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之前結了它XDDDDDDDDDDD (4)

“交給你們了,把他們帶回寧國公府!”

言新和另外三人抱拳作揖道了聲“是”

蘇瑾墨緊了緊晏輕如的手,溫聲道:“走吧”

晏輕如點點頭,扯了一下小可的手,示意她跟着他們走,小可一愣,随着晏輕如出了屋子,外面冷風太大,小可打了個哆嗦,晏輕如說到:“把屋裏的披風拿來給自己披上吧。”

小可點點頭,忙不疊的進了屋子。

蘇瑾墨這才問到:“她是什麽人。”

晏輕如笑道:“回去再給你說吧。”

小可将披風系好,又跟着晏輕如和蘇瑾墨來到了侯在外面的馬車旁,晏輕如道:“你先跟我們回去吧。”也不等小可作何反應,晏輕如便握了蘇瑾墨的手站到了馬車轅上,看着下面的小可道:“你也上來吧”說着把手伸向了小可,小可略一猶豫,握上晏輕如的手也進了車裏。

因為車上多了一個小可,蘇瑾墨也不能和晏輕如好好的耳鬓厮磨一番,雖然有幾分可氣,但看在小可幫過晏輕如的面上也沒有說什麽,只是那手一直緊緊的摟着晏輕如的腰身,晏輕如幾次想掰下來,無奈他摟的太緊,也就由他了。

蘇瑾墨拿出絲帕沾了些溫水替晏輕如擦着臉上的淚痕,神色溫柔的一塌糊塗,晏輕如有些赧顏,這車上又不是只有他們兩個人在,還有一個小可,她眼睛往小可那瞄去,見她果然低着頭,連耳根子都紅了。

晏輕如瞪一眼蘇瑾墨,他恍若未見,繼續擦着,随後又拿了香霜給晏輕如。她白他一眼接了過來,使了個眼色讓他放尊重點。

蘇瑾墨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摟着晏輕如的手又收緊了幾分。

到達寧國公府的時候,謝夫人還在落梅院憂心忡忡的等着,等到外面雪嬌驚喜的聲音響起,“少爺少奶奶回來了!”謝夫人一個激動站了起來,也不讓露珠攙着,看見晏輕如完好如初的走在廊下,謝夫人跑過去,一把握住晏輕如的胳膊,有些激動的看着她道:“回來了就好,沒受什麽傷吧!”她旋即對着雪嬌吩咐道:“還不快去請大夫來!”

雪嬌忙應了聲“是”轉身就跑沒影了。

這陣勢真是讓晏輕如大為吃驚,謝夫人居然因為她着急了,她急忙的回到:“沒什麽事情,讓娘費心了。”

謝夫人道:“趕緊進屋吧,墨兒趕緊給你媳婦弄點吃的去,好孩子,這次你可受驚了,你沒事就好,娘這一顆心啊七上八下的一直慌的很,好在你沒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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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輕如聞言,眼角有幾分紅,她道:“是兒媳不孝,如此大意讓娘這麽為我擔心。”說着就要哭出來,蘇瑾墨忙哄着,又道:“娘,先進去吧,外面太冷了。”

謝夫人這才連連點頭,和蘇瑾墨一左一右的扶着晏輕如進了屋,搞得晏輕如很不自在,謝夫人委實有點不大一樣啊,不,是簡直太不一樣了,眼角的淚被風吹幹了,晏輕如不得不感嘆,她這淚還真是說來就來啊。

雪嬌那一嗓子喊的很大,王秀雲正在繡花的手抖了一抖,然後猛地将其拍在了床上,目光狠辣的看着窗子,回來了?晏輕如居然回來了!

她眼珠一轉,譏笑一聲,站起來道:“走,該去看看我那好姐姐了。”

麗娘急忙拿來狐裘要給王秀雲披上,卻被王秀雲一把推開,她就這樣穿着一件棉衣就走了出去,麗娘眸色黯了幾分,抱着狐裘追了出去。

菜肴一盤盤的往桌子上上,謝夫人盛了一小碗雞湯,擱到晏輕如面前說到:“這雞湯從早上就炖着了,快些喝了吧。”

晏輕如有些受寵若驚,剛想說幾句話,卻不料頭一陣眩暈,險些站立不住,蘇瑾墨神色緊張的扶住她,“輕如,哪裏不舒服麽!”

謝夫人見狀,往門口看了看,“這大夫怎麽還沒來。”再看向晏輕如時說到:“估計是餓的吧,墨兒快喂輕如把雞湯喝了。”

晏輕如倚在蘇瑾墨肩上,身體發虛,她搖搖頭,“不用了,我有點累,想睡一會兒。”

謝夫人一蹙眉,道:“要睡也應該吃點東西再睡。”

晏輕如還待說話,就聽外面響起急促的腳步聲,想來應該是雪嬌和大夫來了。

叩門聲響起,果不其然是雪嬌找了大夫來。

謝夫人眉頭一蹙,對蘇瑾墨說:“先把輕如抱到床上去吧。”

聽及此晏輕如不禁心裏暗想這大夫來的太及時了,她也不知怎的就是沒有胃口。蘇瑾墨将晏輕如懶腰抱起,看着她有些昏昏欲睡的樣子,擔憂的說到:“輕如先別睡,等下吃點東西。”

晏輕如蹙眉,懶懶的“嗯”了聲。可是當身體觸到那軟綿綿暖和和的被褥裏,眼皮子就直打架,幾欲睡過去。

隐隐約約見聽見大夫說什麽這是喜脈,胎像不穩,要開安胎藥什麽的,晏輕如腦袋裏有什麽一閃而過,但是最終敗給了娟娟襲來的睡意。

晏輕如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後了,屋裏暖爐燒的很旺,整個屋子猶如春天。一睜眼就看見了守在床邊的蘇瑾墨,他神色欣喜見晏輕如轉醒,急忙俯過去身子,道:“輕如,你醒了。”

她“嗯”了聲,突覺得有幾分餓,睡眼朦胧的看着蘇瑾墨道:“我想吃東西。”

待她這句話落,就聽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晏輕如一側頭,見是謝夫人,剛想坐起來,謝夫人就急着走了過來,按住她的肩膀,聲音非常慈祥的說到:“好好躺着。”

晏輕如愣了愣,今兒的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還是壓根就沒出來,謝夫人怎的對她怎麽好!

蘇瑾墨站在床邊道:“輕如說她餓了,我先吩咐廚房做點吃的來。”

謝夫人一聽,擡頭看他,說到:“不用了,小廚房裏的飯菜一直溫着呢,都是清淡開胃的,她現在這身子吃不得那油膩的東西。”

蘇瑾墨喜笑顏開:“我這就去端來。”語畢,對着晏輕如一笑便轉身走了。

什麽清淡開胃什麽吃不得油膩,這倆人怎麽看起來都這麽怪,晏輕如很是費解,表情也跟着郁悶起來,坐在床邊的謝夫人突地笑了聲,看着她道:“哎呦,傻孩子,你有孕了墨兒沒給你說麽!”

作者有話要說:努力90章之前搞定它- -

☆、晏府嫡女

【幕後人】

王秀雲來的時候晏輕如正倚在床邊喝着湯,蘇瑾墨一勺一勺的喂着她,她不動聲色的松開了緊握手帕的手,唇角一彎,笑道:“妹妹是來給姐姐道喜的。”說着她從袖中拿出一塊玉佩,道:“也沒什麽好東西相送,這塊玉佩希望能入得姐姐的眼。”

晏輕如輕輕一笑,柳琪上前把玉佩取了過來遞給了晏輕如,蘇瑾墨将湯碗放到了紫悠端着的托盤裏,沒有看王秀雲一眼,只含情脈脈的看着晏輕如。

“多謝了”将手中的玉佩遞給了柳琪,晏輕如輕聲說到。

王秀雲笑笑:“姐姐不嫌棄就好。”她一頓,又問到:“聽聞姐姐可是驚險了一天,腹中胎兒還能安好,真是老天保佑呢。”

晏輕如道:“言重了,全靠列祖列宗保佑我們母子了。”說着她的手撫上小腹,笑的十分溫柔,蘇瑾墨握住晏輕如的手,瞄了一眼王秀雲,說到:“你若無其他事情就下去吧,輕如還需要休息。”

王秀雲笑容一滞,旋即欠了欠身子,道:“婢妾先行退下了。”

待王秀雲退了下去,蘇瑾墨又重新将碗拿了過來,溫聲道:“輕如你不必憂心王秀雲,好好的把身子養好。”

晏輕如道:“我何必要憂心她自尋煩惱。”

柳琪眼珠一轉,問:“那少奶奶是不準備對付她了嗎。”

紫悠兩眼盯着晏輕如看,好像怕她說真不對付王秀雲了之類的話。

晏輕如輕笑:“以不變應萬變,她設局我屢次逃脫,你覺得她還能忍下去麽。”

柳琪明了,說到:“那是說,她的狐貍尾巴會自己露出來麽。”

晏輕如笑着颔首,蘇瑾墨道:“狐貍尾巴遲早有一天會露出來,我只是怕……”他面露擔憂,看着晏輕如的小腹,嘆氣道:“怕會傷了你和孩子。”他是多麽歡喜這個孩子的到來,怎能允許他受一分傷害,晏輕如握住他的手,安慰他道:“我猜她沒那個膽子。”

而事實上,王秀雲确實是沒這個膽子,想她兩次算計晏輕如紛紛都讓她給逃過去了,第一次也就算了,是她找了孫朔這個無能不靠譜的人,可是這一次,有夏汣在外她在內,卻還是讓她給逃了,而且最可氣的是她怎麽也想不到晏輕如居然懷孕了!謝夫人對晏輕如的态度來個一個大轉變,簡直是讓她氣急。

再說剛剛送出去的那塊玉佩,是她最喜歡的一塊,平日裏都是藏在小盒裏,什麽時候想看了便拿出來看一看,因為晏輕如一懷孕,她就割肉似的送出去了,偏還晏輕如看了兩眼就給柳琪了,真是不識貨!

王秀雲憤憤的想着,兩手來回的揪着手帕,恨不得把它扯爛,一旁的麗娘上前幾步說到:“姨娘,晚飯是在屋子裏吃還是去大廳。”

“自然是去大廳。”

“可是,少奶奶要在屋裏用飯,我們去大廳去吃真的好嗎。”

王秀雲眸子一眯,冷笑:“有什麽不好,她懷孕是她的事情我又沒有懷孕,我怎麽不能去大廳去吃了。”

麗娘一愣,沒再說話。

等到了晚上,晏輕如和蘇瑾墨都沒有去大廳用飯,只王秀雲一個人去了。

謝夫人等人來齊了才說了晏輕如懷孕的事情,只不過說她現在身子不大好,需要好好的休養,所以暫時便在屋裏用飯了。

這個消息委實又讓整個府裏人興奮不已,北淩雙這也剛剛懷上,那邊晏輕如也懷上了,這一下子府裏要添兩個孩子,蘇白實在是樂得嘴都合不攏了,飯也沒吃多少就和謝夫人、程姨娘一道去看晏輕如去了。

北淩雙和蘇瑾寒則是用完飯後便帶着蘇瑾年三個弟妹一同過去了,一時間落梅院裏笑語連天。

謝夫人說明天讓人去鎮國公府送個信,蘇瑾墨卻道還是三月過後再說吧,謝夫人略一思忖也就允了。

而王秀雲就一個人悶在屋裏生氣。

而紫悠就在這時找上了門,看着王秀雲板着一張臉坐在桌邊,紫悠便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到:“姨娘還有什麽想法麽,少奶奶這一胎懷了一個多月,要是下手也很容易的。”

王秀雲面色一緩,瞥她一眼,道:“你這是說什麽呢,我不是都說了麽,我收手了。”她一頓,又道:“相公有多喜歡這個孩子你也知道的,誰去傻到去打這個孩子的主意。”

紫悠愣了愣,掃了一眼一旁的麗娘,再看向王秀雲說到:“姨娘可是想好了,要讓這個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來,過了三月可就不好了啊。”她一字一句的說着,暗中觀察着王秀雲的一點點變化,見她握手絹的手不自覺的收緊了幾分,臉上卻沒有什麽變化,紫悠暗自一笑,看你還能強撐多久。

王秀雲端起茶盞喝了口茶,旋即轉頭看着麗娘說到:“這屋子裏有點冷了,你去換點炭火吧。”

麗娘福身應“是”,便出了屋子了。

這時王秀雲才微擡頭看着紫悠問:“你有什麽主意。”

紫悠蹙眉搖頭,“奴婢怎麽會有什麽主意。”她心中暗道果然王秀雲撐不住了,還是要下手害晏輕如。

王秀雲沉默了片刻,就道:“你有辦法出府麽。”

紫悠道:“出府做什麽,姨娘可是想到什麽了。”

王秀雲揚唇一笑,道:“你且附耳過來。”

待紫悠回去時,将王秀雲說過的話一給蘇瑾墨和晏輕如倆人說,三人都默了。

因為王秀雲不是說又想到了什麽主意算計晏輕如,而是交代紫悠盡心盡力侍候,還說春草堂有一種花茶有孕之人喝了大有好處讓紫悠出府去買點來,還塞了紫悠一錠銀子。

紫悠把銀子拿出來交給了蘇瑾墨,郁悶道:“奴婢實在想不明白姨娘她這是何意。”

蘇瑾墨蹙眉,看着晏輕如問:“你覺得呢。”

晏輕如倚在床頭,轉頭看紫悠,道:“你怎麽去她那裏了。”

紫悠一愣,低頭道:“奴婢只是想讓她快點露出破綻,所以就私自去了。”當她聽說晏輕如有孕的時候,也是呆愣了良久,可到底還是壓下了心裏的不忿,她對蘇瑾墨還沒有死心,跟着晏輕如辦事好歹能得蘇瑾墨一兩眼正視,可是晏輕如懷孕她心裏怎麽會舒服,若是王秀雲有法子讓晏輕如小産,那她會幫忙,這樣一來,既能除了晏輕如腹中孩子還能牽連到王秀雲謀害子嗣,一舉兩得。誰料到最後王秀雲居然給她說了那席話,可真讓她郁悶,“少爺,少奶奶留她在始終都是一個隐患,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出來咬人一口,奴婢也是着急,少奶奶如今有孕,要是她在的話,不知會做出什麽事來。”她急着表明立場,她與晏輕如才是一線的。

倆人都沒有說話,片刻後蘇瑾墨漠聲道:“你先下去吧。”

紫悠如蒙大赦,忙福身行禮忙不疊的離開了,屋子裏本來就熱,再加上她緊張過度,手心裏都汗濕了,一出門迎面而來的寒風都沒讓紫悠覺得冷,反而覺得心安了不少,她站在廊下深吸了幾口涼氣,待臉上的溫度稍微降下去了一點,才舉步回了自己房間。

屋子裏,晏輕如問蘇瑾墨道:“關于紫悠,你怎麽看。”

蘇瑾墨眉頭微蹙,道:“有異心,從她開始說要替你辦事的那時候開始,我就覺得她不一定這麽乖順,雖然上次她提供的消息是真的,但是這次……”他一頓,看着晏輕如道:“我記得你明明說過,一旦她有什麽要做的事情一定要先和你我說一聲的。”

晏輕如點點頭,道:“我與你想的一樣的。”要讓她完全相信紫悠是不可能的,“那王秀雲的事情呢,你又怎麽想。”

蘇瑾墨道:“王秀雲這麽與紫悠說,一有可能是擺脫紫悠二就是讓你我放松警惕。”

晏輕如略一思忖,道:“她起疑心了。”

蘇瑾墨笑道:“她比我們想的要聰明的多。”

關于這一點,晏輕如不置可否。

翌日的時候,才讓小可喚了來,給了她一筆錢財,問了下她家裏的情況,讓一位大夫随着小可去了一趟她家,才算是将小可的事情解決完。

之後,言新和成良也來了,這倆人負責審問趙剛三人,無奈幾人嘴都夠硬,一句話都問不出來,到最後是趙健受不了用刑才招了出來。

當聽到這幕後人的時候言新和成良都愣了,怎麽也想不到這幕後人居然是王家,王秀雲的娘家,出面給他們錢財的人是一名女子,名叫夏汣。

蘇瑾墨與晏輕如對視一眼,哼笑道:“夏汣,真夠有能耐。”找了這些日子都找不到,居然和王家又扯上關系了。

言新問到:“可要将這一事情告訴老爺和夫人。”

“要!”晏輕如突地說到,她眼眸一眯,道:“這麽大的事情,能不讓爹娘知道麽。”語畢,她轉眸看向蘇瑾墨。

蘇瑾墨輕輕颔首,說到:“等下我随你一起去,把這事情說清楚了。”

“我也一起去。”

“你好好的去休息吧,我去就好。”

晏輕如沉吟了片刻,說到:“既然要說,就把上次在靈光寺的事情也說了吧。”

“也好,都是她做的事情,也該讓娘知道她選的這是個什麽樣的人。”蘇瑾墨淡淡笑着,一字一句。

王秀雲蹲在暖爐旁,眼神放空,她以手撐着腮,突地暖爐裏的火苗跳躍了一下,“啪”的一聲,這才将遠飄的思維拽了回來。

眼睛看着暖爐,感覺腿蹲的有幾分麻,她慢慢的起身坐到了身後的榻上,舒服的躺在了上面,拿棉被蓋上一點,剛剛想要閉目小歇片刻,就聽外面傳來了敲門聲,“王姨娘,麻煩開下門,老爺夫人請你過去一趟。”

麗娘一愣,也沒管王秀雲就直接走到門邊将門打開了,來人是露珠。

露珠輕輕點下頭,邁過門檻,看王秀雲躺在榻上閉着眼睛,她福福身子道:“王姨娘,跟奴婢走一趟吧。”

王秀雲睜開眼睛,問到:“公公婆婆找我何事。”

露珠道:“這個,奴婢不知道,二少爺和二少奶奶都在那裏,姨娘也快些去吧。”

王秀雲蹙眉:“怎麽他們也在。”

露珠回到:“奴婢不知。”

王秀雲抿了下唇,自榻上起身,“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外面等一會兒吧。”

心裏有着一股不安在竄動,待露珠退出了屋子,王秀雲喚來麗娘打理了一下頭發,将狐裘系好帶着巧兒出了門。

麗娘站在門口,見三人越行越遠,外面的風漸吹漸大,她冷的跺了跺腳,轉身回了自己屋子。

☆、晏府嫡女

【不承認】

謝夫人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語,方才蘇瑾墨和言新倆人的話猶在耳邊,她怎麽也不敢相信王秀雲居然三番四次的算計晏輕如。那孩子看起來純真乖巧,怎麽看也不像是有這麽多心計的人啊!

蘇白坐在椅子上,眸色深沉,看着坐在下座的蘇瑾墨和晏輕如,開口問到:“軒王妃險些小産也是那王秀雲的主意,只不過是那孫朔錯将軒王妃當成你了。”

晏輕如點點頭,道:“沒錯,本來這事情我們也是不知的,多虧了紫悠那丫鬟,從王秀雲口中套出不少事情。”她話音剛落,蘇瑾墨又接着道:“王秀雲心計太沉,倘若不是輕如幾次都能逃脫後果簡直不堪設想,上次軒王到訪也是因為王秀雲,這與孫朔勾結險些害了皇家子嗣若讓皇上知道,爹也應該能想得到那會是什麽後果……”他一頓,又道:“我和輕如與王爺商量暫且壓下了這事情,原本我們想着尋了她一處錯處便将她休離了,她倒老實安生了些時日,可不料她又與夏汣勾結弄出這麽一出事情來,幸好輕如和孩子都沒有事情。如今輕如有孕,王秀雲不能再留了。”

謝夫人嘆口氣:“等她來了再說吧……”

蘇瑾墨眉頭一皺,剛想開口說話,門外就出傳來了丫鬟通報的聲音,“老爺夫人,王姨娘到了。”

門被推開,王秀雲眉目含笑的走進了溫暖如春的屋子,輕巧巧的微微福福身子挨個見禮,巧兒将狐裘折起搭在胳膊上,退到了一邊站着。

王秀雲笑若春風,問到:“不知爹娘喚兒媳來有何事情。”

謝夫人見她笑的純真,心頭一陣嘆息,蘇白眸子鋒利的如一把刀刃,看的王秀雲直想閃躲,卻又不敢,只能将眸子垂了下來。

蘇白冷目看了王秀雲片刻,突地道:“你進門也有些時日了,日子過的可還好。”

王秀雲估摸不出這話裏的意思,只能老實答道:“勞公公挂心了,媳婦過得頗為稱心。”

蘇白打量她一眼,道:“頗為稱心,怎麽還能想起那些狠辣的算計來。”

王秀雲不明所以,睜着一雙大眼睛疑惑道:“公公這話是何意。”心下嘆聲不妙,王秀雲面色依舊天真不解。

看到王秀雲這模樣,蘇瑾墨和晏輕如對視一眼,默不作聲。王秀雲将不解的目光放到了謝夫人身上,出聲道:“莫不是媳婦做錯什麽事情惹公公婆婆不快了。”

蘇瑾墨冷笑出聲,斜睨她一眼,說到:“你若不知道,那我來告訴你好了。”

“收買丫鬟為你做事,勾結孫朔陷害輕如卻不料孫朔錯将軒王妃當成了輕如,勾結夏汣又鬧出綁架輕如這出事。”他一頓,眸色一冷,“我說的是不是。”

王秀雲懵懂的看着蘇瑾墨,不解道:“相公這話是什麽意思……”面上裝的懵懂不知,可是心裏卻是唉呼一片,着急到不行,想着應付法子。

見她額上滲出細密的汗,蘇瑾墨一聲哼笑:“什麽意思你不明白麽。”

王秀雲還待出言狡辯,不料蘇白已然失了耐心,他猛地敲了下桌子站了起來,王秀雲吓得抖了一抖,就聽蘇白嚴聲道:“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我寧國公府可有什麽地方虧待于你了!輕如又有哪裏待你不好了!你要如此陷害于她!”

王秀雲吓得腿一軟險些站立不住,蘇白怒氣沖天的指着王秀雲厲聲道:“你有沒有想過你做的這麽些事情會有什麽後果!要不是瑾墨他們給你壓着這事,你以為軒王會放了你!到時候整個寧國公府都跟着你倒黴!”

看着暴怒不已的蘇白,謝夫人嘆口氣,站起來走到蘇白身邊勸道:“你消消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蘇白哼一聲,看着身邊的謝夫人又怒道:“看看你選的這人有多好!心計深沉不擇手段!到這時候你還想替她求情不成!”

謝夫人急道:“妾身只是關心老爺身子!斷沒有再為她求情的心思啊!這次是妾身選錯了人險些害了媳婦和整個寧國公府,這都是妾身的錯,妾身認了。但是老爺氣急傷身,妾身也只是提醒老爺別氣壞了身子。”謝夫人這回是真知道錯了,她真沒想到王秀雲是這麽一個心計深沉的人,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她哪裏想來的那些主意!

蘇白煩躁的擺擺手,“罷了罷了,你的事情以後再說。”說着他将眼睛看向了低着頭不言語的王秀雲,一記眼刀看過去吓得她後背冷汗涔涔,蘇白怒道:“你還不願意承認麽!是不是非要我把人證物證都給你帶上來你才承認!”

王秀雲驚慌的擡起頭來,快速的看了眼一旁坐着的蘇瑾墨和晏輕如,只見這倆人正神定氣閑的坐着,一副看戲的樣子,王秀雲心裏大急,一時間什麽話都說不出來,看這樣子他們都認定這些事情是她做的了,蘇白怒目瞪着王秀雲,謝夫人站在一旁蹙眉移開了視線既不看蘇白也不看王秀雲。晏輕如看了蘇瑾墨一眼,端起茶盞輕抿了口茶水,只聽王秀雲聲音小如蚊蠅的說到:“公公婆婆為何又這麽相信這些事情是兒媳做的,就不怕是別人不懷好心的挑破離間麽。”她低着頭兩手不安的揪着手絹。

蘇白瞬間暴躁如雷,眼看又要發作,謝夫人及時抱着蘇白的手臂對着王秀雲說到:“秀雲你就說實話吧!我們都已經知道了,你何必這樣瞞着!非要我們把人都找過來你才說實話麽!”

聽到這話,還沒待蘇白說話,王秀雲眼睛一下子就蘊滿了淚水,委屈道:“媳婦真不知道到底做了什麽會讓公公婆婆如此氣憤,媳婦真是一概不知啊!”她抽抽泣泣的說哭就哭了出來。

謝夫人看着王秀雲這模樣,怎麽也想不到她會如此死不承認。蘇白氣哼一聲,看着從容淡然的兒子兒媳,一拂衣袖坐到了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盞喝了一口茶水,再重重的擱在了桌子上。

王秀雲身子猛地一抖,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淚流滿面的說道:“媳婦自進門就老老實實的盡着本分,服侍相公孝順公婆,對姐姐也是禮貌有加,雖然媳婦不曾得到相公的寵愛,可是媳婦也沒有怨言的待在自己房中更不曾踏足寧國公府一步,試問媳婦有何能耐能去聯系外面的人!如今,如今聽到這麽一番說辭,卻……卻不知是誰人如此挑破離間!”她閉了下眼睛,淚水頃刻而下,當真是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晏輕如心裏厭煩之感頓生,斜睨着她說到:“照你這樣說,是要讓我代替你說出來你做的那些事情了。”

王秀雲淚眼蒙蒙,驚慌失措的看着晏輕如哽咽道:“妹妹真……不知有什麽地方得罪了姐姐,非要置……妹妹于死地……”

晏輕如眉頭一挑,就聽蘇瑾墨說到:“你不用急,反正已有人去王家抓夏汣了,你可以再等等。”語畢,他朝王秀雲微微一笑。

聽到夏汣的名字,王秀雲明顯愣了愣,而後就嘤嘤嘤的哭了起來,內心忐忑不安。

蘇白氣息不定的坐在椅子上,露珠換上了新的茶水,又将暖爐燒的旺了一些,謝夫人端起茶盞喝了口茶,嘆息一聲,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王秀雲,心裏後悔不已。

突地晏輕如說到:“巧兒,你侍候王秀雲有些時日了,你來說說吧。”

巧兒乍一聽自己被叫了名字,連忙的走到前面,看了晏輕如和蘇瑾墨一眼,然後對蘇白和謝夫人福福身子,說到:“王姨娘買通了廚房一個叫小草的丫鬟,讓她替姨娘和王家聯系,姨娘每次看完信都會把信箋燒掉,而且姨娘經常會咒罵少奶奶……”她聲音漸漸放小,“說,說什麽,若是少奶奶身子被玷污了看她還有什麽臉面在寧國公府待下去,到時候整個寧國公府還不是她的……知道少奶奶有了身孕,又說着什麽這個孩子一定保不住……”

王秀雲表情已經呆愣,驚恐的睜着兩個哭紅的眼睛,巧兒又說到:“雖然姨娘會讓奴婢和麗娘去外面守着,但是那聲音奴婢卻是聽的真真切切。”她說的無比堅定。

“你胡說!你胡說!”王秀雲突然失聲大叫道,她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上去一把掐住巧兒的脖子,狠狠的說到:“我讓你這個死丫鬟胡說!你說我哪裏虧待你了!你居然聯合晏輕如那賤人這麽陷害我!”

巧兒被她這一下子掐的臉色漲紅,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所有人愣了一瞬,蘇瑾墨快步走上前,一把叩住王秀雲的脈門将她甩了出去,王秀雲只覺得全身被抽空了力氣般突地又被丢了出去,額頭一下子撞到了方桌角上,碰出了血來,鬓角淩亂,滿面淚痕,好不狼狽。

晏輕如給巧兒撫着後背,巧兒不住的咳嗽着,眼睛看着王秀雲帶了一股子狠勁,晏輕如說到:“我先帶巧兒回去,王秀雲暫且就交給公公婆婆了。”

蘇瑾墨點點頭,就聽一旁的蘇白臉色凝重說到道:“你有孕在身,本就不該來的,先回去吧。”

晏輕如輕輕颔首,帶着巧兒先

作者有話要說:鹵煮很憂桑- -

每次快到結局的時候都難産……

☆、晏府嫡女

【落水】

之後晏輕如便自己歇在了寝室裏,她也不想去看王秀雲和夏汣如何了,雪嬌來報說夏汣被抓來了,她也只是懶懶的應了聲,窩在軟榻上沒有動彈。雪嬌在一旁向暖爐添了幾塊炭,就聽晏輕如慵懶的問到:“知道王家如何了麽。”

雪嬌一愣,蹙眉道:“聽去王家的侍衛說,夏汣與王家大少爺結成了同盟,把小魚送給他做妾了,她則在一旁出謀劃策,我們的人去的時候,王大少爺知道保不住夏汣了,就把她給推出去了。”

晏輕如睜眼,問到:“小魚呢。”

雪嬌啧道:“那丫鬟有本事,把王大少爺迷得七葷八素的,夏汣當時直嚷嚷着小魚的名字,說她也是共犯,誰料王大少爺力保她。”

“她也躲不過的。”晏輕如道出這麽一句,又将眼睛閉了起來,雪嬌回味了一下這話的意思,心裏憤憤的想着小魚絕對也沒好下場,将暖爐燒的更旺了些。

蘇瑾墨回來的時候,晏輕如還在軟榻上淺眠,自他剛剛進門她便醒了過去,懶懶的問到:“都審完了。”

“嗯……”蘇瑾墨輕聲道,他來時雪嬌告訴他晏輕如在裏面睡着了,他輕手輕腳的推門走了進去,卻不料還是把她吵醒了,“我……吵着你了麽。”他不好意思的問到,把狐裘解了下來搭到了屏風上,向軟榻走去。

晏輕如将眸子睜開,道:“王秀雲的事情都還沒有解決,我哪裏睡得着。”若不是擔心王秀雲再發瘋,她還真不想回來。“最後怎麽樣,夏汣和王秀雲都認了麽。”她看着蘇瑾墨說到。

蘇瑾墨點點頭,松了一口大氣的說到:“事實俱在,由不得她們不承認了。”

晏輕如側卧着身子,蘇瑾墨又将棉被往她身上了拉了拉,聽清雅的聲音在耳側響起,“要如何處置。”

蘇瑾墨自她身邊坐下,看着她道:“具體的還沒有定下來,爹當時氣急了,甩了袖子就走了,娘先把她們兩個關到地牢裏去了,和任艾兒一起。”

這三個女人關在一起,光想想就覺得熱鬧,晏輕如勾勾唇角,笑道:“能不能給爹娘說一聲,王秀雲交給我們處理。”

蘇瑾墨微微蹙眉,道:“這也不是不可以,可是王秀雲後面畢竟還有一個王家。”

“王家算什麽!如今我們沒去找王家要個說法他們已經足夠謝天謝地了,他們還想着保王秀雲麽,把夏汣推了出來已經說明他們棄了王秀雲了。”她一頓,又道:“而且,王秀雲是你的妾,她現在還是寧國公府的人,處置一個妾而已,何須顧忌那麽多……還是說你還顧忌你與那王家大少爺的交情。”

聽及此,蘇瑾墨當即否定,“交情,我與他還有什麽交情,以前真沒看出來他是這樣的人!”果真是交友不慎,他被他好兄弟算計狠了!蘇瑾墨憤憤的想着,眸子一眯問到:“你想如何處置她。”

晏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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