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之前把輕如嫁了,誰也不能阻止我了XDD (9)
指示,我也只能接受了。”說着她撫了一下小腹,看着晏輕如說到:“而且我和他之間……”她頓了一頓,好像在想着用什麽詞來說比較好:“可能是在莫名的發生些改變,而且現在的這種日子,不就是我以前很是盼望的……”語畢她朝晏輕如輕輕一笑。
晏輕如蹙眉問她:“那麽,大嫂真的不介懷了麽。”
北淩雙一愣,道:“怎麽能不介懷,畢竟那是事實,可是……等時間久了,等孩子出生了,我想我就能慢慢忘了,而後只剩下美好了。”她想明白了,或許以前迷茫過,但在這個孩子來的時候,有的事情就已經注定了。
于蘇瑾寒,他錯過後悔過也挽回過,她一直采取的都是漠視态度,如果無甚意外的話,她與他一定會和離,這是她早就定下來的事實。但是世上總有讓你意料不到的事情發生,譬如那一夜譬如這個孩子……
任艾兒的算計,非但沒有将她的清白污了,反而推了她與蘇瑾寒一把,世事總是這般讓人難料。
見北淩雙神色釋然,晏輕如淺淺一笑,道:“那大嫂要養好身體要多笑,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來。”
北淩雙笑笑:“那弟妹也要努力呢。”
聽着北淩雙的打趣,晏輕如笑着點點頭:“一定的。”
任艾兒現在是真的坐不下去了,也等不下去了,每天都過得提心吊膽,她想了又想,最後為了賭上一把,自己一個人去了寧國公府,正巧的是蘇純顏從外面回來,就見一個打扮樸素的女人在府門前晃悠,一時疑惑往前走了幾步,便一眼認出了她是任艾兒!
蘇純顏可謂是對任艾兒記憶深刻,十五歲的時候她便就見過她,而且看一眼就讓她讨厭之極。
只見蘇純顏咳嗽了聲,任艾兒吓得向後一看,見一個十分俏麗的少女正看着她,任艾兒一回想便記住了她是五小姐蘇純顏,一時間對其欠身道:“婢妾見過五小姐。”
蘇純顏眉頭皺了皺,這女人身上的胭脂味讓她惡心,她耐着性子問:“你來做什麽。”她也是知道這任艾兒做的事情,盼着蘇瑾寒趕快的收拾了她。
任艾兒弱弱的回到:“回五小姐的話,婢妾是來找……相公的。”
聽見“相公”兩字,蘇純顏笑了笑,還真是厚顏無恥,她眼珠骨溜溜一轉,笑道:“行啊,見我大哥,你跟我進來吧。”說罷,便舉步朝府門而去了。
任艾兒呆立,蘇純顏說什麽,讓她跟她去……
見後面沒動靜,蘇純顏站在臺階上回頭看她:“你若不見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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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艾兒回神,急忙跟了上去,老老實實的跟在蘇純顏後面,低着頭一步步走着,這是她盼了多久的寧國公府,她終于進來了!一時間大有還在做夢的錯覺。
蘇純顏回頭看任艾兒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就覺得好笑,将她帶到了大堂,蘇純顏對任艾兒說:“你且先在這裏等等,我去喊大哥來。”
任艾兒對着她欠欠身子,蘇純顏微微笑着便去了蘇瑾寒那裏,如今她把任艾兒帶到了寧國公府,正是一個懲治的好時機。
忙不疊的去找了蘇瑾寒說明了,北淩雙眉頭一蹙,看着蘇純顏道:“她為什麽會來這裏。”
蘇純顏搖頭:“我也不知道,反正她說是來找大哥的。”
蘇瑾寒皺眉,冷冷一笑,對着她們道:“我這就看看她去,剩下的就交給你了五妹。”
蘇純顏點頭,露出滿滿笑意:“我知道,那我先去了。”說着便擡腳離開了,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
北淩雙甚是奇怪,問蘇瑾寒道:“你讓五妹去做什麽了。”
蘇瑾寒走到北淩雙身邊,很是自然的攬住北淩雙的腰身,看着她道:“她既然來了,那能讓她就這麽回去。”
北淩雙神色疑惑的片刻,霍然明白了這話的意思,蘇瑾寒按了按她的肩膀,道:“好好在這裏呆着,我去去就回。”
誰料北淩雙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說到:“讓我去!”
作者有話要說:還記不記得夏汣 = =
忘了的親,可以去回顧一下第7、8章
開學前最後一更,明天去碼仙俠=口=
☆、晏府嫡女
【對質】
任艾兒擡眼看着北淩雙小聲問:“不是說相公來麽,怎麽是姐姐來了呢。”聽到門外丫鬟恭敬道“見過大少奶奶”時她整個人寒毛都倒立了起來,蘇瑾寒不是在麽為什麽卻是北淩雙來了,見北淩雙眉眼皆笑的出現在她面前,她便無所适從起來,憑着還有的一點清醒給她欠身問好,不管怎麽說,該有的禮還必須是要行的。
北淩雙笑盈盈的看着她:“相公還有些事情,所以我便來了。”她好不容易說服了蘇瑾寒讓她過來,這個任艾兒害她害的這麽慘,她怎麽能不來看看此人到底有什麽能耐。
任艾兒不自在的笑笑,覺得口幹便端起茶盞喝了口茶水,保持着鎮靜的再說道:“姐姐最近過的好麽,妹妹在外也一直沒能和姐姐好好盡盡姐妹情誼。”
北淩雙揚唇一笑,有些意味不明的看着她道:“甚好,當然好。”話落,有兩個丫鬟走進來換上了新的茶水,擱下了四盤點心,其中還有一盤酸梅。
看到酸梅,任艾兒腦子一轉,就說到:“現在一看見這酸梅就想到以前懷着寧兒的時候,吐得厲害總想着吃酸的……”她觀察着北淩雙的神色,繼續說着:“如今這一轉眼,寧兒都快五歲了,長的也越發和相公相像了。”适當的提起她和蘇瑾寒之間的事情,那個孩子就是一個死疙瘩,她不信北淩雙即使接受了蘇瑾寒卻還能接受蘇皓寧。
北淩雙的神色如常,她笑了笑,捏起一枚酸梅說到:“你說的極是,我這些日子确實很愛吃酸的,相公不知給我買了多少梅子放在屋裏。”說罷,她輕輕的咬了一口梅肉,慢慢的吃起來。
任艾兒呆了片刻才會意過來這話的意思,登時一臉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看着她道:“你,姐姐……是說你有孕了!”任艾兒的頭暈暈的,怎麽會這樣!北淩雙怎麽有孕了!
北淩雙笑笑:“要不這裏怎麽會有酸梅呢,你以為是給誰備的。”她想任艾兒肯定要就知道她與蘇瑾寒圓房了,這一定很讓她氣急了吧,那她若知道她有孕了呢……
看着任艾兒一臉驚訝不可思議的樣子,北淩雙覺得十分好笑,她問:“你這是怎麽了。”
任艾兒打了一個激靈,搖頭笑道:“沒什麽,這就是好好的給姐姐道個喜呢。”她楞楞,尴尬笑笑:“你看妹妹這也沒什麽準備,身上也沒什麽好東西能相送……”她突地像想到了什麽,對着北淩雙說到:“要不,妹妹先行告退,回去給姐姐備件禮物去。”說着就站了起來,恨不得馬上就走。
現在的事情她感到很不妙,單北淩雙出來跟她見面這一點就很不正常了,蘇瑾寒怎麽可能會放北淩雙出來和她見面,就算他們關系真的好到如此,他也不會讓北淩雙獨自一人來啊,尤其是她還有着身孕的情況下,一定有不對的地方。
北淩雙坐在椅子上看她一臉掩不住的急切,問到:“怎麽這就走了啊,過一會兒相公就會來了,而且爹娘也會來。”
任艾兒吓得不輕,蘇夫人和蘇老爺也要來!她怎麽把他們給忘了!蘇老爺本來就不喜歡她!
見任艾兒神色慌張,北淩雙輕輕笑着從椅上站起身來,說到:“你不用怕,皓寧這也大了,我和相公商量着,怎麽着也要給你們母子一個名分啊,總是在外面像什麽樣子。”
任艾兒錯愕,就聽北淩雙再道:“如今有了孩子,也能理解你之前所做的一切了。”她笑的恬靜,似回到了二年前那個依舊纖娴的女子。
“哎,你瞧相公來了。”她以眼神示意,後又走到他身邊挽住他的手臂道:“你怎麽來的怎麽慢,都讓她等急了。”不曾叫任艾兒妹妹,也從來不會把她當成所謂的妹妹,蘇瑾寒的妻只有她北淩雙一人。
任艾兒一愣,急忙回身向蘇瑾寒欠身道:“婢妾見過相公。”此時的她腦中一片渾噩,北淩雙那話……是真是假。
蘇瑾寒只是簡單應了聲就扶着北淩雙坐到了椅子上,然後轉頭看任艾兒,開口就道:“蘇皓寧是誰的孩子。”
吓了任艾兒一跳:“當然是相公的啊!”忙不疊的回答,睜大的眼睛裏已經藏不住心慌,這又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蘇瑾寒會蹦出這麽一句話來,任艾兒手心裏冒出密密的冷汗來,瞬間腦中過去幾個想法。
蘇瑾寒坐到了另一把椅子上,面上冷冰冰的再問:“事到如今,你還不說。”
任艾兒腿腳發軟一下子撲到了蘇瑾寒腿邊,驚慌道:“相公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就問妾身這種問題,寧兒當然是你的孩子,給妾身十個膽子都不敢騙你啊!”說着眼中的淚就落了下來,嘤嘤哭了起來。
蘇瑾寒神色厭惡,剛想把腿邊的任艾兒踢走,誰料北淩雙拉了一下他的手,他便冷聲再問:“張大膀子你可認識。”
任艾兒驚愕擡頭,淚眼蒙蒙:“不,不認識,妾身這麽可能認識!”
北淩雙斜睨她:“暮兒你總算認識吧,那可是你那裏的人。”
任艾兒拼命搖頭:“不認識不認識!”
北淩雙秀眉一挑,道:“那罷了,問也問不出什麽,哦,還有一個人你總該認識吧。”她一頓,再道:“趙恩”,她說的極慢,一字一字的說出這個名字,讓任艾兒的腦子轟的炸開,趙恩,趙恩!
她呆愣就聽蘇瑾寒說:“還有一個人,夏汣。”語畢看向北淩雙,與她會意一笑。
夏汣,趙恩!他們到底都知道什麽了,見任艾兒睜着一雙錯愕的眼睛目光放空,北淩雙心裏感到一陣快意,勾唇笑了笑。
趙恩已經在任艾兒沒察覺的時候走到了她後面,在聽到任艾兒做的那些事情時,他就暗想道這女人不愧是從青樓出來的,這手段确實玩的高!都算計到寧國公府大少爺頭上了。
當時他說要離開他們母子時,任艾兒也是點頭同意的,若不是任艾兒說她可以投靠自己一些姐妹,他才不會自己一個人走了。而且把她贖出青樓也只不過是他一時興起,以至于她懷孕的事情他一點都不知情,到最後有了孩子他還挺樂呵,但是也因為任艾兒的身份早就對那個孩子不喜了,直到趙家落魄,家裏嬌妻美妾該走的都走了,只有任艾兒還陪着他,那時候他很感動,可是又不想連累他們母子,便問她還有沒有一些姐妹,任艾兒便說有,随後又說了些話他才準備離開,而且任艾兒也是同意的。
聽到蘇瑾寒告訴他說是任艾兒說他抛棄了他們母子時,他整個人火氣都上來了!現在看到任艾兒如此,他心裏只想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趙恩推了一下任艾兒,她回頭去看,那張熟悉的臉出現在她面前,她大叫向後退去,碰到了方桌腿,桌上的茶盞都倒了,順着桌面向下流去,淋濕了任艾兒一頭。
北淩雙看到她驚慌失措的樣子,掩唇笑了笑,問趙恩道:“趙老板,這位你該認得吧。”
趙恩點頭:“那能不認得啊,不就是我從青樓贖出來的任艾兒麽,我那第七房小妾,還生了個孩子。”
任艾兒搖頭怒斥:“你胡說你胡說!你是誰!我不認識你!”她轉頭去拿桌上歪倒的茶盞就朝趙恩身上砸去,趙恩笑着一躲便躲了過去,他笑:“小娘子,怎麽連為夫你都不認了,還出手傷為夫。”
“你胡說!誰是你娘子!我相公是蘇瑾寒!我孩子是我和蘇瑾寒的孩子!你又是誰!你從哪裏冒出來的!”任艾兒從地上站起來,衣衫狼狽,頭發濕漉漉的,她怒目瞪着趙恩,看他一臉笑容,從心底裏漫上來漫無止境的恐懼。
為什麽趙恩會來!他不是早已經又娶妻生子了麽!為什麽還管她的事情!他們已經沒有關系了好不好!任艾兒怒吼着,不顧形象的說着她和趙恩沒關系,她的孩子是蘇瑾寒的。
蘇瑾寒笑了笑,意思不言而喻,任艾兒嘴巴倒是硬。
本來還有一個夏汣,只不過臨時出了點事,蘇純顏去的時候,夏汣早就沒人影了,也不知道她跑到哪裏去了。
趙恩好笑的看她:“是是那孩子不是我的,要不要滴血認親啊。”
聽到這個,任艾兒腦子一下子懵了,可以她依舊态度強硬的說到:“你不要胡說!”旋即她轉身跑到蘇瑾寒面前,看着他讨好的笑着,說到:“相公相公你說句話啊,誰在挑撥離間我們之間的感情!相公你好好想想我們過去,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日子有多歡樂,相公你想想啊!”任艾兒努力笑着說着,奈何只能讓蘇瑾寒臉上厭惡神情加重,她假裝沒有看見,突地又朝北淩雙怒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這個賤人!你恨我霸占了相公兩年才想了這麽狠毒的招數對付我!挑撥我們之間的感情!北淩雙你有什麽火氣沖着我發就行,何必扯上寧兒!”
如此話語讓蘇瑾寒心頭怒意更甚,猛地起身給了她一巴掌,任艾兒被打倒在地,依舊不依不饒,看着北淩雙有些不舒服的臉色,她哭道:“姐姐你還要怎樣!你得到相公的心了現在又有了身孕,你還要怎樣!”
北淩雙本來蹙着的眉頭松開,蘇瑾寒沒再理會鬧的厲害的任艾兒,他走到北淩雙身邊俯□子來,見她臉色确實有些不好,擔心問到:“怎麽了,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先回去歇着。”
“不用”北淩雙道,看着蘇瑾寒笑笑:“沒關系,她若這樣想那就繼續這麽想吧。”旋即看着任艾兒輕蔑道:“反正現在這一切都是她一個人惹起來的,她就應該想到有這個下場。”
任艾兒看着蘇瑾寒往日對自己的溫柔全部用在了另一個女人身上,心裏委屈的眼淚嘩嘩往下掉,他打她他不要她了!她到底是做錯什麽了!為什麽都要這樣對她!
看着這一切的趙恩啧啧搖頭笑道:“小娘子,你瞧瞧人家夫妻如此恩愛,你不覺得自己多餘啊!”
任艾兒猛的轉頭看他,惡狠狠的說到:“多餘是她,還有她肚子裏那個本來不該出現的孩子!”被趙恩一句“多餘”激昏了頭腦的任艾兒再次站起來,她看着笑眯眯的趙恩道:“那個賤人給了你多少錢,你說啊!”
趙恩“呸”一句:“賤人賤人的叫!也不知道誰是賤人!”
任艾兒怒,杏目圓睜,一時失口:“趙恩,我們已經沒關系了!你幹嘛還要出來打擾我現在的生活!”
聽到這句話,蘇瑾寒和北淩雙同時一笑,她自己說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師兄卡文了TAT好憂桑
☆、晏府嫡女
【定局】
謝夫人站在廳堂外的走廊下聽着廳裏的對話,一張臉難看到了極點,露珠站在一旁也是蹙着眉,這些府裏的事情總是出乎她的意料,上次湷桜自殺這回又是蘇皓寧不是蘇家骨血,她看了眼謝夫人,小聲說到:“夫人,要不要先回去。”
自湷桜死了之後,謝夫人沒有再提一個丫鬟上來,露珠就得到重用了。
謝夫人緩了緩臉色,緊握着手帕的手微微松開,說到:“你過來,替本夫人送個話給他們。”
露珠乖巧的走到謝夫人身邊,謝夫人靠着她耳畔低聲說了什麽,露珠點頭應下,便去了此時鬧騰不定的廳堂。
趙恩還在以言語刺激着任艾兒,任艾兒鬓角淩亂,發瘋似的狡辯着他說的話,蘇瑾寒和北淩雙則坐在椅子上看着。
露珠進來時看到這混亂的場面稍微愣了愣,蘇瑾寒認出她是謝夫人身邊的人,便道:“娘讓你來的麽。”
“回大少爺的話,夫人讓奴婢給您帶句話來。”露珠答道。
蘇瑾寒問:“是什麽。”
露珠道:“夫人說,暗牢空了許久了。”
一直鬧騰的任艾兒聽見這句話立馬靜了下來,她回頭看蘇瑾寒,喊道:“你難道要把我關到那種地方麽!”
像他們這種大戶人家,那個沒有一兩個暗牢地牢,都是為了懲治犯了大錯的丫鬟或是姨娘的。
北淩雙輕笑:“娘果然想的周到。”
任艾兒先後退去,大睜的眼睛裏透出驚恐,她搖頭哭泣:“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去那種地方!”突地她上前,跪在了蘇瑾寒腳邊,擡頭看他:“相公,我求你想想我們以前,求你念在我們以前的情分上,饒了我這回吧!”她驚慌失措的說着,從眼裏掉下大滴的淚珠來,看着讓人不忍,可是對方可是任艾兒啊,北淩雙啧笑搖頭,到死都還不悔改。
蘇瑾寒握住任艾兒的肩膀緩緩俯身,任艾兒那張滿臉淚痕的臉上頓時露出喜悅來,看着蘇瑾寒挨她越來越近的臉,眸色喜色越甚,她喃喃道:“相公……”甚是深情柔軟。
北淩雙面露疑惑,露珠往後退了幾步,這又是那出啊,而趙恩則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們。
蘇瑾寒神色自始至終都是冷冰冰的,他靠近任艾兒輕蔑道:“你即說了以前,現在還提它作甚。”
北淩雙恍然大悟,暗笑不止,蘇瑾寒這招玩的可好,見他發絲掃過任艾兒臉頰,心裏居然還有一種以前不曾有過的觸感,酸酸的,她喚道:“相公。”帶着少女的嬌嫩聲音,好似撒嬌,從來不曾聽過北淩雙用這種聲音與他說話,蘇瑾寒大為驚訝,同時又很歡喜。
蘇瑾寒用力一松手,猶未反應過來的任艾兒身子猛地向後跌去,呆呆的摔坐在地上。
他轉頭去看北淩雙見她一雙泛着水澤的大眼睛正看着自己,剎那間就忘了剛剛的不愉快,握住她擱在方桌上的手,喜形于色,北淩雙說到;“就按婆婆的話去做吧,我也累了想歇着。”
蘇瑾寒點頭,吩咐了露珠去喊家丁過來将任艾兒拖去了暗牢。
露珠走出廳堂想去找謝夫人,才發現謝夫人早就走了,如今廊下沒有一個人,她抿抿唇,便去喊人去了。
任艾兒似失了魂魄似的,呆呆愣愣的就被他們丢了進去,大鎖落下,任艾兒猶自夢中初醒,兀自不清楚現在是何狀況,待看清自己所處的地方時,她眼裏的淚才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
這要怎麽辦,她的寧兒要怎麽辦。
待趙恩去找蘇皓寧準備把他接走時,才發現那孩子早就沒了影子了,連任艾兒的丫鬟小魚都一并沒了影子,問了幾個院裏的丫鬟,都是一概不知。
趙恩轉念一想,夏汣不是之前逃了麽,難道是她把孩子帶走了。
蘇瑾寒走到院裏,看到趙恩呆呆站在那裏就明白了,恐怕蘇皓寧已經不在了,他走上前,道:“應該是夏汣。”
趙恩神色頗冷:“也只能是她了,她倒是個聰明的,趁着我們審任艾兒的時候接走了他。”
蘇瑾寒眉頭一皺,說到:“他們要不是現在藏身某處,要不就是還沒有走遠,我且先去通知守城門的士兵讓多加留意,再派一些人搜城。”
趙恩蹙眉覺得不妥:“搜城,你一個寧國公府的公子哪來這麽大的權勢,你不怕禍害了寧國公府。”
蘇瑾寒一笑:“你想哪裏去了,一小部分護衛而已,還指望讓皇上發現。”
趙恩欲言又止,他嘆一口氣:“你折騰去吧,不過萬事小心。”
蘇瑾寒道:“還不是為了給你找兒子。”說完他拍了一下趙恩的肩,再問:“你家裏的那個娘子能容的下他。”畢竟和蘇皓寧做了兩年父子,他那頑劣性子他是再清楚不過了。
趙恩笑笑:“我家明和通情達理溫柔似水,且我之前就和她說了可能會将孩子接過來,她也是同意的。”不管怎麽說,蘇皓寧都是他的兒子,不能因為任艾兒的關系就抛他在外了。
見趙恩笑的暢快,蘇瑾寒再提醒他:“他性子頑劣,而且你不是說你娘子又有孕了麽,就算把他接回去了,也要好好看着他別讓他沖撞了你娘子,哦還有你那快一歲的孩子,說不定他還會欺負。”
趙恩蹙眉問他:“你是不是還不舍得他。”畢竟當了兩年父子,怎麽說也應該有點感情吧。
蘇瑾寒一怔,便道:“怎麽可能,我早就對他們母子煩透了,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的,若不是你非要那個孩子,我早就下手了,哪裏還有你的事情。”他一頓,看着他又說到:“以為是自己的兒子卻是別人的兒子,你能忍住不發作麽。”話到最後,寒意頗重。
趙恩一笑:“也是,總之辛苦你了。”
蘇瑾寒道:“交了你這個朋友,也值了。”
語畢,兩人都笑了笑。
而後,蘇瑾寒先去吩咐了一幹人,趙恩也先行回去了,家裏的嬌娘子怕是都擔心了,可得快點回去。
晏輕如身前站着三個丫鬟,分別是雪嬌,夢秋和柳琪。
雪嬌想了一想說到:“奴婢這都瞧了幾個月了,葉洵老實的緊,就算奴婢主動提起您和姑爺的事情,她都馬上避開說些別的話題,看着真的沒什麽異想。但是有一件事情奴婢最近才發現,葉洵是夫人放在這裏的眼線。”她蹙眉擔憂的看着晏輕如。
晏輕如以手支額,道了句:“這個我早就發現了。”
當葉洵第一次往外跑的時候她的開始留意了,而且她挑的時間都極好,不是雪嬌休息的時候就是她和蘇瑾墨在屋說話的時候,所以她才會瞞到現在讓雪嬌知道,要不是那一次見她鬼鬼祟祟的出了院門,她還不知道葉洵還有這麽一個身份——謝夫人的眼線。
雪嬌面露驚色:“姑娘早就知道了。”
晏輕如點點頭,看着夢秋說:“你說吧。”
夢秋聽後便道:“姑娘,趙新羽怕是有心沒膽。”
“哦”晏輕如擡了下眸子,說到:“這怎麽說。”
夢秋道:“姑娘您也看出來了,那丫頭對姑爺……有意思,可是挨着您在這裏,她一直都是乖巧的,沒有什麽動作,可以很多次奴婢都瞧着她在偷看姑爺,有一次姑爺讓我搬一些書出去曬曬太陽,進去時,她正在給姑爺斟茶,眼睛一直盯着姑爺看,結果連茶滿了她都不知道……”
晏輕如眉頭一皺,就聽夢秋又說:“可是也只是止于這裏,若是提提姑爺,她便裝聽不到。而且她知道姑娘你的手段,她必是不敢的。”
晏輕如驀地一笑:“這回挑人确實挑錯了,原以為她是個乖巧不會生事的孩子,沒想到還藏着這一出。”
夢秋皺眉:“姑娘是怕留着她有隐患麽。”
晏輕如點點頭,看向柳琪,問:“紫悠怎麽樣。”
這都三個月過去了,紫悠也沒有把那出事鬧出來,而且連柳琪也不再教唆了。
柳琪看着晏輕如說到:“奴婢有提過,她說還要看看情況。”
晏輕如挑唇一笑:“情況?”
柳琪道:“因為湷桜的事情吓着她了,所以她不敢貿然行動,而且這些日子來,她不僅自己沒有提就連奴婢,她也沒有繼續說什麽……所以,奴婢有些不敢下确定。”
晏輕如點點頭:“我明白了。”
雪嬌小聲問到:“那姑娘準備怎麽辦。”
晏輕如擡眸對着雪嬌道:“葉洵暫時沒有什麽問題,但是你也要盯緊了。”
雪嬌疑惑:“沒什麽問題?可是她是……眼線啊。”壓低了聲音說了出來,怎麽可能沒問題啊!
晏輕如笑笑:“她還幫着我們瞞了不少事情,沒有什麽可慌的。”雖然只能猜測,但是晏輕如還是能猜出來成親那日她與蘇瑾墨沒有圓房怕就是葉洵給瞞了下來,若眼線的湷桜,恐怕早就說了,謝夫人也不會等到幾日後來找他們了。
雪嬌眉頭依舊皺着,她點了點頭:“奴婢明白了。”
晏輕如再道:“至于趙新羽,夢秋要多留點意點了,以後若有一舉一動都要給我彙報,再來就是紫悠,柳琪就和一樣就行了。”
挨個吩咐完了,三個丫鬟福身告退了。
晏輕如伸手揉了揉額頭,蘇瑾墨閃身從紗幔後面出來,眉頭蹙着,他走到晏輕如身邊時,就聽她道:“聽到了吧,這院裏有多少對你有意思的丫鬟。”她一頓,放下手擡頭看他:“難道你都沒有察覺麽。”
蘇瑾墨走到晏輕如身後,伸出手給她輕輕揉起額頭來,帶着點點涼意的指間十分溫柔的揉按着,讓晏輕如很是享受。
他道:“怎麽可能沒察覺,都無視了罷了,只是辛苦你了。”眉頭皺着,他心裏十分不開心,就幾個丫鬟而已,居然還讓晏輕如如此大費周章。
晏輕如握住他的手,擡頭去看他:“丫鬟你不要,那別家的小姐呢。”
蘇瑾墨神色一變,急忙回握她的手,語氣裏透着焦急:“你再說什麽,我不是說過麽,我蘇瑾墨此生此世都只有你一個妻子。”別說是別家的小姐,就算是公主郡主也別想!
晏輕如一笑,轉身抱住蘇瑾寒的腰,把臉埋在他懷裏說到:“就算以後你爹娘逼你,給你納妾給你平妻。”她擡起頭來,眼裏迷茫不定:“你也會如此麽。”
蘇瑾墨凝視她,十分堅定的道:“相信我,你所想的事情一個都不會發生。”
見晏輕如眼神如初放開了他的腰,他俯□來,擡起晏輕如的下颚,長發滑下肩頭輕擦過她的臉頰,鼻尖輕輕相碰,他在她唇上落下溫柔一吻。
作者有話要說:容窩吐槽啊…… 【有木有親給俺順順毛啥的TAT
在碧水看見那什麽不要百度,會讓你懷疑世界啥的,以前看過很多這個,但是都無視了,但是今天寫文想休息一下,窩就點進去了,杯具就發生了……
裏面就貼了幾個,表示黃河透明XX,末班車什麽的就和小說似的無甚感覺,據說空難錄音很恐怕啥的
最詭異的是那個什麽貓臉老XX,窩不會告訴你們我看完最後一句話,我後面一陣冷風,然後貓叫了!!
泥煤!!!吓死勞資了!!!
知道那貓怎麽來的麽……我家沒貓……
☆、晏府嫡女
【納妾】
找了幾日都沒有夏汣的蹤影,她所在的流芳樓的老鸨也不知道她跑哪裏去了,罵罵咧咧說了一堆話,夏汣一走她不知損失了多少銀子,培養出一個雅妓哪有那麽容易啊,夏汣可謂是最富老鸨希望的一個錢罐子,如今走的沒影沒蹤,她哪能不氣。
晏輕如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從床上下去,昨天夜裏蘇瑾墨才給她說了夏汣和任艾兒之間的事情,頗為驚訝,沒想到那個夏汣居然是背後出謀劃策之人,而且現在還沒了蹤影。
她掩口打了個哈欠,蘇瑾墨掀開被子走下來從後面一把抱住她,被晏輕如一把推開,她笑吟吟的轉身看他:“大早上的就沒正經。”
蘇瑾墨抓了下頭發,睡眼朦胧:“那晚上的時候再不正經好了。”
晏輕如沒有理他,門外的夢秋聽到屋裏動靜端着洗漱用品走了進來,侍候倆人洗漱。
謝夫人因為蘇皓寧的事情鬧得心情不好,但是今天去請安的時候,晏輕如瞧着她神色不錯,想來也沒有什麽大礙了,畢竟現在家裏有喜事,謝夫人雖然生氣但是也能想開,小心謹慎着北淩雙肚子的孩子。也就沒空去煩心了。
晏輕如因為好奇任艾兒是個什麽樣的人,就拉着蘇瑾墨陪她去了地牢,她還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一時間有點小興奮,攥緊了蘇瑾墨的手走下了臺階。
點燃了牆角處的一支蠟燭,突來的亮光讓任艾兒打了個激靈,随後又激動不已,是不是蘇瑾寒要放她出去!她顧不得此時的狼狽,急忙起身跑到牢門處,看見的卻是一個一襲藍衣的女子和一個一襲白衣的公子。
蘇瑾墨她認得的,她環顧他們身邊,急道:“你哥呢!你哥沒來麽!”
晏輕如見她神色有些瘋狂激動,不知覺的退後了一步,任艾兒在這裏呆了四日,現在的她衣衫髒兮兮的,頭發淩亂,臉上花亂,一雙眼大睜着四處打量,顯然是在找蘇瑾寒。
蘇瑾墨啧一聲:“別看了,我們就是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
任艾兒不甘心,睜大眼睛瞪着蘇瑾墨,怒道:“胡說,肯定是相公讓你們來的!”
晏輕如蹙眉,看來這女人也快要瘋了,她扯了下蘇瑾墨衣袖,道:“相公,回去吧。”
蘇瑾墨點點頭,可任艾兒突地說到:“等等!你叫他相公。”
晏輕如回眸看她:“怎樣。”
任艾兒把手伸出來指着晏輕如道:“我想起來了,你是晏輕如。”
晏輕如蹙眉和蘇瑾墨對視一眼,就見任艾兒笑了笑,很是詭異的說到:“夏汣給我說過你,你知不知道她喜歡蘇瑾墨啊。”
蘇瑾墨蹙眉,晏輕如沒空和她說下去,也不顧後面任艾兒大聲說了什麽,熄了蠟便拉着蘇瑾墨離開了地牢。
待到了外面,蘇瑾墨問她:“怎麽不讓她說完。”
晏輕如白他一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