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之前結了它XDDDDDDDDDDD (3)

鬟夢秋回來了,飯桌上她還想着可能是一時高興就忘了時間了,誰知她可好,只讓丫鬟回來了自己卻沒有回來!

夢秋和憐兒剛剛走沒片刻,謝夫人就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推開門便開門見山:“墨兒,你這媳婦膽子也忒大了吧!什麽都沒說就在娘家住下了,她心裏還有你還有這個寧國公府麽!”

等話說完,謝夫人才察覺到兒子的不對勁,眸色瞬息萬變卻又極快的暗沉了下去,微低着頭臉色冰冷,謝夫人走前一步,便聽蘇瑾墨說到:“娘,這次是輕如任性了,您別怪她,剛剛夢秋來說,輕如可能要住上幾天,還望娘勿怪她。”

謝夫人一肚子火氣在聽到蘇瑾寒這番話後,熄滅了一大半,她眉頭一蹙,道:“我又不是不讓她住下,可是好歹早點派個人來說聲啊,讓一家子人等她這像什麽話。”

蘇瑾墨擡眸看着謝夫人,神色已然恢複正常,他道:“可能是忘了吧,娘勿怪。”

謝夫人無奈的擺擺手,看着蘇瑾墨說到:“你呀就是太寵你那媳婦了!行吧,讓她住幾天吧。”總歸還是疼兒子的,謝夫人也不想讓蘇瑾墨為難,稍微提醒幾句也就罷了。而且看剛才他的表情,恐怕多少對晏輕如的行為有些氣憤的吧。

送走了謝夫人後,回到屋裏的蘇瑾墨一下子松懈了下來,努力壓下心緒,他走到窗邊,推開窗子,冷風頓時湧了進來,吹到面上生冷,這麽冷的天不知道輕如她現在如何。帶走晏輕如的人為的不是錢財,如果為錢財的話早應該有所動作,可是如今……蘇瑾墨任由冷風肆意的吹着,頭腦也逐漸清晰,前後理了一遍,俨然發現這事情是策劃好的,出府,到了鎮國公府夢秋鬧了肚子不能和晏輕如一起來,問題的關鍵就是車夫了,可是車夫是府裏的人,而且那人還是謝夫人給晏輕如的。蘇瑾墨倏然一驚,不可能!

他咬了下唇,将窗子關上轉過身去,桌上的燭火跳躍着,他凝視了片刻,喚進來了一個小厮,不到一刻的時間門再次被叩響。

看着面前一襲黑衣的男子,蘇瑾墨交代下去了一些事情,時間急迫,蘇瑾墨如今又不能出去,所有的寄托都交給了這個叫言新的護衛身上,希望他能查到他所需要的東西。

深吸口氣,蘇瑾墨那不安的心緒又冒了出來,他手捂着胸口,一遍又一遍的說着:輕如沒事一定沒事。

如今的他真的不敢再想下去了,如果不是為了錢財,不是為了錢財……那還能為了什麽,蘇瑾墨心亂如麻,驚慌不已的心情怎麽都靜不下來,端起桌上已經涼透了的茶灌了下去,猛地将茶杯擱在了桌上,不行,這個時候不能亂,一定不能亂,手卻不受控制的抖了起來,他臉色一垮,坐到了椅子上,青銅暖爐裏炭火紅彤彤的燒着,他将眼睛閉上,再次睜開時已是清明一片。

作者有話要說:歇了一個星期,我狀态依舊沒有回來……

随便吐槽一句,舉報什麽的你是缺JJB麽,呵呵

☆、晏府嫡女

【要逃】

晏輕如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可屋裏卻是亮堂的,她伸手揉揉額角,四顧一看,這是間不大不小的房間,角落裏還有着一個小暖爐,炭火燃着,屋裏有桌椅有燭臺有垂簾,桌上還擱着新鮮的水果,三四種糕點。就連她身下的床都鋪着軟綿綿的被褥,身上蓋得是暖和的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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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略一遲疑,掀開被子回憶了一下,她被人扔到了一個堆滿了稻草的房間,額頭撞到了桌子一角,這還不至于她暈倒一覺睡到現在吧。晏輕如蹙眉從床上下來,踏上了鞋子走到桌子旁邊坐下,拿起小碟裏的一塊桃酥放在鼻下聞了聞,也不知道蘇瑾墨現在怎樣了,發現她沒有回去是不是正在想辦法救她。

兩個府已經知道她被人劫了吧,晏輕如心下一聲嘆息,看着這屋子的擺設,日常用品一應俱全,被褥棉被是金秀紡的,這糕點,她把桃酥放下,拿起棗泥糕聞了聞,應該是名萃房的糕點,這些東西怎麽看也不像是那三個人能買得起的,這屋裏的擺設雖然簡單但是卻很大方,而且他們也沒有如此細心,将目光放在靠窗的小方桌上,那裏擺着一面小鏡子,鏡子旁邊放了細口花瓶,瓶中插着三支月季花。應該是個女子擺放的,那三個男人怎麽可能會擺月季花。這麽說這個地方除了那三個男人外說不定還有女的在。

她站起來,在屋子裏轉了一圈,被劫走了還住在環境這麽好的房間裏,晏輕如唏噓不已,那幕後人到底打的什麽主意,為了錢財麽,如果是這樣那給她的如此的生活環境那也是說的過去的,寧國公府的二少奶奶和鎮國公府的二小姐,若是受了什麽傷,就算是最後把她放了兩大公府也不會輕易放了他們的。

晏輕如原本這如此想着,想到最後卻搖了搖頭,不對,不是為了錢財,這一切後面都是有人的,誰會害她?

思忖之際,她猛地聽見從一側房裏傳來的聲音,是個細小的男聲,晏輕如一愣,走到了牆壁處。

“不管怎麽說,她都是個小姐夫人,細皮嫩肉的,你再看看你們,一個個人高馬大的這麽猴急幹嘛。”

“啧,老二你這話說的就像你不要她似的!”

“哼,我那是提醒你們,別你們光顧着爽快了,那娘們卻受不了死了。到時候我看你們拿什麽交代!”

“老二你胡說八道些什麽,大爺我自由分寸,怎麽到時候你們還一起上。”

“怎麽不能一起上了,那人不是說了麽,這小妞是我們的了。”

“老三你這話說的可不行,你也不想想那娘們身子能不能受得了,一起上,啧還是大哥先上你最後吧。”

……

晏輕如瞳孔收縮睜大了眼睛,後退幾步,那三人話裏意思她聽得懂。

原來果然不是為了錢財……

一時間腦中千絲百緒,她咬了下唇,眸色一動,她要逃!

那三個人還在說着話,一時半會兒的還關顧不到她這裏,兩間房子是緊挨着的,只要她注意着那邊的動靜就可以了。

這麽想着,晏輕如提起裙子走到窗邊,把垂簾往一側撩去,想去開窗才發現這窗子下面被木條釘上了,她挫敗的咬了下唇,想從窗子裏出去是不行了。将垂簾放下,晏輕如再走到門前,這門是從外面鎖上的,也就是說她根本就出不去。

心中很是郁結,突地聽見隔壁房間裏傳來一個婉轉的女聲,“奴婢去隔壁看看吧,這小姐睡了一下午了,也該醒了。”

她一驚,急忙起身走到床邊。

就聽那邊聲音不斷,“小妞你好好的呆着吧。”

“我看讓小可去看看也好,你去吧,要是醒了就來告訴我們一聲。”

“好,奴婢這就去。”

小可将門打開時,晏輕如剛剛從床上起身,她佯裝剛剛醒來的樣子,眸色迷茫正在四顧,小可不由得一怔。雖然之前就見過晏輕如,容貌生的極美,沒想到睜開眼之後會如此的動人,雖然眸色迷茫,卻深邃漆黑,肌如白雪,朱唇嫣紅,腮邊散落着一絲垂下來的青絲,平添了幾分妩媚。如此美的人,有人要害她也不足為奇啊,小可一邊想着一邊将門關好,這屋裏很是溫暖,牆角的暖爐正在燃着,炭火燒的紅紅的,小可笑着走到床邊,說到:“小姐,您醒了。”

晏輕如看着她道:“你是……”她心中暗喜,這女子看起來溫柔清婉,說不定能在她身上找到突破口。

小可笑道:“奴婢是來服侍小姐的。”她眼睛看向桌子,道:“小姐還沒吃東西吧,餓了吧。”說着她走向桌子端來那盤棗泥糕,說到:“小姐,先吃點東西吧。”

晏輕如搖頭:“不了,你先擱在那裏吧,我一會兒再用。”

小可微愣,晏輕如如今被囚,可她身上還是有着那不可忽視的高貴之勢,她一時脫口:“你不害怕麽。”要不是這門差事拿的錢可以讓她替爹買藥治病,能讓幾個弟妹上學吃的好點,娘親不再沒日沒夜的繡繡品,她才不願意做這傷天害理的事情,看到晏輕如眸色不再迷茫,而今是一片清明,她心裏很是疑惑,一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遇到這種事情難道不應該害怕嗎。

晏輕如問她:“你知道我是誰麽。”

小可一愣,老實答道:“知道,鎮國公府的小姐。”

晏輕如眉梢微蹙,說到:“哪個小姐。”

“這……”小可蹙眉,猶豫了一會兒,說到:“這個奴婢不知道,奴婢也只是奉命行事。”

晏輕如笑:“奉命行事……”她看着小可,幽幽開口:“看你還挺老實的,怎麽和他們混在了一起,你知不知道我若出了事,那可不是只有一個鎮國公府。”

小可眸中閃過一絲猶豫,她道:“小姐還是不要說這麽多話了,吃點東西吧。”說着她把手中小盤舉到了晏輕如眼前。

晏輕如瞥她一眼,這個小丫鬟既然有猶豫那就說明有戲,她拿起一塊棗泥糕咬了一口,不經意的說到:“那三個漢子看起來兇神惡煞的。”

小可“嗯”一聲:“小姐若乖乖的,他們不會為難你的。”眼眸垂着,道出一句話。心中想起他們那些污穢言語,很是心虛的低着頭。

晏輕如再道:“家中可有父母有弟妹,家裏可是遇到什麽事情了。”

小可面露難色,嘴唇動了動,到底還是什麽都沒說。

正在這時,門突地被大力推開,趙何罵咧着:“讓你來看個人怎麽看這麽長時間!”跺跺腳,進了溫暖的屋子,他眉頭一皺,啧道:“這裏真是夠暖和啊!”

小可忙道:“小姐剛剛醒,還沒有吃東西。”

晏輕如轉了視線,拿着手中的棗泥糕慢慢吃着,小可站的地方正好擋住了晏輕如,趙何往前走幾步,伸出脖子打量晏輕如,“哎喲”一身感嘆,嘻嘻笑道:“靠近仔細一看,比剛來的那會兒又漂亮多了。”

小可抿抿唇,看了眼趙何那猥瑣的模樣,說到:“這天這麽晚了,三爺先回去吧,奴婢還要侍候小姐呢。”

趙何的打量讓晏輕如厭惡至極,聽到小可的話,她不免的在心裏感謝起她來。

小可忙低了頭,轉身對着晏輕如,趙何哼一聲,還想說些重話又想起趙健的話來,眼睛一眯,煩躁的擺擺手,道:“得得得你侍候吧。”語畢轉身向門走去,邊走邊抱怨道:“這到底是劫人還是養了一個千金大小姐啊!”

門被拉開,趙何走了出去,再大力将門甩上,“砰”的一聲響。

晏輕如看着小可,感激道:“剛才真是謝謝你了。”

小可搖搖頭:“都是奴婢該做的。”

晏輕如揚唇一笑,這個丫頭确實有戲。一想到那三人要對自己……晏輕如神色又冷了下來,無論如何明天一定要想到辦法從這裏出來,眸子看着小可,她暗自一笑。

希望她仍在外面的首飾可以起到點作用,以蘇瑾墨的聰明,說不定明天他就能來救她了。

待到翌日,小可再來的時候,晏輕如已經起身了,洗漱好了之後,晏輕如将桌上的一支簪子塞到了小可手裏,小可恐慌,再把簪子往晏輕如手裏塞去,她道:“小姐你這是做什麽。”

晏輕如将小可的手合在兩手之間,道:“我看你也是一個好人家的姑娘,萬一這件事情最終失敗,你覺得你們一家還有的活麽。”逐字逐句的慢慢道來,握住小可的手微微收力,臉上帶着溫柔的笑意。

小可面上猶豫之色再次浮現,她嚅嗫道:“我……我……”我了半天卻還是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晏輕如放開她的手,将簪子插到小可的發髻上,笑道:“還真是不錯。”她一頓,看着小可又道:“單這個簪子就能夠你家十年衣食無憂了。”

小可臉色略白,晏輕如拍拍她的肩,道:“暖爐裏的炭也需要換了。”

沉吟片刻後小可才算是回過神來,她忙不疊的走到牆角套上棉布将暖爐抱了出去。

晏輕如看門重新關上,這才嘆了口氣,就看小可能不能想通了,她要是個聰明的,自會知道怎麽做。

都在賭小可一人身上了。

與此同時,言新帶回來了六支珠花和三條手鏈,将它們擱在了桌上的時候,蘇瑾墨眼睛一瞬間露出驚光來,一夜未眠的他臉色略略發白,一雙漆黑的眸子宛如一汪深泉似的突然從深處泛起了水光,他一把拿起一支珠花激動的說到:“這是輕如出門那天戴的,這些東西怎麽來的!她人呢!”

言新眉頭深蹙,道:“在距離寧國公府不遠的安翔大道轉彎處一戶商戶的牆角下。”

蘇瑾墨眼睛一亮,言新又道:“不過少奶奶不在,屬下猜測可能是少奶奶是沿路将東西丢下了,可是又被人一一拾起,最後擱到了那裏。”

蘇瑾墨臉色一沉,道:“車夫找到了嗎。”

言新道:“找到了,被人打昏拖到了拐角處,屬下已經問過他,他說是到了鎮國公府不久,他肚子不舒服,後來不知怎麽就暈了。”

這時突聞一聲叩門的聲音,傳來一個沉悶的男聲。

蘇瑾墨道了句“進來”,只見走進來的是一個一襲黑衣的男子,眉目俊朗,亦是一同找尋晏輕如的人,成良抱拳作揖,道:“少爺,找到劫少奶奶的那夥人的窩點了。”

作者有話要說:斷更一星期,好多人都把我忘了╮(╯_╰)╭

☆、晏府嫡女

【隐瞞】

終是受不了良心的煎熬,尤其是看着手上的簪子想起晏輕如的那一句話,十年衣食無缺……她做這差事不就是為了錢麽,等這事情完了,若是有人追查,他們一家是不是就要居無定所四海漂泊了,這不是她想要的,但要是按照晏輕如的話幫她出去,她就可以從這裏抽身,晏輕如應該不會為難她,而且說不定還會給她錢財,拿着這筆錢,用起來才心安。父母教導過她,再窮也要窮的有志氣,萬不可做哪些偷雞摸狗傷天害理的事情,可是如今她做的事情不正是傷天害理的事情麽!

緊緊盯着手中發簪,小可咬了下唇,剛把發簪塞到衣袖裏,後面就傳來一個細細的男聲,趙健從屋外面走進來,拍拍手說到:“小妞,等下把這包藥下到她飯菜裏。”把一小包藥扔在了桌上,哆嗦着道:“這才十一月的天就這麽冷了,還是屋裏暖和。”

小可一怔,連忙轉過身,看着桌上的藥包,問到:“這包裏是什麽。”

趙健搓搓手,猥瑣一笑,說到:“小妞你還是別知道了,乖乖的一會兒下到飯菜裏你的任務也就做完了,等着分錢就行了。”

小可疑惑,問:“是迷藥麽?”

趙健微愣,連連點頭,笑道:“對對對,是迷藥。”

小可“哦”一聲,“知道了,等下吃中午飯的時候給她下裏面去。”

趙健舔舔幹裂的嘴唇,點下頭搓着手往暖爐那裏走去。

手裏拿着那包藥,小可咽了口口水,說到:“離做飯還有一段時間,奴婢先去陪陪小姐吧。”

趙健“嗯”一聲,說到:“去吧去吧。”

小可應一聲,把藥包擱在了袖子裏,急忙走了出去。

外面冷冽的空氣讓小可哆嗦了一下,這樣的天氣她擔心晏輕如嬌生慣養能不能走的了,這麽想着她又開門進了屋子,溫暖的氣息包圍來,真是一個天一個地,趙健詫異的轉頭,說到:“怎麽又回來了。”

“呃……”小可一頓,躊躇道:“剛剛出門,這天還真是冷,不知道小姐受的受不了,二爺有披風麽。”

趙健眉頭一皺,指指靠牆的櫃子,“那裏面有。”他奇怪的問:“真是奇了怪了,這在屋子裏面還要什麽披風。”

小可忙道謝向櫃子那裏走去,邊走邊說:“二爺沒去過那屋,炭火不夠,挺冷的,奴婢想着多拿點披風給小姐取取暖。”

趙健點點頭,說到:“這樣就多拿點吧。”他沒有去過晏輕如的屋子,不知道晏輕如所在的屋子很是暖和,根本用不到什麽披風,自然對小可說的話都信了。

與此同時寧國公府裏蘇瑾墨正要迫不及待的出門,卻沒料謝夫人推門進來了,見蘇瑾墨火急火燎的,眼睛紅紅的明顯是沒有睡覺的樣子,眉頭微皺,道:“你這麽急急忙忙的去幹什麽。”眼睛再一掃,便發現了在後面跟着的兩個護衛,正是言新和成良,頓時臉色有些不大好看。

“屬下見過夫人。”後面倆人異口同聲的作揖道。

謝夫人點點頭,蘇瑾墨心裏着急,卻又要瞞着晏輕如被劫的事情,見謝夫人來了,只想着快些周旋過去,沒有注意到她的臉色不好,他扯唇一笑,盡量讓自己顯得如以前一樣,“娘親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孩兒正準備去接輕如回來。”

謝夫人看着他,說到:“不是都說了,讓她在娘家多住幾日的麽,這才一天過去你就等不及了。”

蘇瑾墨笑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謝夫人再看着後面倆人,問到:“這一大早的怎麽這兩個在你屋裏。”

蘇瑾墨一愣,道:“孩兒有些事情問他們,就把他們叫來了。”

謝夫人直視着蘇瑾墨的眼睛,見他毫不動搖的與自己對視,一時懷疑王秀雲的話是不是真的了。

今日一早,蘇瑾墨同王秀雲去請安的時候,蘇瑾墨先走了,王秀雲則留了下來說是有事情要和謝夫人說,謝夫人還以為又是因為蘇瑾墨待她不好的事情,又一想确實這些天王秀雲沒有來找過她,便上了茶水準備聽她訴委屈。

王秀雲先是躊躇不定,幾次欲言又止,到最後還是謝夫人告訴王秀雲有什麽就說什麽,王秀雲這才輕嘆了口氣,說起昨天晏輕如沒有回來的事情。聽及此事,謝夫人告訴她晏輕如去了鎮國公府,會在那裏住上幾日,又告訴她最好趁着這幾日晏輕如不在好好的侍候蘇瑾墨。

可王秀雲聽後卻嘆了口氣,告訴謝夫人不是這樣的,昨天因為晏輕如沒有回來,她有些擔心便去找蘇瑾墨,誰知那時候屋裏正好夢秋在,她把他們倆人的談話都聽了下來,驚心不已,原來晏輕如自鎮國公府出來便被人劫了,這才沒有回來,而夢秋和鎮國公府的丫鬟都被蘇瑾墨下了令不準将這事說出來。她思忖了一晚上,覺着瞞着這事不行,畢竟晏輕如和兩大公府都有關系,萬一出了事可怎麽辦,而且蘇瑾墨想僅憑自己一人之力将人救出來,風險也過大,弄不好可能連兩個人的命都一起丢了。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告訴家裏人比較好。

謝夫人聽後驚的半天沒說出話來,晏輕如被劫了,她那傻兒子居然還想着自己一個人去救!她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而王秀雲就這樣坐在一旁殷勤的看着她。

不知為什麽看到王秀雲這種眼神,謝夫人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到底還是壓下心裏的不安,和王秀雲去了趟落梅院,還是自己親自問一問的好。蘇白給她唠叨了太多,對王秀雲她多少還是存了點防範之心的。

謝夫人掃了言新和成良一眼,再看着蘇瑾墨道:“昨日裏與你說了輕如的事情,為娘睡覺前又想了想,雖然你爹他對輕如很是寬容但是為娘不是,身為嫡妻,寧國公府的二少奶奶,不能連這點規矩都做不到,這樣吧,先将她身邊的那個丫鬟交給我,你将她接回來,兩個人一并責罰。”

蘇瑾墨蹙眉,道:“娘,您這不又是變卦了嗎,您說過不會為難輕如的,孩兒也不會把夢秋交出去的。”

謝夫人看他,道:“事到如今你還不說實話。”

蘇瑾墨一愣,眼神有些閃躲,道:“什麽實話。”

謝夫人指着後面兩個人,厲聲道:“你要問他們什麽!你平日裏對這些一點興趣都沒有,家裏的安全都是你哥負責的!你突地把他們叫過來,你還敢說沒出事!你說,是不是輕如出事了!”

蘇瑾墨驚道:“娘您再說什麽!輕如如今在鎮國公府,孩兒正要去看她!”

“哦,這樣,那我陪你一起好了,正好見見親家。”謝夫人肯定了晏輕如出事了,看蘇瑾墨急切的樣子,謝夫人心裏就明白了,她嘆息一聲,道:“墨兒,出了什麽事情你直說行麽,有必要這樣瞞着爹娘麽。”

見事情瞞不下去,蘇瑾墨臉色一白,緩緩說到:“輕如昨日裏出了鎮國公府,馬車在安翔大道處拐了彎,車夫被換了夢秋被下了藥,而今已經知道了關押輕如的地方,我正想帶着十幾個護衛一起去。”他直看着謝夫人,“娘,時間來不及了!再晚一點我怕輕如會遭到不測!”

謝夫人臉色凝重,心裏确是急到不行,她說到:“那夥人出于什麽目的,地點你弄清楚了嗎!十幾個護衛管什麽用!不行,我得趕緊聯系一下親家!多派些人跟你一塊去!”語畢,謝夫人便想出去,卻被蘇瑾墨攔了下來,謝夫人不解的看着他,蘇瑾墨道:“娘,我帶的都是精銳,十幾個人就夠了,而且最好不要讓岳父家知道。”

謝夫人略一遲疑,點點頭:“也好”她猛地抓住蘇瑾墨的胳膊,正色道:“人必須要多帶!否則你別去!”

蘇瑾墨無奈點點頭,道“那我就帶二十人去,多了我怕打草驚蛇。”

謝夫人颔首,旋即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将狐裘拿了來,抖開給蘇瑾墨披上,說到:“注意安全,你若是一個時辰後還沒回來,為娘就不替你守着這事了。”謝夫人明白王秀雲的事情已經讓兩府關系不如以前了,若如今再多了一個明知晏輕如被劫卻還知情不說,兩府的關系很有可能要降到冰點了,到時候不光她和蘇白不好看,晏輕如和蘇瑾墨夾在中間肯定也不好過。

蘇瑾墨重重的點頭,而後便帶着言新和成良大步離開了房間,王秀雲站在廊下,臉頰凍得通紅,一雙大眼睛水亮生輝,看見蘇瑾墨從屋裏出來,她剛想開口喚一聲,卻見那人早大步流星的越來越遠,最終消失在她眼前,呼出的熱氣慢慢消散,王秀雲咬了下唇,狐裘下的兩只手緊緊握在了一起,她氣哼一聲,滿心的不忿,又見露珠飛快的從屋裏跑了出來,懷裏還抱着一件狐裘。

王秀雲秀眉緊鎖,氣的跺了兩下腳,旋即神色又恢複了正常,她吸了兩口涼氣,從麗娘手中把手爐接過來,舉步朝如今只剩謝夫人在的屋子裏而去。

再說晏輕如那裏,小可拿了披風将它塞到晏輕如手裏,極其正經的看着她道:“小姐,奴婢想好了,奴婢幫你逃走,但是小姐你要保證我家裏人的安全。”

晏輕如暗自一笑,道:“這你放心就好,我若逃出去必會有你的好處,你家裏人的安全你也不用擔心。”

小可感激一笑,靠近她幾分,低聲說到:“那三個人對我沒什麽防備,正好二爺給了我一包迷藥,說是下到你飯菜裏,等到做飯的時候,奴婢把那包藥下到他們飯菜裏,等他們都睡過去了,我們再逃。”

晏輕如眉梢微蹙,問到:“什麽迷藥,拿來給我看看。”

小可低頭從袖中掏出趙健給的小紙包,遞給了晏輕如,她接過來後,打開一看,突地被這氣味嗆得咳嗽了一聲,小可趕緊的上前給她撫着後背,焦急道:“小姐你怎麽樣。”

晏輕如搖搖頭,“沒事,給你收起來吧。”把藥包又給了小可,小可急忙包好,又塞到了袖子裏。

晏輕如吸了口氣,說到:“麻煩你給我弄點熱水來,我有點口渴。”

小可點頭應下,轉身離開了屋子,晏輕如将披風抖開,仔細翻查了一遍,确認只是件披風才放下心來,再加上那包迷藥,小可看來是可以完全相信了,那如今就是要等到中午了。

将披風折好放到桌子上,晏輕如思緒又飄到了蘇瑾墨那裏,如今,你在哪裏呢。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着秀一下定制封面的,無奈六間房抽了,登陸不上去,讓他們把密碼發我郵箱卻又一直不發來= =真憂桑

N久沒有打開過QQ音樂,N久沒有聽過日文歌了- -于是居然想不起那是那部動漫裏的歌了OJZ

《Diver》無意外應該是火影的主題曲吧,摸下巴

☆、晏府嫡女

【喜脈】

晏輕如喝了一杯熱水,臉上有些發燙,小可看着她紅紅的臉頰,說到:“小姐可是太緊張了。”

“可能吧。”離到中午還有一段時間,小可已經開始着手準備做飯了,因為要“監視”晏輕如,故而她拿了一把菜坐在桌邊擇菜,聽晏輕如如此說,她笑笑:“小姐放心吧,把那三人放倒之後我們就能走了。”

晏輕如以手做扇在臉頰邊扇了兩下,問到:“那三人可會武功。”

小可一愣,搖搖頭道:“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不過小姐放心就好,那包迷藥量這麽多,應該沒事的。”

晏輕如應付的點點頭,屋裏很是溫暖,可是她卻熱的不正常,莫不是真的緊張過度,她突然不想繼續等了,坐到了小可身邊,看着她道:“小可,要不我們把時間提前一會兒。”

小可錯愕:“怎麽個提前法。”

晏輕如道:“不要等到中午了,要不現在就走。”

小可蹙眉:“小姐你再說什麽啊,那三個人還在怎麽走啊!”

晏輕如急道:“他們都應該在另一個屋裏吧,有你在他們不是都很放心嗎,他們想不到你投到我這裏來了,所以趁着現在走吧。”

小可連連擺手,壓低聲音說到:“這怎麽行呢,就這一次的機會,要做到萬無一失,小姐再等等吧。”

晏輕如嘆氣:“好吧,那就等到中午吧。”說罷,就聽外面一聲馬匹聲鳴,小可吓得一愣,晏輕如神色一喜,立馬起身跑到門邊一把把門打開,冷冽的風全數撲到了晏輕如身上,吹得的她裙裾擺動,突聞一旁的屋裏傳來了幾聲罵咧還是桌椅掀翻倒地的聲音,她心思一動,馬上側身而去,豈料走了沒有幾步,眼前一黑影便朝她而來,伸出臂膀把她結結實實的摟在了懷裏。

那人動作太快,晏輕如沒有看清,只知道他把她摟進懷裏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安心了,那淡淡的雅香,溫熱的懷抱,帶着激動又不失清越的聲音,也只有那個人了吧。

“輕如,太好了,你沒事……你沒事……”蘇瑾墨緊緊的擁着晏輕如,生怕眼前的一切只是場夢,他一松手懷裏牽腸挂肚的人就會不見,一天來的心驚膽戰在看到晏輕如時都化作了雲煙消散。

懷裏人的愣了一愣,晏輕如将臉埋在蘇瑾墨溫熱的胸膛上,貪婪的吸着屬于他的雅香,慢慢的伸手環住他的腰,眼裏的淚水卻是也忍不下了,一下子從眼眶裏湧了出來。

她只是一個女子,即使她裝的再好再鎮靜,也無法逃避一個事實,她終究是怕的。

蘇瑾墨安撫的拍着她的後背,溫聲說到:“不怕,我在。”

晏輕如抱緊了他的腰,而後感覺蘇瑾墨的手離了她的背,再接着一個溫暖的東西披到了她身上,她淚眼朦胧的擡起頭來,見蘇瑾墨溫柔笑着,他一邊系着狐裘帶子一邊說到:“乖,等下我們回家。”把兜帽戴好,蘇瑾墨伸手擦拭着晏輕如臉上的淚痕,“別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晏輕如抿抿唇,揚了揚唇角,哽聲道:“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看着他紅紅的眼睛,她的心也跟着抽疼了一下,同時也暖和着。

這時屋裏的打鬥聲停了下來,小可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了門外,往晏輕如和蘇瑾墨那裏看着,眼裏流露出一種羨慕的神色。

晏輕如“呀”一聲:“你把你的狐裘給我了麽,這麽冷的天,不行會凍着的!”說着她便伸手去扯帶子,讓蘇瑾墨一把握住了手,他笑笑:“看見你我渾身都是熱的,哪裏還用得着什麽狐裘。”語畢,他不由分說的拉着晏輕如的手往那間屋子裏去,晏輕如往後面一看,對着小可道:“你快過來。”

小可一愣,趕緊随在晏輕如後面進了屋子。

屋裏一片狼藉,趙家三兄弟被綁在了一起,趙剛啐了一口,罵道:“媽的,大爺居然栽在一娘們手上!”

趙健嘟囔:“你少說兩句吧。”

小可一進來看見這三人被綁一起,不由的咽了口口水,卻見那趙何看見小可進來,看着她就道:“奶奶的,憑什麽只抓我們不抓那小娘們!”

小可往晏輕如身後縮了縮,就聽晏輕如笑道:“小可是我這邊的人,自然不用抓!”

趙何一噎,兩眼直瞪着小可,趙剛又罵道:“媽的,你小娘們居然敢叛變!”

晏輕如示威的一笑,臉上淚痕猶在卻還是難掩與生俱來的貴氣,蘇瑾墨握緊了晏輕如的手,看着言新語調頗冷的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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