一晚,故而便已經是蘇瑾墨的人了,所以也沒有什麽要辦的了。

謝夫人說的簡單,王秀雲也知道自己只是個妾,哪能像晏輕如進門似的喜宴紅紅火火,八擡大轎娶進門,明媒正娶。她只是一個妾,要從後門進,現在怕是連後門也不用進了,因為她已經在寧國公府了,穿不成嫁衣得不到爹娘的祝福就這麽當妾了,說起來哪裏能不讓王秀雲覺得憋屈。

哎,都是身份惹的事,一個正妻一個妾,好吧,她暫且就不計較了,現在實在沒空計較這些,現在拿下蘇瑾墨才是重要的。她走在回去的路上,心裏想着要怎麽樣才能讓蘇瑾墨愛上自己。

聽聞蘇瑾墨昨天是被擡回來的,蘇瑾寒今天一早就坐不住了,好不容易等到事情辦完,回到寧國公府便去找了蘇瑾墨。

此時這兄弟倆人正坐在桌邊說着話,晏輕如告訴了丫鬟們那個名叫王秀雲的不速之客怕是今後就要住在這裏了,讓她們都長點心眼。

丫鬟們都不傻,自然知道這晏輕如說的長點心眼是何意思,紫悠已經安靜了三月,如今沒一點要鬧的動靜,晏輕如倒也希望紫悠是徹底安分下來,要是一個紫悠再加一個王秀雲,那有的她頭疼的。

晏輕如進屋時聽到蘇瑾寒略帶憂意的聲音問起:“這次真是娘的主意。”

蘇瑾墨道:“自然是,沒想到娘居然把我算計進去了。”聲音無波無瀾,沒有一絲情緒。

“那弟妹呢,她如何想的。”

“自然是見招拆招,娘既然把王秀雲送了進來,我和瑾墨便只能收着了,現在怕是動也動不得。”

晏輕如清麗的聲音響起,屋裏的倆人同是一愣,蘇瑾墨起身走到晏輕如身邊,接着說到:“王秀雲現在有娘的庇佑,我們一時半會兒不能動她,而且她耍的那點小心機都幼稚的很,根本無需在意,她還能把我們這裏攪個底朝天怎樣。”

晏輕如颔首:“沒錯,我和瑾墨想的便是以不變應萬變。”

蘇瑾墨輕笑:“我們且要看看她有何能耐。”說着,他用手攬住了晏輕如的肩膀。

蘇瑾寒微微一愣,随後搖頭一笑:“你們啊,這樣也不是不行,可是我聽瑾墨你不是說王秀雲很是纏人麽,你們确定你們能應付的了。”

晏輕如一笑:“纏人是真,可是再纏人我們也有法子對付。”

蘇瑾墨道:“而且,依我看,王秀雲會的也只不過是那點小伎倆,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蘇瑾寒笑道:“那,需要我幫忙麽。”

晏輕如道:“如果大哥能幫忙那就再好不過了,等下她就應該回來了,大哥不妨和她談談。”

蘇瑾寒挑唇一笑:“總覺的又要有好玩的事情了。”

蘇瑾墨點頭:“娘她很喜歡王秀雲,這事情對我們多少有些不利,而且如果我沒猜錯,娘現在最希望的就是聽到王秀雲有喜的消息,所以,哥……”他眯眸莫測一笑:“你應該知道和她說什麽吧。”

蘇瑾墨看着蘇瑾墨道:“自然知道。”

晏輕如笑道:“有勞大哥了。”

蘇瑾寒擺擺手:“當初我和雙兒的事情也多虧有你們幫忙,現在你們有難,我哪能不管。”

正說着,就聽見外面響起腳步聲,再接着就是王秀雲嬌滴滴的聲音:“麻煩給相公和姐姐說一聲,告訴他們婢妾回來了。”

屋裏三人互看一眼,晏輕如給了雪嬌一個眼色,雪嬌便出去讓王秀雲進屋來了。

晏輕如和蘇瑾墨已經坐到了桌邊,蘇瑾墨正提壺斟茶,王秀雲進來看見三個人,還有一個男子不認識,她福福身子嬌聲說到:“婢妾見過相公,見過姐姐。”

蘇瑾墨将茶壺擱在桌子上,發出不大不小的聲音,聽在王秀雲耳朵裏卻是百般的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了。

晏輕如清麗的嗓音響起:“起來吧。”

王秀雲低着頭站在原地,就聽晏輕如說:“把頭擡起來,總低着頭做什麽。”

王秀雲緩緩擡起來頭,晏輕如斜睨了她一眼,說到:“這位是大哥,還不快點見禮。”

“是”對着晏輕如輕聲道了聲,王秀雲便對着蘇瑾寒欠了欠身子,還未開口,就聽蘇瑾寒說到:“不用了,都是一家人,哪裏還有那麽多禮要行。”

聽到這句,王秀雲在心裏暗笑,這不是拆晏輕如的臺麽,看來這個大少爺也是個随和之人啊。她在心裏感慨着,頓時覺得打擊了晏輕如的傲氣。

晏輕如面不改色,蘇瑾墨就道:“我突地想起來,娘子你不是說有些事情需要我幫着處理麽,現在去吧。”

“嗯,也好。”晏輕如笑吟吟的應着,旋即看着蘇瑾寒說到:“大哥,我和相公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要不你先回去吧。”

聽着他們倆人的話,王秀雲忍不住插了一句:“既然是有事情處理,何不帶上婢妾,說不定還能幫上相公和姐姐的忙。”

之前一直面帶微笑的蘇瑾寒聽到這句插話,臉上的笑容頓時沒了,心裏腹诽着王秀雲果然不知禮數,這裏哪裏有她插話的份。

蘇瑾墨斜睨王秀雲一眼,毫無情緒的聲音響起:“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

一句話說的将王秀雲吃癟,她垂了眸子不再說話了,只好好站着哪裏。

蘇瑾寒瞄了一眼王秀雲,說到:“你們去忙吧,我有些話,想與她說。”

王秀雲錯愕擡頭,見蘇瑾寒微微笑着,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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